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倫敦塔
亞瑟躺在直升機座艙內的沙發上,指指點點的說:“注意,士兵,按照我告訴你們的座標前進,不要弄錯了地方。這山區附近的氣流有些奇怪,如果你們走錯了路,那麼我們的飛機就會象石頭一樣落下去。”
兩個來自皇家護衛團的士兵點點頭,沉聲回答:“明白,大人。我們正按照您給定的路線飛行,請您放心。”
亞瑟許諾他們兩個:“你們回去後,我會請功給你們升職。當然了,不論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說出去,想來陛下也是因爲你們平日的表現非常可靠,所以才調你們過來的吧?”
左邊的士兵回答說:“是的,先生,我們向來守口如瓶。”
亞瑟微笑起來,手指輕輕的在沙發靠背上打着拍子,低聲說:“真是那樣就太好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光明的前途的。也許等你們退役後,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去一些強力部門工作,畢竟皇家護衛團是最精銳的軍隊,你們配得上這種工作。”
兩個士兵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這次到底是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值得亞瑟公爵如此的小心翼翼呢?當然了,兩人自信無論什麼樣的誘huò放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是能夠死守秘密的可靠人選。皇家護衛團是精英,他們非常受用亞瑟的評語,的確,他們向來也是認爲自己是精英的。
武裝直升機彷佛一隻黑色的蝙蝠,輕輕的降落在了地面,和亞瑟要求的座標點的誤差不超過三十釐米。亞瑟顫抖着穿出了座艙,滿意的看着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他吩咐兩個士兵:“我過去一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是無論如何,在這裡等着我,如果有什麼異常的景象發生,那絕對是正常的,明白麼?”
兩個士兵愣了一下,好心的說:“大人,不需要我們扶您過去麼?”
亞瑟搖搖頭:“不,你們承受不了的,我不會開直升機,所以只能把你們留在這裡。”說完,他自己顫巍巍的朝着三百多米外那座山頭行去,山峰大概有五百多米高,通體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很不起眼。
兩個士兵看着亞瑟,無奈的搖搖頭,開始討論些無聊的問題。其中一個拍打着飛機上的GPS定位儀,嘖嘖有聲的說:“美國人太小氣了,他們的定位系統的信號,居然誤差在十米左右,看看人家中國人,上帝啊,他們居然把軍用精度的信號提供給所有的用戶,就連我們英國軍隊都使用了他們的裝備。。。”
另外一個則是酸溜溜的說:“得了,他們有錢,美國人發射了多少GPS衛星?中國人一口氣發射了四十八顆。。。可是看看大陸上的那些國家,吵嚷了十幾年的歐洲定位系統,都還沒有開發出來。”
兩人在閒扯,而亞瑟則已經走到了山峰腳下,用崇敬的眼神看了一下這彷佛一柄利劍直刺天空的山峰,輕輕的在口中祈禱了幾句。不管外界怎樣謠傳,不管那些可笑的史學家如何考證亞瑟王是否存在,總之,在亞瑟以及其他十二位圓桌騎士的心裡,這裡就是聖地,這裡也就是亞瑟王以及自己那些親密的戰友最後長眠的地方。
