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的計謀
契科夫把那輛沒有牌照的奧迪車偷偷摸摸的靠在了酒店後方的小巷內,好像大城市的通病吧,越是輝煌光彩的建築後面,它的那條小巷就越是陰森骯髒,並且往往積滿了污水。契科夫穿着拖鞋,一腳踏在了一汪臭水中。
“媽的,你故意在這裡是不是。。。該死的日本人,都不會打掃衛生麼?”
契科夫看了看施特龍根,眼看着他雖然有點失血過多,可是起碼現在血止住了,而且身體底子不錯,神智還是清醒的。契科夫不忘記提醒他:“你自己小心了,我看凱恩他們拷打別人的時候,往往那個傢伙一暈倒,就這麼掛了。。。千萬不能暈倒,明白麼?我可不想辛辛苦苦的救個死人上去。”
帶着兩腳污水,契科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金壁輝煌的酒店大廳,大廳的幾個服務生偷偷的咧了一下嘴巴,無奈的看着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那黑漆漆的腳印。契科夫四處打着哈哈,他也有點緊張啊!走到了大廳的接待臺處,沒等裡面的服務生詢問,契科夫就撥打了自己的房間所在樓層的服務檯號碼:“喂?你就是那個那個什麼什麼次郎還是大郎?哈,我是你的俄羅斯先生,下來幫我個忙吧。”
指點着施特龍根,契科夫就好像指點着一頭死豬:“您看看,這堆東西怎麼運到我房間去?”
次郎愣了一下,施特龍根身上的血似乎也稍微多了一點點,他的衣服,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良民啊。。。契科夫掏出了厚厚的一疊綠油油的美金,輕輕的在空中拋了一下,嘀咕說:“唉,錢多得沒地方花啊,不如燒掉好了。”
次郎一手搶過了美金,笑嘻嘻的說:“先生,這邊,這邊請,後門有貨運電梯,裡面的幾個人是我的哥們,很容易就把人送上去了。。。我們的樓層清潔車,恰好可以在下面那一層裝一個人的。但是,先生,他是什麼人?”
契科夫翻着白眼看着他,又掏出了一疊子鈔票:“他?美國的超人,蜘蛛人,不是人。。。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看在你們天照大神的臉蛋上,給我把他弄上去,再羅嗦,我就投訴你,讓酒店把你開除了,我還要向警視廳舉報你,說你向我兜售毒品,快點,混蛋。”
次郎再次的搶過鈔票,笑嘻嘻的不再羅嗦,麻利的把施特龍根從車子裡面弄了出來,背在了身後。契科夫低聲說:“送到我的房間,告訴你的哥們,不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爺我沒有別的東西,就是有錢,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的。”
契科夫衝上了車子,瘋狂的倒車,衝向了大街,繞了幾個圈子,在附近的警車趕到之前下車逃回了酒店。他心裡一直在祈禱:“親愛的瑪利亞聖母啊,我可不是傑斯特那個混蛋,我可從來沒有詛咒您,希望您勸導一下上帝那個老傢伙,千萬要保佑我度過難關啊。。。上帝啊,老闆爲什麼不在?親愛的老闆,我真的是太想念您了。。。只要您在,哪裡什麼事情辦不成啊。”
契科夫有點頭腦混亂的衝上樓,不停的嘀咕着:“老闆在,他會怎麼做?他會怎麼作?上帝啊,我沒有老闆的實力啊。。。他會怎麼作?如果不使用暴力的情況下?”
契科夫的腦袋瘋狂的運轉起來,可是他腦袋裡面翻騰起來的,除了豐胸美女就是一串串代碼,絲毫想不出應該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顯而易見的,施特龍根是自己人,在自己說出凱恩的名字時,施特龍根流露出的是一種恍然的神色,肯定是凱恩不知道從哪裡騙來的下屬。自己人,就必須救援,可是,剛纔大街上警車到處亂跑,自己都差點被抓住了,要如何才能保證他的安全呢?
次郎帶着兩個身穿白色制服的酒店清潔工等候在客廳,契科夫衝進去,簽寫了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塞給他們,緊張的嘀咕:“千萬不要露口風。。。我告訴你們,這個黑衣傢伙是美國的特工,他們來執行秘密任務,結果被恐怖分子給打傷了。。。記住了?”
