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竟然對我下這麼大的狠手?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了,疼死我了,真的很疼,我敢說他真的用力了。
晚上,李世昌過來吃飯,這裡太大了,他們父子都住在這個山莊,但是實際上也各有各的宅院,這裡距離有多少院落房子我還沒有來得及數,只知道從李世昌那邊過來這裡,還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李世昌在,我們吃飯也不是很自在,盛玄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李世昌也似乎不太好意思說話,在這裡充分地體現了“食不言”的傳統美德,身邊還有一羣人看着吃,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在場?難道說吃個飯還需要人伺候跟保護嗎?
而且只有我們三個人吃飯而已,大家安安靜靜地吃完飯,然後就有人遞上溼毛巾過來擦手,也有人遞上漱口水,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姑娘也算是富貴出身的,但是也的確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看來真是山外山,樓外樓啊?
這李世昌的錢是不是多得可以去燒了啊,可是他的錢又是哪裡來的呢?我表示好奇,有人撤走了坐上的飯菜,李世昌便擦手便問道:“我聽說你們兩個吵架了?而且還動了手?”
消息可真是快啊?盛玄不滿地瞧了周邊的人,想着會是誰這麼快的速度傳播信息呢?麻姍是肯定不可能的,因爲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快的動作。
“沒有,我跟思奇鬧着玩的。”盛玄回答道。
我補充道:“是,是,我們是鬧着玩的,我跟盛玄好着呢,我正打算搬到他的房間裡去住,這樣我就可以更好地照顧他了。”
“嗯嗯,這就對了,他總是會排斥在這裡,不過孩子跟你來了之後,就好多了,你們在這裡好好地養傷的養傷,帶孩子的帶孩子,外面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你們也不要覺得是太悶,過幾天,我會把阿毅也找回來的,你們不都相互認識嗎?那麼就誰也不會悶了。我就不明白,要你們住在這裡,怎麼就跟按着牛喝水一樣?你們這些年輕總是想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的?我這裡有什麼不好的?總是不聽話。”
呵呵,我們怎麼聽話?你老人家這的確是在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啊?而且你做了那麼多傷害我們的事情,而我們卻什麼都不能做?難道就只能如此忍氣吞聲嗎?阿俊的死,果果的死,子明的車禍,杜月如的死,宋萬林的死,這些都跟他脫離不了關係,可是我們去連質問都不能?
“您今天過來有事兒嗎?”盛玄冷冷地問道。
“我是來告訴你,你提出的一切要求,我都滿足了你,你以後要安分一些,別總是想着一些有的沒的,你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但是你別想着再從這裡出去。”
看來不是盛玄自己想留在這裡,是李世昌的要求啊,盛玄不冷不熱地道:“知道了。”
李世昌又瞧着我說:“還有你。”
我緊張道:“我、我怎麼啦?”
“好好照顧盛玄跟孩子,我不會虧待你。”
我連忙道:“哦哦,我、我知道了。”
我其實想問問外面的情況,想知道子明跟公司的狀況,但是我想,即便我問他也未必會告訴我,總之陸毅然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好好地問問他,只是他回來會不會也出不去了啊?不至於吧,他不是回來過好幾次嗎?應該是可以出去的。
可是他怎麼就可以出去呢?李世昌爲什麼要把盛玄留在這裡呢?是因爲失而復得的兒子,他很真心想要整天捆在自己的身邊嗎?他老人家都退休了,我猜他也不想跟外面的人來往,那麼他的這些財富都是從前積累的嗎?可就算是再多的錢也有花完的一天吧!
他讓盛玄在這裡一輩子?一輩子很多年呢?如果我們可能活到70歲,那麼還有四十多年呢?他的財富足夠我們這一輩子的吃喝用度嗎?我看不說別的,就說他這個住所的保養維修費用,一年都不少吧!若是不社交,再多的錢,也會坐吃山空吧。
不過當然,這些都不是此時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飯後,我就搬到盛玄的房間裡去了,他對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有老爺子撐腰,他也不敢說什麼,我說:“哎,你不是讓清和姐姐晚飯過後來你的房間嗎?她怎麼還不來啊?”
他坐在那裡瞧着我收拾這收拾那的,問道:“你不會是因爲這句話就特意非要搬進來吧!”
“是怎樣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就是要宣告主權,怎樣呢?你打我啊,可惜,你打不着了哦。”我遠着他,拒絕與他近距離接觸。”
盛玄點了點頭笑道:“行,我是你的,你宣告主權吧,你可別後悔哦。”
他朝外面喊道:“外面有人沒?進來一個。”
外面有個保鏢進來了,問道:“少爺,您什麼事兒啊?”