亞瑟還依稀記得自己祖父給自己說過的,亞瑟王最後近乎過着苦修士一般的生活,就在這樣的潛心修煉中,他被天使接引上了天堂。。。其他的市面流傳的傳說,實在是讓亞瑟笑得肚子疼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輕輕的在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傷口,亞瑟把血滴在了面前那塊光滑的巨石上。如果認真看的話,這塊地面上還有着依稀可辨的古怪符號,那是從遠古保存下來的魔法陣。
亞瑟輕輕的念動着咒語,地面微微的震顫起來。。。
兩個士兵還在閒扯,在無比的同情那些倒黴的,在伊拉克成天挨炸彈的英國大兵,隨後他們就看到了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東西,一道乳白色,充滿了神聖氣息的光華從前方亞瑟所站立的地面沖天而起,一團團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在光華中盤旋不休,亞瑟的頭髮飄動,整個人成十字形,大聲的叫嚷着什麼,隨後,一道白光一閃,亞瑟消失了。
兩個士兵張大了嘴巴,足足有五分鐘無法動彈,他們終於明白了剛纔亞瑟爲什麼要不斷的交代他們保守秘密了,這種情況,是人類在現階段還無法認知的東西。
亞瑟出現在了山體內的一個石洞中,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窟,然後被人稍微的修整了一下,弄成了一個小教堂的形式。一個花崗石的棺材靜靜的停放在石窟中心,而周圍,十二具同樣質地,但是稍微小了一些的棺材成一圈圍繞着他。
亞瑟恭敬的跪下,雙手扶胸,輕聲的祈禱着。
石窟周圍,整齊的放置着一些盔甲、寶劍等等物品,這些就是以前亞瑟王他們征戰的時候使用過的東西,假如能夠流入文物市場,肯定會引起轟動的。歲月的流逝,並沒有給它們帶來任何的變化,那遠超當時工藝水平的精緻的金絲花紋,透露出了無比的威嚴和莊重,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亞瑟沒有看那些盔甲一眼,而是輕輕的繞過了一具棺材,走到了中心處那具石棺前,一套銀色的騎士鎧甲整整齊齊的按照身體各個部位,放置在地面上,盔甲很薄,大概不超過兩毫米的厚度,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和其他的那些盔甲不同,他通體沒有任何裝飾。
亞瑟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頭盔上,低聲唸叨了幾句,盔甲化成了乳白色的光點,靜悄悄的融入了他的身體;一道乳白色的劍影從石棺內浮現,繞着亞瑟轉悠了幾圈,靜靜的和他融合了。
亞瑟的身體內充滿了強大的力量,那受到槍擊的胸口處,傷口奇蹟般的恢復了,亞瑟自覺體力比以往提升了很多,真的,自己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敢在石窟多呆,一個人類是不能太久的打攪聖地的,心裡充滿了感恩之情,亞瑟通過石窟內的魔法陣轉移了出去。
輕輕的敲擊了一下直升機的窗戶,亞瑟神采飛揚的對兩個傻呆呆的士兵說:“先生們,我們趕回倫敦,好麼?在山區轉圈的時候,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了,我們需要趕快趕回倫敦。。。我想,也許現在的倫敦城,會是非常的熱鬧的。”
此刻的倫敦城,的確非常熱鬧。
易塵帶着菲爾、戈爾,三人身穿黑色的風衣,頭上罩着嚴實的頭罩,彷佛三個鬼怪一般在空中滑翔着。易塵微笑着說:“你們控制大氣的能力越來越好了,嗯,你們飛行的時候比我的動作還要輕靈些。。。老天啊,爲什麼就不賜予我一點點特別的天賦呢?”
菲爾戈爾憨厚的笑了幾聲,沒有答話。易塵心裡清楚,老天爺對於誰都是公平的,就說其他的人吧,要是真元核心被毀,這輩子就不可能再繼續修煉了,而自己卻從絕境中爬了起來,這就是一種天賦吧。