次郎傻眼的看着他,腦袋嗡的一下亂了起來:“他是特工?那麼你爲什麼救他?你是特工?天啊,你怎麼看起來都和我那個兄弟一樣是個流氓啊。。。神啊,這個世界亂套了麼?不過,和我何干?我賺錢就是了。”
契科夫推走了他們,死死的反鎖了房門,這才噓出了一口長氣,眨巴眨巴小眼睛,差點哭出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救那個忍者的時候,他還當作好玩,不怎麼在意,或者說yù huō中燒的他根本沒注意到可能的危險,可是施特龍根就不同了,看他的打扮,分明就是來東京殺人的,結果被人家弄得這麼狼狽。
契科夫深深的知道凱恩他們一羣人的實力,那麼施特龍根也不會太次,那麼,能夠把施特龍根弄成這樣子,肯定是有着很大勢力的大佬級別的人物,看看街上亂跑的警車,施特龍根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
“你們的襲擊對象不會放過你的。。。媽的,我救了你,怎麼解釋人家都不會聽的,我也就慘了。”
忍者和士兵隔着一個茶几,各自躺在一張沙發上互相看着。
契科夫衝了過去,指着兩人破口大罵:“他媽的,我招惹誰了?我不過平日喜歡問候上帝幾聲,爲什麼我剛來日本享受了不到兩個月,就碰到這種混蛋事情?他媽的,救了一個黃皮猴子已經讓我傷心了,你爲什麼不是一個美女?現在我又救了一個德國的混蛋。。。他媽的,我幹嗎救你們?一個日本人,一個德國人,我契科夫大爺爲什麼要救你們?”
施特龍根強提起一口氣:“契科夫?老闆所說的那個貪污受賄、侵犯他人隱私、無惡不作的無賴契科夫?”
契科夫愣了一下,歪着腦袋說:“不是我,沒看到麼?我是一箇中國人。。。我不是什麼狗屁契科夫。”
施特龍根沒理會他,徑直說:“告訴老闆,用最隱晦的話,現在就告訴老闆。。。任務失敗了,徹底失敗了,五十個人完了,就我逃了出來。。。告訴老闆,只有施特龍根逃了出來。現在,快,儘快,不然很可能消息沒有傳出去,我們就被人幹掉了。”
契科夫雙手顫抖着,大腿不斷的哆嗦:“他媽的,我幹嗎要幫你?我把你從這裡扔下去,就和我沒關係了。。。還有這個什麼忍者還是武士,我把你也扔下去,我就安全了。。。他媽的,我幹嗎要。。。對了,通知老闆,要通知老闆。。。他媽的,你等着,不許用老闆來壓我,我的資格比你老多了,小心我等下一刀子捅了你。。。我也會殺人的,雖然沒殺過。”
契科夫竭斯底裡的發作了一陣,撲向了自己的手提電腦,發出了一封又臭又長的電子郵件:“親愛的,最近可好?我在日本一切都好,就是在生意上出了一點麻煩。我買了一羣雞想要辦個養雞場,可是他們全部得了禽流感,除了一隻小公雞,其他的五千只小母雞全部完蛋了。真是讓我傷心啊。。。”
施特龍根在旁邊補充:“告訴老闆,他們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他們可以直接從地下、水裡、空氣中出現,他們不是正常的人類。”
那個忍者的眼神馬上鋒銳起來,死死的掃視了一下施特龍根,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施特龍根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想到剛纔契科夫羅嗦的什麼忍者武士的事情,他的手偷偷的摸向了自己的腰帶,上面偷偷的藏着一柄單發的大威力手槍。
契科夫補上了幾個字:“附近的鄰居告訴我,這些小母雞都是得罪了神,那些土地裡的、水裡面、空氣中的神,他們收取了這些小母雞的靈魂。。。親愛的,我該拿剩下的那一隻小公雞怎麼辦?吃掉他?還是好好的養着?如果有可能,您最好給我送一筆錢過來,我需要一億隻新的小母雞。”
契科夫把郵件發給了那個凱恩申請的免費郵箱,隨後操起電話,撥通了菲爾的備用手機號。
此時的菲爾,正在和一個秘密經理人接頭,他推過去一箱子美金:“是的,亞瑟,王室的貴族,幹掉他,這是我們的委託。”
那個經理人不解的看着菲爾:“親愛的,你們自己可以完成的,爲什麼不自己動手呢?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啊,現在整個倫敦城,除了老維金斯那塊地盤,都是你們的了。幹掉一個人,雖然他是一個貴族,也並不是件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時間的事情。”
經理人還有話沒說出來:“你這樣直接的找上門來,我怎麼敢信呢?誰知道中國易是不是又給我設下了圈套?萬一那個混蛋身邊有上千個特工保護着,他媽的要我的人去送死麼?”
