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運打開繡品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全是這個丫頭的愛,是她一心一意對他的全部守候和相思。她才二十幾歲啊,而他幾乎可以做她的爸爸,可就算是這樣,他卻還是不能把她帶在身邊,他卻還是把她推給了另外的一個男人。
他欠她的,在他目睹她如此笨重的身體時,在他看到她差點要摔倒時,他的心就在爲她而起起落落着,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敢,他也不能走近她,給她半點的力量,甚至給她一句認可的話,給她一句承諾。
羅天運的心真的痛了起來,又如很多手在扯着他的心,在揉成一團,擠壓着-------
一句簡單的承諾啊,卻如泰山一般壓了過來,他說不出口,他也不敢說出口。
羅天運怕啊,他還是怕啊。
羅天運要接任鴻浩集團的董事長,這似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而省委遲遲不下文,就一定有他無可想象的阻力,這種阻力一如他在設計扳倒孟成林一樣,不是單一的,而是牽一而動全身。這樣的牽扯,在商場從來都是一串接一串的,哪一串都不容易斬盡殺絕啊。在這個時候,他想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還得靠自己的秘書來安排,還得找盡這種理由。
羅天運一邊抱着欒小雪百感交集,一邊是巨大的內疚和對自己的指責,他還要這個丫頭爲自己苦守到什麼時候呢?他竟然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時間,竟然連一句簡單的承諾也給不起。
而桃念多麼單純啊,她沒有找他要過一句承諾,要過一分錢,甚至要過一寸房。她此時的身體卻輕輕地顫慄着,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她的嘴裡發出了輕輕的哼聲,婉如唱着一首無序的情歌,如同天籟一般,繚繞在大廳裡面,似是哭泣,又似是在輕妙的歌唱。
欒小雪輕輕的哼吟,越來越濃重的呼吸,刺激了羅天運的視聽,他暫時把他心裡的內疚和疼痛丟到了一邊,他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山峰、峽谷、仙人洞,在羅天運的眼裡閃着、閃着
羅天運的興致越來越高亢,終於忍不住鬆開她的舌頭,低聲道:“我想要你!”
“嗯。”欒小雪還是那麼地溫柔,竟開始去脫自己的衣服,燈沒有被欒小雪關掉,或許是欒小雪越來越願意在羅天運身邊去展示一個完整的自己,一個不再膽小如鼠的自己吧。
“你要我幫你脫嗎?”欒小雪在脫着衣服的動作中,一臉緋紅,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羅天運問着。
這丫頭真的長大了,也越來越成熟了,她的身上就散少着成熟少婦的味道了。羅天運癡癡地盯着欒小雪那張紅得鮮豔的臉,忍不住又伸手在她的臉上撫愛了幾把。
“那我脫光好嗎?”欒小雪不確實地又問了一句。
“傻丫頭啊,我的傻丫頭。”羅天運捧起了欒小雪的臉,親了親後又說:“脫吧,讓我聽聽兒子在你肚子裡的折騰聲。”
欒小雪便不再猶豫不決,嘩啦啦地脫掉了衣服,那個圓圓溜溜的大肚皮,如大冬瓜一般扎進了
羅天運的眼裡,他一下子被欒小雪的這個冬瓜體給打動了,不顧一切地跪了下來,貼在欒小雪的肚皮上聽着---------
欒小雪見羅天運竟然跪在了自己的身體邊,一下子又不知所措起來,趕緊說:“你,你別跪着啊。”
“我應該這樣纔對得起你們母子。”羅天運喃喃地說了一句。
這一句落在欒小雪的耳朵裡,她竟然無比地心酸,她趕緊坐在牀沿上,抱着羅天運的頭說:“別這樣好嗎?別這樣好嗎?”
羅天運的身子整個地顫抖着,這孩子啊,太爲他着想了。他伸手去摸欒小雪的肚皮,摸得那麼小心,生怕打攪了孩子的世界,又生怕弄痛了欒小雪一樣,他摸着,一圈一圈地撫愛着這個大大的冬瓜體-------
突然,羅天運的目光落到了欒小雪的雙腿之間,那個黑白相見的地方,竟然盛開着無比讓他觸目驚心的花朵一般。他的目光繼續看着,肚皮兩邊,大腿兩邊全是這種花紋,欒小雪身上的經紋被孩子調皮地掙開了,也掙斷了-------
羅天運的手落在了這些經紋上,他一邊摸着,一邊對欒小雪說:“這些痕跡會伴你一生的,你知道嗎?”
