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爽利,還是在寢宮中休養一日再去吧。”容啓替喬楚戈布了菜,有些擔憂的看着喬楚戈,“何必非得是趕着今天呢,晚上一兩天尚且也無妨的。”
喬楚戈便是蹙眉,放下了碗筷:“陛下可曾想過,若是不過就差了這麼一天的日子,萬一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容啓自然的不曾想過這類的事情的,他統共不過的瞧見了喬楚戈身子不舒服,所以是捨不得叫喬楚戈身子難受了還得去這麼一趟的。其他的事情是沒想的,更何況,原本喬楚戈要去荷貴人那兒,容啓便是不願意的。
“能夠出了什麼事情?”容啓拍了拍喬楚戈的手,“先把飯吃了,沒什麼事情比吃飯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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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戈剛纔讓容啓那麼一提醒,才驚覺這時間是一點都不能夠耽擱的,這萬一真的是因爲她在這邊吃個飯,回頭耽誤了什麼事情,可得是不得了了的。
喬楚戈這心裡頭自從昨晚上決定要去房熙荷那兒,就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緒不寧的,只覺得這是要出事兒了的。
“不成,這趟是飯都吃不下去了,還是趕緊去荷貴人那兒看看纔好。”喬楚戈這會兒是連坐都坐不住了的,便是二話不說的站起身來,急急忙忙的便是準備離開的。
容啓直接是落了筷子了,對於喬楚戈這不能夠安安分分的把飯給吃了的事情,是多少有些震怒的:“不過就是個貴人而已,你倒是把人家看的比你身子好重要了?!”
容啓是今兒個才緩過神來,喬楚戈這身子是出了問題的,不然也不可能一天得睡這麼長時辰的。
喬楚戈原本是準備出門的腳,便是生生的給停下了腳步了,身子便是微微一頓,神色有些恍然的看向了容啓。
容啓爲何突然之前說這樣子的話,容啓到底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喬楚戈張了張嘴,神色有些閃爍的看着容啓,卻到底是到了嘴邊的話語給嚥了下去。她是不知道該問些什麼的,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容啓知道了什麼容啓懷疑了什麼……
“坐下,將午膳吃了。和順已經去了太醫館,請了太醫過來。一會兒叫太醫好生給你看看,到底這身子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怎生是這般一睡不起的。”容啓說的堅決,半點是不讓人有所遲疑的。
喬楚戈不得已的只能夠是坐回到了位置上,再拿起了碗筷,卻是食不下咽了。
尺素在一旁看着聽着,也是膽戰心驚的。
剛纔還說了不能讓容啓知道的事情,這會兒容啓要真讓太醫過來給好好看看的,是容啓吩咐的事情,想必這些個太醫也不敢怠慢,到時候要是真的給這羣太醫給看出來什麼問題,到時候恐怕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喬楚戈只覺得自己是坐立難安的,看着一座子的飯菜,也真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容啓看了喬楚戈一眼,見着喬楚戈那麼一副模樣,便是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不敢讓太醫看,還是怎麼了?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朕?!”
“臣妾……能有什麼是不敢讓太醫看的?”喬楚戈笑的有些無奈,勾了勾嘴角,“不過是心裡頭藏着事情,實在是是吃不下,臣妾心裡頭打着鼓呢,不安生吃不下。”
“你的心裡頭打着鼓?”容啓微微側過頭,看着喬楚戈的目光便是有幾分錯愕,容啓是想不通喬楚戈這打鼓是打的哪門子的鼓的,實在是弄不清楚了的,“你心裡頭打的什麼鼓?宮裡頭她們進宮這才幾天,這就能夠出事?”
