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玉’獨秀話語堅定,那扶搖與朝天碰了一鼻子灰,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訕訕一笑,扶搖道:“何必呢,若是墮入輪迴,不知道要多少年甚至於多少萬載才能再次出世,甚至於下次大爭之世也是正常,這麼多絕頂神通,若是就此失傳,乃是我輩損失啊”。
看着扶搖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玉’獨秀輕輕一笑,下一刻化爲流光沖天而起,懶得和幾個人磨嘰:“本座前去崑崙山見教祖,你們自便吧”。
說着話,‘玉’獨秀身形已經消失於天際。
崑崙山,陳奇剛走,‘玉’獨秀就已經到來。
“弟子妙秀,求見太平教祖”‘玉’獨秀話語聲音敞亮,雖然不高,但卻傳遍整個崑崙山。
衆位教祖早就察覺‘玉’獨秀到來,太平教祖聞言目光閃動,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玉’獨秀身前。
“弟子見過教祖”‘玉’獨秀面無表情的對着太平教祖一禮。
看着無喜無悲的‘玉’獨秀,太平教祖輕輕一嘆:“本座已經與東海龍君定下婚約,你去太平道總壇等候吧,三個月就是你與敖樂成親之日”。
“是”。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對着太平教祖一禮,然後瞬間化爲流光消散於虛空之中,不見了蹤跡。
看着‘玉’獨秀離去,太平教祖輕輕一嘆,久久沒有說話。
‘玉’獨秀遁光剛剛飛出不遠,就聽得一聲‘女’音呼喝道:“妙秀‘洞’主”。
‘玉’獨秀聞言停住遁光,轉過身只見一襲鳳袍的李紅袖自遠處架着雲頭飛了過來:“妙秀‘洞’主”。
‘玉’獨秀聞言看着李紅袖,嘴角緩緩逸散開一個弧度:“掌教好久不見啊”。
“我現在已經不是掌教了”李紅袖看着‘玉’獨秀道。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西王母好久不見啊”。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油嘴滑舌了許多”李紅袖看着‘玉’獨秀,嬌嗔的瞪了‘玉’獨秀一眼。
‘玉’獨秀苦笑:“人之將死,沒有什麼看不破的,突然間覺得自己以前一副古板的樣子,好生沒趣”。
‘玉’獨秀一句‘人之將死’出口,霎時間整個崑崙山都寂靜了下來。崑崙山上衆位教祖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面‘色’都不好看,妙秀這句話是在打臉啊。
“妙秀已經心存死志,豁出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太素教祖輕輕一嘆,話語之中透漏着一絲絲傷感,一代天驕人傑被衆位教祖給禍害成這般樣子。由不得不令人生感慨。
“一個隨手準備着死去的人,這世間還有什麼是值得他畏懼的呢?”太始教祖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
太平教祖麪皮‘抽’搐,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卻是久久沒有說話。
其餘幾位教祖面‘色’難看,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股壓抑的氣氛遍佈整個崑崙山,霎時間崑崙山都寂靜了下來。
似乎是對於這崑崙山的壓抑好無所覺,‘玉’獨秀輕輕一笑:“活着真好,這天地間的景‘色’真的好美。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他年若是輪迴,可看不到了”。
“師兄若是不忙,不如‘抽’空來我西崑崙坐坐如何?”李紅袖看着‘玉’獨秀道。
‘玉’獨秀點點頭:“善,固所願,敢不從爾”。
見到‘玉’獨秀答應,李紅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師兄跟我來”。
李紅袖在前面領路。‘玉’獨秀緊隨其後,二人入了西崑崙大殿,分爲主客坐下,有‘侍’‘女’端上茶水道:“師兄現在怎麼充滿了一股悲傷的氣息”。
