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將車子停在馬路中央,還沒等徐長問什麼,終黎莫言便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終黎莫言像是看見了什麼重要的人,一直衝入人羣中便不見了蹤影。
徐長將車子停在一邊也衝進人羣尋找,只是儘管終黎莫言高大威猛,但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羣中想要找出來也是很困難的,而且周圍小道繁雜,徐長也不確定終黎莫言跑去了哪個方向。
話說方纔終黎莫言在車上看見一個微胖的男人走在馬路上,他立馬就認出了那個人——那個他穿越以後第一個認識的人。
終黎莫言一直跟着他,男人只顧在前面走,原本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但是男人卻將他們支開,像是知道身後有人跟蹤似地。並且有意將終黎莫言帶到偏僻處,而終黎莫言也看得出這個男人是故意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倒也不急忙追上,只是跟男人默契得保持着距離。
終於,男人停在一個拐角處,這裡像是一家門頭的後院,除了青石臺階什麼也沒有,男人站住了身子轉頭冷冷的問道:“找我幹什麼?”
終黎莫言上前一步道:“我的盔甲和劍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哼?給你?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了。”男人用蠻橫的語氣道。
“我現在有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盔甲和劍給我,它們對我很重要。”終黎莫言十分誠懇。
“錢?別怪我說破你,兩千年錢的東西是能用錢買得到的麼?”
“你,你不是說幫我找人,而且還會還給我的麼?”
“這你也信?”男人輕蔑的冷笑一聲,便要離開。
“你不能走。”終黎莫言跨上兩步擋在男人面前。
“怎麼?還想來硬的?你要是傷了我,別說你的盔甲,你的身份我也會暴露給所有人,然後你就等着被做醫學實驗吧。”
雖然終黎莫言並不知道什麼叫醫學實驗,但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從兩千年前穿越而來的,終黎莫言伸出手想要阻擋,可是男人卻一把打掉終黎莫言放在自己眼前的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終黎莫言此時也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人抓了把柄,又像是剛剛被女人甩了的癡情男人,只是呆呆得站着。男人轉彎而去,而恰巧此時徐長也找到了終黎
莫言,從另一頭走了過來,只看到了那男人的一隻鞋後跟。徐長並不瞭解情況,走向終黎莫言問道:“你剛纔看見了誰?”
終黎莫言沉思良久,無奈的嘆了口氣:“沒事,是個舊識。”
“哦?怎麼不叫他去金鼎坐坐?”
“算了,他還有事,我們快回去吧,要不惠子等急了。”終黎莫言看來並不想告訴任何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從見到林奇葩的時候,林奇葩便能感覺到他在此之前像是經歷了什麼,而這個神秘的男人便是關鍵。
徐長也不多問,開車將終黎莫言送回了金鼎。
“你不下車麼?”終黎莫言問道徐長。
“我得回金海岸,有事你再找我吧。”說完發動了車子,開走了。終黎莫言被門童請下車後看着徐長的車子開走,又下意識的看了看樓上的辦公室,果然看見惠子的身影,惠子看見樓下的終黎莫言只是摸了摸鼻子便轉身離開了窗口。
終黎莫言剛剛進門,就聽到了嘈雜之聲,要說一個五星級酒店能搞出這麼多噪音來那只有一種可能——打架。
終黎莫言循着聲音而去,見二樓的自助餐廳入口處一片狼藉,幾個服務生倒在地上,像是剛剛被人打倒。
終黎莫言看見正有一羣人在廝打,便跑上去,廝打的人正是自己酒店的服務員和一羣客人。
“住手!”終黎莫言叫道。
可是衆人打得正酣,哪裡聽得見終黎莫言的聲音,就算聽的到也不肯先住手,都是能多勾一拳多踢一腳便是上策。
終黎莫言衝開像螞蟻見了糖塊一樣抱成一團的廝打者,一手一個將兩方的人從中間分離開來,酒店的員工見是總經理也不再糾纏。倒是那羣客人,見有人來插手還不依不饒的上前要繼續開打。
終黎莫言怒吼一聲:“都住手!”瞬間自助餐廳的刀、叉、瓷盤一起亂顫。衆人捂住耳朵,他們都被終黎莫言的吼聲震得動彈不得,像是被點了穴,一剎那間如一羣蠟像一般站着。
許久其中的一個客人才想起來問來人是誰:“你是誰?”
“我是金鼎酒店的總經理。”終黎莫言還是第一次對別人介紹自己的新身份,只是這次的介紹卻充滿了對峙之感。
那位客人道:“你來的正
好,我們是來這裡旅遊的旅遊團,在酒店剛剛住下就來吃飯,你看看你們這是些什麼東西?裡面全是頭髮,你們是叫客人吃頭髮還是吃飯?”
那人說完,原本邊吃邊看熱鬧的其他客人馬上吐了自己正大快朵頤的自助餐,也像是吃了頭髮絲兒一樣滿臉慍怒:“你們怎麼能這樣?”
“就是,虧還是五星級酒店。”
以上是本國客人所說的,當然還有外國客人,此時最欠扁的一個禿頂的日本人仗着自己聽的懂那麼點兒中國話,便用英語解釋道:“食物裡面有頭髮。”
這個時候,自助餐廳再次熱鬧了起來,各國語言齊聚,哇啦哇啦的都朝着終黎莫言一通指責。
在辦公室的惠子也接到了電話,說是二樓自助餐廳出了事,便趕忙跑了下來。
終黎莫言面對指責不知該如何是好,惠子問道身邊的服務員:“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領班道:“我們的食物裡絕對沒有頭髮,一定是他們誣陷,而且幾乎他們吃的食物裡都有頭髮,這是我們經營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上每種食物的時候我們都嚴格檢查過的。”
“你是說我們找事了?”
“你們就是找事,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動手就打人,還掀桌子。”領班看來十分氣憤,已經不在用‘您’了。
見領班還要說什麼,惠子揮揮手道:“好了,事情我知道了。”說完便附耳一個服務生唸叨了幾句,只見服務生點着頭小跑着走了,而那羣客人依然抱着手臂指責着酒店不衛生,欺騙廣大消費者。其中那個禿頂的日本人邊聽還不住的做鞠躬狀,似乎聽得很有誠意。
終黎莫言看看惠子,惠子好像並不驚慌,依然仰着臉看着衆人,似乎是胸有成竹,一個客人見兩位負責人都不說話一拍桌子道:“你們到底怎麼解決?”
惠子整理了一下墨鏡道:“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衆人聽着這個儼然工藤新一的破案的語氣,面面相覷。有幾個客人交換了眼色,便一摔椅子叫嚷道:“你他媽的蒙誰?!”說着就掄起拳頭去打惠子,終黎莫言還來不及上前制止,只見惠子揚了揚手,就將手甩在那人的臉上,那人捂住臉退後了幾步,從趔趄的步伐看來他傷得不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