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伸出手臂,把女人摟到胸前,親了親她的臉說:“好了!是老公脾氣不好,對孩子太兇了,下次就一點點地兇,慢慢升級好了,揍他也一樣。”
“不準!不可以這樣暴力對孩子!以後孩子就會學得象你這樣,成一個暴力王了,動輒就打罵孩子。我寧願孩子有系統地學一些拳擊來增強體質及男子漢氣概。”之惑纔不願採納他把孩子揍成男子漢的那種說法。
“好的!好的!全依你,全依你!不過,你明天晚上別忘記‘飯在鍋裡,人在牀上’的事。”今晚被孩子的事一弄,性致全沒了,此刻靜靜地相擁而臥,也是一種甜美。
之惑臉皮薄,現在孩子有八個多月了,夫妻倆就算再熱情,也不會在孩子面前太放肆,也都會剋制自己。何況心理總會因爲多了一個小孩子在場而感覺大大打折扣,質量不好的話,純粹就是機械運動了。
“老公,你去臥室睡吧!出差這幾天,也太過辛苦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來帶孩子睡。”之惑親了親雷野的臉,還是把男人趕去臥室睡覺了。心想,過段時間鍾嫂休假回來,再好好補償男人吧。
第二天,之惑驚喜地接到歐陽芸的電話,說她和趙安良兩個已到了他們所在的城市,並已入住酒店了,準備來給他們拜年。
之惑這纔想起,這中國傳統的春節還沒有完全過去,再過兩天就是元宵節了。前段時間被雷雷的傷勢弄得夫妻倆盡是圍着孩子轉,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傳統的春節也是匆匆地給雷家和曾家在電話裡拜拜年就算了。
近半年沒見,歐陽芸又長漂亮了,那雙靈活的大眼睛顯得更加狡黠、聰慧。趙安良還是那副斯文的樣子,他們倆一靜一動在站在一起,別有一番特致風景。
“藍姐,我想死你和雷雷了。”歐陽芸一見面就給了之惑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芸,你又長漂亮了,而我就真的變成黃臉婆了。”之惑感嘆時光對容顏的殘忍,留不得半分情面。
“沒有啊!我覺得藍姐還是象以前那般雅麗、氣質動人,比起以前,還多了一份女人的嫵媚。”端詳着藍之惑,歐陽芸又很調皮地附在她耳邊說:“這種媚太入骨了,你的一言一動都能勾起男人的心思。你老公要時時提防纔對啊!”
“好了!你又來逗我開心了。”之惑當然不知道自己如蓮的脫俗氣質現在加多了一份熟女的風味,變成了一種既清麗又嫵媚的性感之韻。
“是真的啦!”兩個女人都樂得神采飛揚。
另一邊,雷野抱着孩子,與趙安良各自擂了一拳在對方的肩膀上,然後相視而笑。
“怎麼樣?修成正果了沒有?”雷野問道。雖然他們時常在網上談生意談工作上的事,但極少問起趙安良與歐陽芸之間的事。
“還差點火候。不過,已再也沒有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相親了。”父母雖然已接受了他和阿芸的來往,但門不當戶不對的,還是存有很多問題。這中間就他這個做兒子和做男人的周旋了,他不斷地發揮自己奶油功能,兩邊都要討好,不能讓矛盾惡化,要和諧相處。
“提起相親,我就想扁你。”雷野不由地想起這小賤狼把自己拉下水,當了一回GAY的事。
趙安良果真賤賤地笑了起來,爲難得佔到雷子的便宜而笑了。
落座吃飯的時候,之惑問:“若嫣生的女孩長得怎麼樣了?挺想看看的。”
“嗯!跟她媽一樣標緻,象個漂亮的洋娃娃。老陸經常說要下聘禮,給他家的小子和若嫣家的女娃定個娃娃親。你家的雷雷也可以湊個熱鬧,呵呵……。”小賤狼唯恐天下不亂地給他們下一代的孩子也來個爭奪戰。
之惑笑道:“好啊!如果雷雷也象他爸那樣,也可以爲一個女孩子成爲一個優秀男人的話,那也不錯。”之惑總覺得雷野之所以這麼全能,全靠若嫣利用感情把他塑造得更加完美,增加了更多的個性魅力。
“安良,其實你們也可以趕生一個男孩,還不晚,現在也很時興姐弟戀,說不定到孩子長大時,這姐弟戀就是一種大潮流了。照我說來,你們後面趕生的男孩還佔了便宜呢!”雷野不失時機地給趙安良和歐陽芸也添一加火,明知道他們倆結婚的事還差火候,還壞心眼地捅一捅。
果然,歐陽芸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趙安良哪不明白這發小的惡劣?狠狠地瞪了雷野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雷媽知道我來這裡,好象讓我弄什麼來着?我一時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事?”
