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房間。
兩個人彼此氣喘吁吁。
嶽芸洱的小手不規矩的往何源的身上游走。
游來游去。
何源終究還是在分明已經擦肩走火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他說,“睡了。”
“啊?”嶽芸洱完全懵逼。
他都這樣了他居然活睡了。
然後,何源還真的讓她躺在了被窩裡面,抱着她讓她睡覺。
嶽芸洱扭動着身體。
“嶽芸洱,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嗎?”何源說,口吻很不好。
嶽芸洱安分守己。
她分明可以幫他的啊。
他難道不懂?!
嶽芸洱也不再多說,她靜靜的躺在了何源的懷抱裡,就是覺得,他的懷抱變得好暖,變得越來越暖。
翌日一早。
現在叫醒她的都是她肚子裡面的小寶寶了。
嶽芸洱連忙掀開被子,直接就去了浴室,抱着馬桶就吐了起來。
就是不停的乾嘔,又其實吐不出來什麼東西。
每天都會來這麼一出。
她嘔了好一會兒,停歇下來那一刻,身後遞上的餐巾紙。
嶽芸洱結果紙巾,“謝謝。”
何源就這麼看着她有些虛弱的模樣。
他說,“都這麼嚴重嗎?”
“也不是很嚴重,醫生說3個月後到第四個月的時候就好了,大多數人都這樣。而且我基本上也就只是早上的時候有點反應,平時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就不會有什麼。”
何源內心終究還是會有些波動。
但那一刻,嶽芸洱穩定了之後說,“我去做早餐了,你父母喜歡吃什麼?”
這一刻,何源並沒有拒絕。
對他而言,需要平衡一個家庭,總是會有人付出更多。
他說,“熬點粥吧,他們喜歡喝粥。”
“好。”嶽芸洱笑了笑,也沒有多想。
她洗漱完畢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何源繼續回到大牀上睡覺。
其實也睡不着,但不能起牀也不能去幫忙。
嶽芸洱走進廚房,很熟練的開始做早餐了,現在因爲懷了孩子,反倒是起牀比以前更糟了,本來,她也已經沒有了睡懶覺的習慣,懷孕之後就更加沒有了。
她一直用心的熬粥,沒有油煙味明顯胃裡面舒服了很多,那一刻卻還是因爲早上的孕反洱不由得乾嘔了幾聲。
此時,何母起牀。
她一向都是這個點起來,然後做早餐正好,她沒想到,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廚房中嶽芸洱已經在做早餐了。
嶽芸洱似乎也看到了,擡頭,對着她微笑着,“阿姨早。”
“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何母走過去,問道。
“習慣了,每天都是這個點就起來了。”嶽芸洱說道,也沒說自己的孕反的事情。
反倒是何母是過來人的問道,“是因爲孕吐的原因?”
“額,嗯。”嶽芸洱點頭,也沒有撒謊。
何母還是有些內心動容的,嶽芸洱懷孕看上去並不想自己表現的那麼好卻貌似從來沒有聽到她抱怨一句,現在的女孩子誰懷孕了不像個女王一樣在家裡被伺候着,嶽芸洱果真是經歷了很多啊!
她說,“你別看着粥了,過去沙發坐着吧,我來弄。”
“不用了阿姨,我一會兒就做好了。”
“我的話你不聽了是嗎?”何母聲音嚴厲了些。
嶽芸洱只得放下手上的大勺子。
何母接過嶽芸洱接下來的工作,嶽芸洱依然杵在她旁邊,看着她。
“你去那邊坐啊,站在這裡做什麼,別礙手礙腳了。”
“……”嶽芸洱只得離開,離開的時候說道,“我去叫何源起牀了。”
何母沒發話。
但在嶽芸洱轉身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
這孩子,把生活過得太小心翼翼了。
缺乏安全感嗎?!
何母淡淡的想着。
嶽芸洱走進何源的臥室,何源躺在牀上。
剛剛分明和她一起醒了,此刻又在睡回籠覺嗎?