倫敦塔高低起伏的圍牆出現在了視線中,天上,一輪彎月把黯淡的光華撒了下來,月色中,倫敦塔就好像一條蹲伏的怪獸一般。易塵的神念透了過去,唔,七八個普通的守衛,然後,是十二個非常強大的能量氣息,十二個人居然圍成一個圈子,坐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易塵盤算了一下實力對比,藉助兩柄天星宗的寶劍,菲爾戈爾可以很輕鬆的應付這些圓桌騎士,自己則直接用暴力衝進地下室,把所有的珍寶席捲一空後,三人直接撤走就是了。
易塵突然笑起來,自己的計劃還是真的完美的,傑斯特、菲麗作爲第二波攻擊力量,操作大口徑狙擊步槍對付那些該死的騎士,看他們能否有辦法。
到底是否現在就通知傑斯特他們,用狙擊槍幹掉兩個人再說呢?可是照顧到菲爾戈爾那種固執的榮譽感,易塵打消了這種念頭。兩個黑大個子非要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擊潰這些騎士,還說什麼這是他們在拳場上養成的習慣,那麼,就照顧一下他們吧。反正計劃肯定能夠成功的,只要亞瑟那個傢伙還躺在牀上。
易塵右手朝前揮動了一下,菲爾戈爾互相一擊拳頭,帶着呼嘯的風聲躍過了倫敦塔的圍牆,按照易塵所指的方向,衝向了十二名圓桌騎士所在的地方。
兄弟兩沒有出劍,而是用自己巨大的拳頭轟了出去。他們也已經達到了二十八宿星力的頂端,即將突破到大周天星力的程度,舉手投足之間,都帶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華,加上他們天生具有的操縱大氣的力量,拳頭上簡直就是一股銀色龍捲風,呼嘯着朝最前方的那個圓桌騎士的臉蛋轟去。
菲爾是全力的一拳轟向了那個騎士,而戈爾則是轟出一拳的同時,左腳來了一個橫掃的側踢,踢向了這個騎士的右胸。兩人同時怒吼:“哈,我們向你們挑戰。”
如果兩人不說這句話,這個倒黴的傢伙也就躲避開了他們的攻擊,畢竟他們一直都在警惕隨時可能到來的突擊。即使他躲不開,他身後的十一個同伴也可以幫助他抵擋這些攻擊,同時還有餘力發動反擊,讓兄弟兩馬上陷於被動局面,誰叫他們是十二個人?可是兩兄弟所說的挑戰,讓這些深受騎士思想荼毒的傢伙發楞了一下,還有幾個居然按照從小嚴格進行的騎士禮節敬禮,準備正式的接受一對一的挑戰。
易塵站在附近的塔樓上,輕輕的搖搖頭:“可憐啊,這些腦袋都僵化了的騎士。其實他們很好對付的嘛。。。”
菲爾一拳擊中了那個騎士的面門,同時戈爾的一腳側踢轟中了他的右側,骨折聲中,那個騎士哼都來不及哼出來,一口噴出了滿嘴的大牙,身體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的朝着後面飛了出去。菲爾轟塌了他的面門,戈爾則是踢斷了他右側上半身幾乎所有的骨頭。如果不是這個騎士體內的聖力自動的保護了主人,消減了大部分的衝擊力,這個傢伙早就慘死當場了。
菲爾吼叫起來:“來吧,不用客氣,所謂亞瑟王的圓桌騎士們,來吧,像個真正的戰士,和我們決鬥吧。”
戈爾大聲吼叫:“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的縮在後面,你們的同伴被我們打倒了,那麼,你們迎戰吧,象個真正的騎士,來吧,拔出你們的兵器,來吧。十一個人?沒關係,我們向你們十一個人同時挑戰。”
剩下的圓桌騎士們面面相覷,他們還是沒有太把亞瑟的話放在心上,導致剛剛見面就損失了一個同伴,他們強大的合計陣勢也就失去了效用,那麼,只好用大家自幼在一起培養出來的默契,以及自己的力量,來戰勝這些敵人了。
十一個人手招處,一柄雙手十字劍出現在自己的手上,他們舉劍向天,神情肅穆的低聲禱告,然後劍尖指向了菲爾兩人。
菲爾戈爾兄弟低聲哼笑了幾聲,身體外環繞起了強大的氣流,就好像兩柱龍捲風一般,同時一絲絲的銀色光華在氣流中翻騰不休,看上去聲勢嚇人。他們自從突破進了二十八宿星力後,也已經可以讓寶劍和身體融合,此刻,雙手一張,自己的巨劍已經出現在了手上。
易塵輕輕的坐下,準備欣賞一下這次的打鬥。。。時間還有的是,不用太着急吧?
