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樑景秋的功夫不弱,嚴一立即變得鬥志激揚。高手對高手,總是令人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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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樑景秋一個轉身,飄下地面站定。嚴一也立即跟着跳下來。兩人相隔五六米的距離。
“怎麼了,不逃了嗎?”嚴一冷笑。
“我從來沒有逃跑過。”樑景秋說道。
“你?”嚴一眯起眼睛。突然右手出拳擊向樑景秋臉孔。
拳頭未到,拳風已刮到樑景秋的臉上,有些生痛。
到了化勁高手這層次,這些人都會運轉精氣,在動手時,精氣會隨着雙手散發出來,這與修者運轉真氣的道理一樣。
樑景秋身子一動,右手迅速架開嚴一擊來拳頭,同時左手握拳擊向對方胸口。
現在遇到一個明勁高手,他就放開來了,以古拳法與嚴一對敵。
兩人拳打腳踢,一來一往,速度快如風,只見兩團影子在樹林間不斷的飛舞。
“呯。”一聲,突然雙方拳頭相撞。嚴一身子倒退十幾步,而樑景秋卻是紋身未動。
嚴一大吃一驚,右手掌已是通紅,骨頭隱隱作痛。“自己修煉到明勁,身體已是非常的強悍了,爲什麼對方的拳法更堅硬,力量更大呢?”
“你不是我對手,難得你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能達到這種層次,我不想殺你。”樑景秋平靜地說道。
嚴一陰着臉,一聲不哼。他心裡驚訝異常了,爲什麼對方纔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功夫卻不比他低。如果再讓此子修煉幾年,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看來再打下去,他也佔不到便宜的。但如果這樣走了,那怎麼對凌天交待呢?自己以後又怎麼能在江湖上行走呢?
特別是對這個可能是一生之敵。以後遇到對方要繞着走?
嚴一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說實在,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來殺我,雖然你說是幫那個郎鐵報仇。但我希望你以後來要再做壞事,你這麼高的功夫,做壞事就只是禍害老百姓的。”樑景秋心中也是驚歎對方的功夫。如果他不是有了修者般的體質,可能打不贏對方。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嚴一冷冷地說道。
“是的,你的事我管不了,但如果被我知道你做了害人之事,那我就要管了。”樑景秋義正言辭地說道。
“哼!”嚴一轉身要走。
樑景秋望着他轉身走了,以爲對方不與他爲難,身子也就放鬆下來。家裡來了警察要抓他的事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再遇到這麼一個說來幫別人報仇的化勁高手,他心裡更添了幾絲煩燥。儘管他不怕對方,但也不想動手就殺人的,不必要的事能免則免。不能多一個朋友,也不想多一個敵人吧?現在對方要走,他就少了放鬆警惕了。
他的對敵經驗還是嫩了一點,並沒有真正瞭解江湖的險惡。
走了兩步的嚴一突然一個轉身,手上一揚,三個飛鏢朝着樑景秋上中下三路射來。
雙方距離不到二十米,被嚴一以精氣用了八成力量飛來的飛鏢速度真的快如閃電。
樑景秋剛纔鬆了一口氣時,真氣回到丹田。現在一看對方的動作。就是以他這樣的修者一樣反應不來。
他心裡暗罵自己還是有些大意。
身隨意動,樑景秋頭一縮,腳一踢,同時伸出左手來接中間卻支飛鏢。
朝最上面射來的飛鏢嗖一下貼着頭頂擦過去,而他的左腳一腳踢飛最下面射來那支飛鏢。
樑景秋伸出的左手一把接住中間的飛鏢,但感覺手指一涼,然後又是一陣的麻痹。
“飛鏢有毒。”這是樑景秋的第一個想法。
而這時嚴一已然衝了過來,樑景秋不由心頭火起,猛然右拳推出擊退對方。
“哼,你越用力,那毒性就擴散得越快。”嚴一退後兩步陰笑着。
“卑鄙。”樑景秋怒罵。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勝負不論手段。”嚴一又是衝過來。
這次樑景秋真是怒火中燒了。對敵人是不能仁慈的,對敵人的仁慈,那是對自己殘忍。
“哞!”樑景秋真氣外放,突然一股氣勢散發出來,將嚴一壓得停滯了一下。
嚴一驚愕異常,爲什麼對方的氣勢比他的氣勢要強大許多的?
