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笙躺在牀上,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甚至他不會知道正有兩個護士在算計他的性命。
沈小柔撞開門,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她是誰?”一個護士指着沈小柔問道。
“好像是呂良的夫人。”顯然他們並不瞭解呂良的事情,而把沈小柔誤認成了他的夫人。
“殺了她。”兩人異口同聲道,是啊,殺了呂良的夫人遠比殺了這個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人要划算的多。
沈小柔看着牀上的慕容彥笙,她僵住了,她不能走,因爲她走了,很可能那倆個人就下手了,而現在她站在兩人面前引起她們的主意,兩個人也無暇顧及牀上的人了。
沈小柔隨手拿起一件東西砸了過去,誰知東西掉在地毯上,只是‘咚’的悶聲一下。根本沒有破碎,而忙了一天的人們,現在早就進入了夢想,就連平日警覺的呂良也已經打了鎮定劑,睡的恐怕是雷打不動。
沈小柔的嘴被瞬間轉到自己身後的護士捂住,她們根本不是什麼護士,而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所以沈小柔根本來不及求救。
沈小柔的身體被一人縛住,她動彈不得,哪怕掙扎也像是正原地扭動的蚯蚓。
她看着眼前的尖刀正對着自己的胸口而來,那一刻,她的眼急忙轉到了病牀上,慕容彥笙正躺在那裡,站在一旁的林奇葩卻不停的尖叫,可是哪有人會聽的見林奇葩的聲音?她只是一枚幽魂。
眼看一場謀殺案就要上演,林奇葩卻看見牀上的慕容彥笙手好像動了動,林奇葩好希望他能醒來幫幫沈小柔。緊接着一個護士道:“不如我們抓活的吧。”
“怎麼抓?她會叫會跑。”一個護士道。
“先把她打昏。”另一個出主意道。
沈小柔脖子後面捱了一下,無力的倒了下去。
兩個護士馱着沈曉柔道:“對了,走之前把牀上的那個先幹掉。”
一個護士走到慕容彥笙的牀邊,再次舉起了尖刀,只聽‘砰’的一聲,行兇的護士應聲倒下。
慕容彥笙被槍聲驚醒而睜開了眼睛,他剛剛醒來,便看見一個女人滿頭鮮血的倒在自己身上,他看見門口舉着槍的正是着呂良。
一個護士見是呂良站在自己身後,忙用刀抵住躺在地上的沈小柔:“你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慕容彥笙掙扎着起來,他看見沈小柔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也不知道沈小柔到底怎麼了。
呂良笑笑道:“剛纔有人給我電話,說今天給我治病的大夫被人殺了,我就知道你們是老四那邊的人,怎麼?還想跟我呂良鬥?你把她放了,我還能饒你一命。”呂良的槍口對準了護士。
那護士眼睛咕嚕一轉:“好,我不傷她,只要你能放過我。”
“那你還不快滾。”呂良抖抖槍口。
那護士警惕的看看慕容彥笙又看看呂良,呂良走進門口,護士蹭着牆壁,一步跨了出去。又是‘砰’的一聲,呂良將那個護士也解決掉了。
而那短命的護士卻不知道門口還有很多打手站在那裡,呂良是何等人也?似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完全可以掌握的遊戲。
慕容彥笙正要下牀扶沈小柔,呂良卻搶先一步:“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慕容先生好好休息吧。”
沈小柔被抱在呂良手中,他手臂受傷但卻依然親自抱起沈小柔,似乎也不費什麼力氣。
第二天,沈小柔醒來的時候,她是喊着慕容彥笙的名字醒來的,牀邊卻趴着呂良。
“我,我怎麼了?”沈小柔只是以爲自己做了個噩夢而已。
呂良笑笑道:“昨天你被人襲擊了,不過現在沒事了。”
呂良爲沈小柔拽拽被子,爲沈小柔蓋好,像是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你醒了就好,我吩咐他們給你做點飯吃。”
沈小柔下意識的摸着脖子回憶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看呂良要走,沈小柔問道:“慕容彥……先生,沒事麼?”
“我還以爲你會問我。”呂良臉上飄過一絲遺憾。
“哦。”沈小柔低下頭,不知說什麼,只聽呂良哈哈一笑:“當然啦,他傷的比我重,要不是你救了他,現在他早已經燒成灰了。”
聽到呂良說他無事,沈小柔也放心了,雖然她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只要他沒事就好。
早飯時間,慕容彥笙被下人扶着下了樓,正塞了一口麪包的呂良扭頭問道:“怎麼下來了?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坐在牀上吃東西不習慣,而且下來走動走動也好。”其實慕容彥笙只想看看沈小柔。
沈小柔喝着牛奶,眼睛似乎只盯着自己杯中的牛奶,心無旁騖。
慕容彥笙坐在沈小柔身旁,呂良道:“怎麼說,也是我們小柔救了你,你怎麼報答她啊?”
“我會盡力治好她的病的。”慕容彥笙道,當然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慕容彥笙這種想法從沒改變過。
“我,我不想治病了。”沈小柔道。
“爲什麼?你不怕我失憶以後說你是我的夫人,佔盡你的便宜?”呂良半開玩笑道。
“我自己漂泊在外已經很久了,也累了,如果能找個地方棲息也不錯。”沈小柔話裡有話,讓呂良大喜道:“你是說?”
“做你的姨太太也不錯,至少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沈小柔的話,讓正喝牛奶的慕容彥笙嗆了一口,他不停的咳嗽,腹部的傷口有些流血,白色的襯衣裡已經有了一枚紅點兒。
“呵呵,真的麼?你放心,雖然你是姨太太的名分,但我一定給你正夫人的待遇,而且她也不會說什麼的。”呂良開心的敲着桌子。
“恩,我吃飽了,先離開一下,慕容先生您慢慢吃。”沈小柔推了椅子,站了起來。
慕容彥笙用餘光看沈小柔慢慢上樓,而呂良也在看她上樓,還在一旁嘆道:“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要成爲我呂良的姨太太,我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慕容先生你說是麼?”
慕容彥笙哪裡聽得見呂良的話,他的心像是被萬劍刺穿,只是不停的流血。
吃完早飯之後,呂良就吩咐了下人,應該怎麼佈置新房,而且還不停的詢問沈小柔的看法,沈小柔只是坐在沙發裡,面無表情,偶爾的應付一下呂良的問題。
樓上的慕容彥笙聽着樓下歡天喜地的聲音,他實在沒辦法在呂府待下去了,遂收拾了行禮,準備離開。
慕容彥笙的離開是默默無聞的,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一個忙碌中下人的注意,他只是把一封信塞進了沈小柔的房間裡。
信的內容便是:
我不知道你爲何這樣討厭我,似乎我想做的都做不到,比如盡心盡力的治療你的病,那株能治你病的草也種好了,它們隨時準備爲你盛開。
既然你選擇了呂先生,那我也希望你過的好,如果你選擇忘記,那對你身邊的人來說太不公平了,你想過你的弟弟妹妹麼?
或許回憶是痛苦的,但那畢竟是生活,我也很想忘記一些事情,但我不會,因爲我覺得只要是回憶就是很美好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幸福,能跟正常人一樣的幸福,我會離開,在某個角落等着你,等你想要治病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只是希望那時都不會太晚。
看完慕容彥笙的信,沈小柔呆在原地,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呂良已經走向她,將她環在胸口,呂良的突然襲擊讓沈小柔不由的揮手掙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