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連王氏說完,蔣夫人十分詫異,但很快,臉上便露出了笑意,“沒想到兩個孩子這麼有緣,看樣子,婚事可以直接定下來了。”
蔣夫人如此說,連王氏自然是贊同的,兩人向着蔣元清跟連笙看去,此時兩人已經回過神來,彼此的臉頰都微微有些發紅。
“元清,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瞧着蔣元清臉上的詫異,連笙的話語中帶着歉意。
“不怪你,是我自己眼拙,沒有認出你是女子,若是有冒犯,還請見諒。”衝着連笙作了個揖,蔣元清的眼角餘光,向着自己的母親看去。
見母親正在跟她口中的連伯母說話,又想到昨天連笙跟自己說的話,蔣元清立刻明白了眼下的狀況。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連笙會是自己以後的妻子,想到這兒,蔣元清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
看到蔣元清臉上的笑意,連笙心頭微鬆,她明白,蔣元清沒有責怪自己。
向着自己的母親看去,見她正在跟那位蔣伯母說話,連笙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什麼,她仔細想了想,忽然意識到,蔣元清很可能就是母親口中,蔣家的那個小兒子。
一時之間,連笙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喜意,她看向蔣元清,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連王氏跟蔣夫人站在一旁,瞧着兩人的表情,便明白兩人在想什麼,她們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連夫人,可要等着我們家請的媒人上門。”笑着開口,對於連笙,蔣夫人還是很滿意的,尤其自家兒子還跟她如此有緣。
“蔣夫人放心,這親家,咱們是做定了。”點了點頭,連王氏臉帶笑意的應聲。
…………
“貴妃娘娘的胎,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如今胎像十分明顯。”收回了手,夏時語氣恭敬的開口回稟道。
縱然關雎宮內有夏淺蘿坐鎮,可夏時身爲關雎宮的專用御醫,還是要時常來給蘇卿顏診脈的。
“胎像可好?”聽夏時說完,蘇卿顏笑着詢問道。
“貴妃娘娘放心,娘娘的胎像很好,您如今的身體也很好。”笑着點頭,夏時明白,宸貴妃最在意的,就是孩子的健康。
聽夏時說完,蘇卿顏臉上的笑意更深,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雖然小腹仍舊很平坦,可她的心裡,卻十分踏實。
轉眼,已經過去了小半月,眼看着距離她的冊封禮,也越來越近了。
冊封禮就定在她生辰的那天,昨天晌午的時候,殿中省的總管太監黃順,親自帶人將貴妃吉服送了過來。
不得不說,貴妃吉服跟昭儀吉服,當真不在一個層面上,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對於這個位置趨之若鶩。
“夏太醫,再有不到十天,便是本宮的冊封禮,不知會不會引起不適?”冊封禮十分繁瑣,雖然景帝已經吩咐了殿中省,可有些規矩,還是不能從簡的。
“貴妃娘娘放心,等到冊封禮那天,淺蘿會一直跟在您的身旁,下官會提前準備好安胎養身的滋補湯藥,您提前喝上一些,應該不會有大礙。”
對於冊封禮,夏時也是知道一些的,他清楚,這是名正言順成爲貴妃,而必走的一步。
夏時如此說,蘇卿顏放心了不少,她最擔心的,便是冊封禮的繁瑣,會讓她的身子不適。
等送走了夏時,蘇卿顏派人將夏淺蘿請了過來,昨天貴妃吉服送來的時候,蘇卿顏忘記讓夏淺蘿查驗了,今天有金嬤嬤提醒,蘇卿顏這纔想起來。
進到了正殿,夏淺蘿衝着蘇卿顏行了禮,蘇卿顏笑看着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應聲之後,夏淺蘿仔細檢查了貴妃吉服,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金嬤嬤這才安心,讓人將貴妃吉服小心的收好。
“貴妃娘娘,剛纔他可曾問起我?”知道夏時來了,夏淺蘿卻沒有過來,她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夏時會不會問起自己。
聽夏淺蘿如此問,蘇卿顏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向着金嬤嬤看去,瞧着她如此的模樣,夏淺蘿立刻就明白了蘇卿顏的意思。
“淺蘿莫要想太多,或許是這段時間,夏太醫比較繁忙,所以……”說到這裡,蘇卿顏有些說不下去,她能瞧出來,夏時對夏淺蘿是有情誼的,可偏偏,他不肯表達出來。
“罷了,娘娘不必安慰民女,師兄就是那樣的性子,這麼多年,民女的心裡很清楚。”
脣邊勾起一絲牽強的笑意,夏淺蘿看向蘇卿顏,開口叮囑了幾句。
如今蘇卿顏還是懷孕初期,要注意的事情有很多,夏淺蘿雖然看着冷,卻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若是娘娘有任何問題,大可派人去找民女,不要害怕麻煩。”夏淺蘿知道,身處後宮,處處都要小心,尤其是有身孕的人,更是如此。
“知道了,麻煩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撮合你跟夏太醫的。”應了一聲,蘇卿顏看向夏淺蘿,一臉認真的開口。
之前讓夏淺蘿來關雎宮,條件就是夏時,若是做不到,豈不是失信於人?
聽蘇卿顏說完,夏淺蘿的眼中不由得閃過失落,這麼多年,她用過不少法子,都不能讓師兄承認自己的心意,對於此事,她早已沒有了期待。
瞧見夏淺蘿眼中的失落,蘇卿顏的心裡也不免酸澀起來,金嬤嬤站在一旁,瞧着自家主子的表情變化,正想要開口勸兩句,就聽到殿外紫蘇的聲音傳來。
“主子,夏太醫回來了。”聽到聲音,蘇卿顏收斂起心中的酸澀,詫異的看向夏淺蘿,在夏淺蘿的臉上,也帶着同樣的情緒。
“你去內室躲一躲,看看夏太醫回來做什麼?”心裡隱約有些猜測,蘇卿顏對着夏淺蘿吩咐一聲,這才讓紫蘇將夏時請進來。
此時,夏淺蘿已經躲進了內室,夏時從殿外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蘇卿顏行禮。
“請貴妃娘娘恕罪,下官叨擾了,剛纔走的匆忙,有些事情忘記問貴妃了,不知……不知下官的師妹,在關雎宮可還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