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別墅裡,所有的燈光全部打開,韓雪落一個人蜷縮在沙發裡,身體蜷縮在一起,電視裡的聲音開得很大,她的眼睛空洞無神,整個人看上去脆弱得不得了。
葉澤一走進客廳,看到的便是她蜷縮在沙發的身影,一副怔怔出神的樣子。
他突然便覺得有絲心疼。
耳邊迴盪着她今天下午對他的控訴,他又覺得很不爽,在他的眼裡他的心裡,沒有她的出現,他和顧雨可以過得很幸福。
可是,她的那些話,還是一聲一聲,如藤蔓一樣纏進了他的心裡,他看不進文件,跟顧雨約會也心不在焉,腦海裡想的,都是她尖銳蒼白又帶着嘲諷的眉眼。
還有她爲了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要跟他離婚的事情,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彷彿燒了一把火。
她怎麼敢?竟然還敢要華安百分之十的股份,果真是蠢到極點的女人,一個男人爲了錢跟她在一起,她竟然也巴巴的相信了。
韓雪落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擡眸看見他,良久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在這裡,還是她的幻覺。
她突然笑了,“你是回來簽字的嗎?”
葉澤沉鬱的怒火一下子被這個笑容和這句話拉開了閘門,騰地一下全部傾瀉而出。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過去,臉上的表情冷厲如鬼魅,那眼神彷彿要隨時會撲過來把她撕裂,英俊的面孔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若果放在平時,看到這男人如此恐怖的樣子,她一定會馬上轉身離開,有多遠就離多遠,何況,她腦子裡有個遠遠的聲音在想着,她似乎還沒見過他如此旺盛的怒火。
可是韓雪落仍舊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看着男人朝她一步步走來,好似整個神經系統都變得無比遲緩,她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葉澤俯身就欺上她的身體,手指狠狠的捏着她尖細的下巴,聲音緩慢而低沉,“韓雪落,你問我要分手費,是不是也該履行以下你作爲妻子的義務,嗯?”
她的睫毛顫了顫,茫然的擡頭看他,聲音因爲沙啞而顯得異常難聽,那是,葉澤眼底的狠戾更甚,那是因爲長時間哭泣而把嗓子都給哭成這樣的。
“怎麼?那男人對你不好嗎?”他笑得刻毒,說出來的話更加難聽,“韓雪落,是不是我這麼多年我冷落了你,所以你終於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結果被人玩了還要拿錢去倒貼?你真是下賤。”
下賤,她也覺得自己很下賤,如果早點離婚,如果她不愛上葉澤,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小至不會被綁架,她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這些,”韓雪落看着面前這張英俊惡毒,她迷戀了將近五年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她也笑着看他,“葉先生,跟你有關嗎?”
“我是你的男人,你說有沒有關係?”
相比葉澤的暴戾,韓雪落顯得很平靜,“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顧雨的男人,所以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我被誰玩還是有多下賤,都不關你的事。”
“是嗎?”這兩個字說的輕柔,卻讓她無端打了個寒戰,“如果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不代表等下不是,對不對?”
韓雪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聽到布料撕碎的聲音突兀的在空氣中響起,她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了下來。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緩過神了,驚駭的看着他面如閻羅的表情,不由尖叫出聲,“葉澤,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他冷笑,俯首,脣貼着她的耳朵,“成爲你的男人。”
他一隻手控住了她的兩隻手,膝蓋壓着她的雙腿,她就這樣輕易的被他壓在身下無法動彈。
葉澤狠狠的吻着她的脣,用力的吮咬着她的下巴,然後形狀好看薄脣不斷的往下滑去,脖子,鎖骨,最後來到雪白的溫軟,另一隻大手也不斷在她身上游走,毫不憐惜的玩弄她的身體。
韓雪落幾乎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除了最初的那一次,他們再沒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可以說,他們再沒有過接觸。
一晃神,她終於清醒了過來,奮力的掙扎,想要逃出他的懷抱,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本來就巨大,尤其是陷入獸慾中的男人,韓雪落這點力氣,基本可以被忽略掉。
“葉澤,你混蛋,”韓雪落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哭腔,“你給我滾,不要碰我。”
他騰出一隻手,用之間拭去她眼下的淚水,動作溫柔,帶着一抹憐惜的錯覺,但是她肯定,這都只是錯覺。
“不要我碰你,你想要誰碰你?嗯?那個向你要股份的男人嗎?”葉澤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至少你跟着我,我養着你,但是你寧願倒貼去養別的男人?韓雪落。你以爲我會準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身心同時涌起的屈辱終於逼的她險些崩潰,“離婚有什麼不好,葉澤,你不是很愛顧雨嗎?你不是說,你這一生,有權有錢,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給你心愛的女人婚姻嗎?以前是我不肯離婚,是我不想小至沒有父親,是我抓着你不肯放,現在我主動要求離婚,你不是應該皆大歡喜嗎?”
“新婚之夜的時候你就說過,叫我不要對你抱任何幻想,你這輩子都不會碰我,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你不是要爲了他守身如玉嗎?所以,你給我滾遠一點。”
“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生氣,你哪裡來的資格羞辱我,你有關心我一分嗎?哪怕只有一點點,你有關心過小至嗎?哪怕只有一分鐘。”
“你要是關心他,就不會連他被人綁架了都不知道。”
韓雪落聲嘶力竭的衝他吼了出來,臉上的淚水就像是管不住的水龍頭,刷刷的往下掉。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把已經被扯破的衣服勉強遮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沒有方向的往沙發外衝。
“你說什麼?”葉澤的臉如同掉進了十二月的寒冰之中,冷得可以讓人感受到寒氣,“你說小至怎麼了?”
韓雪落人坐在地毯上,離了他的範圍,整個人也冷靜了不少,她看着他,竭斯底裡在她的身上慢慢沉靜了下去,“小至被綁架了,她要華安百分之十的股份跟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