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賢妃吃了一驚,回眸看向自己的兒子,怔了下,才問,“那你進宮來作何?”
若是擔心皇帝的病情,那麼他該是去乾承宮探視,而不是跟着她回緒寧宮來。
元聿燁纔要開口說話,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他的眸子微微收緊,回頭朝靈闕看了一眼。靈闕忙上前道:“浣衣局的宮女撕破了娘娘的衣服,正押了來給娘娘處置。”
齊賢妃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二人,上前在椅子上坐了,隨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宮拿主意麼?既是犯了錯,該如何辦,就如何辦。靈闕,叫人帶她們出去,本宮和王爺還有話要說。”
尚妝微微咬牙,太監帶她去浣衣局的時候,她曾碰見過齊賢妃,只可惜齊賢妃並不曾見過她的樣子。那麼,她能賭一把麼?
她握緊了雙手,纔要開口,卻聽靈闕又道:“娘娘,此事靈闕卻覺得值得一查。”
尚妝訝然與她的話,看來這個靈闕的身份地位也不可小覷。只因,她沒有自稱“奴婢”。
齊賢妃朝靈闕瞧了一眼,慵懶着聲音開口:“哦?那本宮便聽聽。”
靈闕淺笑一聲,回眸的時候,朝元聿燁看了一眼,她的嘴角帶笑。元聿燁微微一怔,目光不自覺地朝地上跪在的二人看去。
齊賢妃也隨之瞧去,她忽然一驚,是她!
靈闕行至宮女身側,開口問:“你說娘娘的衣服是她撕破的,你可是親眼所見?”
宮女怔住了,隔了回頭,才顫聲開口:“是……是奴婢親眼所見。”
靈闕回頭看向尚妝:“你可有話要說?”
齊賢妃纔要說話,尚妝忙搶先道:“娘娘容稟,奴婢想問她一個問題。”
齊賢妃無疑是要保她的,不過此刻聽她如此說,倒是也不多說,只點了頭。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子有何辦法脫罪。
尚妝淺吸了口氣,開口:“我只想問你,衣服是你給我的時候我就撕破,還是後來撕破的?”
宮女未曾想到她會突然這般問,沒有遲疑,忙答道:“自然是後來撕破的,就是姑姑讓你端着那木盆,你不服,將衣服都倒在地上,而後撕的。”
這回,她倒是不再顫抖了,一口氣將話說全了,還很具體。
“那好。”尚妝微微笑了下,又轉向齊賢妃,俯身道,“奴婢懇請娘娘找人去浣衣局將奴婢端過的木盆取來。”
齊賢妃不明所以,卻聽一旁的元聿燁開口:“靈闕,吩咐人去。”望着地上的女子,他的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比他預想中的,要聰明。
這場戲,他越來越期待了。復,又看了那宮女一眼,真好,可以用她來試試她。
靈闕輕笑一聲,忙轉身下去了。
不一會兒,那木盆便被拿來了。尚妝又說在裡頭放入與她端着時相同分量的衣物。
一切準備完畢,她似微微鬆了口氣,低聲開口:“方纔在浣衣局,奴婢端着它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此刻,奴婢希望她也能試試。”指着面前的宮女說。
宮女吃了一驚,她不明白尚妝究竟要做什麼。半晌,纔開口:“因爲姑姑要你做了本該我做的事情,所以如今死到臨頭了,你還想討個便宜麼?”
尚妝淡笑一聲,她纔沒那麼無聊。
齊賢妃卻開口:“那便端吧。”
宮女咬着牙,此刻也不敢造次,便端起木盆。靈闕領着她出去院中,尚妝纔開口:“請娘娘和王爺移步。”
元聿燁冷笑一聲,上前扶了齊賢妃出去。而他,大約已經猜中她的計策了。
作者題外話: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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