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湘雲將這些照片給爸媽看,這一點權凌天也想到了,只是沒想到她如此的迫不及待呢。
想死,他當然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聽着自己兒子這樣的話語,權廖鵬憤怒的不行,卻又無計可施,狠狠的瞪着這張過分自信的臉,氣的直拍牀板:“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爲了一個女人堵上整個家族,你,你想氣死我嗎?”
“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權凌天眼一斜,削薄的脣瓣一張一合,道出了天大事實。
“你,你……”權廖鵬氣的直接抓起東西就朝權凌天扔去了。
權凌天輕鬆一躲,就躲了過去,身後傳來乒乒乓乓的杯子摔碎聲。
權凌天站了起來,看着病牀上氣的胸口起伏巨大的父親,悠悠的說:“你演戲不錯,繼續。”
“權凌天。”權廖鵬更氣了,拿着東西又朝他狠狠砸去。
權凌天依舊輕鬆躲避,那些東西砸在牆上、椅子上然後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來。
只不過是片刻功夫,病房裡就一片狼藉了。
權凌天掃視了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權廖鵬氣的不行的臉上,勾了勾脣,說:“不錯,繼續努力。”
緊接着又是乒乒乓乓的聲響了。
貝寵趕回到別墅,就看到穆文琦癱瘓在地上,渾身是汗,動都動不了了。
而一旁的白柳卻靠在躺椅上,一邊悠閒的喝着咖啡甜品,一邊還在說:“這就不行了?你什麼體力,趕緊給我爬起來繼續,還是說,你準備讓我劃開你的手臂,看看裡面的細胞組織?”
原本躺屍一樣的穆文琦突然猛地跳了起來,開始跑步,開始做俯臥撐,然後……
貝寵站在那裡好一會纔回神,快步走到白柳身邊,眯着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有點冷:“你閒着沒事做,就想着欺負我朋友了?”
“不不不,我在訓練她,省得體力差,跟不上你二哥。”白柳對上貝寵的視線,裂嘴一笑,白牙森森,
說到‘二哥’時,明顯口氣不對。
白柳跟貝谷有過節,貝寵有權凌天罩着,他自然就只能找穆文琦算賬了,更何況這兩個女娃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好對付一個好對付一些。
“白柳,你想試試被我當球踢的感覺嗎?”貝寵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雖然嬌小瘦弱,然而學着白柳裂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時,那股子陰寒氣息居然也能撲面而來,讓人冷了。
白柳眉頭微微擰起,之前放鬆的姿態多了絲防備,更是站了起來,改爲了低頭去看面前讓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的女娃。
整個人都散發着陰鬱的氣息,盯着貝寵,就像是被一條冰冷劇毒的蛇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撲上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真想劃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的是什麼東西。”白柳不笑也不怒,說出的話卻陰寒之極。
“有本事你試試。”貝寵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杏眸之中帶着挑釁。
白柳眯着眼,寒光乍現。
而貝寵,則是對還在負荷運動的穆文琦喊了句:“蠢不蠢,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還要臉不?”
一聽到貝寵的聲音,穆文琦突然哭天喊地了句:“媽呀,你總算是來了,辛苦死我了,嗚嗚,嗚嗚……”
穆文琦哭着倒地了,又躺屍去了。
貝寵嫌棄的看了眼穆文琦,有些恨鐵不成鋼,可回頭對上白柳危險的眸光,鼻子冷哼了聲:“哼,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虐待我朋友,我會把你當球踢,信不信,你試試。”
語畢,貝寵轉身就要走向躺屍的穆文琦。
白柳卻拿出手機,對着貝寵的背面拍了張照片,就快速給某人發了過去。
片刻,白柳的手機響起,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裂嘴白牙森森一笑,摁了接聽免提。
“白柳,你敢動貝寵一下,我炸了你的寶貝。”電話那頭傳來貝谷壓抑着憤怒的吼聲。
向前走去的貝寵停頓了步伐轉身看了過去,在地上當躺屍的穆文琦猛地坐了起
來同樣也看了過去。
白柳在兩人臉上掃視了一眼,才哈着氣對着電話那頭的貝谷笑意森森的說:“貝少將,你很緊張你妹妹,還真是戀妹情結嚴重啊,我怎麼不見你對你女人這麼緊張。”
白柳這話,挑唆明顯。
貝寵微微擰眉,穆文琦眼底的神色也有着變化卻坐在那不動彈。
“廢話少說,你要做什麼衝我來。”貝谷沉默了幾秒才惱怒出聲,言辭間盡是犀利:“敢動她們一下,後果自負。”
她們?
“嘖嘖嘖。”白柳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又在貝寵跟穆文琦臉上掃視一圈,話語更放肆了:“妹妹跟女人,你選一個。”
貝寵聽不下去了,大步上前就要拍掉白柳手上的手機。
“你妹妹要上前打我了,怎麼辦,我想打回去。”白柳笑着陰森。
“白柳。”貝谷在電話那頭大吼一聲。
“二哥,你聽他胡說呢。”貝寵先一步搶先開口,一把揪住白柳的衣領,不讓他作祟,才接着說:“白柳可沒膽對我做什麼,不過文琦被他整了好幾次,你應該爲文琦狠狠修理他一頓。”
電話那頭的貝谷沉默了。
白柳挑釁的看着貝寵,又瞥了眼坐在不遠處的穆文琦,笑着放肆陰森:“果然女人比不上妹妹,貝少將,你可讓你女人傷心落淚了,怎麼樣,要不我幫你哄哄她?”
坐在地上的穆文琦臉上的神色有着多樣變化,但她什麼都沒說。
“二哥。”貝寵蹙眉惱了句。
就在白柳還想放聲大笑時,貝谷冷呲出聲:“少接近她,再讓我知道你嚇唬她,決不輕饒。”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穆文琦雙眸大放異彩,臉上也總算是有了笑意。
貝寵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瞥向白柳不佳的臉色時,冷哼一聲。
白柳陰鷙一笑,他什麼事都跟貝谷作對,眼下被威脅,還是被兩個女人聽到,自然就惱了。
他不讓他偏做,做的更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