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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騰芽,看上去冷靜又嚴肅。和竹林裡滿臉懼色的丫頭判若兩人。
凌燁辰與她四目相對,竟覺得她眼底的光比月色還要撩人些許。
“啞巴了?”騰玥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簪尾都刺進肉裡。
“你這是報復啊!”凌燁辰吃痛,眼眸微緊:“我上次可沒弄傷你!”
“少說廢話,爲什麼查我?”鬧不清楚這人的來意,騰芽就是不安心。
“其實吧,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你的令牌爲何沒起作用。”凌燁辰的話說的無關痛癢,很無所謂似的。
可騰芽卻被他嚇着了,心跳的特別快。“連令牌的事你都知道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凌燁辰衝她勾脣,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見過我殺人,應該知道我的本事。”
言外之意,是在警告她要適時的放下簪子,以免吃虧!
“即便我沒見過,你能無聲無息的走進望宮,也的確是你的本事。”騰芽收回了簪子,皺眉道:“說吧,令牌的事怎麼回事?”
凌燁辰出奇的爽快,直截了當:“宓夫人向馮太師求助,馮太師入宮面聖,皇上就賜婚了。所以沒有人追究竹林裡二公主令牌的事,反而急着備辦禮品,想要賀一賀這樁喜事。”
“也是。”騰芽聽見“賜婚”兩個字的時候,心口還是猝不及防的疼起來。
她咬着脣瓣,想起那晚在崇明殿聽見的聲音,臉色抑制不住的蒼白。“公主大婚當然比兩條奴才的命要緊。誰還會理竹林裡有沒有二公主的令牌。”
“不錯。”凌燁辰以爲她會傷心的說不出話,沒想到除了臉色不妥,她還挺能忍。“其實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
稍微猶豫,凌燁辰還是問出口:“明知道崇明殿不太平,你爲何不設法阻止?如果不是被大公主攪和,你的心上人興許也不會這麼快娶你姐姐。也許,你還有機會……”
騰芽看着他,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爲我是撿破爛的?別人用過的東西,我還得興高采烈的撿起來用麼?”
“可他娶得如果是你,你就不用留在這了。”凌燁辰毫不客氣的說:“你父皇薄情冷漠,眷顧不到你。你總得爲自己打算吧。”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可聽起來格外刺耳。
騰芽皺了皺眉,反問一句:“我也很好奇,身爲鄰國的皇子,你是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困在了盛世的皇宮裡?你那麼有本事,怎麼就沒能爲自己好好打算?”
僅僅是兩次碰面,她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凌燁辰不禁有些驚訝。他故意道:“姓凌,就一定是皇子麼?是皇子就一定是被困在皇宮裡的?”
“是不是你比我更清楚。”騰芽微微一笑:“往往自以爲聰明的人都覺得能騙得過別人,但是是未必如此。”
“嗬!”凌燁辰是真覺得這位三公主挺有意思。“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帶刺的,一針見血。”
“承蒙喜歡。”騰芽饒是一笑,忽然又嚴肅起來:“我只是好奇齋堂的那位神秘貴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這裡,到底是爲她籌謀脫身大計,還是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