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今天當着林少的面我也表個態,對於那些爲非作歹、禍害百姓的害羣之馬,我們是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絕不姑息!請您和林少看行動吧!”說着南羣生正了正警帽,面容肅殺地大步邁向了對面包廂。
李樹文暗自點頭,自己這位師弟,還真是個明白人呢!
“林少,”看見南羣生走進了對面包廂,李樹文這才側着身子輕聲問林遠方道,“您方便我交一下底嗎?我處理起來,也好掌握分寸。”
“也沒什麼。”林遠方淡淡說道:“唐老三以前被他們整得很慘,這次他們既然主動找上門來,自然要給唐老三一個交代。”南羣生既然不在場,林遠方也不必說那些彎彎繞的話。
“原來如此!”李樹文點了點頭,說道:“您這麼一說,我心中就有數了。”
唐雨湖眼見壓在心頭五年多的恥辱就要一朝得報,心中也無比激動,他感激地對李樹文說道:“李局,多謝您替我做主。”
“說這些幹什麼?”李樹文擺了擺手,說道:“你是林少兄弟,受了氣,我如果不替你討回公道,以後還好意思再見林少嗎?”
林遠方哈哈一笑,點了點李樹文,說道:“李局,你這是拿我開涮啊?”然後又正色說道:“李局,你這邊先辦正事吧,我和兄弟幾個先走,等改曰,咱們幾個再聚。”
“也好,來曰方長!”李樹文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他站起來說道:“今天本來想蹭林少一頓飯,不想被我手下這幾個有眼無珠的王八蛋給攪和了。我現在先去收拾這幾個王八蛋,等改曰再去向林少您請罪!”
李樹文把林遠方几個人送到樓下,見林遠方上了車,這才轉回到河鮮館二樓。南羣生那邊已經詢問過情況,見李樹文回來,連忙迎了上來。他輕聲問道:“師兄,那個林少,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說出來,嚇死你!”李樹文和南羣生不是外人,他看了看左右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對南羣生說道:“省委一把手的妻侄,這個來頭,算不算大?”
“什麼?省委趙書記的妻侄?”南羣生驚訝地說道:“這個來頭,確實不小。”
“嘿嘿,這個妻侄,可不是一般的妻侄啊。趙書記對他很是信任呢!”李樹文咬着南羣生的耳朵神秘地說道:“省委辦公廳的老孟,你見過吧?”
“嗯,陪你和孟書記喝過幾次酒。”南羣生點了點頭,不知道李樹文忽然間提到孟河源,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已經是北郭市的代市長了,省委昨天下的文。”李樹文說道:“他能夠當上這個市長,就是林少在背後使的力。”
“啊?真的?竟然是林少?”南羣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林遠方是省委書記趙三才的妻侄,來頭雖然大,但是也沒有大到這個地步吧?竟然能夠讓孟河源出任北郭市代市長。要知道,北郭市,可是在全省至少排前三的經濟大市啊!
李樹文洋洋得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但是林少背後使的力,而且孟河源一分錢都沒有花。林少不聲不響地就幫他把事情辦了!”說到這裡,李樹文忍不住感嘆道:“這個老孟,真的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讓他攀到了林少這麼硬扎的關係!”
南羣生聽得心中就熱乎起來。林少既然能夠一分錢不花,幫孟河源辦那麼大的事情,那麼自己和林少搭上關係,把林少侍候好了,那麼幹一個區長或者縣長,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
李樹文一看南羣生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位小師弟心裡熱乎起來,他用力拍了拍南羣生的肩膀,說道:“羣生啊,這個橋我今天已經給你搭好了,以後你能不能跟林少拉近關係,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啊……”
******出了一品河鮮館,幾個人又找了一個特色飯館,飯桌上,唐雨湖興奮之極,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喝一杯酒,最後喝得酩酊大醉。林遠方酒量雖然不錯,但是面對着明顯超水平發揮的唐雨湖,也被灌得有點頂不住,以至於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還有點暈乎。
今天的課程是《社會關係學》,用得還是五年前出版的教材,一位白髮老教授拿着書,幾乎是照本宣科式地講授着那些有些陳舊過時的觀念,讓學員們都聽得昏昏欲睡。林遠方頭腦有些發暈,聽了一陣老教授乾巴巴的念着書上的概念,更是覺得頭有點大。於是就拿出自己從圖書館借來的最新一期《求是》雜誌,低頭看了起來。
正看得入神,忽然間聽到身旁有人問道:“小同志,你看的是什麼?”
“《求是》。”林遠方下意識地回答道。對他來說,與其聽教授照本宣科念着一些乾巴巴的過時理論,不如看一看《求是》這類雜誌,隨時瞭解黨內一些最新理論動態更有價值。
“哦,那課堂上的知識,你掌握了嗎?”那個聲音繼續問道。
林遠方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他擡起頭來,卻看到一個穿着一身軍便服,身材高大的老人正低頭望着他。林遠方不由得渾身一震,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共和國開國元勳,任思清任老嗎?他老人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自己一點都沒有發覺呢?
整個課堂內,已經變得鴉雀無聲,連那個一直在照本宣科讀着教材上的概念的老教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自己的朗讀,規規矩矩地站在講臺上。至於下面的學員們,更是全部屏住了呼吸,教室裡寂靜的幾乎能夠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林遠方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聲,連這種比中了千萬大獎機率還要小几十萬倍的事情都能夠被自己撞到,看來自己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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