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不好的時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說你醉的時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緒混亂。
我的語言過於蒼白,心卻是因爲你的每一句話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願,想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疼痛的你。
轉而,移情別戀,卻太難,只顧心疼,我忘記了離開,
一次一次,已經習慣,習慣有你,習慣心疼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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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惑也不知道自己蹲在電梯裡多久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按了樓層沒有?是幾樓?電梯進進出出,上上下下,她猶不自覺,在她都昏沉得要睡着的時候,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把她拽了起來,半闔的眼垂沉重得睜不開,只意識模糊地知道對方西裝革履的,看來是才強找到自己了。
她軟綿無力地被他摟在懷裡,輕聲咕噥:“才強,他們都走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對方模糊地答了一句,她也聽不真切,感覺到他圈着自己的手緊得不舒服,象要把她整個人勒斷兩半似的,她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不滿地念叨:“才強,不用你扶,我沒醉,我可以自已走,我可以自己走!你把我的腰都弄痛了!”
那人的手鬆了些,耳聞房門鎖打開的電子聲,裡面一片黑暗,她還沒離開他的懷抱,就被他重重地壓在門後,緊接着腦後被扣住一隻大手,而前面則是潤溼的柔軟。
“唔……才強……。”她有點不適地想推開壓得她無法呼吸的人。對方更緊地追尋到她的脣,吻住,緊緊的用靈活的舌頭攪着。之惑覺得肺部的氧氣都被他瞬間吸盡似的,雙手都推不動他如山的身體,口腔裡的脣舌被他固執地糾纏吮吸到麻痹,一股潮熱沉悶的呼吸令她感到自己即使要被吻斷氣。
終於他放開了她的脣舌,一股空氣即刻涌進肺部,她大口呼吸的同時也用力地咳嗽了起來。對方摟住她,手在她的後背順着,一下,一下,緩慢輕柔。
之惑順過氣之後,頭腦昏沉如一團漿糊,靠在他的胸前,呢喃出口:“好睏!我想睡覺!”
“之惑……。”對方在她的耳畔低喚,帶着絲絲的輕顫。
好遙遠的感覺,遙遠到自己都捕捉不到似的,若有若無。之惑居然覺得那聲音象在夢中出現似的,也許是真的在做夢。就算是在夢裡出現,都讓她有種不可抑止的疼痛。“雷野……。”那個名字一出口,她的淚水也就迅速地流了下來,她抽動着鼻子,再也無力支撐身體地往下滑。
對方把她抱了起來,把房卡插入凹槽,房裡頓時亮起了昏黃的壁燈。他把她輕柔地放在牀上,溫柔而熱切地吻着她的臉:“之惑……。”
之惑睜開迷離的眼,不知身在何處。也許陷入了原來的那種夢境,眼前放大的俊臉居然是雷野。
“你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夢裡?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很痛嗎?你走吧!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已把你忘記了!你走吧!你走吧!不要親我,也不要愛我!大家就當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也從來沒有愛過。你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的生命裡!這樣,我就再也不會痛了!”之惑疲憊地閉上眼睛呢喃。知己沒象。
“之惑,寶貝兒!我愛你!如果可以停止愛你的話,那就不是我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魅惑,在引誘着她。
他的吻也還是那麼溫柔有力,霸道地掠奪着她的一切,她的呼吸,她的意識,她的身體。即使是在夢裡,他也重複着以往的溫柔,讓她痛讓她哭。
“寶貝兒不哭!不哭!”他一邊輕柔地哄着她,一邊在她的身上掀起波浪,不要她的靜如死水,不要她的沉重悲痛。她是他的女人,要用地獄狠狠關着他惡魔的女人。
“寶貝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想你,真的想死你了!”這些都是她熟悉的情話,一遍遍地響在耳邊,在腦海裡迴應。沉睡的身體感覺被他的聲音和吸吻慢慢地喚醒,變得炙熱無比,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而他卻無比耐心地一點點挑起她已沉睡的感覺。他的女人,她的身體他了如指掌。想再一次的身體交流,想得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氾濫的情感了!