喬楚戈這要是說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至於在這裡乾着急了,要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算自己過不去也可以讓尺素等人過去一趟。
喬楚戈說不上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對於容啓的問話,也只能夠是默然無語的。
“不過是晚去一天而已,你且在這裡好好的讓太醫看看,至少得是查一查當初陰陽鳶之毒,是否還有什麼後遺症的。”容啓也潦草的再吃了兩口,就沒有再繼續吃了的,放下了碗筷是陪着喬楚戈在這兒等着太醫過來的。
既然是不吃了的,尺素便是帶着人在哪兒撤了碗筷。
“陛下,臣妾的身子……”喬楚戈剛要開口的,是正準備讓容啓放棄了給她找太醫來看的,結果這話都還沒有說完的,容啓便直接給打斷了。
“你的身子如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你要是覺得麻煩,就只當做是給朕安個心吧。”容啓同喬楚戈一道坐在暖閣的榻上,伸手握住了喬楚戈放在矮几上的手,握緊了握撈了便是一副擔心的模樣,“只當是給我安個心吧,即便是沒什麼問題,只當做是叫太醫看看好生調理調理。”
喬楚戈勾了勾嘴角,喘了口氣是躲避着容啓的目光,神色之間全然是一副不自然的模樣:“臣妾這身子能夠有什麼好調理的,統共也不過就是那麼點個事情而已,身子是靠養出來的。俗話說的好,藥有三分毒,終歸是不好的東西。”
“便是不吃藥,給你準備些藥膳也好。你進宮可都有三四年的日子了,朕膝下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如鉤在朕剛登基那會兒剩下的大皇子,朕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是有幾個子嗣了的。”容啓認真的看着喬楚戈,顯然不是在說笑的模樣,一雙眸子認真的看着喬楚戈,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了的。
喬楚戈也是愣在了哪裡,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的。
容啓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該有幾個子嗣了的?
容啓想要兒子了,這和她喬楚戈是有什麼關係的?和她是否應該調理身子,又有什麼關係?
“小歌兒,替朕生個孩子吧。若是個兒子,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是嫡出長子。倘若是女兒,便是本朝的第一個公主,是長公主。”容啓握着喬楚戈的手,手指摸索着喬楚戈的手心,一下一下的撓着喬楚戈的手心,似乎是要說服喬楚戈的。
喬楚戈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個事情的,這會兒讓容啓這麼一說,喬楚戈瞬間就有點兒腦子都不夠用了。
就她這個身子的情況,就她現在身上的毒……回頭到了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說什麼是否生個孩子裡,便是能夠有兩天安生日子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容啓遲遲沒有聽見喬楚戈回答,便是回頭認真的看着喬楚戈,等待着喬楚戈的回答。
“這種事情……”喬楚戈張了張嘴,她是當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的。她自己都拿捏不準的事情,誰知道到時候到底會怎麼樣的,能不能夠活到那個時候都不知道的呢。
容啓笑吟吟的一雙眸子看着喬楚戈,擺明了就是喬楚戈這會讓要是不給一個準確的答案,就不讓喬楚戈安生了的。
喬楚戈這邊都沒有說話,讓容啓看着是整個人都要哆嗦了的,因爲答不上來,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答的。讓人看着,不開口都不成了。
結果,好不容易是想要開口了的,晴婷那動靜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
“娘娘……”
容啓忍不住的便是冷哼了一聲,極爲忿忿不平的瞪了衝進門來的晴婷一眼。
晴婷其實也挺懵逼,她這一不小心是高興的過了頭了的,結果哪裡還記得端寧宮裡頭還可能逮着個皇帝的?這會兒衝進了門了,覺察了周圍的情況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
晴婷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眨了眨雙眼完全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反應的。
喬楚戈見着晴婷過來,忍不住的是鬆了一口氣的,看着晴婷的目光都帶着笑意盎然的:“你這是從哥哥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了,高興成現在這幅模樣?”
晴婷這也不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過是聽了喬衍和赫溪曲的對話,說是喬楚戈身上的毒有藥可解了,而且藥方子也已經找到了。有了藥方子,那就是有了希望了……
但是,晴婷這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喬楚戈中毒的事情是不能夠叫容啓知道的,也就是這高興的事情也不能和容啓說的。
晴婷眨巴眨巴雙眼,看看容啓又看看喬楚戈,腦子裡面一片漿糊完全空白,根本就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藉口。
喬楚戈原本以爲是喬衍那邊查到了一些個事情,最好是能夠查到晴婷失憶到底是怎麼回事,晴婷的失憶是怎麼回事查出來,也就能夠查到了忘記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晴婷的功夫是怎麼廢掉的。
到時候晴婷能夠響起來事情,興許功夫也多少能夠恢復一些,這事兒晴婷當然也就是高興的了。
那晴婷這興奮劑兒就有原因了……
可是,看着晴婷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喬楚戈是直覺事情必然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