菲爾微笑着說:“放心了,他身邊不會有上千上萬的特工保護的,您放心好了。。。您明白的,我們開設了保安公司,我們準備從黑道轉移到白道上來,我們不準備再參與這些生意了。。。這是別人給我們的委託,我們收取了15%的中介費後,轉手給你們的。”
經理人將信將疑的看着菲爾:“好吧,好吧,錢不多,可是足夠收買一條人命了,這年頭人命不值錢。。。有對象的任何資料麼?”
菲爾搖搖頭:“需要他們自己查資料,我們一無所知,所以我們纔不接這個委託。。。我有事,先走了,記住,兩個星期的時間,幹掉他。。。對方特別要求要用大口徑狙擊步槍在遠距離幹掉他,這是委託方的特別嗜好。”
經理人點點頭,微笑着站起來送客:“菲爾先生,我是說,以後也許還需要您多多照顧。。。我們都是小生意,我們也需要易先生那樣的大人物幫我們一下。”
菲爾點點頭:“好說,好說,我們老闆最是喜歡朋友了。。。咦?”
菲爾褲袋裡的備用的,只有內部人員知道的手機號響了,一個滑膩的聲音扭捏作態的在手機內說:“親愛的寶貝兒,我給你發了一份特快的包裹,親愛的,好好的看看。。。”
菲爾變了臉色,對經理人點點頭示意:“我有急事。。。記住,兩個星期,客戶要求是大口徑狙擊槍。”
菲爾驅車朝着老窩狂奔,契科夫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急?上帝啊,突擊小隊。。。他們行動這麼快麼?出了什麼事情?施特龍根爲什麼不和我們聯繫?他們失敗了?他沒有辦法和我們聯繫?那麼契科夫怎麼知道的?
菲爾的額頭突然滲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該死的,施特龍根碰到了契科夫。。。上帝啊,您真是個混蛋,契科夫這個混蛋會把一切事情搞砸的。。。撒旦啊,我還是向你這個王八蛋祈禱吧,讓契科夫那小子趕快倒黴吧,不要讓他壞了突擊隊的事情。。。”
看來,在傑斯特的影響下,不用多久,易塵的一羣下屬都會成爲撒旦的忠實信徒了。
看到氣喘吁吁的跑上來的菲爾,易塵驚訝的回頭:“菲爾?出什麼事情了?您的那幾個小寶貝被小白臉搶走了麼?哦,放心吧,倫敦城的美女還是有幾個的。。。看啊,我的這手牌真漂亮,確實漂亮極了。”
菲爾大步走到他身邊,一手推翻了易塵馬上就要糊的大三元,緊張的說:“老闆,契科夫傳來了消息,很急。。。我想他不會因爲自己陽痿了而着急,那麼只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突擊小隊。”
易塵勾勾手指頭,站在屋角的兩名黑人大漢飛快的走了過來,易塵一指桌子,示意他們收起麻將牌,帶着菲爾、戈爾、菲麗、傑斯特衝進了電腦機房。
傑斯特看着電郵,瘋狂的罵起來:“他媽的,契科夫是瘋了麼?什麼狗屁意思?媽的,他一個人和五萬個女人做愛麼?遲早虛弱死他。”
易塵冷漠的說:“突擊隊全軍覆滅,施特龍根唯一存活,但是看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土地中、流水中、空氣中的神?他們幹掉了那些小母雞?”
身後的四人大眼看小眼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易塵慢慢的站起來,渾身骨節子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我明白了,從土地中、流水裡、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人,他們幹掉了五十個突擊隊員。。。哈,遁甲宗的遁法,可能還有一點點五行宗的引五行之力入體的功夫,哈,日本的忍者。。。哈哈哈哈哈哈,山口組的實力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要出四億美金來殺一個人。哈哈,我們都小看了對方,我們都是笨蛋。”
易塵在不停的笑,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渾身冷冰冰的彷佛一尊神像。
傑斯特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老闆?”
易塵冷漠的說:“日本的忍者,山口組的真實底細是一個忍者集團,他們幹掉了我們的突擊隊。。。難爲契科夫了,他總算還能拼出這些語句形容這些事情。。。”
易塵刪除了這封郵件,低聲說:“那麼,契科夫危險了。。。他小子碰到大事的時候,總是很難冷靜,他的腦袋,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的腦袋。。。我不能相像他會作出什麼事情。通知凱恩,我需要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的,通知他。”
菲麗看着易塵:“老闆,怎麼辦?突擊隊失敗了,那麼再派其他的士兵過去也不會有效果,我們怎麼辦?親自出手麼?”