她看了看時間,走向大牀邊彎下身體,正準備伸手搖晃並叫何源起牀的那一刻,突然頓了頓手。
她眼眸看着何源的脣瓣。
不薄不厚,形狀很好的脣瓣。
其實,何源的五官長得還是極好的,就是有些人,分明每個五官都還不錯但組合起來就是看上去很平凡,但這種人,一般很耐看。
所以她那一刻應該是被突然的迷住了。
她就是覺得何源的嘴脣很暖很暖,所以那一刻直接低下頭,親在了他的脣瓣上。
脣齒相貼,嶽芸洱的小舌頭不安分的舔舐着他的嘴脣,一點一點的親吻着他的脣瓣,描繪着他脣瓣的弧度,而後,再一點點的伸進了何源的脣齒之間,分明都沒有注意到,某些人看似毫無動靜的主動迎接。
她的小舌頭跟着他的舌頭,她很主動的在何源的脣齒之間纏綿。
她剛開始真的只是想蜻蜓點水般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就變成了這種如膠似漆的熱吻,狂熱的吻。
“唔。”在她打算離開的那一刻,身下人的大手突然一把桎梏着她的後腦勺,不僅她沒辦法離開,甚至還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更加的深入糾纏,密不可分。
過好了一會兒。
嶽芸洱大口呼氣。
她看着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了他狹長的眼線,眼神中帶着些情慾,深邃的情慾看着她。
“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叫人起牀?”何源聲音沙啞。
沒有學。
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的。
她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親他。
莫名的就是會被他蠱惑。
“你喜歡嗎?”那一刻,嶽芸洱卻沒有否認,而是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對她而言,只要何源喜歡,她可以天天這麼叫醒他。
何源的手指撫摸着她更加紅潤的脣瓣,他說,“喜歡。”
嶽芸洱露出燦爛的笑容,“嗯,我也是。”
她會對他好,所以在他們的這段感情裡面,她總是會表現得是卑微的那一個,總是習慣性的去迎合他的所有,她以爲這是她給他的回報,無以回報的回報,殊不知……在感情的世界裡面,從來都不是以付出來衡量的,任何感情衡量的標準都是,誰更愛誰。
何源更愛嶽芸洱。
無需質疑。
何源起牀了,嶽芸洱幫他擠牙膏,做得很到位。
不只是對他生活的照顧,對他的個人情況也會很照顧,比如,會經常親暱的對他,在他們私下的時候,大概是察覺到他喜歡她的觸碰,總是時不時的就捱了過去,和他很親密的樣子。
何源有時候在想,這樣到底好不好?!
這樣,假裝嶽芸洱真的很愛很愛自己的日子到底好不好……
後來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
感情如果不能培養,至少他們還能夠彼此依靠。
她在他身上尋找安全感,而他在她身上,得到愛情。
很公平。
何源和嶽芸洱一起走出臥室。
何母已經盛好粥放在了飯桌上,兩個人一起坐過去,何父那個時候也起牀了,就一起坐着吃早餐。
吃得很安靜。
嶽芸洱食慾不強,吃得很少,何母看着有些着急,但也沒有強迫,她也懷孕過,知道孕反的時候,吃東西有多難受,但還是會擔心嶽芸洱會因爲沒吃好而影響到了孩子的發育,也就在吃過早餐之後,非要讓何源用保溫桶提了一桶離開,督促他一定要讓嶽芸洱上午的時候加點餐。
何源只得答應着,表面看上去那麼的淡淡默默,其實內心早就有了些情緒的波動。
人生中,他母親真的很重要,從小到大,在他身邊扮演者他最重要的角色,他的成長全部都是她的一手培養,他確實無法做到讓他母親傷心的事情,所以他用了一些技巧。
與其說,他在縱容嶽芸洱算計他懷上孩子。
不如說……他的目的也是如此。
他太清楚他母親的性格了,她其實很容易心軟。
何源帶着嶽芸洱離開了家門。
何父看着何母的模樣,忍不住調侃,“老婆子,你對嶽芸洱是越來越好了!”
