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山匪首領眯着眼睛道。
太守冷冷一笑,自腰間拿出一塊玉牌:“你持我玉牌,按我命令行事”。
“遵命”山匪首領接過玉牌,滿面鄭重,若是能度過這次危難,日後自然是人生坦途,若是度不過,那就兩說了。
“你按我計劃,殺掉那田博冠之後,在僞造一份聖旨,偷天換日,成爲我滾州府最高將領”太守眼中殺機四溢。
“大人,這怕是不好吧,那田博冠來到滾州府有一段時間了,已經和衆位將領見過面,如何瞞天過海?”山匪遲疑道。
“笨,本官這麼些年鎮守袞洲,早就將此地打造的鐵桶如錮,那軍中自然也有本官的手下,其餘的趁亂滅口,找人替換上就是”太守衣袖一揮,向着門外走去。
“屬下尊令”山匪首領嘿嘿一陣冷笑,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在驛站內,玉獨秀雙目緊閉,穩固自己的修爲,感悟着掌中世界的玄奧,掌中世界乃是先天神通,具有無窮潛力,隨着玉獨秀實力的進步,或者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此方世界自然會分解混沌之力化爲先天,滋潤世界,促進世界成長。
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長,每一秒天地玄奧都在演化,一一呈現在玉獨秀的眼簾,要不是看到虛空中滾滾而來的劫力,玉獨秀還真不願意睜開眼,從這種境界中醒來。
爲何會有劫力向着滾州府而來?。
玉獨秀手中推算,奇門遁甲不斷演算,卻摸不着半點頭緒。
“算了,不管如何,今日劫力積蓄到了頂點,這滾州府自然會有大亂子。管它洪水滔天,我只取那扶桑木”說着,卻見玉獨秀身子一轉。瞬間化爲一隻蚊子,嗡鳴中向着太守府敢去。
今日裡滾州府多有詭異。一羣身材壯碩,面色陰冷,腰間鼓囊的漢子成雙結對的不斷向着滾州府內趕來,只見進,不見出。
“王哥,你說這些個漢子是什麼人,看其腰間鼓囊,好像是有兵器”。
城門口。幾個守城的士兵有氣無力的站在那裡,一個士兵叼着狗尾巴草,看着走進城中的兩個身材壯碩的漢子道。
另外一個士兵動了動長矛:“看其面目陰狠,周身似乎有煞氣繚繞,想必是見過血的,怕不是尋常人,只是前日裡太守打過招呼,似乎有什麼軍隊秘密在袞洲城內集結,莫非是要開戰了?”。
“誰知道,既然太守吩咐過。你我兄弟別沒事找事,惡了太守,你我都要丟掉飯碗。守城門雖然辛苦,但終究是風雨無憂,豐衣足食的好差事”一個士兵瞪了眼二人道。
“還是伍長大人想的周到,既然太守有令,那咱們就別沒事找事,上層的事情不是咱們可以攙和的”又有士兵插嘴道。
玉獨秀化爲蚊子在空中飛舞,看着往來的鳥雀,小心翼翼的避開身子,生怕被某一隻不開眼睛的傢伙給吞到肚子裡。玉獨秀吞噬蚊子,提煉蚊子體內的精血。所變化的卻不是普通蚊子,乃是上古都赫赫有名的兇獸。當然了,玉獨秀所化的兇獸蚊子還處於幼年期,威能幾何,卻從未見玉獨秀施展過。
玉獨秀一路走過,看到了街道上許多身材壯碩,面帶陰狠,周身殺氣繚繞之人,心中暗道這羣人不簡單,但卻也沒當回事,這世界是高武世界,仙俠縱橫,有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並不令人驚訝。
玉獨秀將這羣人當做江湖中人了。
若是換一種說法,盜匪確實是江湖中人。
飛過一道道屏障,來到了太守府上空,圍繞着整個太守府轉了一圈後,玉獨秀選了一個無人的屋子,瞬間在窗紙上破開米粒大小的孔洞,鑽了進去。
屋子裡面滿是灰塵,顯然這裡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一道青光在虛空中閃現,下一刻卻見玉獨秀身形出現在屋中。
大袖一浮,所有灰塵瞬間離散,露出一塊乾淨的空地,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等候夜幕降臨,今夜滾州府必然有大事,而他,必須要想辦法趁亂盜走太守府的橫樑。
“機會難得,想要城內發生動亂,除非是戰亂年代,不然是千百年都未曾有過,最近幾日居然有劫氣向着袞洲府匯聚,莫非本公子真是應劫的災星不成,怎麼到哪裡都會有劫數降臨”想到這裡,玉獨秀詭異一笑,隨後緩緩閉上眼睛,入道冥冥。
外界,太守身着官服,看着府內往來的侍女,面無表情的看着天空,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着就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老爺,請帖已經送往將軍府,田將軍答應今夜前來參加宴會”。
太守聞言收回目光,身子未動,只是擺擺手:“退下吧”。
“是”管家聞言往後走。
“等一等”管家還未走出十步,就聽到太守再次開口。
“老爺”管家上前幾步,來到太守身邊。
“再仔細檢查一遍,勿有遺漏疏忽”太守轉過身,在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是,請老爺放心”管家鄭重道。
太守嘆息一聲轉過身:“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年做下了那種事,就註定麻煩不斷,一次比一次兇險”。
管家沒有聽到太守的話,早就走遠了,再說了太守聲音並不大,剛剛出口,就被迎面的微風吹散。
微風吹來,太守絳紫色的官服在夕陽下淒厲如血,上面繡畫的麒麟平白多了一抹悲壯。
良久之後,太守轉身向着府內走去。
今夜太守府內燈火通明,往來侍女穿梭不絕,一道道上好的佳餚被擺放在大殿正中央的長桌上,菜餚被扣了起來,顯然是怕客人來晚,溫度散盡。
大殿內燈火通明,太守端坐主座,靜靜閉目不語。
許久之後,燭火過半,外面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音:“大將軍到”。
太守猛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方纔邁步向着大廳外走去。
“哈哈哈,將軍到來令本官府邸蓬蓽生輝”遠遠地看到田博冠,太守就哈哈大笑。
“大人說笑了,下官無地自容”田博冠周身穿着盔甲,面容英俊挺拔,眉宇之間一股軍伍之人特有的鐵血繚繞不絕。
“有勞大人久候,下官大營中有些事情耽擱了”田博冠對着太守抱拳回禮。
“不晚不晚,將軍來了就好”太守哈哈一笑,手掌一伸:“將軍請”。
“請”將軍伸手道。
二人一齊入了大殿,在田博冠身邊諸位偏將一一落座,這些偏將乃是自戰場跟隨田博冠至袞洲的親近之人,乃是過命的交情,也是田博冠貼身近衛,從不離身。
衆人落座,自然有侍女上前揭開一個個蓋子,露出精緻至極的美食,一時間香氣四溢。
“將軍,請”太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與田博冠示意。
田博冠哈哈一笑:“請”。
二人一飲而盡,吃了些菜,談了些許無聊話語,太守忽然間話語一轉道:“聽說將軍在追查二十年前欽差被殺一案?”。
田博冠點點頭:“正是”。
“唉,滄海桑田,時過境遷,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掉,將軍怕是查不到什麼”太守一笑,倒了一杯酒。
“是極,那兇案沒有查到,但卻知曉這袞洲境內有一夥窮兇極惡的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本將軍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要將這盜匪點燃,燒的點滴不剩”田博冠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