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堇睜大了眼睛,笑得有幾分危險,“你是說,這房子不給賣了?”
站在夏堇對面的中年男子深覺這小姑娘不好惹,雖然笑容甜美,但是生生的救讓人覺得很陰森。
“前段時間是我們弄錯了,我們以爲這房子的戶主身份顯赫不會再要這套房子,所以我們才自作主張的替他賣了,是我們的錯,您的錢我們會全額退的。”
夏堇很風情的撥了撥頭髮,“我不管,我就要這房子。”
什麼身份顯赫,她當然知道身份顯赫。
“小姐,這我們也做不了主,這房子的主人不是我。”中年男子已經流冷汗了,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房子,很普通的小公寓嘛,多得的是,他已經爲了這事得罪一個大腕了。
“堇。”書兒拉了拉她的手臂,對她搖了搖頭,示意算了。
一套房子罷了,既然人家說不是主人,就不要再爲難他了。
她哪知道夏堇有什麼陰險的用意啊。
男子連忙點頭,瞧,這就是區別,多麼善解人意的姑娘,善解人意的姑娘最可愛了。
“溫爾克先生,”中年男子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到她們身後站着的男子,就像是救星一樣連忙叫了出來,“兩位小姐,房子的主人在這裡,您想買的話直接跟溫爾克先生談吧。”
說完,不等她們有所反應,連忙敬了個禮腳底抹油閃人了。
夏堇環胸,涼涼的看着玉樹臨風的男人從她們身後出來,“溫爾克先生,你對女人一向都是很大方,據說甩手就是別墅名車,怎麼到了書兒這裡連套破公寓都得不到,是不是太區別待遇了一點?”
書兒也轉身,威洛·溫爾克就站在她的身後,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閒的米色針織衫,下身灰色長褲,雙手插在口袋裡,英俊迷人,美得跟副畫似的。
他的視線越過書兒直接落到夏堇的身上,脣角扯出一幅似笑非笑的弧度,“夏小姐,我剛剛聽路西法說墨西哥黑幫最近改朝換代,宮老大最爲舊派的支持人赴約前往墨西哥城,四十分鐘前被人暗算,據說損失不小,他正在跟我商量,要不要趁着機會給葉門一個痛擊,你覺得這機會要不要把握呢?”
夏堇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板着一張俏臉,淡淡道,“他不會有事的。”
說完,就偏頭對身邊的書兒說,“對不起書兒,我必須馬上離開。”
書兒蹙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威洛風輕雲淡的開口,“你敢叫她跟你一起去,我馬上叫路西法去支援新勢力。”
夏堇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書兒搖了搖頭,“那不是你要面對的世界,有事我會跟你聯繫的,我到時候會回來找你的,書兒,你一個人要小心。”
書兒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你更加要小心。”
夏堇轉身就走,很快消失在書兒的視線裡。
書兒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的男人,不由覺得很尷尬,提起手裡的行李,越過他就準備離開。
手臂被拉住,“你要去去哪裡?”
聲音很淡漠,聽不出感情。
“房子你不肯賣,我去找酒店住。”書兒輕輕撥開他的手,聲音禮貌而平靜。
威洛也沒有堅持,只淡淡的開口,“電話我隨時都可以打,路西法看宮深拓不順眼很久了。”
其實現在黑手黨是不適合去摻一腳的,因爲沙甲剛剛下臺,路西法忙着清除舊勢力,黑手黨內部元氣大傷,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對付其他人了,更別說是葉門。
書兒停下腳步,“溫爾克先生,你想怎麼樣?”
威洛伸手扶住她大半邊臉蛋,“做回我的女人,書兒。”
書兒挑起脣角,笑容譏誚,“你過去也是這麼逼迫我的嗎?”
“逼迫?”威洛輕笑,“我只用最有效的方式。”
書兒看着他,“如果我不跟夏堇回來,你會怎麼做?”
“我總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坑蒙拐騙,或者強取豪奪,我很高興,你自己回來了。”威洛的俯身,他離她的臉很近,說話的氣息都噴灑到了她的肌膚上。
書兒反感這樣的接觸,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他重新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三分鐘。”???“不必了,”書兒冷冷的,“既然你說我原本就是你的女人,沒有關係。”
“你不甘願。”他的聲音很淡。
“這重要嗎?”書兒勾脣反問。
重要就不會這麼逼她了。
威洛不再看她,從褲袋裡掏出鑰匙,插進門上的鎖孔,把地上和書兒手裡的行李都提了起來,側身,“進去。”
書兒蹙着眉,有點狐疑的看着他,“你讓我住這裡?”
“不用太高興,我也住這裡。”
“這不是你的身份該住的地方,住哪裡都一樣,我不介意住別墅,溫爾克先生不必委屈自己。”
他笑得很好看,頗有風華絕代的意思,“我不想委屈你。”
書兒不再看他,徑直走了進去。
書兒一進客廳就怔住了,沙發,茶几,所有的傢俱擺設,熟悉得好像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
她不動聲色,不在意的問道,“溫爾克先生,我住過這裡嗎?”
威洛看她一眼,脣角含笑,“是,這是我們的家。”
書兒垂着眸,沒有出聲。
“去換一身衣服,勞倫斯太太已經在準備晚飯請我們吃了。”威洛將衣服搬到臥室,自己坐到沙發上,悠閒的翻着雜誌。
“勞倫斯太太?”書兒不解。
“隔壁的老夫妻,你很喜歡他們。”
書兒想了想,關上臥室門,隨手挑了一件裙子出來了。
“書兒,坐過來。”威洛拍了拍他身邊的空地,示意道。
書兒咬脣,順從的在他身邊坐下。
威洛伸手就將她摟入懷裡。
書兒直覺排斥,卻忍耐着沒有出聲,任由他抱着。
“威洛,”她試探性的開口,“在我恢復記憶……或者重新接受你之前,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發生關係?”他淡淡接上她的話,聽不出喜怒。
“我們之前是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儘量跟他講道理。
“你連一個擁抱都排斥我。”他打斷她的話,語氣裡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書兒沉默,她對肢體接觸一貫都很敏感,何況他之前兩次強吻她。
說實話,她是畏懼這個男人的。
書兒動了動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