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之惑毫不遲疑地追了出去,終於在雷野即將上車的那一刻追到車子近旁,正要再次喊他的名字,旁邊斜斜插進一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和視線:“小姐,請勿靠近,保持距離!”
保你妹的距離啊!那可是我的戀人!戀人、情人、愛人,你懂嗎?!之惑第一次想破口大罵這種類似保衛人員。從雷野一出現,她的眼裡只有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其他人。
“雷野,雷野……。”她跨越不過保衛人員的阻攔,急的只能揚聲大喊,也顧不上路人和四周什麼情況了。
看不到雷野的人,但她清楚地聽到了車關門的聲音。隨即,保衛人員速地上了另一部車跟上。
之惑呆了半秒,腳步不由自主地追着那輛載有雷野的商務車往前跑,在車子放慢速度出停車場時,終於追上了,她瘋了似的拍打着車門喊:“雷野……雷野……下車!下車……。”
憋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象堤壩崩塌似的狂奔而出,從喉嚨裡發出受傷小獸般的嘶叫:“雷野……你這混蛋!你下來啊!雷野……。”這時候的她,十足象個瘋子,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與汗水、淚水沾在一起,手使勁地拍打着車窗,卻又看不到窗內的一切,看不到貼近車窗的那張臉以及表情。
車子出了停車場,速度越來越,之惑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追不上,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雙手和膝蓋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
“雷野……嗚……。”之惑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爲什麼?爲什麼你不下車?”淚眼模糊中,那車子終於徹底地消失在前面,留下淡淡的白煙。
“雷野……。”喊着這個令人傷心的名字,之惑全身發冷,十指緊緊地扣在地面上。北方十月底的夜晚,地面已微涼,並已開始有了初冬的寒意,從指尖透過,瞬間抵達心臟凝結一層薄冰,這讓她渾身都冷得瑟縮不已,象是再也沒了溫度似的。
這晚繁華的街景公路邊上,倒着一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路人舉目冷漠而望,腳步匆匆而地。
人們一向熱衷於八卦、娛樂事業,卻從不熱衷付出關心和熱情對待旁人。
一輛火紅的跑車停在哭泣的女人身邊,車窗落下,探出一張年輕飛揚的臉蛋,描着精緻的妝容,脖子圍着鮮豔的紗巾。
“喲,這不是轟動全城的那個幸運女孩嗎?現在怎麼落到倒在路邊痛哭流涕的醜樣啊?那兩個向你求婚的男人呢?現在都跑哪去了?怎麼沒來保護你啊?嗬嗬,就憑你這種貨色的女人也想攀高枝變鳳凰?別做夢了!滾吧!A城不是你呆的地方!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C城?還是識相點自己乖乖地混蛋?別再這裡丟人現眼的了。”說完,輕呸一聲,車子朝前開去。
之惑傷心之餘,還聽來這麼一段冷嘲熱諷的話,心下更是無助、冰冷。還沒等她想起這張眼熟的臉是誰,紅色的跑車去了又返,車上的女子再扔下一句話:“還有,告訴你!我很就要和雷野結婚了!麻煩你以後別再糾纏着他,他不想跟你說話是因爲,不想親自告訴你這件婚事。識趣點,別再纏着他!”說完,又是一陣轟鳴聲,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