十一名騎士神色肅穆的看着菲爾、戈爾手中的長劍,黑色的劍身,散發着刺目的紅色光芒,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這還是寶劍自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如果對方刻意的驅動寶劍的所有力量,那麼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菲爾緩緩的掄動了自己的寶劍,一溜殘影出現在他身體四周,一圈紅色的劍氣夾雜着逼人的高溫席捲四周。菲爾猛的把自己體內的真元力注入了手中的寶劍,頓時劍上光華大作,只能看到一條紫紅色的火影呼嘯着捲起了上百丈的熊熊烈焰,鋪天蓋地的朝着對面的騎士們撲了過去。
戈爾則是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寶劍,靜靜的站在原地。寶劍漸漸發出了轟鳴聲,‘噹噹噹當’的讓人心驚,一絲紅光從劍柄處直刺劍尖,一條由火焰組成的麒麟怪獸呼嘯着從劍身上撲了下來,朝着十一個騎士吼叫着撲了過去。它的身形在菲爾發出的滔天火焰中忽隱忽現,散發着絲絲紫色電芒的利爪帶着破空聲劃了出去。
十個騎士飛快的跳躍而起,腳尖在四周的建築物上急點,身形極快的閃動着,一道道白色的光華從他們的劍上劈出,組成了一道呼嘯的劍網迎向了菲爾以及戈爾的攻擊。
最後那名騎士則是突然單膝跪地,雙目崇敬的看着上天,嘴裡喃喃不已,一道聖光從他身上涌起,隨後,他的的能量氣息在易塵的神念感應中突然強大了十倍不止,嘴裡怒吼一聲後,一次蠻橫的突刺擊了出去。
後方,戈爾發出了那道麒麟後,也是吼叫一聲,大腳猛的往地面一頓,上百根土石柱子從地面升起呼嘯着破空襲了過去,然後,他直接跳起,沒有任何花俏的運足了力氣,硬生生的劈了下去。
劍網和菲爾發出的滔天火焰相互撞擊,菲爾一口血噴了出來,雙腳立足不定,胡亂的劈出了上百劍後,倒飛了出去。而那些騎士則是被菲爾寶劍上所帶的三味真火燒了個焦頭爛額,幾個倒黴的還被燒傷了眼睛,胡亂的揮動着手中的騎士劍,然後,那隻隱藏在火焰中的,不懷好意的麒麟獸的利爪揮了出去,在自身消亡之前,它的火爪已經帶起了三名騎士胸前的三兩斤人肉,高溫讓空氣中傳來了撲鼻的烤肉味道。
那名力量突然加強的騎士,他的突刺本來是對準了菲爾的胸口,可是菲爾被他的同伴擊飛,他那彷佛彗星一般光華強烈帶着長長焰尾的突刺失去了目標,用萬斤重拳卻打中空氣的反震之力,讓他胸口一陣難受,就這時,戈爾的重擊劈了下來。
突刺正是力道由最強開始衰減的時候,而戈爾則是渾身的精神氣完美的融合,劈出了這絕對完美,渾然天成的一劍,甚至四周的星力都受到了吸引,一點點銀光慢慢的匯聚在了劍鋒上。兩人劍鋒撞擊,一絲絲電光激射而出,強大的力道讓兩人都悶哼了一聲,五臟內腑都翻騰了起來。
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爆炸一般,轟然的巨響,刺目的光華,倫敦塔內升起了一朵火紅色的雲朵,戈爾拋沙袋一般的被拋了出去,那個倒黴的騎士則是雙腿骨折,癱在了兩米多深的窟窿內。
那些從空中摔落的騎士們,恰恰的碰到了戈爾擊出的那些石柱,他們也來不及躲閃,勉力揮動着已經燒焦的手臂,用手中長劍去撥打這些帶着強大力道的石柱。
易塵輕輕的鼓掌聲中,十名騎士每個人都被兩三根石柱擊中,身體高高的飛起了五六米,轟然摔在了地上。
菲爾戈爾兩人渾身衣衫碎裂,雙手骨頭欲折,疼痛無比,身體癱軟到了極點,嗓子裡面一股濃濃的甜味,一口氣壓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易塵飛身下去,在兩人身上拍了幾掌,強大的真元力擊入了他們身體,讓兩人多少有了點精神,起碼可以跑跑跳跳了。易塵搖搖頭說:“如果不是你們的寶劍怪異,讓他們吃了大虧,你們兩個早就被人分屍了。不過,想起來也真是好玩啊,一把火就讓這些高貴的騎士變成了死狗。”
易塵示意二人先離開,省得待會跑路的時候拖自己的後腿,再說了,也不需要二人留下了,十二個圓桌騎士都變成了半死人,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力?何況兩人的面具都破碎了,萬一被人看到了真面目,日後還不是大麻煩麼?
