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盛玄說他要救他媽,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覺得他這個回答沒什麼毛病,但是還是感覺心裡頭不舒服的,救他媽是對的啊?難道說讓他放棄生他的媽媽嗎?就算救女兒也是應該啊?這是他作爲父親的責任啊,就說是救我纔是錯的。
“你會游泳,你一定會去救糖糖的。”正在我心情失落的時候,突然他說道,待我回頭,他卻在瞅着我笑,也不再說話,不等我反應什麼,盛玄突然就朝我撲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抗什麼,他已經把我推倒在牀,正要開口說話,已經被他給吻住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心裡很抗拒,但是卻又好像很喜歡他這樣一樣。
即便他吻得我疼,我也沒有去推開他,但是我也沒有接受他,沒有迴應他,他似乎也覺得沒什麼趣,所以,吻得也沒什麼意思,終究還是放開了我。
盛玄盯着我說:“我、我、我好想你,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他,今天他跟我說了那麼多的話,是啊,我們明明是相愛的,爲什麼就非要這樣牽牽絆絆,斷不乾淨,又不是利索地在一起?這樣不就是折磨自己嗎?
“我、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對你,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是不能褻瀆的,不能褻瀆的。”
說着有點癡癡地爬了起來,我看他要走,就這樣神使鬼差地一樣地抱住了他,我說:“我不要天長,我也不要地久,那些都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
清晨,我醒過來的時候,手臂一伸,感覺身邊空空如也,就好像昨夜裡的一切都是夢一樣。
我們竟然又在一起了?連我自己都不大相信,倒也希望那些溫存與柔情的確是夢一場。
早上,窗口飄來風,倒是感覺很涼爽,我躺在牀上,動也不動,只覺得身上極其乏累,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也感覺自己赤身裸體,所以更加就不懂了。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往後的日子,抱怨自己怎麼就沒有守住,就算他強求我,我不同意了,他也不敢再強逼於我。
想想又很是後悔,突然聽見一聲敲門聲,我擡眼一看,看見盛玄開了門,我連忙裝睡,感覺太難爲情了。
他開門看我沒醒,似乎也沒打算把我叫醒,很久都沒有動靜,我以爲他走了,於是就試着睜開眼睛瞧了瞧,卻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盛玄在瞧我笑,笑得我滿天通紅,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宋子明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碰過你?”這個問題真是讓人羞澀得很啊,急忙拿着被子蓋住腦袋,盛玄追着拔開被子,問道:“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跟他睡過?”
我更是覺得無地自容了,盛玄又是欣喜又是感激地說:“思奇,你是不是爲我守着呢?你只是我的女人,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你都不知道你住在宋家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要跟他在一起了,可、可該怎麼辦?”
他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躲進了被子裡,他就跟到了被子裡,手環在我的腰上,開始親吻我的脖子,我推開他說:“你別誤會,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爲守什麼?是子明不要我,他不要我。”
“那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照顧了我的女人這麼久……不過,從今天起,我要自己照顧,我要親自來照顧我想照顧的女人。”
這情話真是聽得我耳根發軟,渾身發燙,我說:“你一大早地別說這些,我不想跟你說太多的話,說得越多,心裡越難受,我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睡,你讓再睡一夥兒。”
“那我陪你!”
說着就想要躺在我的身邊,我連忙用腳踹他,卻被他一手就抓住了腳腕,盛玄調戲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腳腕這麼美!”
我一下子就慌了,又掙脫不了,我說:“盛玄,你是個流氓。”
盛玄說:“男人都流氓。”
我反駁說:“纔不是,子明就不這樣。”
盛玄緊緊地捏了一下我的腳腕說:“所以,他不是男人。”
我有點生氣說:“我不准你這麼說他。”
盛玄也生氣,直接就把我的腳腕狠狠地一摔,按着我說道:“以後不準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我見他生氣,我就更加生氣了,我說:“我爲什麼不能提,他從前是我丈夫,就算離婚了,他也是我的前夫,你不讓我提,我偏偏要提。”
我賭氣地喊道:“子明、子明、子明,我就要提他,你能夠把我怎麼樣?”
盛玄自然不能把我怎樣的,只能死死地盯着我,最後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你、你、你厲害。”
我想着你說要拿下我,但是誰拿下誰還不一定呢?你在我身上暢快了,我就是要你心裡不舒服。
見我盛怒未消,盛玄又自顧自地笑了說:“好好好,你提你提,你想怎麼提就怎麼提,總之啊,遲早有一天,你不會再提了的,因爲提起他來,你也會不高興的。”
我這纔沒說什麼?盛玄讓我再睡一夥兒,說他出去一趟,我說:“不行!”
