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黃銘一陣翻滾,猛然間坐起身,看着身前的酒菜,再看看自己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牀被,那黃銘瞬間雙手縮進胸口,下一刻一滴冷汗自額頭滑落。
“不見了”黃銘有些咬牙切齒道,對方可以乘着自己醉酒而奪走自己的寶物,豈不是也可以趁機要了自己的性命。
那張布錦可是他黃銘的命根子,卻是不能隨隨便便的丟了。
“來人”黃銘怒吼道。
“屬下在”卻見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可曾有人進過本將的房間?”黃銘陰沉着一張臉道。
那親衛見到黃銘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屬下並未察覺有人進過大人的房間”。
那黃銘看了親衛一眼,然後轉過頭對着外面喊道:“都給本將進來”。
黃銘話語落下,相繼有幾個親衛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黃銘下首:“謹遵大人吩咐”。
黃銘道:“你等值守期間,可曾見到有人來過本座房間?或者可曾有人發現過本將房間有什麼異動?”。
衆位親衛聞言沉思一會,然後俱都是搖搖頭:“大人恕罪,我等並未發現異常”。
黃銘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示意幾人走了出去,然後滿面凝重的坐回椅子:“喝酒誤事啊,看來對方是有修士悄悄潛入我房間,竊了我定身術的無上真經”。
說完之後黃銘滿面晦氣:“但也無所謂,本座不日將要與那對方軍馬同歸於盡,這定身術總不能隨着我埋葬了,還是流傳出去的好”。
說完之後黃銘坐回座子,卻是半點睡意也無,只是呆呆的看着身前的燈火。
大陳營帳。玉獨秀端詳着案几上的布錦,那布錦上符文繚繞,雕刻着許多甚是玄奧的條紋。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輕輕點點頭,將手中的夜明珠掛在桌子一邊:“這就是定身術。果真是玄妙異常,別具一格,乃是陰人暗算的最佳手段”。
說完之後,輕輕擡起頭,看着那布錦,手中一朵火焰瞬間飛出,落在了布錦之上:“這定身術太過於詭異、逆天,流傳出去不知道要增添多少殺伐之力。卻是不能留文字於世間”。
說着,卻見那火焰瞬間覆蓋了整個布錦,不過兩三個呼吸過後,玉獨秀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他的估算,這布匹只需要兩三個呼吸就會徹底化爲灰灰,但此時卻見那布匹依舊在火焰之中完好無損,甚至於在火焰之中,卻見一道黑色的灰燼自布匹之中浮現,在那灰色的一層灰燼之下。隱約之中有點點金光映射而出。
“這布匹乃是上古之物,莫非其中別有洞天,乃是那布匹的主人當初設置的暗手?真經不傳無緣之人”玉獨秀心臟猛然間輕輕一跳。這定身術已經這般逆天,不知道這暗手記載的又是何種逆天神通。
卻見玉獨秀手掌一動,已經收了那火焰,一陣微風拂過,卻見灰燼滿天飛,顯露出一層金黃色,彷彿是錫紙一般的布匹。
那布匹之上更加玄奧的符文閃爍不停,卻是比之那定身術繁複了千百倍。
玉獨秀凝神細細觀看,眼中亁旋造化運轉。不斷對着這篇經文進行推導。
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玉獨秀才幽幽一嘆。收回目光:“原來只是一個半成品神通,這神通雖然威能逆天。但卻只是半成品,還需自己推導”。
這神通沒有名字,乃是那定身術的升級版本,按照這經書的敘述,不但可以定住那修士、妖獸,煉製大成,更是可以定住那因果、時間、空間,然後斬殺敵人。
這敘說太過於虛幻,只有理論,卻沒有實際的煉製方法。
“這神通修煉起來太過於艱難,所有法訣都要自己逐漸推演,卻是太過於浪費時間,有那時間還不如想着如何修煉成仙道,哪裡有時間在這裡浪費掉”說着玉獨秀緩緩將那經文疊起來,放入掌中乾坤之內,就算是自己暫時用不到,但這篇經文之中也有許多可以借鑑之處,當得上是一部無上真經。
這般參悟,卻見天際已經略見光明,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縷東方紫氣照耀大千之際。
卻見紫氣東來,玉獨秀強忍住吸納紫氣的衝動,緩緩閉上嘴巴。
先天紫氣確實是好東西,不容錯過,但此地乃是軍伍大營,煞氣沖天,敢在這裡打坐練氣,卻是拿自己的小命前途開玩笑。
玉獨秀緩緩嘆了一口氣,正要坐下,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道人在門外道:“妙秀洞主,我太一道的師兄已經趕過來了”。
“哦,本座這就前去迎接道友”玉獨秀聞言一笑,看來破城之日就在今朝,隨即出了大帳,卻見那太一道修士站在門外等自待。
玉獨秀與那道士見面,在前面引路,然後道:“尚未請教道友大名”。
“貧道太一王廣,那在大門外聽後洞主詔遣的乃是石雲安,是我師兄,我這師兄一生癡迷與機關傀儡之術,這機關傀儡之術在整個修煉界也是大大有名”那王廣輕輕一笑。
一邊說着,已經來到中軍大營外,卻見一道人長身玉立,站在大營之外。
就算是玉獨秀,見了這石雲安之後,也不得不暗讚一聲好皮囊。
那道人見到玉獨秀初來,立即躬身行禮:“見過碧遊洞主”。
“起來吧,貧道是太平道碧遊洞主,卻不是太一道碧遊洞主,道友與我平輩論交,若是不嫌棄,儘管叫我一聲道兄就是”玉獨秀拍了拍那石雲安的肩膀。
“見過妙秀道兄”那石雲安聞言大喜,卻不推脫,直接在此行了一禮。
這諸天中,想要和妙秀搭上關係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簡直是數不勝數。
“道兄請隨我入營一述”玉獨秀道。
三人進入了大營,玉獨秀對着親衛道:“速去召集衆位將士、修士議事,如今太平道道友已經到來此地,正是破敵之時”。
那親衛領命而去,轉身向着大帳外走去。
沒讓玉獨秀等多久,衆位修士已經一一道來。
修士不睡覺,以打坐代替睡覺,自然是不需穿着洗漱,來的倒是快速。
那衆位軍伍的將士也不慢,不愧是行軍打仗的隊伍,不比那修士慢多少。
眼見着衆位修士到齊,玉獨秀輕輕開口,將衆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日前那大琉皇朝出現一將領,善於使得一手定身異術,卻是打的我等沒有脾氣,今日我大陳援兵到來,正要爲諸位介紹一番,這位乃是太一道石雲安道友”。
“見過石道友”。
衆人紛紛行禮,大家都是九大無上宗門的修士,擡頭不見低頭見,對於石雲安,衆人之中倒是有熟悉之輩。
見到衆人熟絡,玉獨秀輕輕一笑:“那黃銘一身武技倒是稀鬆,唯有那定身異術麻煩的很,等閒修士只要近身,就必然要糟了其毒手,昨日已經有幾位道友殞命與其手中,如今石道兄來此,不知道兄可有破敵之策?”。
石雲安道:“情況王廣師弟已經和我說了,在下別的本事沒有,卻有一手機關之術,願意在主將座下立了軍令狀,必然要叫那黃銘授首”。
玉獨秀點點頭:“這黃銘也算是有本事之人,死後或許可能封神,日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道兄要掌握好尺度”。
玉獨秀這是在提醒石雲安,以後封神,大家都是同僚,你給那黃銘一個痛快,切莫太過於折辱,因爲對方是凡人就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