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說這番話,之惑的心裡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你做什麼錯事了……唔……要我原諒你?嗯哼……老公……。”惡魔頂着地獄門的鎖孔,讓她難耐地嚶嚀出口,媚眼嗔怪地掃過故意折磨她的男人。
“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原諒我?”他迭聲問,語氣象耍賴的孩子在向大人討糖吃,行爲卻類似耍寶的威脅:你給不給我糖吃?給不給?不給我就怎樣怎樣?
樣子好玩又好笑,但身下的惡魔在鎖孔那裡,更加惡意地碾磨,一陣陣酥麻的感覺飛速地竄向四肢,讓之惑不得不投降在他的甜蜜威脅下:“好了,我答應你。無論你做了什麼錯事,我都原諒……你……老公……受不了……了。”女人主動擡起臀部向上,直接迎向惡魔,然後緊緊地關住地獄之門。起麼事給。
這種時候,再來討論對、錯的什麼事都是掃興的,地獄裡面層層疊疊地鎖緊,令惡魔持不住地嗷嗷直衝,每一次的橫衝直撞,深而有力。讓地獄涌現一朵朵激越的原始之花,綻放在身體的每一處,呈現天堂的絢麗多彩。
雷野再也不需要掩飾自已各種惡趣味的興趣,從各種姿態各個角度來體驗地獄帶來的極致享受。盡情盡興地在天堂來來回回,直到女人在極致的疼愛中入睡。
這種不但有身心的交纏還有視線交匯的歡愛真好,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的摩擦,每一回的深入,都是絕妙的感受。
這就是他的另外半邊圓,不可或缺的半圓。
已入冬的美國顯得比中國冷多了,雷野醒來之後,在被窩裡卻很無恥地喝最甜美的奶汁,這幾乎成了他每天早上必喝的營養奶了。然後才起牀歡騰地去廚房做早餐,保姆負責帶雷雷,往往這個點,之惑是負責在牀上繼續甜睡。
九點,之惑起牀之後,就開始忙開辦公司的事,選址、註冊等,好在有魯律師對這些比較瞭解,給之惑幫了很大的忙。創意(國際)公司成立之後,身爲創意公司的董事長之一的曾才強來了。
在機場出口處,之惑接到了一年多沒見的曾才強。他的頭髮還是那種寸頭,精簡、精神,臉上依然是英氣周正,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可靠感覺。
兩人相見,開始自是有一絲絲的尷尬氣氛在流動,但很就被久後重逢的喜悅代替了。
“之惑,對不起。國內的訂單絡繹不絕的,很多事情都忙得沒辦法抽身過來,這開辦公司這麼難的事,都全落在你一個人身上了。而且,寶寶出生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時間來探望。”他說話的嗓音依然醇厚溫和。
“哥,媽說過了。應該是我感到抱歉纔對,創意公司的事務全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否則,你哪會這麼忙啊?道歉的應該是我!”之惑微微一笑,秀美雅麗的樣子依然令才強感到心臟強烈的心悸,他回笑:“奇怪,我們說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對不起這三字似的。呵呵……雷野和寶寶呢?”他的目光不捨地移開,搜尋了一下週圍,問道。
“他和雷雷在汽車裡等着。這外面的天氣太冷了,我怕凍着雷雷了。”
“哦!他現在身體怎麼樣?上次聽媽說了,好象還不太好。”才強遲疑地問道。
“現在好了!公司註冊這段時間,還是他開車送我上下來回跑的,算是完全康復了。這次公司會從國內派多少人過來?”之惑把話題轉到了公司的事務上了。
“十二個人,明天他們就可以到了。這邊招人的情況怎麼樣?如果人手不夠的話,還可以再招。”
“差不多了。”兩人一起走向停車場。
雷野與才強的見面沒有之惑想像中那麼難堪,因爲她的緣故,兩個男人打過架,才強的手骨折斷過,之惑救雷野受傷過。過去的往事,全涌上來。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地一派祥和、友好,沒有劍拔弩張和一絲對峙的火藥味。
之惑等兩個男人打了招呼之後,怕車內的空氣靜寂下來冷場,接過雷雷抱在懷裡時問道:“哥,爸媽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聽到這聲哥的稱呼,啓動車子的雷野不禁在內心罵一句:靠,我還成他妹夫了。
“嗯,都還不錯。只是爺爺上次走的時候,媽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呵呵……。”曾家爺爺走的時候,之惑那時受到槍擊不久,正在消息閉塞的地方休養,所以沒有聽到消息。