彼此都熟悉肢體語言的人,從其細微的動作中都可以體會到對方的渴望。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一種久違的感覺傾刻淹沒了他。再一次膜拜似的沿着以往的動作複習一遍,身下的人兒已水樣地動情了。
“寶貝兒,我要你!我要你!”惡魔狠狠地闖入地獄,驅趕着身體裡所有的寂寞。
也許是太久沒有過這種激越,惡魔之父都有些失控了,低低地嘆息,迷亂而熱烈地攻擊地獄,源源不斷地掀起身體所有的感官享受。女人因這種痛苦的甜蜜而細細地叫了起來,一次次地被推向未知的巔峰,無止盡地劇烈迴應,用地獄體驗着惡魔帶着的罪惡毒藥,着迷地徘徊在天堂裡。
望着已昏沉而睡的女人,男人爬起牀,拉開一點窗簾,燃上一支菸。外面已是下午,好在今天剛到,有半天的時間沒有安排行程,但明後兩天就要開始忙了,行程排的滿滿的。怎麼也沒想到,剛吃完中午飯,和同行的人去客房,居然會碰到酒醉的她。
她的甜美如昨,讓人慾仙欲死、欲罷不能。剛開始時,她的身體幾乎沒有一絲的反應,喊出來的名字也是別人的。這讓他嫉恨,直到打開房燈時,她呼出的名字纔是他的。
但是他帶給她的卻是痛,她說她的心很痛,她在流淚,她要忘了他!寶貝兒,如果真的可以忘記,爲什麼心還會痛?爲什麼還會在夢裡流淚?她的一切,他都懂,他都懂,是真的懂!
再一次的相擁,他差點就失控地想弄醒她,狠狠地咬她,狠狠地要她。但她的疼痛她的眼淚讓他心疼地卻步了。他還不知道如何來安置這份愛情?他已不再象兩年前魯莽地表現這份愛,讓大家最後疼痛地分手,慘敗地收場。
望了望手腕上的帝舵表,這是她在生日宴會那天掉在會場上生日禮物。聽說女人送男人手錶,是希望對方每時每刻都是屬於她的。這個秀麗脫俗如蘭的女人啊,誰會想到其實她也只是個小女人,把她的小心思全藏在給予對方的每一個細節裡,需要你細細地體會纔會懂得。就象她的美好,需要他慢慢地品嚐。她的愛,需要他費盡心思用一生來品味、珍惜。
還有那條她編的如意繩,一直陪伴着帝舵表戴在他的手腕上。就象她一直陪伴着他一樣,日夜相隨,不離不棄!
這時,房裡響起輕微的手機短信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女人的手機有短信進來,他遲疑了一會,還是翻開了她的手機查看。
“惑,你睡着了嗎?我在房門外。”顯示是曾才強的名字。
他知道這兩年來,這個男人一直陪着她。有一種名叫嫉妒的感覺涌上來,還有一種無力。
不一會,又一條信息進來:“看來你已睡着了!我先回家去了,你醒後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看來還真是體貼的男人。他笑了,苦澀的意味。指骨分明的手把那兩條信息刪了!
衝了個涼,他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告訴他晚餐不用約他,也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他。
之惑的夢是冗長的。反覆的那些舊事在折磨着她,讓她處在半醉半夢之間。象是回到了以往與雷野在一起的時光,在牀上沒有休止的翻滾。他總是撒着嬌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一遍遍地說不夠,不夠,還不夠!索求無度!
“真累了!雷野,我很累!很累!我要睡覺!”她咕噥着,身體累得動也不想動。
等她緩過來有意識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居然近中午時分!
牀上很凌亂的樣子,自己身上穿着浴袍。她回想不起到底發生什麼事?但身體很明顯地告訴自己,有些事情發生了!而且是那種最親密的事情!知道自己房間的人,是曾才強!她極力地想了想,最後的記憶是好象曾才強扶她出電梯的!
唉,看來她酒醉後的極品個性又超常發揮了!連一向謙恭如君子的曾才強都被她吃幹抹淨了。
反正也是要訂婚的人了,遲早也是在一起的!她又不是什麼聖潔女人,也沒有想過爲那個人堅貞地守身一輩子。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找一個人結婚生子,不一定是選愛情。有時,只是爲了想要一個伴,陪着你一輩子而過。她沒有母親那麼堅貞,可以帶着父親的色彩過一輩子。她,沒有遇到那麼一個人爲了與她相愛到底而放棄一切的人!愛情對她來說,曾經溶入骨血,換來的全是傷痛!只有象曾才強這樣的恩情,纔可以讓她平淡如水地生活着。
她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笨重的腦袋,問題是,她怎麼覺得自己好象在跟雷野滾牀似的。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些銷魂夜,自己毫無廉恥地嬌吟、放縱,擺各種姿勢及呼出各種愛語。不知道才強聽了,是不是生氣了?PtiW。
目光搜到小臺桌上的早餐,她覺得也許事情沒那麼遭。也許自己並沒有叫雷野這個名字,更加沒有那些羞死人的愛語。
洗漱乾淨,換衣服的時候,纔看到身上青紫深淺不一的草莓。她的臉即刻象燒紅的烙鐵:昨晚沒那麼劇烈吧?!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曾才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