雷野一把拳頭就捶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覺得讓我打幾拳,你可能就記起來了。”
“那我可能就更加不記得了,徹底忘了。”趙安良笑嘻嘻地擋開他的拳頭。
“算你小子狠。”PtiW。
吃飯相談甚歡,大家都講了別後的事情。特別兩個女人,話最多,吃完飯後,大家去了雷野他們家。男人在書房談駿躍集團工作上的事,女人則在房裡,邊看小孩,邊談閨房密話。
“阿芸,你和安良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之惑問。
“其實結婚倒是隨時就可以結了,但他父母都帶着一種觀望的態度,似乎在等安良把我玩膩了,再一腳踢開另給他安排更好的兒媳婦。這有錢人的心態還真難琢磨。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明明不喜歡我,還要同意我跟他們的兒子來往,來往吧,就沒有下文了。好象當我們這些大姑娘就活該送上門來給他們兒子玩弄似的,都是些什麼心態?”歐陽芸忿忿不平地發牢騷。
之惑溫婉地笑了笑,心平氣和地說:“你也別太生氣了。有錢人多少都會有一種心理,覺得自家的財產是辛辛苦苦打拼賺來的,不想外來人一進門,不費一點力氣,全靠一份感情就來分享他們的成果。所以,他們對外來者,特別是貧富懸殊很大的外來者都抱有一種排斥、疏遠的態度。要想改變他們這種心理,僅靠安良在中間周旋也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他日就算你進了這個豪門,也要記住自己要有兩種本來傍身。”
“哪兩種?”歐陽芸來了興趣了。
“一種是相容的本事;另一種是賺錢的本事。我雖然還沒有與雷野的家人相處,但在與雷野交往中,我悟出了一個道理。與未來的婆婆較勁是最下策的,要與婆婆和睦相處纔是上策。這不是說讓你如何低三下四,而是有策略地讓對方來認同你,接納你。人心都是肉做的,用你的真心真情來換她對你的感情,讓她慢慢把你視爲家裡的一員,而不是來他家享受成果的外來人。賺錢的本事,就是不斷地增加你本身的價值,創造個人財富,不至於讓他們來看輕你。”之惑侃侃而談。
歐陽芸聽了,仔細地想其中的道理,檢討了一下自己,有時確實是因爲持着趙安良的愛,不肯放低身段卑躬屈膝地刻意討好趙家兩個老人,弄得大家相處在一起吃餐飯就非常的難受。
“藍姐,你現在好象越來越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可能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做了母親,有些事情就知道換位去想了。假如自己站在對方的位置,又會怎麼做?是不是跟他一樣的心態?還是說會做得更差?這樣一換位想,就明白了。我不是很聰明的人,許多事情可能還沒你悟性高呢!相信你會收穫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的。”到好事會。
歐陽芸笑眯眯地逗了逗雷雷,羨慕地說:“誰說你不聰明的?呵呵……你可是把雷雷的爸爸整個人都迷得死死的。每一件事情的處理,都可以看出你真善美、純良的本質。我想雷媽最終能接受你,也是因爲你的本質原因吧。象你這樣的人,現在實在是太少了。”
“阿芸,你比藍姐更聰明,相信你會更好地處理這些事。等你們的婚事到來,到時,我一定帶雷雷去討喜酒喝。”
兩個小女人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對未來的生活描繪也越來越美好。