“嗯。我嫂子說這是孕婦紋,一輩子消不了。因爲孩子可能太大了,而我的肚子可能太小了,所以,所以,這些經紋就全撐斷了。”欒小雪竟然沒事一般地笑着說。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羅天運發現自己的心又被扯了起來,又開始疼。司徒蘭懷莫子怡的時候,沒這麼辛苦,可能因爲懷的是女孩,也可能是司徒蘭受到了更好的保護和照顧,身邊有定時檢查的醫生,有這樣那樣的護理,她好象懷得很輕鬆,身上也沒有這些花紋。可欒小雪懷一個孩子,怎麼懷得這麼辛苦呢?可她居然從來沒有告訴他,她爲了懷孩子,身體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上次見她的時候,孩子小,身體沒這麼明顯,這一次,顯然變化這般大。
“沒事的。懷孩子都這樣的。又不痛,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媽懷我和我哥的時候,還上山砍柴呢。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被馬英傑養着,什麼都不用幹,整天還被他寵着,伺候着。生怕我有個什麼閃失的,還有你,也在寵愛我嘛,真的,我感覺自己好幸福,好幸福的。”欒小雪把手指全部插進了羅天運的發叢之中,一邊很小心地撫愛着他的頭髮,一邊安慰羅天運。
欒小雪越這樣,羅天運越是心疼她。他把整個臉貼在欒小雪的肚皮上,大約孩子感覺到了什麼,在肚子裡動作了,不知道是撐開了小手,還是伸了一下小腳,猛地跳動着,嚇得羅天運趕緊移開臉,緊張地望着欒小雪問:“孩子是不是知道我來了?”
“嗯。”欒小雪剛剛退下去的徘紅,又涌了出來。孩子似乎聽到了羅天運的話一樣,動得更歡了,肚皮上顯得很清楚,一時這邊凸了起來,一時另一邊又凹了下去。
羅天運一時覺得有趣,讓欒小雪坐在了他的雙腿之間,他就這麼興致勃勃地看着欒小雪肚皮的變化,還時不
時埋頭聽聽,這感覺讓他格外地幸福和踏實,這感覺又讓回到了久違的家庭樂趣之中一般。
羅天運此時一點雜念沒有,儘管欒小雪一絲不掛着坐在他的大腿之間,儘管欒小雪身上一樣散發着他喜歡的青草味道,可他此時不想動欒小雪了,他此時只想這樣和欒小雪靜靜地相守着,靜靜地聽着孩子的聲音以及孩子的嘻鬧。
他不能再爲了自己的情慾去讓欒小雪承受什麼,他真的要好好保護她,好好愛護她了。
此時,欒小雪卻說話了:“你不是想要我嗎?”
“傻丫頭。”羅天運撫了一下欒小雪的臉。
“我幫你吧。”欒小雪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說着,欒小雪想動作去解羅天運的衣服,好像他和她見面就必須做點什麼,沒做,就是她的失職一樣。
“丫頭,丫頭,”羅天運握住了欒小雪的手,貼在她的耳邊叫着。
“嗯,嗯,”欒小雪迴應着,卻還是從羅天運的手心裡抽出了手,還是想去解羅天運的衣服。
“讓我幫你做吧。”欒小雪也貼着羅天運的耳根說,“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我真的願意--------”欒小雪喃喃地說着,羅天運這才明白欒小雪說的幫他做是指什麼,他不由得捧起了欒小雪的臉,急切而又嚴肅地問:“誰教你的?”
“我,我,-------”欒小雪被羅天運問得結結巴巴起來,小臉漲得一陣陣發白------
“快說啊,誰教你的?”欒小雪越是這個樣子,羅天運越是急了,難道,他不敢去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羅天運的臉色把欒小雪嚇得全身發顫着,她一下子急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這麼兇幹嘛呢?我,我還不是爲了你,才學的,還不是不想你難受,不想你爲了女人而犯錯誤。我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能和你做了,我,我除了幫你做外,我還能怎麼樣呢?可你,可你,-------”
欒小雪說不下去了,她是從網上學的。這種東西,還需要人教嗎?網上什麼沒有呢?
“是他教你的?”羅天運卻不聽欒小雪的委屈,固執地問了一句。
“他是誰啊?”欒小雪極爲不解地望着羅天運,羅天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了呢?
“丫頭,別裝了。你不可能知道如何取悅男人。一定是馬英傑教你的對不對?一定是馬英傑告訴你,男人需要這樣才留得住對不對?”羅天運的語氣越來越急燥,臉色卻越來越冷冰。
欒小雪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這是怎麼啦?她真的需要這麼低賤地去愛他嗎?她好心好意甚至是不顧羞恥地想讓他滿足一下,想讓他輕鬆和舒服一下。她和他見面太不容易了,幾個月見不了一面,如果他就這樣走掉了,如果她不能爲他做點什麼,她會難過的,也會內疚的。她不認爲姓這個東西是相互的,她認爲她是他的女人,她需要爲他服務着。
羅天運一見欒小雪哭了,心一痛,拿起欒小雪的衣服,替她套在了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