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裹挾着滾滾上古天罰之威,所過之處百獸惶恐,草木低頭,天地元氣悄無聲息潛伏下去。
天罰之下,衆生皆平等。
彷彿是一把長劍割開紙片,那滾滾音浪瞬間被天罰之劍割開,向着虯髯男子斬去。
“好厲害的雷電神通,居然擬物化形,當真厲害至極”虯髯漢子嘴上讚歎,但手中的動作也不慢,周身法力涌動,金拔突然張開,一股吸力傳來,居然瞬間將雷罰之劍納入金拔之中。
玉獨秀冷冷一笑:“好手段,居然接下我這一招雷罰之劍,再看我天雷之水”。
玉獨秀手掌一翻,卻見雷池化爲酒杯大小,懸浮於手掌之上,法力灌注到酒杯之中,下一刻酒杯傾斜,無數的雷電彷彿是掘堤之水,劃過虛空,向着那虯髯大漢衝去。
天雷居然化爲液體,此乃前所未有,其中的威力不需多說,看那虯髯大漢的臉色就知道了。
那虯髯大漢見到液體雷電滾滾流出之後,瘋狂逃串,那雷霆漫過虛空,所過之處天地元氣寸寸碎裂,山川瞬間夷爲平地,萬丈高的山崖呼吸間化爲齏粉,那雷霆河流威能不減分毫,繼續向着那大漢追擊而去。
太元道最高山峰,太元教祖面色一變:“液體雷霆,此乃天地間雷霆之精華,那是大破滅大造化之物,天地少有”。
手掌動了動,太元教祖有心出手,但卻怕落下欺負小輩的名聲,那太平教祖也不是好惹的,如今薛家之事尚未了結,若是自己在自降身份對一晚輩動手,只怕太平教祖必不與自己干休。
“再派人持法寶前去,鐵軍怕是拿不下那小子”太元教祖再次降下法旨。
太元掌教看着手中的法旨,略作思忖,下一刻手中符籙飛出。化作流光沖天而起。
太元道外,那鐵軍,也就是虯髯大漢被滿天雷液追的屁滾尿流,魂不守舍。只是一心逃亡,就在此時,卻見太元道內飛出一根流光閃爍的青竹,卻見此青竹之上青光閃爍,道道流光波盪不停。無盡的天地之力垂落,護持住青竹的本體,向着那滾滾雷液鎮壓而去。
“小子,休要猖狂,此乃我太元道地盤,豈容你放肆”。
那青竹瞬間橫在雷液前方,呼吸間化爲參天巨木,鎮住虛空,就連那滾滾的雷液流動也略微凝滯,不過那雷液不愧是是液態雷電。虛空寸寸破碎,即便是這青竹法寶也鎮不住雷液,反而在雷液的攻擊下不斷顫抖,似乎要遭受天地反噬。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自太元道衝出,此人一身青衫,面容俊良,兩鬢斑白,似乎有一種竹子般的挺拔感,給人一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感覺。
那男子飛入虛空。本來還想和玉獨秀說些場面話,但見到在雷液下搖搖欲墜的青竹,頓時大驚失色,顧不得說話。將無數的法力盡數灌注與青竹之中,不斷接引天地之力對抗雷液。
“擋得住嗎?”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絲絲嘲諷,下一刻催動手中的雷池,卻見雷池表面無數的圖文閃爍,化爲虛幻的人影,瞬間自雷池璧上跳躍而出。化爲雷電人影,手持刀劍棍棒,裹挾着滾滾天威,順着雷液的河流向着那青竹打去。
無數的上古巨獸,上古先民在雷池壁上覆活而出,化爲雷電組成的人影,裹挾着滾滾天威,向着對面的男子殺去。
“咔嚓”。
不過三兩個呼吸,虛空封鎖破碎,那青竹一聲哀鳴,瞬間縮小,落入男子手中,寶光黯淡。