書房裡,兩個男人談完了駿躍集團的擴展大事,然後又開始談那幫發小最近的動靜。
“海亮放出來已有幾個月了,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雷野問。
“他啊!”趙安良撓了撓耳後的腦後,拉長了聲音道:“雲方公司算是一落千丈了。他進監獄呆了一年,雲方公司被他家裡的幾個親戚全吞噬了,那次的安全事故賠了大部分的款,餘下的那些被親戚瓜空了。如果還想東山再起的話,已有些困難了。老陸和風揚他們覺得他當初收留許妙珊的出發點是好的,說好聽點是他沒防住許妙珊,是疏忽。說難聽點,覺得他和許妙珊早有姦情,說不定是故意聯合起來陷害你。你瘋了,你下野了,還有失去了一個孩子等這些事,都讓他們沒有伸手援助海亮的公司。所以他現在過得很落魄,除了他那個小女友和家人之外,他也再沒和大家聯繫。”
雷野按了按額頭說:“這事其實真不怪海亮,他收留許妙珊的事,我也知道。大家都是兄弟,難道這點還不能相信他嗎?他出來之後,也一直沒跟我聯繫。估計也是覺得太過對不起我的原因吧!找個時間,我回國一趟,看看你們,大家聚聚,把這事過了。能幫他的,還是儘量幫吧!都是一塊長大的兄弟,還能見死不救?當年,他們給我面子,不支援風揚的公司。現在,還是這樣……。”想起這羣發小,他就覺得這人生有他們,值了!
“聽說上次有車撞你們?雷雷和保姆都受傷了?”
“是的!查到說是酒醉駕車,那人也拘留了。但覺得這事總沒那麼簡單,可也查不到什麼。”雷野也一直很鬱悶這事,就象之惑受到槍擊,姚紅娟受到擊斃,自己受到監視等這些事,他都沒辦法想通會是誰站在幕後。看來,也是時候該回國一趟了,順便看看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可能是你以前沾花惹草的時候惹的禍吧。”趙安良笑道。
“去你的。那些女人是何年何月的事了?她們不找風揚,找我幹嘛?”想起以前那些荒唐事,雷野發誓以後要更加珍惜自己的老婆。
“說真的,還真想不出來還會有誰對你不利?”趙安良皺着眉頭說。
“不,還有一個。但要我回國去查才能確定。還有,我媽要你弄什麼事?”
“呶,這個給你。”趙安良從錢包裡拿出一個超薄移動U盤遞給雷野。
雷野即刻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了,迫不及等地把U盤插入電腦裡。餓狼似的看着視頻裡的兩個可愛孩子。
“長得象你。唉,又是兩個禍害女人的主。我家千萬不要生女娃啊!有這兩個小禍害,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你以爲你生男娃就不用擔心了?”雷野桃花眼一挑,戲謔道。
“這,這被搶女友總比被禍害糟蹋要好吧?”
“切,說不定啊!這兩小子還看不上你家女娃呢!”
“那很難說,我家有優良品種。你看阿芸那眼睛,那臉蛋,哪一樣不標緻?雖然沒有若嫣貌美天仙,但很活潑可愛……。”
“得了!得了!那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我看你講起她眼睛都發綠光了。”雷野打斷小賤狼的話,他最近慾求不滿,別跟他提女人。
“嘿嘿……她本來就美嘛!美不勝收啊!”
雷野一巴掌拍過去:“回酒店去美吧你!”
果然,回到酒店的趙安良努力地與阿芸姑娘美去了。
“你瘋啦!連措施都不採取!”歐陽芸可不想挺着大肚子進趙家門,這以後讓她怎麼在兩個老人面前擡頭?他們會認爲她居心叵測地懷上孩子就爲了嫁入趙家的。
“我們要趕緊生個小子來搶若嫣家的丫頭。”趙安良的巨大已衝進去了,哪有再撥出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