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三味真火丟出,那火焰落地即燃,迅速蔓延,幾個呼吸間就向着衆人燒去。
“火,大家快退”有人驚呼。
“哼,老夫精通闢火神通,區區火焰安能奈何得了老夫”一個老者面帶傲然,也不知道是那個宗門的老傢伙,此時仗着身懷闢火之術,居然不將玉獨秀的三味真火放在眼中。
下一刻,火焰瞬間將那老者籠罩,闢火之術堅持了幾個呼吸就瞬間告破,接着一聲慘叫沖天而起,令在場的所有都人瞬間打了個哆嗦。
前世大聖修爲如何,有金剛不壞之身護體,依舊被那三味真火燒的個抱頭鼠竄,退避三舍,更何況是這些只修法力,不修肉身的修士。
那老者想要逃離,但三味真火太霸道了,乃是老君爐中之物,道家無上正法,能被老君用作煉丹之物,豈有凡品。
一聲慘叫過後,那修士周身上下無一完整之處,清風吹過,化爲一捧焦炭在空中飛舞。
“好霸道的火焰”遠處正在激戰的車二趁機看了一眼,打了個哆嗦,差點被對手攻破防禦,那被煉死的老者修爲並不比他差,至於說術法神通,尚未比較,那老者也未能使出真本事就被三味真火鑽了空子,活活煉死,誰又知道他掌握何等神通,戰力幾何。
“此火名曰三味真火,乃是貧道這南方離地焰光旗所統御的無數火焰種類之一,此火無物不燃,水澆不滅,威能大家都有目共睹,不知道那位道友欲要領教貧道的三味真火”玉獨秀語氣淡漠,眼中一抹戲虐流漏而出。
對面的衆位修士一時之間被奪了心神,這三位真火天下少有,誰也不知道其威能幾何。不想貿然試水。
是以一時之間,場面寂靜,一雙雙眼睛靜悄悄的看着玉獨秀,卻沒有人在言語,唯有三味真火在悄悄蔓延,時不時傳來噼裡啪啦之音。
眼見着衆人被自己的三味真火鎮住,玉獨秀心中鬆了一口氣,扶桑木乃是先天神木,以天下萬火爲養料,三味真火身爲天下萬火之一。自然也被其所剋制。
玉獨秀雖未修煉成三味真火,卻也能憑藉扶桑木暫時掌控三味真火。
見到衆人被鎮住,玉獨秀正要起身去奪那蘊含離合神光的法器,卻未曾想那戰局居然分出了勝負,卻是王家的老祖將法器拿在手中。
此時王家老祖面容狼狽,胸前點點猩紅的血色花朵盛開,看起來頗爲令人心驚,嘴角一絲絲血液流淌不斷,面色蒼白。很令人擔心他的情況。
“王發遠,交出法器,饒你一條生路,不然即便你是太平道長老。今日大家也斷然不會放過你”一個黃袍老者聲音冰冷,胸口起伏不斷。
王發遠,也就是那所謂的王家老祖,王撰的祖宗。此時喘着粗氣,左手抓着法器,右手持着長刀。雙目中一抹兇厲在不斷醞釀。
“王道友,何必呢,一件法器而已,何能及得上道友的性命重要,此次太平道來的修士可不多,除了跟在你身邊的這個小傢伙之外,就只有執掌法寶的那個小子,那小子現在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你”車二眼中閃爍着異彩。
遠處,王撰目漏焦急之色,卻不敢擅自動手,他雖然自詡爲年輕一輩的高手,但與這些老傢伙相比,還差了不少火候,更何況周邊都是九大宗門弟子,太平道此次算上玉獨秀,纔來了三個。
當然了,這裡的三個是指高手,還有一些戰力不被這羣老傢伙放在眼中的太平道修士。
“是嘛”一道森冷之音自車二身後響起,下一刻卻見一截刀頭插入了車二的胸口,穿胸而過。
這是三尖兩刃刀的刀頭,而玉獨秀不知道何時穿過衆人的層層阻礙,來到車二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洞穿了車二的胸口。
“噗”一口逆血噴出,車二低下頭看着胸前的半截刀頭,艱難的轉過身,看着面色冰冷的玉獨秀,目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你接近我身後,怎麼可能不被我察覺到”車二口中逆血滴撒而出,連綿不絕。
