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待陛下的情分,微臣心中敬佩,皇后娘娘所求微臣自然聽命。”
喬楚戈萬萬沒想到,容北易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到底是有些難以置信,看着容北易的目光便是幾分微愣。
容北易只是站在原本的地方,微笑的看着喬楚戈,而後微微頷首:“今日宴席容臻也會到場,屆時微臣自然左右幫襯。”
喬楚戈有了容北易這般保證,自然是神色瞭然點頭,到底是神色感激。
容啓原本是向着在端寧宮歇着就是了,卻到底還是不放心,左右還是過來了這邊。
“怎麼過來了,太醫不是說了讓你臥牀靜養的嘛?”喬楚戈神色擔憂的看着容啓,到底是不放心容啓的身體。
“陛下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爲重。”容北易自然是站在喬楚戈這一邊的,說到底還是希望容啓繼續好好的活着。
容啓看着兩人一眼,便是不覺失笑,忍不住的哭笑不得:“皇叔往前該是沒見過小歌兒的纔是,怎麼現下卻是同她站在了一條路上了,當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容北易斜了容啓一眼,這會兒是沒有旁人的,倒也不至於太過於拘謹,便是說話時候多多少少有了許多的隨行模樣:“陛下這話說的,怎麼給吃味的小夥子似得,多大的人了?好歹微臣算起來也是個從長輩,難道還能和自己的侄子搶姑娘不成?”
喬楚戈哪裡想得到這容北易耍起渾來也是這般的沒有分寸的,當下便是愣在了哪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了。
容啓倒是習慣了容北易這般模樣的,這會兒見着容北易有恢復了往前的模樣便是低笑着說道:“若不是皇叔行事未免顯得太過於不合適了些,想來皇爺爺當年也不至於將皇位交給父王。”
這一番話容啓說的十分平靜,彷彿所說不過是往前的事情,同自己一點干係都沒有的那一種。
只是,到底他們是生在皇家的,有些話哪裡是能夠這般輕而易舉的說做就做的。
喬楚戈便是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對這位九王爺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這人具體什麼情況,往前關於九王爺的事情也是嫌少有人提起,喬楚戈實在知之甚少。
容啓卻是對這位九皇叔聞名已久,終歸他的父親是常在他的耳邊說起這位兄弟的,容啓想來知道自己父親耿耿於懷這件事,總是在說若是皇位交給了容北易該是如何如何。
故而容啓自小對容北易的印象就是這位小叔父是如何的厲害,繼而才能夠到了如今說出這番話時候如此的輕而易舉。
ωωω ▪тt kǎn ▪C○
容北易卻是被容啓的這話說的有些微愣了,而後便是面色不善的看着容啓,最終幽幽說道:“陛下這話說的,該不會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容啓卻只是看着喬楚戈,並未有要說話的意思,看着容北易的目光終歸有些許叫容北易看不出來意思的模樣。
喬楚戈是叫容北易的這麼一句話弄得有些反應過來了,看着容啓的目光自然也帶上了些許考量,容啓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容啓這是要做什麼?
容啓卻是對兩人皆是無動於衷的,便是全然一副自顧自的樣子,笑臉吟吟的看着喬楚戈而後幽幽說道:“這般看着我做什麼?尚且不曾同你好好計較你瞞着我中毒的事情,爲何一直不說?”
喬楚戈神色無奈的看着容啓,終歸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她不將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訴容啓,自然是有自己的緣由,可是這會兒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容啓知不知道也已經無所謂了,自己爲何不告知亦是已經成了無所謂的了。
容啓見着喬楚戈是不準備說的意思,也沒有要強求的意思,看着喬楚戈目光便是帶上了幾分溫和:“既然如今我已經知道了,自然不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便離我而去的。”
容啓方纔早已經是發了命令下去,是要尋找能夠救治喬楚戈的人的。既然喬衍有辦法能夠救喬楚戈,想來這世上必然還有其他的人是知道該怎麼救治喬楚戈的。
喬衍找了這麼多年都也不過是找到了線索而已,容啓便是帝王又能夠如何,可終歸容啓是有這麼一份要救喬楚戈的心的,如此對於喬楚戈而言便是已經最好的結果,其他的還能夠強求什麼?
喬楚戈微笑看着容啓,便是點了點頭不再說其他的,只是默認了容啓如今的行爲。
“失魂散,北寒之地千年雪蓮可以解毒,自是千年雪蓮從來可遇不可求。”容北易挑了挑眉看着兩個人,對於兩人之間的對話自然是聽得清楚,自然也知道兩人說的是什麼。這會兒見着這兩個人竟然是這麼糾結的,難免是有些莫可奈何,他是一早就知道了的啊。
容啓聽了容北易的話,便是微微一愣,慌忙回頭看着容北易。
容北易被容啓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而後無奈聳了聳肩解釋說道:“失魂散這東西在邊關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兒,但凡是有些銀兩的都能夠弄到手,只是都城之中是怎麼會有的?”
喬楚戈也知道這毒並不見得那麼能夠輕易的弄到手,可是這會兒聽着容北易這般說,卻又覺得似乎是一條線索。
喬楚戈一直想不明白,當初的太后是怎麼弄到失魂散的毒藥的。
失魂散這東西知道的人就不多,容北易是因爲常年在邊關所以有所聽聞,太后娘娘久居深宮怎麼可能會知道這東西,除非另有其人。
“便沒有人查過究竟是什麼人給你下的毒?”
“嫁衣是喬楚笙的,我不過是陰差陽錯的當了那個替罪羔羊而已。”喬楚戈沉着一張臉看着容北易,“若是沒有一開始的代嫁,想來也不至於遭遇到我的頭上。”
“爲何你不覺得是喬楚笙離開之後,這毒才下下的?”容北易神色冷靜的看着喬楚戈,而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開始,你以爲是誰給你下的毒?”
“太后……”喬楚戈面色幾分遲疑,而後呢喃說道,說過之後便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容啓一眼,不見容啓神色有幾分詫異倒也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