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景帝沒有耽誤,立刻展開來看,得知蘇清寒受了傷,景帝頓時皺起了眉。
“康寧海,傳蘇致遠進宮,順便,將夏時叫到御書房來。”眼下西南情勢嚴峻,主將受傷,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出了景帝話語中的嚴重性,康寧海連忙應聲,向着御書房外退去。
一刻鐘的時間,夏時來到了御書房,景帝看向他,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眼下蘇清寒受傷,西南邊關雖然有軍醫在,可景帝還是擔心,軍醫會應付不來,所以景帝想讓夏時帶着上好的傷藥跟藥材,快馬前往西南邊關。
聽景帝說完,夏時沒有任何猶豫,正好這段時間,他想要離開皇宮,出去冷靜一下。
見夏時應下,景帝令他立刻去準備東西,明天就出宮前往西南邊關,他會爲夏時準備最好的馬,讓他能夠儘快的到達西南邊關。
夏時離開後不久,蘇致遠來到了御書房之中,得知兒子受了傷,蘇致遠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蘇卿放心,朕派了夏時,前往西南邊關,蘇將軍一定會無礙的。”瞧着蘇致遠擔憂的臉色,景帝開口安慰着他,聽說景帝派了夏時,蘇致遠放心不少。
“皇上,眼下西南的情況……是否應該考慮,讓沈將軍前往西南?”蘇清寒受了傷,想要帶兵打仗,肯定是不行的,這般情況下,就需要一個新的主將,來帶領西南的將士們。
“朕也在考慮此事,眼下,最得用的,肯定是沈將軍,朝中人才還是太少,希望這一次人才選拔,能夠選上來一批得用的人。”
聽到蘇致遠問,景帝不由得皺起了眉,之前肖鵬在的時候,朝中可用的人就不多,除掉了肖家,可用的人也就更少。
“調遣沈浩之事,容朕先想一想,沒記錯的話,蘇將軍的身邊,有兩個得用的副將,應付西南如今的情況,應該還綽綽有餘。”
景帝自有打算,蘇致遠也就沒再開口,說完了西南的事兒,君臣倆個又說了點別的,景帝這才讓蘇致遠退下。
離開皇宮,蘇致遠回到了家中,瞧着丈夫臉色不對,蘇王氏不免追問了幾句。
不想讓妻子擔心,蘇致遠想着找理由搪塞過去,可因爲夫妻倆多年,蘇王氏對於他十分了解,所以最終,他還是說出了緣由。
沒想到的是,趕巧瑾瑜郡主來找蘇王氏,得知蘇清寒受傷的消息,瑾瑜郡主連忙進了宮,請求皇上允許自己前往西南邊關。
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瑾瑜郡主,景帝一臉的無奈,不答應的話,事情一旦鬧出去,被阿卿知道之後,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答應的話,瑾瑜郡主乃是女子,西南邊關實在是危險,景帝難免放心不下。
不管怎麼能說,太后很喜歡瑾瑜郡主,若她真的出現了意外,太后是一定會擔心的。
“求皇上成全!”瑾瑜郡主的臉上,寫滿了堅決,景帝無奈,只好答應下來,他讓瑾瑜儘快收拾東西,明天跟夏時一起出發。
一切安排妥當,景帝坐在御書房中,眉頭深深地皺着。
…………
“娘娘,嫺妃身邊的宮女,又來收買咱們宜春宮的人了。”宜春宮之中,紅袖從殿外走進來,笑着跟榮貴妃回稟道。
“這是第二個了吧?”聽紅袖說完,榮貴妃笑着開口,詢問着紅袖,見紅袖應聲,榮貴妃不由得冷哼一聲,“嫺妃的手裡,倒是有些底子,她願意收買宜春宮的人,就讓她收買好了。”
“娘娘,嫺妃如今,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站在榮貴妃身邊,紅袖說着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確實有幾分聰明,只可惜,都是小聰明,上不了什麼檯面。”聽紅袖說完,榮貴妃的眼中閃過不屑,“她若是真的聰明,就不會跟宸貴妃走到今天的地步。”
“瞧瞧莊嬪,那纔是聰明的人,知道巴結宸貴妃,這不,從容華變成了嬪,沒準中秋宮宴,或者除夕宮宴,還能再升一升位分。”
“繼續盯着點,本宮倒是挺期待,當她知道這不過是本宮設下的圈套時,會是怎樣的反應?”看向紅袖,榮貴妃笑着吩咐道,紅袖連忙應聲,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
“將軍,末將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傍晚,副將從軍帳外走進來,衝着霍東閣回稟道。
“什麼好消息?”今天損失慘重,霍東閣的心情並不好,聽副將如此說,霍東閣看向副將,臉上盡是寒意。
霍東閣如此,讓那副將不由得有些冒汗,可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他鼓起勇氣,衝着霍東閣回稟道。
“是真的?”聽副將說完,霍東閣挑了挑眉,眼中閃過精光,“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將軍的話,末將在將軍府內安排了眼線,雖然無法接近蘇清寒,卻能夠得知一些消息,最近幾天,將軍府的氣氛越發嚴峻,顯然,蘇清寒的情況有些不妙。”
興安若是沒了主將,就等於羣龍無首,如此情況下,只要計劃得當,再一次攻城,就會有很大的機會。
“還真是好消息,傳令下去,全軍好好休整,你讓你安排的人,將蘇清寒重傷不治的消息,散播出去,我倒是要看看,這般情況下,他們還如此保持鎮定?”
對着副將吩咐了一聲,霍東閣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琢磨着,等動搖了興安的軍心,就儘快拿下興安的邊關,到時候,他要抓住那個蘇清寒,派人治好他,以後給自己做奴隸!
“是。”領命之後,副將退了下去,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聯繫到的人,只是過了夜晚之後,流言便悄悄蔓延在興安的軍營之中……
“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問過我了?難不成,將軍府有奸細?”蘇清寒的房間內,薛剛一臉怒意的開口,同呂行說着。
聽薛剛說完,呂行沉默片刻,做出了一個決定,很艱難的決定。
“先別管什麼奸細不奸細的,眼下該如何是好?此事定然瞞不了多久,照我看,與其等到將士們來問,倒不如咱們主動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