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秋在大白天御劍隱匿飛行,以爲別人不知道,可天不從人願,他被別人盯上了。
在安徽黃山的一座山峰上,一名四十歲左右穿着灰色休閒服,鳩形鵠面的中年人看着對面山崖邊的一棵長得奇異的松樹,他看四周無人,正想有所動作時,卻臉色一變,立即向天空望去。
晴朗的天空除了幾朵白雲外什麼也沒有,但這名中年人去盯着半空中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光芒一閃而來。他冷哼一聲一伸手,立即手上拿着一把長劍。
只是等他以爲空中那道光芒會直衝而來的時候,光芒卻向着南方飛去。
他有些愕然,但沉思了一會後離開此地。
樑景秋並不知道剛纔被一名有着煉氣化神中期修爲的修者發現,只顧着繼續飛行。這一次可算他有些運氣。只不過這運氣只是維持了一時半會,就被一道沖天而來的劍光阻止了。
當時他已飛行到湖北省一處高山上空,突然看到下面一道光芒閃爍。他大吃一驚,靈識感知被別人鎖定,立即知道有人向他攻擊了。刻不容緩,他瞬間加速再控制着黑剎劍一個急轉身,而那道光芒就在他身後一擦而過。
樑景秋驚出了一身冷汗,是什麼人向他襲擊呢?他向四周觀察,隨後看到下面的山林裡有兩道綠色影子衝了上來。
樑景秋立即御劍停空一看,這兩道綠影也顯現身形,原來是兩名也御劍飛行的男子。一名身穿綠袍的老者,狠狠地盯着他,一幅別人欠錢的樣子。一名穿着白色運動服的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帶點傲氣。
“你是何人?爲何大白天在空中飛行?”不等樑景秋開口問話,對面的年輕人右手一指大聲喝道。
對方襲擊在先,現在反而斥責自己,樑景秋心中一沉。來者不善啊。面對兩人帶着輕蔑的兇狠目光,他暗生警意,馬上握着黑剎劍。
“我只是一名散修,因有急事趕路又不想驚動大家才隱匿飛行。”解釋一番後,樑景點秋看對方用靈識在查探他的修爲,於是問道:“不知兩位道友是何人?爲何要攔我的去路?”
“哼!我們是蜀山弟子。他是長老方圩,我叫阮噇。”年輕人回答後又說:“你大白天任意飛行,不怕影響凡人?嚴重違反兩派四宗規定。”
樑景秋立即想起,修者不能大白天隨意飛行這條兩派四宗的規定是聽羅浮宗門的一清告訴過他的。
如果被這些門派弟子發現會阻止或警告一番外,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規定那只是對實力低下的修者來說或者有效。你修爲高,實力強,哪個人會這麼大膽來阻止。況且,這只是飛行趕路,也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或危害的事。
雖然樑景秋也覺得對方的話語不太好聽,感覺那年輕人說得這麼嚴重,又帶有挑釁的意圖,他也不由心生惱氣,但想想後冷靜下來,他也不想後事,因此也不說什麼了。
看着樑景秋一時的默不作聲,那名叫阮噇的年輕人卻得理就不饒人了:“怎麼啦,不服氣啊?若不是我們蜀山人看到你大白天飛行而阻止,怕不知被你惹出什麼禍出來?”
樑景秋的臉色黑了起來,握劍的手不由緊了一緊。
“哼!一個小小的煉氣化神初期小子就了不起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叫方圩的老者開口了。
他連冷哼一聲的時候氣勢驟然向樑景秋壓迫過來。樑景秋頓時雙耳轟鳴,身形一窒。他立刻運轉功法,靈氣在全身經脈遊走,這才化解了剛纔的不適。
再面對老者和年輕人的時候,他感知對方都是散發出一股寒意的氣勢出來。
這次,被一個煉氣化神中期和一個煉氣化神初期的蜀山弟子緾上了,樑景秋有些頭痛起來。
原來,這方圩和阮噇這兩人上次在廣西十萬大山遇到鬼王宗的黑風魔,黑雲魔等黑衣人打鬥,但被圍困起來,後來引爆法寶他們才逃離。兩人回到宗門後,因爲他們之前是私自出山,因此被掌門責罰。禁閉一個月內專心修煉,兩人卻由此得福,修爲有所提高。他們被放出來後,門派安排去南下完成一個任務。這次他們正要返回門派,卻不料看到半空飛行的樑景秋。於是,心高氣傲的阮噇上前攔截。
“蜀山弟子?兩派四宗?……”樑景秋看着兩人的眼光越來越不善,腦中急想。雖然對方有兩人,也有一人的修爲高於他一階,但如果想打鬥的話他也不怕,即使勝算太小。可他也不想這般與蜀山的人因此結仇,能不打就最好了,但有什麼辦法呢?
樑景秋眉頭一皺,立即想到羅浮宗也是兩派四宗之一。於是他拱手作禮說道:“我也是羅浮山宗門的記名弟子,葛洪掌門親傳大弟子一清大哥是我師兄。這次我的確有要事才飛行趕路的,兩位能不能通融一二?”
