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你跟她說了什麼?”回程的飛機上,夏堇靠在坐墊上,一邊剝着香蕉皮,一邊懶懶的問道。
“沒什麼,”書兒閉着眼睛養神,“她本來就不是真心想要爲難我們,有些事放不下罷了。”
“她也夠強悍的,能夠跟原始人生兒育女。”夏堇摸着下巴,嘖嘖感嘆。
“原始人的感情簡單直接,對她來說,也算合適,動物還有感情呢,別說原始人也是人。”
夏堇停了一會兒沒有說話,眼珠咕嚕嚕的轉着,“書兒,你跟威洛那男人是怎樣啊?”
書兒頓住,半響苦笑出聲,“我也不知道,”她的手肘撐在膝蓋上,感嘆出聲,“你不是很難討厭他嗎?”
夏堇聳聳肩,“沒辦法啊,如果你喜歡他的話,我勉強自己不那麼討厭他。”
?“你覺得我還喜歡他?”書兒反問。
“難道你不喜歡他了嗎?”夏堇困惑的反問,“我可是半點沒看出來。”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在一起,他有很多事情我都一無所知。”索菲的事情,還有她感覺到威洛有一個隱藏得很深卻足夠強勁的敵人在暗處。
他知道,他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
“書兒,你也有很多秘密他不知道,比如約翰·史密斯。”夏堇扣着桌子,淡淡提醒她一個事實。
其實,她好像也有很多秘密瞞着老大呢。
“再看看吧,我現在不能做決定。”反正,他現在不準備放她走,就當是在談一場戀愛吧。
反正,無愛不傷,就算再受傷她也認了。
清晨,書兒早早的起牀,她沒有換衣服,依舊着一件白色真絲睡裙,她摸索着慢慢走到陽臺。
“再過兩個星期,你就可以接受手術了,”威洛無聲無息的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體,溫熱的脣停留在她的耳邊。
“動完手術就可以復明了嗎?”書兒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道。
“嗯,可以,你之前腦袋撞到暗礁,要動手術必須等傷好完全,放心,我說過,我會治好你的眼睛。”
“哦。”書兒點頭,轉過身,“你去洗漱吃早餐吧,待會兒還要去公司上班。”
威洛俯身吻她,“等我回來。”
書兒淺笑,襯着窗外的陽光,格外的清新溫暖,“好。”
然後他鬆開抱着她的手臂,反身走進了浴室,書兒聽着浴室響起的水聲,感受着陽光帶着清意的溫暖,心境格外的寧靜平衡。
就這樣吧,既然她仍舊愛着他,既然他想她留在身邊,那麼,她相信,總有一天,他還是會愛上她,她有耐心,可以等。
說起來,她還是真是媽咪的女兒,骨子裡的固執一模一樣,明明受過傷,還是死心不改。
她也曾經害怕,可是就像她跟堇所說的,這個世上總是有變數的,不能因爲變數,而害怕眼前的事情。
動手術的前兩個星期,書兒在別墅很悠閒的養着身體,安楚楚有時候會來陪她,她們之間的關係始終是有些尷尬的。
她們回來的那天安楚楚就把表還給她了,看到那隻表的時候,書兒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楚楚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解釋,“書兒,我知道你都知道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怨恨威洛,那幾天他讓路西法親自守着羅伯特,整個人都很暴躁不安,他……”
“你是想告訴我他其實很在乎我,其實不想這麼做的是嗎?”書兒一笑,脣角還是扯出一絲諷意。
有些事情不提,她可以儘量忽視,可是一想起,她終究沒有那麼容易釋懷。
?“我知道了。”書兒閉上眼睛,“我以後都不想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