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太平道妙秀,欲要求見守將,爾等速速前去通傳”玉獨秀與孫赤站在城牆下看着城上的人影喊道。
那守城的士兵聞言不敢怠慢,太平道乃是大齊皇朝頭頂的太上皇,誰敢得罪?。
大齊邊關內,衆將士與修士齊聚一堂,端坐在大殿中飲酒作樂。
一些三災長老與樑遠等人端坐在大殿左側,鎮守邊關的軍士坐在右側。
自古以來左爲尊,這規矩可不能錯了,若是出了差錯,那是掉腦袋的大事。
此邊關喚作風野嶺,這風野嶺守將乃是一中年漢子,喚作高通。
這漢子濃眉大眼,一臉的嚴肅,看着大殿中央的歌舞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喝着酒。
樑遠等人此時也是略作迷醉,沉醉於歌舞之中,修行之人也是人,是人就會迷醉紅塵。
歌舞正酣,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士兵快步走進來,來到那高通耳邊低語。
高通聞言點點頭,隨後對着左手邊的一位太平道長老道:“門外來了一個道士,自稱太平道妙秀,長老可識得此人?”。
“哐當”一聲,那長老手中的酒杯掉落,立即站起:“你說誰?”。
高通感覺奇怪,不曉得這長老爲何有這般大反應,看着失態的太平道長老,高通不得不在費一此口舌:“那道人自稱妙秀”。
二人的動作將大殿內衆人的目光具都吸引了過來,就連歌舞都暫緩,一邊的樑遠聽聞此言大喜過望:“居然是妙秀師兄來了,咱們趕緊出去迎接他”。
那長老也回過神來道:“是極,是極,沒想到居然是妙秀師侄到了。咱們快快將其請進大帳,貧道之前還正在頭疼如何應對那八家宗教,如今妙秀師侄到來,卻是解了我心頭大患”。
那長老大喜,也不管高通,直接向着大殿外跑去。
高通見此知曉來人必然不凡。立即跟緊這長老的步伐:“道長,這妙秀很厲害?”。
高通搖搖頭,頭也不回道:“豈止是厲害,而是厲害至極,乃是我太平道一位狠人,手段不凡,前途無量,咱們可不能開罪他”。
說着衆人登上城頭,看着城下站着的兩道人影。其中一人一襲道袍,正是妙秀。
“快開城門”那長老道。
說完之後,待城門打開,親自迎接了出去。
“哎呦,妙秀師侄大駕光臨,可是解了我心頭大患”這長老帶着笑臉湊過去。
玉獨秀一愣,記憶中並沒有這個老者的印象。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玉獨秀對着那長老一禮:“見過長老”。
“老夫乃是十代弟子。喚作宏源,乃是這次的領頭人。如今老夫正在愁如何對付那八家虎狼,卻未曾想掌教居然將師侄請來了,卻是解了我心頭大患,日後勿憂亦”宏源,十代弟子,宏那是輩分。源大概應該是他的名字。
這宏源倒是一個妙人,將玉獨秀捧得很高。
“弟子不敢,一切有勞長老調度”玉獨秀謙遜道。
宏源對着一邊的高通道:“此乃我太平道十二代弟子妙秀,一身法力神通深不可測,更有法寶護身。將軍若是想守住這風野嶺,還需靠我這師侄出力纔是”。
此言一出,周圍衆位太平道弟子、長老面色一變,宏源這般說話,置衆人與何地。
“見過妙秀道長”高通也是一個妙人,見到宏源如此恭維玉獨秀,就知曉此人不簡單。
玉獨秀拖着鉢盂,點點頭:“見過高將軍”。
人羣中的薛舉手掌緊握,雙目赤紅,對於那宏源如此看中玉獨秀,嫉妒的眼睛發紅。
“妙秀師兄,你可終於來了,你若是不來,咱們這心中都沒底”一邊的樑遠走上來,儘管以前與玉獨秀鬧得不可開交,但經過寒水河一役,也算是有些交情。
“樑遠師弟如今也算是意氣風發,免去了寒冰洞之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玉獨秀打趣樑遠,當日在寒風洞中見到樑遠,那時樑遠周身全無氣息,彷彿和死人差不了多少。