仙道之人有法力護身,玉獨秀這一刀雖然穿胸而過,但修行之人有種種起死回生之術,這一刀要不了二車的性命,只是此時車二卻不敢有半點異動。
雖然這一刀穿胸要不了車二的性命,但車二的性命卻掌握在玉獨秀手中,一旦玉獨秀催動胸口的法器,呼吸間就能毀了車二的肉身,令其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說元神奪舍,別開玩笑了,元神乃是修行者的神通一種,必須有獨特神通才能修成元神,進行奪舍。
只是修成元神秘法是何等珍貴,即便是車二活了幾萬年,一身法力深不可測,也未曾學到元神聚斂之術。
一旦玉獨秀毀掉他的肉身,車二的魂魄只能去投胎轉世了。
至於玉獨秀爲何要救王家老祖,還是那句話,不管自己與王家老祖有何恩怨,那都是內部的事情,眼下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家老祖死在自己的眼前,叫外人看熱鬧,憑白被人瞧不起。
“車二前輩,看來這寶物與你無緣,前輩肉身金貴的緊,還是早早離去的好,不然只怕萬載道途毀於一旦啊”玉獨秀略微旋轉三尖兩刃刀,那疼痛令車二的面孔變了形。
“是極,是極,這寶物與貧道無緣,貧道離去就是,離去就是”車二口中血液大口大口的涌出,卻不敢露出半點慍怒之色,生怕玉獨秀這二愣子催動法力壞了自己的肉身。
這一刀穿胸而過,玉獨秀穿的很有技術,並未傷及五臟內府,車二回去之後只要找到療傷的靈藥,休養一段時間,自然可以痊癒。
已經活了幾萬年,車二還有大把年紀好活,眼前的寶物雖然珍貴,但與性命比起來,誰輕誰重自然有選擇。
“嗤”鮮血噴涌,玉獨秀猛地抽出三尖兩刃刀,一捧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那車二修煉出一妙氣,一妙氣具有無盡生機,既然可以延壽,對於修復身軀自然也別有神效。
運轉一妙氣暫時止住噴涌的鮮血,車二轉過頭看了玉獨秀一眼,看的很認真,良久之後才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強,老夫活了幾萬年,沒想到居然栽在一個小輩手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說着,車二看了眼人羣中的幾個弟子道:“與我一起返回,路上少不了別有心思之人要與老祖爲難,還要靠你們護法纔是”。
下一個,幾道虹光沖天而起,消散在雲端。
餘下的衆人目光俱都放在玉獨秀與王家老祖身上,玉獨秀先前之所以能偷襲車二,還要靠縮地成寸建功,玉獨秀腳下縮地成寸瞬間穿過人羣來到車二身前,一刀洞穿了車二的腹部。
這個世界飛行的術法少的可憐,除了駕雲之外,玉獨秀並未發現其餘的遁法,自然對於玉獨秀的縮地成寸也沒有防範措施。
“王長老怎麼樣?”玉獨秀來到王家老祖身前,低聲道。
王家老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狠狠的瞪了眼遠處的人羣,方纔道:“沒事,死不了,只是受了些反噬,老祖承你人情,日後必有所報”。
玉獨秀笑而不語,沒有反駁,幫助自然不是無償的,該有的報酬還是有的。
看着遠處綽綽約約的人影,玉獨秀眉頭一皺:“老祖可有退敵良策?”。
王家老祖搖搖頭:“先彆着急,這事沒完呢,此地寶物還沒有完全出世,暫時火拼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