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揮了揮手,只見石頭順時針旋轉散發出一陣陣濃煙,沒多久石頭不見了。青蓮站在衆人面前與跪地的母親相擁而泣。
此時閻王提醒道:“荷花精,等你變成青蓮之後萬萬不可告訴任何人關於地府的事情,包括已經來過地府的申屠雲飛,如果你泄露了半點兒關於今天的事情,那麼你和他將受到拔舌的懲罰。”
荷花精點點頭:“閻王放心,荷花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那就好,青蓮和你母親說說話吧,以後就沒機會再相處了。”閻王提醒道。
“好女兒,將來投個好人家。”
青蓮爲母親拭去眼淚,不住的點頭,她看看已經虛弱致極的荷花精道:“快些吧,要不然她會更痛苦的,我已經做好投胎的準備了。”
“等等。”青蓮的母親猛地叫住已經伸出雙手的申屠雲飛。
“喂,你不會反悔了吧?”林奇葩覺得青蓮的母親還是捨不得讓別人代替青蓮做自己的女兒,畢竟不是親生的,自然會有隔閡。
“不,我是有一個要求。小荷花,你一定要答應我。”青蓮的母親一手拉着青蓮一手扶着荷花精,眼裡充滿了慈愛。
林奇葩心想:人性啊,一定是想讓荷花精記得自己的好,以後好好孝順自己。
荷花精虛弱的點點頭:“夫人請講。”
“呵呵,還叫我夫人?”
荷花精臉上一紅,低聲喃喃道:“母親。”
“乖。”青蓮的母親又道:“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我怕我會傷心,畢竟青蓮已經死去,我怕喝掉孟婆湯的我根本感受不到現在我的感受。”
“什麼感受?”林奇葩上前問道。
“你和青蓮都是我的好孩子。”說到此處,母女三人便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申屠雲飛繼續伸出手去,口中唸唸有詞,此時只見荷花精的身體慢慢變成透明,只在周圍有一條淡綠色的虛線,
順着一束光扭成了麻花狀,慢慢的匯入青蓮的身體裡,而青蓮此時從身體裡也默默的走了出來,林奇葩叫了一聲:“青蓮走好。”
可是青蓮卻沒有轉頭,林奇葩只覺得這孩子是沒禮貌,再看看青蓮的母親,她的手揮在半空,似乎很想抓住青蓮離去的身影,可以青蓮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只是無情的默默往前走。
孟婆解釋道:“她離開了自己原來的靈魂所在之處,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會投到好人家的。”
此時附入青蓮身體的荷花精也在半空盤旋,閻王用手指在空中對着畫了個圈,荷花精便像是進了任意門一般,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孟婆不知什麼時候也準備好了幾碗湯,遞到大家面前:“喝了這湯,今天的事情就不會記得了,你們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青蓮的母親滿懷感激的接過了湯,而申屠雲飛則被林奇葩纏着問這問那:“你是怎麼唸咒語的啊?能不能教我?”
申屠雲飛雖然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但是看起來卻顯得成熟穩重,並不回答林奇葩的問題。孟婆笑道:“他的異能只在危險的時候會想起,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是因爲荷花精受到了危險,等他喝完不但會忘記今天在地府的事情,更會忘記自己有尋找荷花脈和靈魂互換的神奇能力。”
林奇葩拍着腦袋:“你們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複雜了,我就不信你和閻王不能將兩人靈魂互換,別忘了你們可是三界的公務員。”
孟婆嘿嘿笑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們替他們做了靈魂互換是很麻煩的。首先,我們要打報告,要寫可行性報告還有責任書。第二這屬於風險操作以後天庭發我們工資會扣獎金的。第三、你們包括申屠雲飛的到來都是天意吧。”
林奇葩聽完一遍拭汗一邊道:“你們還真是公務員吶。”
孟婆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好了,你們回去吧。”
林奇葩見青蓮母親和申屠雲
飛已經喝完孟婆湯,隨着孟婆一口怪風便將三人吹了出去,林奇葩飄在空中見兩人像是睡着了一樣,只是閉着眼睛也不做聲。先是申屠雲飛跌落在黃牛的屁股上,依然呼呼大睡,再隨着青蓮母親一起飄到了遠處,那是青蓮的墳墓。她落地之後便趴在青蓮的墓前,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奇葩陪在她的身邊,不久,便聽到遠處似乎有一羣人往這邊跑來。來人三五成羣,個個都帶着鐵鍬十分兇悍。
林奇葩本想喚醒青蓮的母親,怎奈這女人睡的死死的,怎麼叫都叫不醒,林奇葩護住女人,指着跑來的衆人道:“你們別過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幹什麼?”
直到一個帶着鐵鍬的人穿過林奇葩的時候,林奇葩纔想起自己只是一隻遊魂,根本不會有人看見自己的樣貌、聽到自己的聲音。
在林奇葩擔心之際,青蓮的母親這才揉着眼睛從青蓮的墳頭起身:“你們要幹什麼?”
“夫人。”循着話音,林奇葩才放下心來,因爲說話的人正從衆人中間走出,他就是青蓮的的父親,女人的夫君。
“他們是誰?他們要幹什麼?他們在這裡會不會打擾到我的女兒?”青蓮母親一系列的問題讓青蓮父親無從回答,他突然拉住自己夫人的肩膀,朝着衆人喊道:“快挖,快挖。”
衆人衝入墳前,揮起鐵鍬就要拋地,青蓮母親在自己夫君的控制下動彈不得,但是依然奮力的扭動着身軀喊道:“不要,不要拋我女兒的墳,不要拋青蓮的墳,你爲什麼要挖自己女兒的墳。”
青蓮的母親已經哭到哀嚎,眼看着別人正在挖自己女兒的墳,而指揮衆人的卻是自己的夫君,林奇葩似乎明白了一些,走到青蓮母親的眼前道:“你別緊張啊,他們一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可是女人根本聽不到林奇葩的話,她歇斯底里的掙扎着,她身後的夫君也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只是他什麼也不說,似乎有什麼難以解釋的苦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