易塵嚴肅的看着菲麗:“不,菲麗,你不知道日本忍者的恐怖。。。我終於明白天星宗的典籍裡面記載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了,他上面說有人偷取了遁甲宗的典籍,隨後被遁甲宗、五行宗追殺了上千年,可是一直沒有結果。。。遁甲宗非常的強,能夠在他們的追殺中生存下來,他們自然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天星宗的記載裡,沒有提起偷取典籍的是什麼人,可是現在看看契科夫的描述,我猜也猜出來了。”
易塵有點傷神,自己也許不害怕遁甲宗和五行宗的那些奇怪法門,可是菲麗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突然的襲擊,往往可以殺死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對手,何況那些日本人不會很弱呢。。。
傑斯特打斷了易塵的思考:“老闆,先不管怎麼對付他們,您真的確信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凱恩?”
易塵點點頭:“是的。”
菲爾拍了一下額頭:“老闆,凱恩會拆掉整個巴黎。”
易塵微笑起來:“凱恩?不會的,我相信他的判斷力,凱恩頭腦不好用,可是說起打仗,我們都不如他,他是一個天生的指揮官,他會作出最有利的判斷。”
“也許,借刀殺人,是最好的辦法。。。呵呵,借刀殺人啊。。。我可不想那四億可愛的美金輕飄飄的飛回委託人的口袋,然後‘他們’還要蒙上一層失利的陰影。”
巴黎,白嘉德‘侯爵’先生的豪華居所,一羣輕浮的公子哥正在和他舉杯歡飲,可以說,這些公子哥也是巴黎社交界的先鋒,先大致的瞭解一下白嘉德到底是否值得交往。只要白嘉德表現得足夠好,這些公子哥自然會拼命得替他宣揚的。
一個‘黑魔’部隊的士兵走到了凱恩身邊,低聲咕噥了幾句。
凱恩馬上就變了一個人,假如說他剛纔還是一尊石像,那麼此刻的他就成爲了憤怒的巨人,額頭上青筋拼命的蹦彈,拳頭也捏得吧嗒吧嗒的響個不停。凱恩大步走出了豪華的會客廳。
白嘉德看到凱恩的變化,也看到他走了出去,正在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公子哥們驚呼了一聲,看着白嘉德。。。
白嘉德皺起了眉頭,心裡犯了思疑:“這傢伙不會在院子裡面放了一顆炸彈吧?上帝啊,請您千萬不要讓他這樣做,否則我的努力就全完蛋了。。。一千萬美金,還有美麗的艾倫莎。。。哦,該死的德國大兵。”
一羣人涌出了客廳,然後看到院子裡那個大的噴水池中,幾座玉石雕像粉碎性的倒在了池水中。
凱恩滿臉笑意的走向白嘉德:“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拆毀了這些雕像,以方便您換新的。。。法國的建築工,他們的審美觀實在不敢恭維。”
白嘉德微微發楞:“我什麼時候吩咐過你砸掉這些雕像的?”
但是他很快醒悟過來:“是的,當然了,不過不能責怪我們的建築工,他們沒有錯,有錯的是這些雕像,普通的玉石?太次了,我需要材質更加高雅高貴一點的,思洛克,挑選最好的雕像,我要求他們的眼睛裡面都鑲嵌上寶石,這樣才配得上我們的身份。”
和白嘉德來自同一個組織的,外表看起來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老頭的思洛克,同時也扮演了白嘉德管家的思洛克恭敬的彎下腰:“如您所願,主人。。。這些雕像,的確太粗陋了,這是我的失誤,對不起,主人。兩天後,您會看到讓您滿意的雕像。”
一個公子哥輕輕的鼓掌:“天啊,只有古代的那些親王,纔會這樣做,親愛的白嘉德先生,明白麼?您讓我們領會了古代貴族的風範。。。新的雕像,您準備換成什麼樣的呢?”
白嘉德矜持的微微一笑:“純銀的,眼裡鑲嵌上蘭寶石。。。哈,當然,全部是美女的雕像,狩獵女神、愛情女神、青春女神、豐收女神,這樣看起來才華貴,不是麼?”