“我去買點吃點,你不吃早點啊?”
“我不餓,我不吃,我要睡覺,你就在這裡看着我睡。”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睡覺還要人看着啊!”
我是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誰知道雲瑤走沒走啊?萬一她還不死心,接着找呢?我說:“我要你看着,你就得看着。”
盛玄笑我說:“哇,我知道宋子明爲什麼不要你了,閨房裡,你可真是厲害啊?”
我又被這話給氣着了,紅着臉蹬了他好久,最後也沒什麼法子,只能蓋着被子睡覺了,他也不走,只是暗笑。
笑得我心亂如麻,小鹿亂撞,最後渾身都不舒服,爬起來拿着枕頭拼命地打他,枕頭都快要打爛了,才消了心裡頭的氣。
大概是半上午的時候,我聽見房東太太在樓下喊道:“小姐,你在家嗎?”
盛玄撐着頭在牀邊睡着,也被喊醒了,我喊道:“怎麼啦?”
“小姐,告訴你個大事兒,今天我們這裡有好玩的呢!”房東太太真是敬業啊?這是變着法子來幫我留人啊。
“什麼好玩的啊?”
“今天我們這裡有划船比賽,很熱鬧的,你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啊!”說實話我沒什麼心情呢!
沒聽見我回答,房東太太就說:“哎,我跟你說哦,男人都可以參加的,參加的人,只要贏了有珍珠當獎品呢?這些珍珠都是我們這裡的姑娘親自下海摸出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的。”
珍珠也激不起我的興趣啊!不過我想着,至少可以拖住盛玄嘛?我們也不能整天在房裡大眼對小眼吧!
我說:“要不去玩玩。”
盛玄說沒什麼興趣,我就說:“哦,也是,你不會游泳,就更別提划船了,你昨天還在水了淹了一趟,肯定是不願意去的。”
盛玄聽了哈哈笑了,說:“看來我要是不去,反倒讓你笑話啊?”
“那你去啊?”我激將道。
“去,行啊,那我要是贏了,你自己給我摸顆珍珠上來。”我想着我是會游泳,但是我也不過是游泳啊?我怎麼會潛水呢?這大海了還不知道多深呢?就算我有本事下去,我能不能有本事摸出有珍珠的貝殼來還得兩說呢!
“那還是算了吧!我要是能夠自己摸出珍珠來,你還去劃什麼船啊?我們去看看熱鬧。”
盛玄就同意了,我們洗漱後,想吃點東西,但是打開冰箱裡面什麼都沒有,就那天房東送過來的習慣,盛玄吃了點,但是我一口也沒吃。
其實從前吃西瓜也沒事兒,但是我現在看到這些都感覺有負擔,想着什麼東西是一點糖都沒有的呢?
米飯裡還能夠分解出糖來呢?會不會有一天,我連米飯都不能吃了,心事重得很啊!
“出去吃吧!”
“餓了,但是又感覺沒得什麼想吃的。”活着真是累啊,要吃要喝的。
“那這可就難辦了,那就吃點開胃的好了。”
“我不能吃糖,你知道吧!”上次出疹子,他知道我對糖過敏的事情。
“那就吃別的口味嘛,酸甜苦辣的多的是能吃的東西,甜也不一定好吃啊!太甜了膩得慌。”
我想還是自己做飯吃吧,我問盛玄都會做什麼菜?
他笑我說:“怎麼,想吃我做的菜啊?那可能不能隨隨便便吃得到哦。”
我就說:“你知道嗎?雖然子明的眼睛看不見,但是他做飯可好吃了,我第一次跟他去寺廟住的時候,他就給我用鮮蘑菇給我做了一道魚,你說精彩不精彩,明明是個蘑菇,但是卻做出了魚的形狀跟味道,哎,我記得你來宋家吃過飯的,有一次,就是子明做的,味道很好是不是?”
我越說,他的臉色就越難看,反問我說:“哦,你想吃魚啊?海邊多的就是魚啊,你想吃什麼魚?”
我見他不大高興了,也不點破,就說:“我要吃的魚,你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呵呵,你還真別小看我,我就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你倒是說出來試試啊?”
我故意難他說:“不是我要難你,你不是這麼驕傲嗎?這樣好了,你給我做一道沒有刺的魚肉啊?”
盛玄笑:“我還以爲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呢?我燉魚之前給你把魚刺剔了不就好了。”
我搖頭說:“這麼容易還要你做啊?你有本事給我用豆腐做出魚味來,我就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