“哦?”老者一聽,臉色緩了一下。雖然沒見過葛洪,但羅浮山宗掌門的名字他可是早有聽聞的。可是阮噇卻說道:“你既然說是羅浮宗門弟子,那有什麼證明?”
“要什麼證明呢?”樑景秋一聽心有些虛了,他身上可沒有羅浮宗弟子的牌子啊或什麼的。他是看到過,也曾向一清要過來看的,所有的羅浮宗弟子都是掛着一個牌子的,這樣是一個身份標記,也是方便大家出入宗門。
“你的服飾呢?牌子呢?所有弟子都有宗門發的統一服飾和牌子。你不會說忘記穿戴吧?”阮噇追問。
樑景秋只得苦笑一下:“這個……我出來時真的忘記沒有了……你們也知道,羅浮宗也是允許弟子隨便穿着的。”
“嗯,我也知道羅浮山宗的弟子也與凡人穿着一般,只是你說也沒有牌子,那樣的話……”阮噇眼珠一轉,又說:“那你總有什麼東西證明一下吧?身上有什麼丹藥符籙啊,法器法寶之類的?我可聽說羅浮宗最擅長煉丹制符了,你可不會又說沒有吧?”
“有是有幾張符籙和幾粒丹藥。”樑景秋聽了並沒有多想就從戒指空間裡拿出幾張符籙和粒丹藥。這也是一清以前送的低階爆炸符,迅飛符和補元丹,療天丹,他上前在松山湖樹林上空與歐陽楓楊明傑打鬥中用了一些,就餘下這些了。
可是他拿出羅浮山宗煉製的符籙丹藥,但阮噇並不認帳:“這些低階的符籙和丹藥那裡都有啊,這不是證明。你還有沒有高階的符籙和丹藥?”
“沒有了。”樑景秋攤了下手。
這時阮噇和方圩對望一眼,然後盯着樑景秋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和那返把黑剎劍,他們兩人似是交流什麼的。一會後阮噇又問道:“道友是不是身上藏了不能見光的東西呢?你全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不若就讓我搜一下你的空間戒指。”
樑景秋一聽,立即明白了,原來他們並不只是要什麼證明,是盯上他身上的法寶。現在明白了,他很是氣憤,蜀山弟子的德性是這般麼?
“我看兩位並不是要什麼證明吧?”樑景秋把黑剎劍一橫,語氣一冷。一股氣勢從身上驟然衝出把周圍的壓力衝散。
方圩一眼,雙眼驟亮,道袍無風自動,他正有所動作。而阮噇卻是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了,他說:“好好,還敢在蜀山人面前發威啊?有膽量。”
他一擺手,立即手上持着一把這銀色的長劍,閃着銀光。:“我要看你憑什麼有這般的膽量?”
話還沒有說完,阮噇一招手,長劍飛上頭頂直指樑景秋。他雙手掐訣,右手一指。銀色長劍光芒一閃,一道銀白色的光激發出來。
阮噇在蜀山短短的幾十年修煉便突破到煉氣化神初期修爲,這讓門派非常的高興和重視,因此也獎勵這把下品上階的飛劍,因此自傲的他更加得意了。
剛纔他一出手便是使出【蜀山劍譜】第一層劍法【御劍法】。這層的劍法都是一劍一道光芒。
在那道銀光剛纔射出來的時候,樑景秋也立即激發黑剎劍,一道黃色的光芒迎頭撞上對面的攻擊。兩道光芒在空中相撞,如煙花散開後消失不見。
“好像有點實力的樣子?”阮噇對第一次攻擊被對方攔截也不驚奇,只是哼了一聲卻右手向上張開。那把銀色長劍飛入他手上,他緊握並豎劍胸前,左手作個蘭花指狀飛快地掐個法訣,長劍頓時涌起一團銀光。
樑景秋一看,對方長劍上涌起的那團銀光隨着阮噇不斷的掐訣,光芒越來越亮,從開始的一小團,再變化到一條光柱一般。他心生警意,立即雙手緊握黑剎劍,運起功法,一股靈力注入。劍身立即閃着絲絲的亮光。
這時,阮噇用劍一指樑景秋,一道有如碗口大小的銀光如閃電直衝過來。這是他激發出來也是他新修煉並領悟出來的【蜀山劍譜】第二層劍法【一劍沖天】。
“來得好。”一看對方的攻擊比第一次威力強大得多,樑景秋不掉以輕心,但也不怕,立即雙手握劍朝飛不的閃電光芒一劈。
黑剎劍並沒有激發出什麼光芒來抵擋銀色光柱,而是帶有一股凜凜的劍意在樑景秋全力一劈之下狠狠地衝進裡面。
那片空間如遇上瞬間高溫而扭曲,蓬的一聲,銀色光柱卻是四散開來,轉眼間便消失無形,而空間也慢慢恢復如常。
“嗯……”阮噇和方圩同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方圩,他比阮噇還要了解【蜀山劍譜】威力的,雖然說阮噇剛領悟第二層劍法的時間不長,但對方只是用劍勢一劈就抵抗了,這可是從沒來見過的。對方是什麼劍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