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看這個人時,也出現了微微的愣神。而在場的其他人,在丁勤隨他走得只剩背影時,還都在流口水。
年輕女子一路上都沒有停止說話。她聲音極爲柔美,但是並不問及丁勤的來歷,更多的像是在拉家常。
不過,丁勤沒有什麼心思和她閒扯。斷斷續續地迴應了幾句,也還不算是有多失禮。
走了大概一里路左右,那女子帶着丁勤進了一個屋子。她順手關上了門,然後轉身看着丁勤。
丁勤故意把目光移開,“讓你來的那女人呢?”
這女子嫣然一笑,“公子急什麼?大人現在正忙,你還有一段時間。”
丁勤沒有深究,道,“那我就在這裡等她吧。”
一邊說,丁勤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桌子邊上。
那女子過來,拿起水壺水杯,邊給丁勤倒水邊道,“公子一表人才,能過得了兩關,在這麼多人之中,也是實屬不易了。”
丁勤沒有說話。那女子似乎有一瞬間的失神,手一抖,居然把水直接倒到了丁勤的手上。
水並不是很燙,但丁勤本能地向後一縮手。
那女子大驚,連忙拉過丁勤的手拭去上面的水,“啊對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邊說着,她居然兩頰緋紅,“我走神了。”
丁勤善意地微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沒有想到,那女子居然捧起丁勤的手,“我來幫公子吹吹吧。”
丁勤皺了皺眉頭。這都多大的人了,還用這一招。“不用了,水不燙。”
女子突然淚眼汪汪的,“公子想要責罰的話,怎麼樣都可以。對了,我聽大人說,手燙了之後,要及時放到涼的地方。不如……”
她拉着丁勤的手,直接向自己胸口的皮膚上貼去,“這是我身上最涼的地方,公子可以給自己的手降溫。”
丁勤哪裡會受得了這種待遇。
這女的,是嚇傻了吧?
他急忙往回縮手,但是沒料到,女子把他的手放在了衣釦處,丁勤的手往後一拉,她的整件衣服直接脫落。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全身上下,居然只是一件衣服,而且這顆衣釦一脫,就如同唯一的機關被打開,瞬間衣服滑下,她脫了個精光。
而在此時,女子的神態也有了些變化。她的眼中現出一種迷離之色,“公子好手法啊。其實,現在時間真的還早,公子要懲罰,想怎麼樣都可以。”
丁勤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他連忙轉過頭,“姑娘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剛纔只是意外,我別無他意。”
那女子居然向丁勤身邊蹭過來,“公子哪裡的話。我們這些下人,都要聽主人和客人的,不是麼?你放心,現在這裡沒有外人,就算你幹出什麼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同樣也不會向任何人舉報你。”
丁勤立即起身,“姑娘請自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見丁勤走向窗邊,女子立即光着身子跟了上去,“公子何必呢。如此春光就在眼前,你我就逍遙一場又能如何?畢竟,我們都年輕。”
丁勤一直沒有回頭,“你這是想害我麼?”
那女子柔聲道,“我怎麼會害公子?我只是想與公子共盡人生之歡。公子如何年輕,體力和耐力又都那麼好,讓我心裡,心裡……”
她的聲音極爲嬌媚,帶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心裡就好癢癢。當然,身裡也癢癢……”
丁勤深吸了一口氣,很嚴肅地道,“我還是那句話,姑娘請自重。既然姑娘不肯幫忙,那我就自己去找你們那所謂的大人。”
說罷,他直接走到門前,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出了屋。
他雖然看不起這個女子的行爲,但是也想讓她在其他人面前走光。
幫忙維護一個人的尊嚴,這也是做人的一個基本底線。
站在屋外,丁勤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這裡的環境。那個所謂的大人去了哪裡,他並不知道。
正在猶豫下一步的行動時,屋門又開了。女子已經穿好了衣服,就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公子,我們去見大人吧。”
雖然她已經恢復了最開始時的那種莊重和平靜,但是經過了剛剛的接觸,丁勤始終覺得有些尷尬。
見丁勤一時沒有說話,那女子道,“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要你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再說,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
