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心釘的威力大家親眼所見,根本就不等你出手,對方已經將攢心釘打入你體內,你就死翹翹了,在場衆人自襯沒有那份功力能防得住對手的攢心釘,是以聽聞樑遠開口,俱都是瞬間沉默,低下頭去數螞蟻。,
見到衆人如此表情,樑遠無奈,他倒是有辦法剋制那攢心釘,但他卻不敢使出來,那可是涉及到神通傳承之秘的,能剋制攢心釘的神通非同小可,若是被人問起,該如何作答?。
以教中那些老傢伙的精明,指不定就扯出了自家傳承的事情。
“何人出來與貧道一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黑虎仙漫不經心的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大營內的太平道修士。
樑遠眼見着自家同門沒有戰意,而兩個能出手剋制對方的傢伙卻不肯出手,這仗自然是沒辦法在打下去了,只好對着衆位同門道:“這攢心釘太過於恐怖,我等怕不是對手,待我上報宗門,請掌教斷絕”。
說着,與玉獨秀對視一眼,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心照不宣的沒有指出對方能剋制攢心釘。
儘管之前玉獨秀與樑遠有不少齷齪,但此時利益一致,自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門外的黑虎仙在叫戰,卻見對方修士居然看了自己一眼,轉身返回大營,連狠話都沒有留下,只有兩個小卒子跑出來收屍,黑虎仙“呸”了一口吐沫,也不屑於爲難兩個小卒子,只是在門外罵陣。
罵了一陣子也無人理會,只好返回玉俑城,自然有士卒替他出來叫陣。
“道長術法神通蓋世,居然打的那太平道修士不敢出來與道長對戰,可見道長神通無量”黃普奇與蘇馳恭維道。
黑虎仙端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黃普奇與蘇馳道:“你們派人去罵陣。那太平道總歸是無上大教,不能不要麪皮,罵的狠了,自然會受不了出來與貧道交手,貧道就可以趁機將其一一擊殺,等到對方的修士死盡,軍隊自然潰敗”。
“好,本將這就吩咐下去,令人罵陣”黃普奇拍掌道。
大勝營帳內,太平道衆位修士聽着營帳外的污言穢語。只將太平道的祖宗八代,全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玉獨秀太上忘情,神色不變,那樑遠等人卻是面色漲紅,心中羞愧,太平道畢竟是無上大教,若是任憑對方這般折辱,日後傳入教中,怕是少不了責罰。
“我已經上報宗門。過不了多久,掌教的指示就會下達,但現在卻不能任由對方在門外罵陣,那位師弟願意走上一遭”樑遠面色難看的看着衆位同門。
被罵難受。但丟掉性命就沒有了難受的權利,大家都壽命悠久,還沒活夠,與悠久的壽命相比。一時的謾罵屈辱算得上什麼。
見到衆人依舊如之前那般,無人應答,樑遠也是無奈。大家雖然少不經事,但卻沒有一個是傻子,眼見着落入下風,還拼死往上衝。
中軍大帳內沉默,此時太平道驪山總壇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掌教大殿,卻見掌教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手中的書信,良久之後才鐵青着臉擡起頭,咬牙切齒道:“安敢如此,安敢如此,這妙秀安敢如此,有寶物在身,卻百般推餒,任憑那太元道削了我太平道的面子,置我太平道大業與何地”。
說着手中的書信瞬間被掌教的怒火化爲灰灰。
還好,此時大殿中無人,不然被人看到平日裡面容始終古井不波,算計於心的掌教居然如此姿態,定叫人驚掉大牙。
太平掌教不愧是掌教,執掌一方權柄的人物,很快就安奈住心中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自語:“之前逼迫的太狠了,這小子現在故意再給本座上眼藥,本座就不信,他不知道本座單獨派他攻打大燕的意思,若是拿出法寶,定然是所向披靡,只可惜此時門中諸位長老爲了牽制其餘幾家的老怪分不開身,不然何至如此”。
掌教有心強行奪了玉獨秀的法寶,要了他的小命,將其徹底斬草除根,但想到俯視諸天的太平教祖,心中瞬間打了個寒顫,所有的想法瞬間消失了。
自己現在已經有些出格了,若是真的對玉獨秀動手,估計教祖不會饒過自己,那妙秀乃是被教祖看中的人物,豈是他能動的。
此時太平掌教也不免心中生出悔意,早知道得不到那法寶與丹經,幹嘛還要百般逼迫,如今狐狸沒抓到,反而弄了一身騷,日後迴轉總壇朝拜教祖,那小子必然平步青雲,一步登天,我雖然是一宗掌門,但所有權利都來自於教祖的賞識,若是教祖對自己生出不滿?。
想到這裡,掌教打了個冷顫,現在掌教無法拿捏的就是太平教祖爲何關注妙秀,那妙秀爲何會與太平教祖扯上關係,二人是什麼關係。
若是知道這些,捋順了其中的關係,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不管是繼續對付玉獨秀也好,與其交好也罷,都能進退自如,掌控有度。
只可惜,法寶、丹經、混沌母氣太過於動人心,就算是一心想要和玉獨秀交好的掌教也沒把握住,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啊。
想到這裡,掌教將所有情緒都收斂於心中,面上古井無波:“如今中域即將事了,很快就要大局落定,到時候必然要去朝見教祖,去見教祖之前,還需將妙秀給擺平了纔是,不然日後在教祖面前給自己吹吹風,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掌教心中有了斷絕,現在於公與私,都要先穩住那妙秀再說,若是自己能穩住中域,即便是趁機搶了那妙秀的好處,憑自己立下如此大功,教祖也不會太過於責難自己。
一邊想着,掌教手中出現一道靈符,法訣打入靈符之中,一道道信息烙印與其上,通過太平道的秘法,給那令符加持了禁制,防止外人窺視之後,方纔鬆開手,灌注法力,下一刻卻見靈符沖天而起,劃破虛空,向着玉俑城而去。
大勝中軍大帳內,正在皺眉沉思的樑遠猛然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伸出手瞬間將一道靈符攝入手中,通過種種複雜的手印讀取了信息之後,樑遠眉頭緊皺:“怪哉,怪哉,掌教居然怎麼這般反應,難道要責罰於妙秀不成?”。
說着,持着靈符腳步匆匆的來到玉獨秀所在大帳,過往士兵沒有阻攔,樑遠直接鑽進大帳,看着打坐練功的玉獨秀,頓時一愣:“天地元氣動盪,煞氣沸騰,你居然敢再此打坐運功,不怕毀了道基”。
玉獨秀睜開雙眼,雙目古井無波:“誰說我是在練功”。
說完之後不再言語,只是看着樑遠。
樑遠遞過手中的靈符:“掌教令符下達,你且看看”。
玉獨秀接過靈符,看了信息之後皺了皺眉頭:“奇怪了,掌教居然召我返回太平道,難道是坐不住了嗎”。
樑遠面色也不好看,掌教若是真的想直接強行奪取玉獨秀的寶物,那日後他樑遠也就有可能步了玉獨秀的後塵。
最關鍵的是,他玉獨秀是碧秀峰首座弟子,他樑遠與玉獨秀身份可是差了一截。
“師兄可有對策”樑遠裝作不經意道。
玉獨秀搖搖頭,雙目中黑白之色閃過:“法寶不在我身上,掌教就算是有心搶奪,但那又如何?”。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向樑遠:“你最好藏住了,不然,,,,”。
說到這裡,玉獨秀腳下生雲,瞬間劃破虛空,向着太平道總壇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