“又是罵你沒有早點娶媳婦的事吧?”之惑知道曾家爺爺很看重這曾家香火的延續,她那時跟才強說訂婚,曾家爺爺就迫不及待想讓他們早日完婚生孩子了。
“是啊!我現在忙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能當三十六小時來用。這國內的市場太大,全國各地地跑,還有選材、搞研發的新技術也要跟進。所以實在是太忙了,就連過來給爺爺奔喪的時候,我也是匆匆忙忙呆了兩天就走了。”
“哥,辛苦你了。這創意的分紅,我拿的還真慚愧。”之惑不好意思地說。
“你是特殊情況,所以大家都能理解的。”才強溫和地笑了。
“其實,你可以好好培養一批骨幹的,不必事事親力親爲。現在創意走向國際化,你再這樣操心的話,我想你一天四十八個小時都會不夠用的。”雷野認真地開着車,淡淡地說。
“我也想這樣的!可總覺得每一件事都很重要,不能出差錯。一想到這些單子和項目關乎到上千萬,關乎到上千人的就業問題,我就覺得不能馬虎。一定要把這些事情親自出馬辦好才能安心。”
“你這是典型的強迫症。其實做領導,真的不必把職權過於集中,要分散給下面的一些得力干將。否則,全是你一個人在忙,他們全都受你庇護乘涼,等着分享成果,哪有這樣的公司機構和職權、職責?”寥寥幾句,就指出了才強忙的癥結所在。
他雷野原來在鵬飛集團的時候,爲什麼他能有那麼多的時間出來泡妞而不影響公司的業績,就是因爲他有一個團隊在替他運轉整個集團的事務,更有趙安良這個得力干將在幫着他管理。
其實,才強如何不知這其中的緣由。只是因爲曾經受過騙上過當,所以在公司的事務方面,他總是很難放下那種心理壓力和強迫症帶來的負影響。
一路暢談,車內的氛圍也一直很好。半歲的雷雷已會發出一些簡單的聲音了,一雙大眼睛黑黑的,象兩顆大葡萄。
“哥,你看雷雷長得象誰?”象天底下所有做母親的,都愛亮出自己的寶寶來問別人:寶寶象誰?
才強把雷雷接過來,仔細地端詳了一會,說:“嗬嗬,我還真不會看。不過,孩子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這虎頭虎腦的形容倒是很貼切雷雷的濃眉大眼。
之惑想想,雷雷的五官長得確實象個小老虎,與雷野的俊美精緻五官相比,完全是兩種感覺,與自己的小巧秀氣五官就更不象了。難道象雷雷的爺爺?之惑默默地想了想雷總司令在屏幕上威嚴的樣子,覺得也不象啊。難道象自己的爸爸?之惑很無聊地又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爸爸,在相片中,父親永遠是一副儒雅清秀的樣子,與雷雷憨厚虎頭虎腦也相差甚遠。
不怪乎最近老聽到保姆對雷雷說,寶寶,你長得這麼虎氣,象誰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之惑發現自己對這句話在意了起來。PtiW。
在餐館吃飯的時候,之惑有意無意地就把才強的相貌暗暗地與雷雷的樣子做了比較。覺得才強的五官與雷雷的五官越比越相似,她越看就越是暗自心驚。難道去年喝醉酒之後,與自己滾牀的人其實是才強?而雷野肯承認,純粹就是因爲太過愛自己了,不想失去自己才攬下這個父親來做的?
想想失去藍藍的時候,雷野的無動於衷。就算是後來跟他說起,他也僅僅是表現出一種惋惜和遺憾,沒有悲痛。是的,沒有悲痛感覺。另外,他現在對雷雷再細心照顧,再逗孩子玩樂,也能發覺他始終沒有那種從心底真正流露出來的父愛。還有,他不讓雷雷直接吸自己的奶喝;不讓雷雷與自己一起睡……從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來他不喜歡雷雷與自己接觸。
這不會是一個父親對孩子該有的態度。無可否認,他對孩子很照顧,但照顧是一回事,真正愛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人家都說,父愛如山是藏在心裡的,無論怎麼做,舉手投足間都會流露出來!但她沒有這種發現和感覺,原來可以理解爲雷野是個瘋子是個病患,但現在他明明是正常了。爲什麼還是沒有感覺到他真的愛孩子?
如果不是孩子的長相與他們夫妻倆相差太遠的話,她真的不會想到另一方面去!
之惑越想越凌亂了,她有些頭痛地望着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偷偷地給雷野和孩子做個DNA檢查什麼的?只要這個結果一出來,所有的真相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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