“我是對我孫兒,和嶽芸洱什麼關係。”何母不爽的說道,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看看你,從來都不會誠實,都這麼大把歲數了,就別裝了行嗎?”何父笑着說道,那一刻顯得很真誠,“嶽芸洱其實真不錯,雖然接觸不長,但看人品真的不必吳小欣差,我總覺得吳小欣對我們兩老好是好,但目的性太強了些,倒是嶽芸洱,一直安安分分的,也不求什麼,就一心一意的對咱們家巴心巴肺。想想嶽芸洱無父無母的,一個人這麼扛着,也挺不容易的。”
何母等着何父。
從來都只會當和事老,什麼時候有個一次自己的主見。
當然何母那一刻自然是同意何父的觀點的,她以前對吳小欣的滿意也因爲吳小欣的過於激進的表現讓她有些反感了,雖若也不會太去計較,但現在對嶽芸洱至少沒有之前那麼強烈的排斥了。
她嘆了口氣。
她只會承認她兒子不傻,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感情不會一塌糊塗,她相信他的選擇。
“要是嶽芸洱的父母還尚在,嶽芸洱如此這般未婚先孕,做父母的應該會打斷她的腿吧。”
“老頭子你想說什麼?”何母叉腰。
何父笑着敷衍道,“我沒說什麼啊,就是隨口感嘆。”
“我越來越覺得你很古怪了,這段時間都在說岳芸洱的好話,你是不是揹着我瞞了我什麼……”
“你說你老太婆的,我瞞你什麼。”何父那一刻眼神明顯有些閃爍,當然他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他和她兒子這麼去算計她引她上鉤的事情,那還不得翻天,“我就是想抱孫子了而已。”
何母也沒多想,這麼多年這兩父子都是聽她的,也斷定不敢有什麼瞞着她。
倒是那一刻何母有些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嶽芸洱的弟弟是個新手,每天這麼送嶽芸洱上班我實在有些不放心,怎麼樣我還是隻對我兒子放心,要不要讓嶽芸洱乾脆搬過來得了。”
“不如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出去住更好。”
“什麼小兩口!婚都沒結。”何母說。
她都還沒有答應。
“是是是是,沒結婚,孩子都有了,以後孩子上不了戶你就滿意了。”
“你這是在埋怨我是嗎?到頭來還是我的錯了?!”何母發氣。
“說不過你,不說了。”何父無條件的頭銜,那一刻又幽幽的說道,“我們兩老在,何源和嶽芸洱都壓抑,嶽芸洱爲了表現一直在家裡面做事情,懷孕也不多休息,何源對她又不管不問……”
“我知道。”何母打斷何父的話。
她兒子她清楚得很。
看嶽芸洱的眼神都和看吳小欣的完全不同。
有時候甚至還能夠無意的看到何源在嶽芸洱身上的失神但又在不停的剋制。
大概是爲了顧及她的感受。
何母嘆氣。
也罷了。
之前老頭子說得倒對,何源都已經爲了她可以事事順着,她爲什麼她還要來故意爲難何源。
就當,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相信她的兒子的眼光!
……
何源帶着嶽芸洱一起走進公司。
何源把保溫桶直接提進了辦公室,嶽芸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昨天吳小欣被抓走了,真的是峰迴路轉般的劇情,讓整個公司應該都開始了沸沸揚揚。
嶽芸洱的聊天軟件上就傳來了謝婷婷非常八卦的轟炸信息。
她簡單解釋了一番。
謝婷婷差點沒有拍手叫好。
她就說,吳小欣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之後,她就只需要等着做她的總裁夫人了。
總裁夫人。
嶽芸洱嘴角一勾。
她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四個字,會有一種,嚮往甚至衝動。
她不動聲色,不動聲色的做自己的工作。
上午時刻。
何源連線,“嶽秘書,進來一下。”
嶽芸洱連忙走進他的辦公室。
她規矩的站在何源面前,在工作上,她習慣了對他如此恭敬,其實私底下,除了親熱的時候,她對他依然保持着,一種尊敬。
何源,總是在默許和接受。
“總裁有什麼吩咐嗎?”
“把粥喝了。”何源說,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用眼神讓她看着旁邊茶几上的保溫桶。
“額……”嶽芸洱根本就忘了這檔子事情了。
“需要我重複第二遍嗎?”何源問。
“不是,那我拿出去了。”
“就在這裡喝。”
“啊?”
“我媽說讓我看着你吃下去。”何源一字一句。
今天早上由始至終他們都在一起的,她沒聽到何母說這句話。
但她聰明,絕對不會去拆穿了何源,拆穿他沒什麼好事兒發生。
她就默默的坐在沙發上,一小口一下口的吃着粥。
正時。
何源的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
副總裁敲門而入。
看着嶽芸洱在何源辦公室吃粥的狀況有些懵逼。
嶽芸洱也有些尷尬。
畢竟,她和何源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吧。
而且在公司這樣大張旗鼓,她都會不好意思。
何源卻顯得很自若,對着副總裁開口道,“坐。”
副總裁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的,對着何源說道,“各個銀行都已經答應了我們不給秦氏提供資金流了,就連之前秦氏一向有着合作關係甚至都已經談了基本貸款的崧廈銀行也都答應了我們,秦氏還未簽訂的合同,在秦氏再來簽訂的時候,不會和他們簽訂,並已經和我們簽訂了貸款協議。”
“嗯。”何源點頭,嘴角分明拉出一抹深沉的笑容,“就這樣,我倒是想要看看秦氏集團這次還打算怎麼的起死回生。”
副總裁附和着,“雖說這次項目失敗讓夏氏有些面子上過不去,但能夠把秦氏收購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層面的事情了。秦氏可能都想不到,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得到的項目,不過就是在自討苦吃而已!”