菲爾和戈爾也不堅持,自己身子的確抗不住了,很老實的跳過了圍牆,朝着老窩偷偷摸摸的拐彎抹角的走了過去。
易塵輕輕的走近這些癱在地上的圓桌騎士,除了五六個暈倒過去的,其他人都用憤怒到了極點的目光看着易塵。易塵古怪的笑起來:“好了,高貴的騎士大人,你們太高傲了。。。難道不是麼?因爲你們的高傲,你們吃了大苦頭。爲什麼只有一個人強力突刺呢?如果是三個,四個,五個,我的下屬就已經沒命了。”
一個傷勢比較輕的騎士渾身哆嗦着想要爬起來,嘴裡哼哼着:“不,不能讓你污辱我們。。。我要求和您進行決鬥,不死不休的決鬥,接受我的挑戰吧,如果您還有榮譽感的話。”
易塵走過去,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體內僅剩的一點點力量都給踢飛了,微笑着說:“不,先生,榮譽?榮譽是什麼?榮譽能當錢花麼?太可笑了,您這樣半死的人,居然向我挑戰?爲了告訴您,您的這種愚蠢的行爲帶來的是什麼後果,我要給您一點點教訓。”
易塵一腳踏碎了腳下另外一個騎士的膝蓋,那個傢伙慘叫一聲,疼昏了過去,那個向易塵挑戰的騎士怒吼起來:“你,混蛋。。。爲什麼傷害我的同伴?你來傷害我啊,你殺了我吧。”
易塵不屑的朝地下室的大門走去,嘴裡咕噥着:“讓你後悔,讓你學會一件東西,當手裡沒有籌碼的時候,你沒有任何資格和別人談判。現在我掌握了場中的所有局勢,所以我就是上帝,而您,就應該尊敬我,服從我,而您居然還向我挑戰,真是可笑到了極點,可笑。”
易塵飛出了一柄銀色的飛星劍,一溜摧殘的銀星撒下,匹練般的銀虹在那道重新鑄就的鐵門上穿刺了一下,割開了一個足以讓易塵進ru的門戶。
揮手讓飛星劍在身體附近盤旋環繞,易塵笑呵呵的說:“對不起,先生們,我就要去搬走你們大英帝國最寶貴的珍寶了,真是不好意思,本來委託人只要一顆寶石,可是我爲什麼要這樣的誠實呢?爲什麼我不拿走所有的珍寶呢?”
一個騎士氣暈了過去,僅剩的兩個清醒的騎士無奈的嘆息了起來,心裡充滿了濃烈的恥辱感,如果還有力氣,如果劍還在手,他們肯定會和易塵拼命的。
一個傢伙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着易塵發誓說:“我以上帝的名義,以我家族的榮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你的底細,我一定要殺死你。如果我不能完成這個任務,那麼我的孩子、我的子孫將會繼承我的遺志,對您的仇恨,必須讓您的血以及您家族的血來清洗。”
易塵凝視着他,也不下去拿珠寶了,用古怪的語氣問他:“您現在有孩子麼?”
那個騎士搖搖頭:“不。。。可是我一定會殺死你的。我以騎士的榮譽發誓。”
易塵冷漠的說:“您沒機會了,笨蛋。。。”他小指一翹,一道碎星劍氣疾刺了出去,那個騎士的腦袋彷佛碎西瓜一樣被打成了粉碎。
唯一還清醒的騎士淒厲的叫喊起來:“天啊,你殺了他。。。上帝啊。。。不。”
同時大聲吼叫出來的,還有遠遠的傳來的一個聲音,那人也在瘋狂的吼叫着:“不,不。。。”一道經天長虹破空而來,亞瑟落在了當場,傻傻的看着那個騎士缺少了腦袋的屍體。
易塵心裡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該死的,亞瑟不是重傷麼?可是看他的模樣,一點傷都沒有了。他怎麼剛好現在趕到?陷阱麼?不像,沒有人會用自己下屬的性命來不下陷阱的,那麼,他就是有什麼奇遇,讓他的傷勢恢復了。。。該死的,走。。。”
易塵急聲下令:“傑斯特、菲麗,看準機會,幹掉亞瑟。”他自己早就身劍合一,一道銀虹破空而去。同時,最近參悟出的天星宗控制星力力場的‘亂星指’急點而出,一圈圈被扭曲的星力所幻化的銀色光暈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阻攔了亞瑟的追趕。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陷入了這些星力造成的光暈,就會象船隻碰上海上的漩渦一般,良久難以脫身。
亞瑟沒有追趕,而是呆呆的走近,呆呆的看着那具無頭的屍體,哭了起來:“上帝啊,你們爲什麼不聽我的勸說?我說過的,要用全力對付他們。。。上帝啊,你們爲什麼不能擺脫那無聊的騎士精神?我們面對的,並不是和你們一樣的騎士啊。。。你們爲什麼要激怒他?爲什麼要威脅他?你們不知道麼?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殺掉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
亞瑟不顧血腥的抱住了那具屍體:“約瑟。。。天啊,約瑟。。。看看,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上帝啊,求求您了,不要讓他就這樣離開。你是個笨蛋,笨蛋啊。。。”
亞瑟突然丟開了屍體,對着那個唯一還清醒的騎士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怒罵到:“看看,看看,看看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你們可以合力擊敗我,卻不能對付一個不如我的人。。。騎士的榮譽?嗯?騎士的驕傲?嗯?騎士的氣節?嗯?騎士的精神?嗯?。。。那些是什麼,那些是什麼狗屁東西?你們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死了一個,重傷了十一個,誰知道能不能救活這些同伴?”