看着手中受損的法寶,男子心疼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可是法寶啊,若是受損,再想要恢復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法寶受損,但對面的雷電河流卻沒有停止流動,無數的巨獸,上古先民,神靈,先天生靈在雷池液體中興風作浪,駕馭着無盡天威,手中各種攻擊鋪天蓋地,向着男子覆壓而來。
男子強行祭起手中的青竹,下一刻無盡天威垂落,那青竹化爲棍棒,有拇指粗細,當頭向着那雷電河流打去。
“小子,你敢傷我法寶,我木青竹和你勢不兩立”木青竹雙目閃過狠色,手中的竹棒瞬間將與之接觸的雷電生靈打得粉碎。
不過那雷池壁上演化而出的雷電生靈太多了,鋪天連地,無窮無盡,呼吸間就將木青竹埋葬在雷電液體之中。
“嗖”下一刻卻見雷液河流之中一道青光沖天而起,裹挾着木青竹衝出去了雷電河流,此時木青竹衣着狼狽,周身上下漆黑一片,似乎是被火燒火燎過的一般。
儘管那木青竹只是在雷電液體中停留了短短一個呼吸,但卻也令木青竹受到了重創。
“小子,你找死”木青竹七竅生煙,手中的竹棒散發着青光:“萬法不侵”。
無數玄奧的花紋自青竹上流漏而出,一層青色柔和的光華自竹棒射出,木青竹三尺之內,萬法不侵。
玉獨秀雙目微微眯起,下一刻眉心三品蓮花緩緩旋轉,無盡的災劫之力自虛空中垂落,進入那雷池之中,化爲道道鎖鏈,向着對面的萬法不侵領域撞擊而去。
萬法不侵只是相對而言,沒有人敢自稱真的萬法不侵,更沒有人能在雷電與災劫之力的作用下,萬法不侵。
“咔嚓”。
“咔嚓”。
“咔嚓”。
災劫之力與雷電液體相互融合,雷電液體只是雷電液體,但若是加入災劫之力,那就是天罰。
天罰之威,就算是法寶也擋不住,那萬法不侵的領域在寸寸碎裂,向着木青竹逼近。
“金拔”遠處正在逃亡的鐵軍感覺到身後的壓力減小,轉過頭看卻見有人替自己擋住了雷液之力,眼見着自家同門搖搖欲墜,趕緊將手中的金拔祭出。
這金拔乃是鐵軍最得意的寶物,不但可以發出音波攻擊,更可以收人困人,將人化爲一團膿水,只要將人收入金拔之中,那兩片金拔上下一閉合,仍憑你修爲通天,也休想逃過此劫。
看着向自己籠罩而來的金拔,玉獨秀雙目中閃過道道精光,似乎有無數的星辰在其眼底沉浮不定,玉獨秀空閒的左手化爲一掌,這一掌彷彿包裹着無盡星河,囊括星空,萬物的運轉莫不在其中。
“斗轉星移”玉獨秀聲音淡漠無波。
“唰”下一刻卻見金拔居然在臨近玉獨秀身前,欲要將其納入體內之時,卻見虛空一陣波盪,金拔居然失控,瞬間來到了木青竹身前,那木青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拔裝入其中。
木青竹傻了眼,一邊的鐵軍呆住了,自己明明罩向是那上門挑釁的小子,卻爲何將自家同門裝了進去。
那遮掩方圓十丈虛空的金拔瞬間縮小,化爲巴掌大小落入鐵軍手中。
就在鐵軍愣神的功夫,滿天雷液河流再次傾瀉而下,向着鐵軍捲來。
鐵軍駕馭雲頭不得不接着再開始了抱頭鼠竄,就在此時,鐵軍手中的金拔傳來叮叮噹噹之音,卻見一個個凹凸不斷起伏,那金拔隱約之間似乎承受不住裡面的力道,大小之間變換不停。
玉獨秀在一邊看的奇怪,這金拔明明不是法寶,卻也可以大小如意,實在是有些令人奇怪。
“唰”鐵軍趕緊打開金拔,卻見一道流光沖天而起,屹立雲端,木青竹趁機脫離金拔,怒視着鐵軍:“你搞什麼鬼”。
“木青竹道友”鐵軍一愣,下一刻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金拔突然間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