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啓看着喬楚戈那一臉決絕的模樣,到底是憤恨,咬了咬牙,而後便是拂袖離開。
喬楚戈看着容啓轉身便走,任然是在笑的,卻是笑着笑着驀然的落了淚。
喬衍便是一直在一旁看着,看着喬楚戈對着容啓發難的模樣,看着喬楚戈傷敵八百自傷一千的模樣,終歸是心疼。
“你又何必非得這般?”喬衍行至喬楚戈身側,柔聲反問道,“他既然知錯了……”
“知錯了又能如何?難道因爲他是當朝的皇帝,錯了便可以一句話便吊銷了嘛?”喬楚戈扭頭,那雙眸子瞪大了看着喬衍,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喬衍看着喬楚戈這幅樣子,但是是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夠是想着法子往後再來調節。
喬楚戈哪裡會看不出來容啓是當真知錯了?
只是,她這身子,熬不熬得過去都尚且不曉得,既然已經鬧騰到了如今的地步,又何必再生出其他的波折來呢?
尺素是未曾陪着喬楚戈出去的,卻見着喬楚戈叫人叫了出去,這廂回來便是跟失魂了一般,便是連神色都是有異的。
尺素連忙是上前,扶着喬楚戈進了屋子,見着喬楚戈那臉色慘白的模樣,便是刷刷的往下落着眼淚珠子:“怎麼出門的時候尚且還是好好的,這會兒便成了這般模樣了?”
喬楚戈知曉是自己的臉色把人給下着了,叫尺素扶着在軟榻上躺着,微微勾起了嘴角笑的無奈:“我這身子你也是知曉的,不過是聽聞出了事情着急了一些,走到快樂些難免累着了,歇會兒便是了。”
尺素見着喬楚戈這般模樣,咬着嘴脣直直點頭。
喬衍是同那追過來詢問的年徵堯說了會兒話,只說是不會有事的將人打發了,卻也用了些時候,過來尋人便是聽聞喬楚戈已經歇下了。
喬衍放輕了腳步進了暖閣,喬楚戈便躺在軟榻上,蓋着被子,蹙緊了眉梢,睡夢之中亦是一副極其難受的模樣。
“當年你若不攔着我,又豈會鬧到如今的地步?”喬衍提喬楚戈掩了掩被角,低聲說道。
喬楚戈人就是逼着雙眼的,卻是睫毛輕顫了一下,睫毛上便是墜上了淚珠兒。
“若是從一開始便將真相說出來,又怎麼會有那陰差陽錯?”喬衍的手指拂過了喬楚戈的眼瞼,抹去了那兒掛着的淚珠,到底輕嘆了一聲。
“那會兒,她與我說,她是真心歡喜的。她說,這一生只怕便是認定了這人了,只是那身份、地位擺在了那裡,便是一道鴻溝,這一世這怕難求。她此生疾苦,我便動了心思……說到底,她是我姐姐啊。”喬楚戈低聲的說着,然後眼角滑落的淚,便是滑過了鬢角,落入發中。
喬衍瞧着喬楚戈的模樣,也只能夠是無奈的一聲長嘆。
陰差陽錯的事情太多,到如今算起來,都要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哥,你答應我。”喬楚戈藏在被子裡的手探了出來,捏住了喬衍的衣襬,手指用力的捏着,仿若下了極大的決心,“不要告訴他,什麼都不許說。”
喬衍見着喬楚戈這般模樣,終歸是點了點頭,算作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