兩份資料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內容少的可憐。
範默宇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自家總裁臉上的神色,可半響也不見自家總裁有任何變化,跟隨多年,這一次他也搞不懂了。
範默宇戰戰兢兢的等待結果,雖然資料很不盡如意,可這也是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
良久,權凌天將手上的資料放下,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桌面,沒有對視,也沒有說話,可這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卻彷彿敲入了範默宇的內心深處,讓他不寒而慄。
思量再三,範默宇沉聲恭敬道:“我通過了一切可以查找的渠道,但不管我怎麼查,無形之中都有一股力量在阻擋,所能知曉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但也正是什麼都查不到,所以才更能說明兩者之間是關聯的。”
說到這,範默宇便默默站立在那裡。
少說少錯,言多必失。
權凌天還是抿脣不語,不過敲打桌面的手指微微頓了頓,擡眸,眯了眯眼,黑眸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血雨腥風、無間地獄,讓人渾身發寒。
只聽他平淡的說:“貝家最近都有什麼動靜?”
“跟往常一樣,不過因爲貝老爺子就要過七十大壽了,有些事情已經開始籌備,據說貝老爺子已經對貝小姐下通牒,讓她大壽之前就算是爬也要爬回來,還有……”說到這,範默宇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自家總裁,被一個冷眼彈回來後,本本分分的開了口:“貝老爺子正在給貝小姐張羅未來夫婿。”
語畢,識相的範默宇立即低頭了,可還是抵擋不住那道冷冽刺骨的視線,後背頓時變得陰森森的。
就在範默宇覺得自己的頭頂要被燒出好多個洞來時,總裁大人脣瓣一勾,帶着邪性,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在靜謐的辦公室裡傳開:“添把火,記住,傳的越廣越好。”
“啊?”範默宇猛地擡頭,瞳孔放大,顯然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
不過在對上自家總裁的視線後,範默宇立即低頭恭敬出聲:
“是,我一定不會讓總裁失望。”
心裡默默在想:好吧,他就不該懷疑總裁會有‘好心’,貝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下去。”權凌天淡淡出聲。
範默宇微微躬身後剛準備退出去,便聽到自家總裁的再次吩咐:“幫我聯繫貝谷,就說……我見到貝寵了。”
“啊?”範默宇再次震驚出聲,看着自家總裁,就像是看到鬼一樣。
總裁啊,您最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做法如此的詭異、令人匪夷所思、猜不透。
默默的,他在心裡流淚。
權凌天臉色十分不悅:“對我的話,有意見?”
“沒,沒。”範默宇立即搖頭:“我這就去辦。”
“四點半把她接到我這。”語畢,權凌天便低頭看文件了。
範默宇等了一會,這才安心的離開。
離開的第一件事,範默宇就給貝谷打了電話。
正在巡視新兵訓練的貝谷在接到勤務兵的報告說有人找他的時候,在詢問是誰,便接電話去了。
“我是貝谷,找我什麼事?”渾厚帶着嚴肅的音調透過電話傳遞到了範默宇的耳底。
“少將,是這樣的,我家總裁見到了貝小姐,想要問您,貝小姐可是回家了?”範默宇組織了語言,緩緩道來。
“你說什麼?凌天見到貝寵了?她們說了什麼?”電話那頭的貝谷聲音突然拔高了兩分,原本是想問在哪見過,但仔細一想,怕又不妥,便只能選擇隱晦的說話。
“這個總裁沒說,只是讓我問您。”範默宇也是老人精,迂迴的話說的可溜了。
電話那頭的貝谷沉默了半響,才道:“告訴他,我過去找他。”
語畢,貝谷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響,範默宇撫了撫額:“希望沒辦錯。”
轉身,他又去做總裁另外的吩咐去了。
貝寵那邊,因爲一段小插曲,因爲出頭
,如今搞得人家舞王下不了臺了,這事自然就不能算了。
白珍惜再一次充當好人:“昱謙哥,天氣涼,你趕緊去換身衣服吧,有時間能賞個臉請你吃個飯嗎?我們這一幫子兄弟姐妹可一直等着你賞臉呢,你們說對不對?”
白珍惜一呼籲,周圍的男女便立即響應了起來。
“對,對,昱謙哥可要賞臉啊。”
這麼一歡呼,倒是把之前那股子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吹散了,而且程昱謙也被衆星捧月的擁護而去。
只是在那一瞬間,貝寵好像看到了程昱謙敵視自己的眼神。
擡手摸了摸鼻子,貝寵覺得自己挺無辜的。
薄溫涼轉身看到貝寵這樣的舉動,擡手放在她的雙肩上,咖啡色的眼眸之中閃爍着點點星光,話語低沉卻十分的溫柔:“小雅,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聽着薄溫涼這話,貝寵嗤地笑出了聲。
在薄溫涼詫異之下,嘴角上揚,星眸裡盡是張揚之色:“溫涼,回國後你是不是忘了我呲牙必報的性格了?再說我是誰,誰能從我身上討到好處?”
貝寵這麼一說,薄溫涼倒是想起了他們相識一年多的重重經歷了。
在法國,一個奔放的國家,對於嬌小的東方女人,而且長得還如此漂亮、精緻,受到的性騷擾,誇張的說那就是絕對不亞於一個人一天要呼吸的次數了。
薄溫涼當時也擔憂過這個問題,但看到貝寵是如何懲治那些性騷擾她的男人時,他放心了。
就像現在,薄溫涼微微紅了臉,有些不自在了,都忘了要收回放在貝寵雙肩上的手了。
貝寵看着薄溫涼有些窘迫的樣子,心情極好的就要接着打趣。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白珍惜從遠處跑了回來,明媚的笑臉衝擊着兩人獨處的空間。
薄溫涼的臉色不是那麼的好,他不希望小雅靠近白珍惜,想說什麼,可想起昨晚的事,他在腦海中的想法不得不重新思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