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笑得如爛桃花:“不用對不起,這是我的榮幸!”
藍之惑保持剛睡醒的模樣,雷野覺得這時候的她,眼裡有點迷糊,有點小呆,還有看清楚是他之後的眼底明顯的厭惡。這模樣,很——可愛!起碼在他眼中覺得有種別樣的可愛,二十六歲的女人,居然還有純粹不設防的表情變化,他覺得很有意思。沒有做作和虛僞,代表她心思仍是單純的。
“是不是覺得我們特別有緣?”他故意貼近她的耳邊道,果然很地看到了她耳輪紅透的模樣,但飛機降落的轟鳴聲在耳膜嗡嗡作響,也有些微微震動,令他沒能如願地用脣親吻小巧而粉紅的耳朵。
藍之惑完全清醒過來後,強忍着反胃的噁心,輕咬下脣,避開他故意靠近的身體,不去聽他的聲音,也不去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採取一種漠視、充而不聞的陌生態度。把他想像成是條瘋狗在耳邊亂吠。
飛機在s城機場徐徐平穩降落。
聽到廣播才知道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藍之惑對南方的雨天特別反感,滿街的積水和連綿不斷的雨水,象不下透就不罷休似的。
下機時,雷野戴着墨鏡,穿着淺色的衣服和卡其褲,就算嘴角有點淤青浮腫,但一點也不影響他頎長挺拔的人模人樣,他亦步亦趨地跟着藍之惑出了機場。
藍之惑望着外面的雨景,秀眉輕蹙。天氣的不佳,再加上旁邊狗皮膏藥般的男人,令她回s城的心情低到了極點。
更讓人生氣的事,她攔了出租車上去剛跟司機說完要去的地址,狗皮膏藥居然也速地擠進了後座,與她粘在一起。
“雷先生,麻煩你下車!”她再也沒有好涵養地保持沉默,怒氣衝衝地瞪着他。
“反正都是同路,一起走!司機,麻煩開車!”雷野摘下墨鏡,對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道。
“對不起,我與你不同路。請你下車!”
“司機,開車!”
“司機,等一下,我與他不熟,不是一起的。”藍之惑看車好象要啓動的樣子,趕緊解釋。
“到底你們是不是一起的?”司機不耐煩地轉|頭問,後面已有車在催促。
“當然是一起的。我們剛度完蜜月回來,吵了架,老婆正說氣話呢!開車吧!”
蜜月?老婆?
藍之惑氣結!見過厚臉皮的也沒見過這麼極|品厚臉皮的!無時無刻地佔她的便宜!逞口舌之能,她絕對不是他對手。
“那讓我下車!”s城的出租車只有右邊纔可以打開,但現在卻被雷野攔着,也無法出去。
“女人,你非要我用強迫的手段,你才能安份地坐好嗎?”雷野一把用手穩住她的肩膀,讓她安份地坐回座位。力氣之大,不是藍之惑所能掙開的。而且臉上的似笑非笑表情,讓人不難猜出他所謂的強迫手段是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就是一起回家!”他把回家兩字說得又大聲又曖昧,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太欺負人了!藍之惑氣得拿起手中的包,準備往他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