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張豔峰和張豔麗相互看着,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張豔峰纔不情願地走進西屋,他甕聲甕氣地說:“大娘,曉園妹子,我剛纔的話是瞎說的,這些西紅柿是我從你菜地裡摘的,這都是我一個人乾的,和豔麗沒有關係。”這時候,他也表現出男人的一面,將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張豔麗也跟着來到西屋,拍了張豔峰一巴掌,嘴裡嗔怪道:“哥哥,你怎麼能偷曉園的菜呢?如果你真想吃曉園的菜,直接去菜地摘不就行了,憑我和曉園一家人的關係,曉園不會不讓你吃點菜的。你說是吧,曉園?”
張豔麗話說的是疑問句,可是語氣裡沒有一點疑問,意思是說,她和田曉園是一家人,張豔峰直接去她菜地裡光明正大地摘菜就行,不需要偷偷摸摸。
張豔麗這做法不可謂不極品,田曉園怒極反笑:“嫂嫂你還知道和我是一家人啊,可是我在菜地裡累死累活地幹活時,你怎麼不去幫忙啊?昨天咱娘在村南的橋頭上罵偷菜賊時,你爲什麼不去告訴咱娘,菜是你哥偷的?非要等抓到現行才承認菜是你哥偷的?”
接着她話語一轉:“哎,嫂嫂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菜是張豔峰偷的呢,現在已經晚了,因爲我報警了,警察正在立案,據說偷菜賊是要坐牢一年的……”
“啊!你怎麼可以報警?”
“抓不到偷菜賊,我心裡擔心菜再次被偷,就報警了。”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問完後張豔麗傻眼了。
張豔峰更是嚇破了膽,雖然他是好吃懶做的光棍,即使吃了上頓沒下頓,他也不想進暗無天日的牢房。
他砰一聲跪在地上,伸手去抱天曉園的大腿,嘴裡狼嚎着:“曉園妹子啊,我真不是有意偷你菜的,你和警察說說,繞了我這次吧。”
田曉園纔不讓他抱大腿呢,一腳踢開他,冷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把偷來的菜都放哪了,半畝地菜不會就剩下三筐西紅柿了吧。”
“豔麗說你的菜真值錢,就讓我去你地裡偷菜,我把菜帶到官橋鎮買了,這是剩下的三筐。”張豔峰竹筒倒豆子般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出來了,他又跑進堂屋,拿出三百多元塞到田曉園手裡:“曉園,這是賣菜的錢,除了給豔麗的還有我吃飯花掉的,剩下的都在這裡,全部給你。”
被供出來的張豔麗狠狠踢了張豔峰一腳,他不顧身體的疼痛,只求田曉園不要把他交給警察。
“偷菜就偷菜吧,你爲什麼要毀掉菜地裡的菜苗呢?”田曉園沒有接他遞來的錢,而是問出這個最困擾她的問題,偷菜賊偷菜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還要毀壞菜苗呢,這可是趕盡殺絕啊。
張豔峰沒有思考就回答道:“豔麗說看你掙錢多,有些眼紅,想讓你少賺點錢……”
田曉園和趙愛琴不去管張豔峰說什麼了,齊齊把目光對準張豔麗。
這還是一家人嗎,這還是她嫂嫂嗎,她比仇人還壞。
田曉園冷眼看着她:“嫂嫂,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這樣對我?”她的聲音很大,語氣裡全是氣憤。
張豔麗低着頭,不和田曉園對視,腳下輕輕搓着地面。
“說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見她不說話,田曉園又逼問道。
張豔麗猛然擡頭,眼裡帶着一股恨意,看着田曉園:“爲什麼?哼,因爲你回家種地,大寶爺爺奶奶都去幫你種地了,沒人幫我們種地了,我們沾不到老頭老太太的光了。”
田曉園一愣,爹孃在忙完地裡的活後,會來幫她種地。她也一直認爲這是理所當然,沒想到張豔麗有意見了。
確實,自從田曉園回家種地後,田廣新夫婦發生了變化,原來他們在種完自家的地後,會幫張豔麗管理下她的地,也會給予她一些錢財、物質。自田曉園回來種地後,田廣新夫婦沒幫張豔麗種過一次地,也沒給過她任何錢財。
張豔麗更是以爲,田曉園買小卡車的錢是由田廣新夫婦出的,是以她心裡不平衡,想法把田曉園趕回城裡,就讓她哥張豔峰用趕盡殺絕的方式毀壞田曉園的菜地。
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田曉園嘆口氣,沒想到她回家種地還會惹得自家嫂嫂不高興。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想了會兒,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張豔麗認爲她種地是沾爹孃的光,那麼她就證明給她看,她種地靠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曉園,求你放過我哥哥吧。”張豔麗也擔心張豔峰被抓進去,向田曉園求情道。
跪在地上的張豔峰連忙說到:“曉園妹子,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絕不偷你的菜了。”他一邊說一邊作揖,像是在拜佛。
田曉園揮揮手:“好了,好了,我跟警察說說,不追究你責任了。不過你以後不能去我的菜地,還有我哥家也要少來,更不能就這麼個形象出現在我哥家。”
她多提了幾個要求,想幫田曉光免除一些麻煩。張豔峰全部一口答應,沒辦法,他怕被田曉園送進牢房。
這裡的事一了結,田曉園母女就回家去了,跟張豔麗兄妹墨跡了這麼長時間,該準備晚飯去了。
張豔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嚇死我了,豔麗我走了,不在你家了,你這個小姑子太厲害,我鬥不過她。”他慌慌張張回自己家了。
張豔麗咬着嘴裡的小鋼牙,眼睛微眯着:“哼,你們母女竟然敢合起來欺負我,看我不把你家鬧翻天。”
她回到堂屋,往牀上一趟,睡覺去了。在屋裡看電視的田大寶嚷嚷着餓了,讓她做飯去。張豔麗理都沒理田大寶,繼續躺着。
田曉光帶着一身疲憊,從建築隊回到家,天已經黑了。進了自家院門,他發現今天家裡有些奇怪,堂屋裡沒亮燈,只有電視屏幕閃爍着七彩的光,聞不到飯菜的香味,家裡好像沒人。
走進堂屋,他看到田大寶趴在椅子上睡覺,心疼地把田大寶抱到牀上,打開屋裡的電燈。
這才注意道自己媳婦兒張豔麗也在牀上躺着睡覺。他輕輕推了推張豔麗,叫醒她。
張豔麗睜開睡眼,充滿睡意的雙眼在看到田曉光時猛然射出吃人的光,她大聲叫道:“田曉光,你個窩囊廢,怎麼纔回來,我被你娘和你妹欺負了,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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