嚴一嚇得要抽身而退,但樑景秋已衝到他面前,一拳擊在他胸口。
咔嚓一聲,嚴一胸骨斷裂,口中噴出鮮血,倒飛十多米,撞倒兩棵樹後滾倒地上。他勉強掙扎幾下,眼睛望着樑景秋瞪得大大的,一副很是不甘心又帶有恐懼的神情。
感覺左手的冰涼,麻目的感覺,樑景秋快速用右手點住穴位,防止毒性再漫延。他又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清靈丹吃下,再運轉真氣消化。
然後他運轉真氣逼出手臂上的毒汁,那流出的那些血變得有些暗紅色。
樑景秋再轉運功法,調息。
身體恢復如常後,樑景秋走到躺在地上全身抽痙的嚴一面前。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的。”樑景秋問道。
“你……爲什麼……這麼強大?你,你練的上什麼功夫?你是不是人?”嚴一艱難地問道。
“我是修者。”
“什麼是……修者?”
“你告訴我是誰指示你來的?”樑景秋盯着他不答反問。
“是,是凌少爺。”嚴一嚥了一口血水聲音微弱地說。
“哪個凌少爺?”樑景秋追問。
“是凌家……少爺……”
“凌家少爺?”樑景秋心中奇怪,哪個凌家啊?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呢。這怪他出外的機會太少了,還沒有見識外面的世界。
“他是什麼人?”當樑景秋再問的時候,卻發現嚴一瞪大的眼睛瞳孔無光,再用手一探鼻子,原來沒有氣息了。
雖然不知道凌少爺是何方人物,但樑景秋還是想到是凌家是一個大家族。他們爲什麼要指使一個化勁高手來殺他呢?想不明白,只是現在他非常的氣憤,好歹與你們無怨無仇,爲什麼要爲難自己呢?
樑景秋將嚴一的屍體埋了後,在一大樹上休息了一晚。
本來他是想上山回家看看的,但感應到四周都有警察監視,於是就取消這個念頭了。
第二天一早,樑景秋又來到他家後山的山頂,卻聽到山下有人用喇叭喊話。
“樑景秋聽着,如果你再不下山,那我們就抓了你父母回去。”
原來是李鋼看樑景秋功夫高,怕今天上山也是不能捉到對方,於是以樑景秋父母威脅了。
樑景秋一聽,看到山下那些如狼似虎的警察將他的父母圍住,那個猥瑣的李鋼還在拿着喇叭高聲喊話,他眼裡頓時冒火,恨不得立即衝下去將這些人殺個精光。
但殺了這些人有什麼用呢?他的父母也是凡人,他以後帶他們逃亡嗎?
“阿秋啊,如果你聽到的話你就下山吧,事情總會查清楚的。你不下山,會連累鄉親父老了……”這時喇叭裡傳來他老爸的話。
樑景秋聽着不禁有些熱淚橫流。如果他的事連累到父母,也連累到鄰居大叔等多位村民,那他就百罪莫免了。
在父親的勸說下,樑景秋才走下山。
“他下山了,捉住他。”昨天被樑景秋一腳踢倒的那名警察一看到立即大叫起來。
樑景秋一步步走向對方,那些警察如臨大敵地都拔出手槍對準他。
“我跟你們回去,你放了我的父母和鄉親。”樑景秋平靜地說道。
“行啊,扣起來再說。”李鋼大手一揮。
兩名拿着手扣的警察立即要衝上來。
“我說跟你們回去,並沒有說要被扣起來跟你們回去。”樑景秋身子一挺。
“我兒還沒有定罪,不是犯人,不能被扣啊。”母親衝到樑景秋面前想攔住那兩名警察。
“你是嫌疑犯,要扣起來。”李鋼臉色變了。昨天被樑景秋那麼一弄,他的心情很是不爽呢。
聽到李鋼說的,那兩名警察又看着這麼多人用槍指着樑景秋,心中頓時膽子大了,立即叫嚷:“走開,走開,不然連你也扣回去。”
“不能扣,不能扣。”母親哭叫着。
此時此景,樑景秋的心如被針刺,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讓母親如此傷心呢?
“滾開!”一名拿着手扣的警察一手抓住母親的手用力一扯。母親站立不穩,向旁邊撲倒。
剛好父親在旁,馬上去抱住。
“你敢打人?”樑景秋立即衝過來。
“反啦,你敢反啦?”那名警察惡狠狠地叫道,要抓住樑景秋的手。
樑景秋順勢輕輕一推,那人立即向後倒飛兩三米仰倒地上。那副手扣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襲警啦!犯人反抗啦。”他一跌在地上如被殺的豬一般亂叫起來。
那些村民看到一下子鬨笑起來。
又有兩名警察來扣樑景秋,都是被對方輕輕一發力,兩人都是倒飛出去。
“你再動,我們開槍了。”李鋼雖然看不出樑景秋有什麼動作,但看到這些手下一個個接觸到樑景秋就倒飛出來,就知道對方肯定會氣功之類的功夫。
“我沒有動手啊,是他們不知道爲什麼摔倒的。”樑景秋回答說。
“見鬼。”李鋼看越來越多村民圍了上來,感到事情拖得越長就越不利了。
這時母親突然衝上前拉住李鋼的手說:“局長,求你放過我兒吧,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