說完,她不等丁勤反應,就在前面帶路。丁勤跟於其後,卻是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一直又走了有兩三里路,女子在一棟以磚石爲主的建築前停下,“大人就在裡面,公子可以進去了。”
丁勤雖然心中不情願,但還是禮節性地向這個女子行了個禮。女子意味深長地笑笑,“希望公子能順利見到島主。”
說罷,她幫丁勤打開了門,自己離去。
丁勤進門,先左右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院子,裡面的佈置也不算多精緻,但假山樹木和花卉卻是一應俱全。一條小路直通裡面的一座屋子。
屋子的門虛掩着,但是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丁勤在門口正準備敲門,就聽裡面有人道,“你來了。進來吧。”
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丁勤聞聲而入,沒有再猶豫。
只是,進去之後,丁勤有些愣住了。
屋中的擺設掛飾,和院子之內截然相反。
因爲在屋中,居然掛着多幅春宮圖,還擺了不下十件與此相應的雕塑。
雖然說這些畫和雕塑,從美學角度來說都近乎完美,但是畢竟,不是登上大雅之堂的東西。同樣,這也不是丁勤喜好的東西。
硬着眉頭往裡走,在一扇屏風前,丁勤停了下來。
屏風上也是同樣的圖案。丁勤有些不知道往哪看的感覺。對於這個島,他只想說,與自己此前所料想的完全不同。
“到屏風這邊來。”那女人的聲音傳過來,“不用站在那兒。”
丁勤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繞過屏風,總比對着那些畫好。
在屏風之後,是一張牀。牀上沒有拉簾子,那個曾經在海灘上接待丁勤的女人,居然也是沒穿衣服,直接側躺在牀上。
她對丁勤一點回避的感覺都沒有,“你來了。不錯,居然能連過兩關。而且,小碧能把你帶來,說明你對她也沒有做什麼。”
丁勤皺着眉頭道,“大人,我希望你把衣服穿上。”
那女人道,“穿上?爲什麼?”
“我覺得這樣不雅。”丁勤如實道,“這與你的身份不相符。”
“呵呵,”那女人道,“怎麼就不相符了?在這樣的房子裡,只有脫光了才能與環境相符。你也脫了,上來吧。”
丁勤把目光轉向一邊,“大人請自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哪種人?”那女人呵呵笑着,擡起一條腿,更加敞開地對着丁勤,“哪種人?有種人,對於年輕的沒興趣,卻專門對上了點兒年紀的有興趣。誰知道,你是不是這種人?”
丁勤轉身,“若是大人只想談這些私事,那我就走了。我會自己想辦法去見島主。”
“你敢走。”那女人道,“你要是敢踏出這屋門,我就能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島主。”
丁勤站住。
確實,在這裡,這個女人可能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她這樣光着身子,若是傳出去,自己更是說不清楚。
“你想怎麼樣?”丁勤問。
“轉過身來,看着。”那女人用一種命令的語氣,“目光不能從我身上移開。”
丁勤硬着頭皮轉過身,卻發現那個人,居然已經開始自己玩弄自己。
她似乎把這個過程當成了一種表演,或者是一種享受,似乎丁勤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她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幅度也越來越大。她不斷地發出讓丁勤難以理解的聲音,同時也不斷變換着自己的姿勢。
在這個過程中,她會時不時地看丁勤一眼。她的眼神迷離,似乎只是要確定,丁勤一直看着她。
過了十來分鐘之後,她突然一聲長呼,然後癱軟在牀上。良久,她才擡起頭,看向丁勤,“你真的不來?”
“來什麼?”丁勤一時沒有理解。
“來什麼還要姐姐教你嗎?”那女人現在完全沒有海灘上的那種風度,“你還有時間。”
丁勤明白過來之後,臉上不由得更紅了些。他看着這個女人的臉,目光卻不肯向下移動半分,“我是來見島主的。不管是你們的年輕女子,還是老女人,我都沒有興趣。希望你能自重。”
那女人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從牀邊上拿過一件長袍,披好下牀,走到丁勤身邊,吐着溫熱的氣息在丁勤耳邊道,“真的不來?”
丁勤深吸了口氣,斬釘截鐵地道,“不。”
那女人笑了笑,“好吧,你第三關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過了第一關和第二關,卻過不了第三關。”
丁勤略帶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們這第三關,有些低俗。”
那女人道,“用低俗的考驗,才能考出來你是不是低俗。若是一個低俗的人,又怎麼能獲得見島主的資格?走吧,我帶你去招待所。兩天之後,你就將有見島主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