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來不及思考盛言怎麼會大晚上出現在這裡,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股遒勁的力量禁錮在牆上了,盛言一手捏着她下巴,語氣冰冷而震怒,“蘇晴,你好樣的!什麼時候跟張若珺搞上了?怪不得他這麼好心,還幫你媽洗白!”
“什麼洗白,我媽根本就沒錯!”蘇晴被他諷刺的語氣激怒了,怒目而視,她伸出兩手想要用力將盛言鉗制着她的手掌掰開,可是盛言力氣太大了,根本無法動搖他半分,她嗔怒,“你放開我!”
盛言盯着蘇晴那副掙扎的模樣,怒極反笑,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是一層慍怒,他低沉着聲音:“你媽根本就沒錯?”
“破壞人家家庭幸福,害死我母親,叫沒錯嗎?”盛言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擲地有聲。
蘇晴不住地掙扎,一直到眼淚都急得出來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低頭,猛地咬在了盛言虎口上,尖銳的虎牙毫不留情地刺進盛言的肌膚,盛言倒吸了一口氣,鬆開了她。
蘇晴失去了支撐,癱軟在牆上,平復了呼吸之後,忍不住爲方星梅爭辯,她凝視着盛言,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我媽沒有破壞你們家庭幸福,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盛言冷笑,承載着巨大的憤怒的面容有些扭曲,聲音因爲憤怒而顫抖着,他眼神狠辣,像是捕捉獵物的猛虎,死死地盯着蘇晴,“什麼都不知道?間接殺人就不算殺人了?”
“還是——因爲她是你媽,所以你才這麼維護她?”
“你!”蘇晴氣極了,她雙眼瞪着盛言,氣得雙肩直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盛言脣角一沉,眼神像是黑夜裡的孤狼,閃爍着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蘇晴,“蘇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深邃抑鬱的眸子死死地攫着蘇晴的雙眸,在蘇晴看不見的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他聲線平緩帶着譏誚,“什麼時候跟張若珺搞上的?”
“關你什麼事?”蘇晴氣急了,怒不擇言,毫不示弱地瞪着盛言。
這句話類似於默認的話一出來,蘇晴就感覺盛言身上的鬱色更深了,他鷹隼一般的眸子一瞬一瞬地落在蘇晴的身上,
彷彿要將她盯出個洞來,渾身的煞氣都在擴張。
蘇晴眼前一黑,只感覺後腦勺一痛,已經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牆上面去,脣上被噬咬的疼痛,連着緊繃的神經讓蘇晴頭暈目眩。
盛言霸道地長驅直入,靈巧的舌頭在她口腔內一陣懲罰般的掃蕩,一直到她的舌頭一陣陣地發麻。
她才聽見男人伏在她脣邊帶着怨恨的聲音響起,“他親過你了?”
蘇晴氣憤地偏頭,狠狠地諷刺,“親過又怎麼樣?”你在乎嗎?
盛言低沉的輕笑聲響起,不似平日好聽,卻帶着地獄修羅般的陰森,“這裡呢?他碰過了?”
涼薄幹燥的大手順着蘇晴毛衣的衣襬滑進去,在她細膩絲滑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雞皮疙瘩,蝕骨的涼意讓蘇晴身體一震。
盛言手上毫不憐惜地動力,蘇晴緊咬着牙關,清澈的雙眸蓄滿了憤怒的火焰,她咬牙切齒,“盛言你禽獸!”
“我禽獸?張若珺就不禽獸了?”盛言這句話說完,手上的力道又到了,蘇晴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將她整個吞沒,她卻羞恥於自己無法反抗最原始的衝動。
映着窗戶投射進來的昏黃街燈,蘇晴巴掌大的小臉此刻正滿是怒容而不可抑制的羞赧,盛言眸色漸漸地加深,薄脣再次攫住蘇晴的朱脣,手不着痕跡地沿着她半身裙遊走,手滑到她腰間半身裙的拉鍊處,“刺啦。”
“扣扣”的高跟鞋聲響起,還有男人和女人聊天談話時發出的笑聲。
蘇晴瞳孔一縮,有人!
她伸出手捶打着盛宴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晴被吻地七葷八素,只得含糊不清地說着:“放開我!有人來了!”
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越來越近的人聲,盛言仍舊肆無忌憚地肆虐着蘇晴身上每一寸美好。
直到,陌生女人疑惑的聲音響起:“什麼人?”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盛言已經快速地勾出鑰匙,對孔、開門,“嘭”的一聲關門聲,一氣呵成,蘇晴已經被他就近地壓在了沙發上。
門外的陌生男人笑得了然,“一對心急的小情侶罷了。”
初冬的天氣裡,蘇晴硬生生地嚇出了一層薄汗,盛言眯眼勾脣,諷刺地看着她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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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張若珺在樓下摟摟抱抱怎麼不見你害羞?”調笑、玩世不恭的語氣。
這是蘇晴從來沒有見過的盛言,那麼憤怒,那麼 不顧一切。
蘇晴猛地推開盛言,怒目而視,“我跟若珺學長怎麼樣,與你何干?還有這裡是我家,麻煩你迅速離開。”
盛言倒是不怒了,他自顧自地坐下,公寓裡沒有開燈,蘇晴只能籍着窗外透進來的昏黃的街燈,看着他籠在大衣的衣領裡的俊眉面容。
“不要和張若珺在一起。”盛言的聲音淡淡的。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是誰呀?”蘇晴面容以爲憤怒而赧紅,她叫囂起來。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欺負她,甚至出言侮辱自己的母親。
她分明這些天無時無刻都在想他,可是他呢?
一見面就侮辱她?她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
蘇晴忍不住心裡抽痛,她咬着脣,凝視着盛言,“現在你侮辱我的目的到了,麻煩你離開。”
“啊!”蘇晴尖叫一聲,雙手已經被盛言桎梏在頭頂,壓在沙發上,盛言陰鷙的眸子盯上蘇晴,“我侮辱你?”
從他決定到這裡來找蘇晴,卻看見她和張若珺有說有笑的情景,她路燈下那抹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對他這憔悴的幾天最大的諷刺一般。
是他侮辱她了嗎?難道不是她踐踏了他的自尊心?
她分明是自己殺母仇人的女兒不是嗎?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心裡對她的悸動,無論她是誰,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他就是愛她!
他還曾不斷地自我暗示,是方星梅的錯,又不是蘇晴的錯,去找她,去找她!
這個念頭一旦生根了就沒辦法再拔出來。
於是,他從海心沙開了一個小時車過來,用蘇晴原本給他的鑰匙開了門,發現沒有在家。
他又出了公寓,在走廊足足站了三個小時。
這麼卑微,難道不是她在侮辱他的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