何源淡淡的笑了一下,“等着吧,到時候秦氏就會明白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總裁每次的決定都讓我刮目相看。”副總裁由衷的說道。
其實副總裁比何源年長了好多歲,剛開始對何源的不認可到現在對何源的能力肯定,也真的是佩服現在年輕人的睿智。
何源還並不是傳統的只會工作的人,他的思維很跳躍看的東西很宏觀很壯大,這份能力真的不是聰明就可以詮釋的。
“那我先出去了,等有了新的進展我再給你彙報。”
“嗯。”
副總裁離開。
離開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嶽芸洱。
嶽芸洱真的很想把頭埋進保溫桶裡面。
“還沒吃完嗎?”何源問。
嶽芸洱嘟嘴。
她不想吃了,“我沒餓。”
總覺得被人發現他們這麼親密,不好。
何源直接從自己的辦公椅上走下來,坐在了嶽芸洱的旁邊,一把拿過嶽芸洱的保溫桶,眉頭皺了。
因爲剩了很多。
嶽芸洱就像做錯事兒的小朋友一般,低着頭不說話。
何源直接端起保溫桶,拿過勺子,“張嘴。”
“啊?”嶽芸洱懵逼。
何源是要喂她吃飯嗎?
“張嘴。”何源耐煩的說道。
嶽芸洱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可以吃……”
“我只是在爲以後喂寶寶吃飯提前練習。”何源說得義正言辭。
“……”這麼不誠實的性格真的好嗎?!
嶽芸洱乖巧的張嘴。
何源一口一口喂她,喂得很小心翼翼。
粥是暖暖的。
心口也是暖暖的。
與此同時。
副總裁突然又推開了房門。
這次甚至沒有敲門大概是想到什麼事情,然後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然後副總裁尷尬了,尷尬的說,“我好像走錯路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嶽芸洱完全是羞紅了臉蛋。
剛剛副總裁的眼神中分明……就是八卦眼。
她看着何源,“我聽說副總裁看上去很嚴肅,其實私底下特別的八卦,經常和他的屬下業餘之時聊八卦。”
“嗯,我知道。”何源點頭。
嶽芸洱就這麼看着他。
你知道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以副總裁的八卦速度,一瞬間可以將他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遍整個公司。
然而。
然而何源就是沒有任何反應,還一口一口的把粥全部都喂進了她的肚子裡。
好撐。
嶽芸洱摸了摸自己的胃。
“不是說不餓嗎?”何源看着空蕩蕩的保溫桶。
“額……”她以爲他會不高興她不吃。
“我本來以爲還能給自己留點。”何源看着嶽芸洱。
嶽芸洱那一刻尷尬了。
所以何源這是在責備她吃多了?!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其實也吃不了那麼多……唔。”嶽芸洱的話,就被堵住了。
何源擡起她的下巴,一個吻重重的親了下去。
舌頭不留餘地的在她脣齒間,掃蕩。
嶽芸洱小手緊緊的抓着何源的衣服,就感覺到何源的吻在一直深入。
何源好像,很容易親吻她。
總是那麼毫無預兆。
何源吻了好一會兒。
放開了她紅潤的脣瓣,看着她的眼神分明都帶着深深的情慾。
何源是在慾求不滿嗎?!
這個樣子,讓嶽芸洱覺得他在發情。
發情?!
嶽芸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以前都不知道何源會這麼的放蕩。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典型的禁慾系男人,分明是一個很剋制的人。
“笑什麼?”何源問。
糟糕。
嶽芸洱忘了何源最善於觀察了。
“沒有。”
“笑什麼!”何源逼問她,擡起他的下巴,逼視着她。
“唔……”嶽芸洱總不能說,因爲他騷吧!
何源這種男人肯定記仇。
她說,“因爲你吻技好。”
“嗯?”何源眉頭揚了一下。
嶽芸洱連忙堅定的點頭。
“你還說過我牀上很棒?”何源說。
分明臉上……有些不自知的紅潤。
嶽芸洱一怔。
她什麼時候說過的?!
那一刻突然想起。
昨天爲了刺激吳小欣所以說的。
“撒謊了?”何源臉上一沉。
“沒有。”嶽芸洱連忙說道,“是真的。”
真的挺好的。
長得很好。
何源分明笑了,但就是可以剋制的不被人發現,他說,“出去吧,別耽擱了我的工作!”
“……”她什麼時候耽擱他了。
不是他一直讓她留下來的嗎?
