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爲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玉獨秀一雙眼睛看向虛空,不着痕跡的掃視一週之後,默默的隱藏在某一個角落之中,看着場中的爭鬥不語。
修行到了玉獨秀這一步,心血來潮元神感應乃是尋常,玉獨秀雙目中神光流轉,察覺不到令自己心悸的源頭,但玄黃之氣卻又不想放棄。
“就算是有危險又能如何,就算是教祖當面都留不住我,本座何懼之有”玉獨秀不斷給自己打氣,看着場中玄黃之氣的爭奪,終究是太始道的一位修士機緣足夠,趁着衆人露出的一個縫隙之後,瞬間沖天而起,裹挾着玄黃之氣便發了瘋的向着太始道方向飛去。
“想走?”玉獨秀冷冷一笑,下一刻身形閃爍,跳躍虛空,在遠處虛空站定,待到這修士靠近之後,玉獨秀才對着那修士一禮:“無量天尊,道友請留步,貧道在此等候道友多時了”。
“是你”。
見到玉獨秀之後,那太始道準仙頓時面色慘白,即便是玉獨秀換了一個形態,但是玉獨秀那麼多次劫道,衆人對於玉獨秀的舉動耳熟能詳,此時見到有人突然間攔住自己,必然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可惡傢伙無疑。
“不錯,正是貧道,道友既然知道貧道,便不要做無謂反抗,將玄黃之氣交出來吧,貧道懶得動手,你好我好大家好”玉獨秀聲音平緩,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奪取了那麼多玄黃之氣,難道還不夠用嗎?爲什麼非要奪取我這一條”那太始道準仙眼中露出一抹絕望之色,玉獨秀每次奪取玄黃之氣的絕對武力大家有目共睹,這準仙知道自己斷然不是玉獨秀的對手,乾脆將玄黃之氣懸浮在身前:“本座自知不是你對手,保不住玄黃之氣,但本座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本座這就將玄黃之氣融入肉身,看你如何奪取”。
這準仙果斷的很,見到玉獨秀攔路的一瞬間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直接催動法力,欲要將玄黃之氣融入肉身之中。
“在本座面前,你以爲你有出手的機會嗎?”玉獨秀不屑一笑,下一刻手中神通涌動,拄杖輕輕向前一點,瞬間虛空凝固,那準仙化爲了血霧,玄黃之氣被拐杖黏住,落在了玉獨秀手中。
收取了玄黃之氣,玉獨秀正要離去,卻是猛然間面色一變。
“這位道友,此事未免做的太過分了,專門奪取我九大無上宗門修士的玄黃之氣,莫非以爲我九大無上宗門好欺負不成”卻見太始教祖的身形自東南方向緩步而來,所過之處先天靈寶閃爍,封鎖了南方虛空。
玉獨秀面色一變,正要從北方遁走,卻見太平道頭頂金黃色符詔,自正北方而來:“道友止步,有些話咱們要說清楚”。
“是極,是極,有些話咱們還是說清楚的好”西方太元教祖頭頂先天靈寶,面帶戲虐的走了出來。
還不待玉獨秀做出反應,東方太一教祖走了出來:“道友還是留在這裡說清楚一切經過在離去的好”。
“四位教祖?”玉獨秀瞳孔緊縮,終於知道心中那股不安之意來自於哪裡:“既然四位教祖已經到了,剩下的五位教祖,怕也不遠了”。
“是極是極,咱們已經到了,在此等候多時了”卻見東南、西南、東北、西北方向相繼走出四道人影,周身仙機四溢,封鎖了周邊的虛空。
而在玉獨秀腳下虛空,太黃教祖站定,封鎖了大地,唯有頭頂上空留着破綻。
四面八方皆已經被衆位教祖封鎖,看得出衆位教祖爲了對付自己,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此時此刻,諸天萬界的無數上強者紛紛向着此地投來注視的目光,看着被圍在中心的玉獨秀,一個個咬牙切齒,露出解恨之色。
“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今日終於可以將其鎮壓了”。
“幾位教祖速速將其挫骨揚灰,這傢伙太可惡,不知道奪取了多少機緣”。
“是極是極,將此人挫骨揚灰,打散魂魄纔是正理”。
諸天之中吵吵鬧鬧,莽荒之中的衆位妖神勃然變色,狐神目光閃動,面色鐵青:“糟了,被人族給搶先了”。
“真是該死,人族這幾個老傢伙動作怎麼這麼快”兔神咬着胡蘿蔔道。
一邊的虎神緩緩站起身,一步邁出,向着人族方向趕去:“不着急,咱們可以攙和一腳,在一邊看熱鬧,以那幾個老傢伙的聰明,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這獨食他們可吃不下,幾十條玄黃之氣啊”。
聽了虎神的話,莽荒衆位妖神紛紛起身,向着人族趕去。
四海龍宮,見到人族將玉獨秀困住,四海龍君頓時面色一變:“走,可不能叫人族吃獨食,咱們也過去分一杯羹”。
看着越聚愈多的強者,玉獨秀心神慢慢沉寂下來,看着那銅牆鐵壁,玉獨秀眼中圓盤流轉,眉心之處一道豎眼緩緩睜開,手指攥着竹杖,默然不語。
“果真是好算計,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當年要不是在封神之時做手腳,催生出刑罰之臺,本座今日可就有的受了,今日只希望衆位教祖顧忌到刑罰之臺的力量,不敢使出全部威能,不然今日怕是要栽了”玉獨秀眉心之中的豎眼不斷閃動,勾連着時光長河,不斷推演着接下來的逃亡之路。
九位無上教祖圍攻,玉獨秀又不是龍傲天,當然不可能翻盤,教祖的威能不是開玩笑,想要翻盤根本就沒可能。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眼中點點殺機閃爍,只是不斷調理法力,等着突圍之機。
衆位教祖此時見到莽荒、四海趕來湊熱鬧,臉頓時黑了下來,不去理會被爲困住的玉獨秀,而是看向了衆位無上強者:“你們過來做什麼?”。
“這修士可不單單是奪取了你人族的玄黃之氣,就是我莽荒的強者也被這廝截胡過,我莽荒自然是過來看看這小子是怎麼死的,居然敢奪取我莽荒的玄黃之氣,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狐神媚眼之中滿是殺機,煞氣在不斷升騰,憑白增添了一絲絲別樣風情,看的下方人族無數準仙、造化修士眼睛都直了,似乎黏在了狐神身上。
對於衆人的目光,狐神不予理會,只是冷眼看着場中的形勢。
聽了狐神的話,太易教祖搖搖頭:“此言差矣,玄黃之氣可沒你莽荒的份,這玄黃之氣是我等擊殺了這小子,自其身上搜出來你,你能說出那條玄黃之氣是你莽荒的嗎?”。
“你這老傢伙,居然耍賴,你若是不答應,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這玄黃之氣”虎神眼中冷光閃爍。
一邊的四海龍君點點頭:“是極,是極,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
聽了四海龍君的話,一邊的太始教祖笑了:“一拍兩散?你四海有什麼實力與我人族一拍兩散,太過於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座今日還真就說了,玄黃之氣沒有你四海龍族的份,我人族願意與莽荒共享,就不給你四海龍族,你們這些泥鰍可以走了”。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聽了太始教祖的話,那東海龍君氣的渾身哆嗦,指着人族衆位教祖說不出話來。
“是極,你四海龍族可以走了,我等可不認爲你四海與我人族有一拍兩散的實力”太平教祖聲音滿是嘲弄。
東海龍君將目光看向了莽荒的衆位妖神:“難道衆位道友也這麼認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