‘玉’獨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過了一會纔將茶盞放下:“諸天之中教祖要你死,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啊?”李紅袖聞言頓時捂住嘴巴。眼睛瞪大看着‘玉’獨秀:“怎麼會?,師兄乃是我人族天之驕子,教祖怎會讓師兄去死,師兄莫要開玩笑了”。
“我說的是真的”‘玉’獨秀面‘色’淡然,似乎說的‘將死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師兄莫要聽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可是不靠譜的”李紅袖乾乾一笑,端起茶渣喝了一口茶水。
此地是崑崙山。衆位教祖的神通廣大,二人的言行必然是瞞不過教祖,是以那李紅袖聽了‘玉’獨秀之話頓時被嚇個半死。
“我現在每時每刻都做了隨時死去的準備,所以我現在無所畏懼,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真相,自然是豁出去了”‘玉’獨秀沒有回答李紅袖的話,反而是自言自語。
此時此刻,九大無上教祖面‘色’更加難看,那太平教祖手掌之上青筋暴起,可見其內心是如何不安。
“我若是不死,你們這些天驕之子如何會有出頭機會?”‘玉’獨秀看着李紅袖,眼中閃過一抹淡淡嘲諷,是自嘲,或者是嘲諷別人:“我是你們證道之路的絆腳石,不把我踢開,你們如何有機會?”。
話語輕描淡寫,但其中的殺伐意味不言而喻。
“師兄莫要悲觀,大爭之世好多意外都是不由人控制的,像是師兄這種大才,更是可隨時以一飛沖天,做龍蛇之變,師兄千萬莫要悲觀纔是”此時崑崙山都被衆位教祖監視,李紅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玉’獨秀。
‘玉’獨秀冷冷一哼,下一刻周身逆‘亂’之氣流轉,瞬間天地乾坤‘陰’陽顛倒,衆位教祖視線‘混’淆,耳目不能查辨。
“現在好了,少了一些耳朵,有些人總是不自覺,喜歡聽人家的隱‘私’之事,真是無恥”‘玉’獨秀話語淡漠,透過那被顛倒‘陰’陽的空間,向着外界傳去。
此言一出,崑崙山中衆位教祖一個個面紅耳赤,被氣的火冒三丈,心中怒火升騰,萬萬想不到‘玉’獨秀居然敢直言嘲諷教祖,若不是此時衆位教祖理虧,只怕早就已經登‘門’教訓‘玉’獨秀了。
衆位教祖自視甚高,以爲自己等人的窺視,妙秀這種造化境界修士根本就沒有辦法察覺,但不曾想居然被人家抓了個正着,而且還當面諷刺,吃了個啞巴虧都沒地方說理去。
“豎子,狂妄,安敢欺辱我等,日後必然要叫其遭受果報”太元教祖話語‘陰’寒,一股驚天動地的怒火在其‘胸’口不斷積蓄。
聽着太元教祖的話,那太素教祖、太始教祖齊齊投去鄙視目光,眼中譏諷味道毫不遮掩,太平教祖更是猛地張開眼睛,一道道黃‘色’符文在其眼中沉浮,死死盯着太元教祖:“你說什麼?”。
看着太平教祖眼中無盡的符文,那太元教祖冷冷一哼,沒有說話,此時衆位教祖早就察覺到太平教祖的狀態不對,這老傢伙隨時都有可能找個機會翻桌子,然後大家重新洗牌,太元教祖纔不會傻得成爲點燃太平教祖掀桌子的導火索,現在各大宗‘門’已經佔據優勢,太平道徹底被衆人排擠打壓,佔到便宜就好了,風涼話還是不要說了,不然會拉仇恨的。
看着太元教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太平教祖冷冷一哼,然後閉目不語,只是面上鐵青的顏‘色’出賣了他。
“太平被人連番算計,此時有了掀桌子,重新洗牌的心思了”太素教祖心中默默思忖:“太平教祖這段時間臭棋不斷,所託非人,將太平道大好形勢白白斷送掉,心中能好過纔對,只怕此時太平心中的火氣已經到了臨界點,只要有個引子就能點燃,到時候可就好玩了”。
那太素教祖與太始教祖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打壓妙秀,乃是衆位教祖默許的,甚至於表明態度,妙秀不被打壓,哪能有自家弟子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