“今天晚上,你們所有的人都給走遠點,把小小姐也抱到別處去,這雲居里,除了我跟她,不準有任何人,不管聽見任何動靜都不準進來,明白嗎?”
我這一聽,他這是要幹嘛啊?保鏢也愣了一下,問道:“少爺,那、那……”。
盛玄也不說話了,保鏢也只好出去了,我有點緊張地問道:“你、你想幹嘛?”
他說:“幹!”。 我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着反應過來,他已經杵着柺杖朝我走了過來,我說:“盛玄,你別耍流氓哦。”
“你非要搬進來不就是爲了照顧我嗎?我讓你好好照顧啊?”他離我越來越近,我連忙後退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現在身體不行。”
“你不是說有很多種方法嗎?我也很好奇,你多少種方法?”
哎,自己說出來的話,要怎麼樣才能夠收回來呢?我說:“我說着玩的,你別當真啊,我就是想要單純地想要照顧你,你現在也不方便哦,乖,來日方長。”
“好一個來日方長?萬一我明天就死了呢?”盛玄不依,把我緊緊地抵在牆上,我說:“你、你別亂來哦,我要是把你給推刀了,搞不好你的另一條也要斷了。”
盛玄擡起我的下顎,讓我瞧着他,說:“孩子快滿百天了,差不多了吧。”
“不,差多了,生孩子的時候沒生好,不行。”
“那你撩撥我,現在你說怎麼辦?”他用力了捏我的下巴,我弱弱地說:“那、那你先去洗個澡試試,別鬧了。”
盛玄只是朝我笑,說:“你喊兩聲。”
我納悶道:“喊什麼呀?”
“從前怎麼喊,現在就怎麼喊唄?”
他朝我推了一下,我後背抵着牆壁,疼了一下,就喊了一聲,他說:“你就這麼喊。”
我沒聽話,他說:“你要不喊,我就掐你。”
“你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癖好了?不是好習慣哦,你戒了。”他果然就掐我了,說:“你喊不喊?”
我就喊了,喊了幾聲,他就離開我了,把今天清和送過來的那塊舊手錶給拿了出來,他取出手錶,然後翻看禮盒的底部,原來禮盒裡面藏着東西啊?
我走近看了看,他說:“你接着喊。”
“我喊累了。”
他說:“那就說別喊‘啊’了,喊‘嗯’。”
我去!我琢磨着他是有事兒,就沒計較了,從裡面取出一張發黃的信紙來,我好奇道:“這是什麼啊?”
他白了我一眼,我就繼續喊了,他看了看就收起來了,我也不知上面寫了什麼,總之他看完之後心情不是很好,我好奇道:“怎麼啦?這是誰給你的信啊?他們不僅僅限制你的行動,連通訊都給你限制了嗎?盛玄,你、哦,不,我們這算不算是被軟禁了。”
他也不回答我,只是說:“我累了,我幫我洗洗,我要睡了。”
此後就一言不發了,睡覺他就誰在牀沿邊上,給我空出一塊好大的地方,我就更加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變成這樣呢?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東西不是他在美國時的房東太太送給他的嗎?不是說就是個紀念品嗎?怎麼裡面會放着東西呢?而且這個東西還讓盛玄變得很抑鬱。
我等着他睡着了,就想把那個東西翻出來看看,幸好我知道他放在哪裡?但是大晚上的,我也不敢開燈,雖然有月光,但是不足以看清楚上面的字啊?
正想着該怎麼辦呢?盛玄冷冷道:“思奇,你是不是又想討打呢?誰讓你隨隨便便碰我的東西啊?你給我乖乖地放好。”
我看他雖然沒有動怒,但是很明顯已經不高興了,連忙收拾好,放在原處,我回到牀上挨着他,輕聲問道:“怎麼了嘛?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到底看了什麼,突然就這麼不高興了?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不過你還是不要看的爲好!也許,你也不會高興的。”
“是什麼啊?”我追問道。
“是媽留給我的遺言,當年我們決定回國的時候,她非要我把這塊表還給房東太太,還跟我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讓我回去找房東太太,她會把這塊手錶還給我,我猜想裡面可能會有東西,所以就讓清和以我名義去拜訪房東太太,沒想到真的有東西。”
他說的是杜月如,我問道:“那媽都寫了一些什麼啊?”
“我的身世,還有你的身世。怪不得、怪不得我只是問她爲什麼要把我賣掉?爲什麼要當喪盡天良的人販子,她就會去自殺?原來、原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遠遠要複雜?她是爲了保護我,所以纔會把我送人的,媽也是聽了她的哀求,所以才收養我的。”
他說着說着就嗚咽了,問我說:“你說我當時爲什麼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時間,我、我還沒有叫過她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