亞瑟低聲說:“記住了,你給我記住了,現在是二十世紀,是一個講究實力、陰謀、狠毒的心腸的時代,騎士?不屬於這個年代的。。。”
亞瑟緩緩的站起來,指着天發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不管你有多麼厲害的背景,我不管你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我一定要幹掉你,我發誓。。。我以亞瑟王的榮譽發誓,我一定要幹掉你。。。你殺了約瑟,你殺了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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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神情激動,沒有精力注意到外界的變化,傑斯特和菲爾分別在相距三百米的建築樓頂上,扣動了口徑的大威力反器材狙擊槍的扳機。
兩發上面塗了劇毒的狙擊彈呼嘯着衝着亞瑟射去。亞瑟神情恍惚,根本沒有聽到破空聲。眼看兩枚子彈就要分別命中他的額頭和後心,他從亞瑟王的墓室得來的盔甲發揮了作用。一道朦朧的白色光華憑空而起,盔甲自動的穿在了他的身上,兩枚子彈在距離亞瑟的身體還有一釐米不到的地方,被一層堅韌的白色光幕阻攔了去路,然後掉落在了地上。
亞瑟渾身冷汗直涌,他後怕的看着兩發閃動着暗藍色光華的彈頭,要是自己沒有取得這件盔甲,那麼。。。
傑斯特和菲麗早就拋開了那兩柄狙擊槍,飛快的離開了狙擊位。
傑斯特彷佛一隻蝙蝠一般,在空氣中輕盈的滑翔,嘀咕着:“老闆肯定很生氣,他媽的,眼看到手的錢沒有了。。。該死的上帝,那個亞瑟身上穿的是什麼盔甲?居然不怕子彈。。。要是下次用火箭筒呢?啊哈,凱恩可是專家啊,實在不行,就用汽車炸彈好了。。。我可不是騎士,我可不想和無法戰勝的對手對抗。。。哼。。。”
就在第一輛急救車趕到倫敦塔的時候,倫敦機場,一架來自日本東京的客機降落了,櫻在二十多名特忍的簇擁下,穿着非常醒目的緋紅色的武士服,拎着一個長長的包裹卷兒走向了入境口。
一個機場保安皺起了眉頭,嘀咕着問身邊的同事:“那傢伙拎着的是一柄長劍吧?他怎麼在東京上的飛機?嗯?需要抓住他麼?”
他的同事翻閱了一下旅客登記單,搖搖頭說:“不,這柄劍備案了,是一件日本古代的工藝品,人家是日本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會劫機的。”
櫻微笑着帶着二十七名特忍正式的踏上了英國的土地。他手裡的包裹卷中,‘殺月’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遠在倫敦塔,亞瑟感到體內的石中劍,也微微的震顫了一下。。。
易塵遠遠的站在一棟高樓的樓頂,眺望着倫敦塔的方向,心裡狠狠的說:“亞瑟,你的命真大啊。。。看來,白嘉德的鑽石,是暫時不能到手了。。。沒關係,反正他也還沒有完成我的委託,我有得是時間。亞瑟,你等着吧,無論使用任何手段,我一定會幹掉你,然後取走我所要的東西。”
就在同時,俄羅斯某地,法塔迪奧那個剛剛出席了一處酒宴歸來的老闆亞力,突然遭受了七名不明身份的槍手的伏擊,身受輕傷逃了回去,而他的十七名保鏢死在了現場。大發雷霆的亞力利用手中權力大肆搜捕那些刺客,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無奈中,他想到了易塵。。。
羅馬,法比奧又受到了自己兄長的一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