讓她吃東西又喂她吃東西還親她。
那一刻還是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回到座位上。
嶽芸洱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嘴脣。
何源的吻技……其實,還真的不錯。
以前不覺得,慢慢好像感覺會越來越好。
甚至會牽扯到心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波動着……
下午時刻。
嶽芸洱正在處理何源的一些工作行程,感覺到有人進來,一擡頭,擡頭就看到了秦梓豪,還有秦梓豪的父親。
兩個人是來找何源的嗎?!
此刻看上去西裝革履,很有派頭的樣子。
嶽芸洱看着他們那一刻,情緒並不太好,但作爲秘書,還是笑臉迎人。
總覺得見到秦梓豪,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攪和了。
她說,“兩位先生找總裁嗎?”
“嗯。我們找何總。”秦梓豪的父親說道,看着嶽芸洱那一刻也忍不住敘舊,“之前聽梓豪說你在夏氏上班,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是何總的秘書。芸洱,你爸和我都是老交情了,你之前和梓豪關係也好,叔叔還希望你在何總面前多給我們說幾句好話,叔叔會感謝你的。”
嶽芸洱心裡諷刺,臉上看上去卻不動聲色的說道,“秦董事長客氣了,我斷然接受不起你的感謝。至於你和父親的交情我和秦少爺的交情如何,我想秦董事長應該很清楚。”
秦允宗臉色微變,因爲在夏氏又不能這麼發了火。
“重要的是,我們何總一向公私分明,我的話沒什麼份量,所以可能沒辦法幫秦董事長以及秦少爺了。”嶽芸洱淡淡的說着,卻又讓對方找不到錯誤點,她顯得還很禮貌,“麻煩兩位秦先生稍等一會兒,見我們總裁需要預約,就算不預約也要先通報一聲。”
秦允宗和秦梓豪都知道嶽芸洱的故意打官腔。
秦梓豪那一刻臉色有些微變,壓低着聲音狠狠的說道,“嶽芸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秦允宗一把攬住秦梓豪,對着嶽芸洱和藹可親的說道,“芸洱說得沒錯,我們貿然拜訪確實需要給何總通報一聲,是我們唐突了,我們在外面等一會兒,麻煩了。”
嶽芸洱冷笑了一下。
薑還是老的辣。
秦梓豪能有他爸的城府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當然。
子不教父之過。
秦梓豪會變成這樣,跟他父親跟他家庭教育脫不了任何關係!
她起身,走向敲門走進何源的辦公室。
何源看着嶽芸洱。
嶽芸洱走過去說道,“秦氏集團董事長要求見你。”
“秦允宗?”何源眉頭一揚。
“嗯。還有秦梓豪。”嶽芸洱補充。
何源嘴角似乎笑了一下,他就這麼看着嶽芸洱,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嶽芸洱恭敬,恭敬地離開那一刻,又回頭道,“總裁……”
“嗯?”何源似乎等着她開口。
嶽芸洱硬着頭皮說道,“昨天碰到了秦梓豪,他說會給你大利益。”
“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我知道不應該要求你做什麼,畢竟商業上有商業上的規矩,而且我本來還讓你損失了那麼多錢,不應該多做要求,但是……”嶽芸洱咬牙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幫我給秦梓豪一點教訓,他真的很讓人討厭,很讓人討厭!”
“然後呢?”何源依然淡漠!
“然後?”嶽芸洱望着何源。
還有什麼然後。
“過來。”何源突然說道。
嶽芸洱蹙眉走到何源的面前。
“到這裡來。”何源示意她到他面前。
嶽芸洱乖巧的走過去。
何源說,“你打算怎麼感激我?”
“啊?”
“幫你報復。”何源提示。
“哦……”嶽芸洱看着何源,看着何源一副等着她開口說話的表情。
嶽芸洱咬緊牙關,嘴脣嘟起,就要去親何源。
她撲過去。
何源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的手擋住了嶽芸洱的脣瓣。
嶽芸洱眨巴這眼睛看着他。
何源說,“要的不是這個。”
“……”她又自作多情了。
之前的何源不是挺喜歡的嗎?
她尷尬的站直了身體,低着頭臉蛋通紅。
“出去吧,我會找你要報酬的。”
她還能給他什麼呢?!
她也不多問,轉身走出去。
秦允宗和秦梓豪站在門口等候,看着嶽芸洱從裡面出來。
估計從沒想過,有一天還要看嶽芸洱的臉色行事。
秦允宗忍耐着自己的心裡不爽,對着嶽芸洱友好的說道,“何總怎麼說?”
“說你們可以進去了。”嶽芸洱淡淡道。
秦允宗還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帶着秦梓豪進去。
秦梓豪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嶽芸洱,那個眼神帶着極惡。
大概還想給他教訓。
大概以爲,何源會爲了利益放棄她。
她就是那麼相信,何源這次會真的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