“還要多謝師兄在其中周旋,才能免了師弟的苦難”樑遠苦笑。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有冤大頭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宰,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將你救出來罷了,若是謝,還要去謝薛舉纔是”玉獨秀戲謔的看着薛舉。
薛舉面色漲紅,雙拳緊握,但終究是沒敢說話。
一邊的高通也看出了太平道內有些不對勁,趕緊出言做和事老,和稀泥:
“還請衆位道長入城說話,本將好爲道長準備接風酒席”。
妙秀點點頭,宏源道:“咱們進城說話”。
衆人進入大殿,按次序做好,那宏源乃是此次領頭人物,自然坐在左面的第一把交椅,在之後是玉獨秀,在玉獨秀身後是衆位度過三災的長老以及樑遠等人。
這椅子可不是亂作的,座次代表了地位,代表了責任,誰坐在前面,他日爭鬥起來,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這次八大無上宗門來勢洶洶,衆位長老避之不及,哪裡還會和玉獨秀搶座位。
與八家宗門斗法,那是何等大的因果?。
最關鍵的是,衆人自襯實力比不上玉獨秀,也不敢在玉獨秀身前自討沒趣,若是大戰起來,自然有玉獨秀頂包。
高通見到玉獨秀初來乍到一個新晉弟子居然坐在第二把手,頓時瞳孔一縮,對於玉獨秀越發熱情。
高通等人乃是凡間一方實權人物,對於爭權奪利、明爭暗鬥之事瞭然於胸,甚至於比任何人都精通,玉獨秀一個新晉弟子坐在第二把交椅,而衆位老一輩弟子居然沒有不服氣的,實在是不同尋常。
歌舞笙簫,音樂響起,衆位身姿柔媚的歌姬在場中翩翩起舞,酒過三巡,衆人具都一一散去,玉獨秀返回自己的宮殿,正要打坐修行,卻聽孫赤道:“主人,樑遠道長求見”。
“讓他進來吧”玉獨秀道。
樑遠與妙法五人依次走進來,玉獨秀露出牙齒,手掌一彈,一顆明珠落於窗前,整個屋子亮如白晝。
“都坐吧”玉獨秀也不起身迎接,其餘幾人也不客氣,紛紛落座,大家在寒水河與大散關交往那麼長時間,比較熟悉,也沒有那麼矯情。
“師兄如今修爲更進一步,將我等遠遠甩在後面了”樑遠看着玉獨秀雙目中閃過深邃之光。
“哦,現在居然每見到一個人都說我修爲大進,我自己怎麼不知道“玉獨秀看着樑遠。
樑遠看着玉獨秀,雙目中幽幽:“師兄現在於過去不同了,具體哪裡不同,我也說不出來,總之是不一樣了”。
“哦”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多說,只是看向妙法五人:“我現在與之前相比有什麼不同嗎?”……
妙法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認真打量許久才道:“師兄還是師兄,並無不同”。
玉獨秀看向樑遠,輕輕一笑。
樑遠轉過話題,沒有繼續爭辯:“真沒想到,師兄會親臨此地,我本以爲按照師兄的脾氣,定然不會下山在沾染因果”。
玉獨秀只能一笑,若是之前他還懼怕沾染因果,但自從修成過去身之後,這世間能令其忌憚的因果還真不多了。
“我畢竟是太平道的一份子,脣亡齒寒,太平道若是弄的灰頭土臉,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日後在其餘幾家宗門面前也擡不起頭”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我們與太平道不分彼此,太平道的利益就是我等利益,如今太平道生死存亡之際,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