公子哥們輕輕的鼓掌,暗暗的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第一個在俱樂部發布這條消息,這位來自中歐的侯爵大人,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而是是那種最高貴、最富有的那種。
凱恩微笑着,心裡暗想:“我不能衝動,他們能夠幹掉施特龍根的小隊,他們很強大。。。不能衝動,其他的士兵過去了也肯定會死去。。。讓老闆決定,老闆決定應該幹什麼。老闆不會犯錯的,他從來沒有錯過。”
易塵指示菲爾給契科夫發回了一封信:“好好的照顧剩下的小公雞,錢沒辦法很快的給你,我們手頭很緊,而且市場不穩定,很快就會吃掉我們的錢。”
就希望契科夫不要作出太離譜的事情。讓施特龍根和自己能夠安全的回到倫敦,這就足夠了。傑斯特低聲嘀咕:“施特龍根要是一個人在荒野裡面,生存的機率也比現在和契科夫那混蛋在一起大得多啊。”
那個忍者看着施特龍根,施特龍根也看着他。
契科夫接到了易塵的回信,近乎絕望的嘆息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的假期,我的美女,我的日本小姑娘,我的女體盛啊。。。上帝啊,他媽的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難怪傑斯特要信奉撒旦,他媽的,我也跟着他信奉撒旦老大去算了。”
忍者低沉的問:“‘他們’?”
契科夫微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忍者的視線並沒有看在這個方向,所以沒有發現他的反常。
施特龍根有點奇怪的看着他:“‘他們’?什麼意思?”
忍者愣了一下,低沉的說:“你們來東京,目標是誰?也許,我們可以成爲合作者。”
施特龍根看着他,半天沒有說話,左手死死的扣住了那柄單發的小手槍,眼裡神色瞬息萬變。
契科夫偷偷摸摸的摸出了一柄水果刀,偷偷的爬了過去,然後飛快的把刀子架在了忍者的脖子上,持刀的手抖得那樣厲害,結果忍者喉結上的皮被劃拉了一道口子,血一點點的流了下來。
契科夫惡狠狠的說:“黃皮猴子,你明白麼?我最討厭的人,第一個就是日本人,第二個就是我自己,第三個就是德國人。。。嗯,小心我隨時可以幹掉你。。。他媽的,你幹嗎問他他的任務是什麼?”
忍者低聲說:“我們委託了一件任務,目標是。。。”他的手突然一翻,似乎也沒怎麼使勁,契科夫就這麼騰空飛了出去,水果刀狠狠的在忍者的臉上劃了一刀,血花花的留下來,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繼續問施特龍根:“你們的任務,是。。。”
施特龍根舉起槍:“山口組的龍頭老大山口木。。。先生,對不起,這位契科夫先生是我們老闆的下屬,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他救了我,您不該這樣對待他。”
契科夫差點摔死,咯咯的喘了幾口氣,他暈頭轉向的爬起來,抱起了客廳內的電視機就要砸向忍者的腦袋,嘴裡吼叫着:“他媽的,老子救一條狗,都還可以殺了他吃肉,你們日本人,不可靠,他媽的,老子幹掉你再說。”似乎他忘記了,是他先把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的事情。
忍者急說:“那麼,我們是朋友。。。我們委託了‘他們’去幹掉山口木。”
契科夫愣了一下,手一軟,舉在頭頂的電視差點砸中了自己的腦袋,他連忙把它放在了地板上,也不管上面的插頭什麼的全部被拉了出來。
契科夫重新摸起了那把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忍者,低聲說:“你們委託了‘他們’?”
施特龍根不解的看着契科夫:“‘他們’?到底是什麼?”
忍者說:“世界上最神秘,最厲害的殺手組織,完成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任務,包括弄回三顆被偷走的洲際導彈,這是地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你們肯定和‘他們’有關係,不然爲什麼你們要來對付山口木?我們也有線報,地下世界暫時沒有人想動山口組,除了我們。”
契科夫小心的蹲在了離他一米五十的地方,低聲說:“‘他們’和我們有點關係,生意上的合作,一些容易的簡單的任務,他們救委託我們處理的,我們老闆也是黑道上的大人物。”
忍者笑起來,臉上的傷口一跳一跳的流出了不少血。契科夫撇了一下嘴巴,掏出急救癒合劑,在他臉上噴灑了幾下,封住了傷口。
忍者說:“那麼,‘他們’犯錯了,山口木並不好殺,‘他們’錯了,不該使用普通手段對付山口木的。我們本來希望‘他們’能夠用大威力炸彈直接炸掉山口組的堂口,誰知道居然找了你們這羣僱傭兵直接的攻打。。。八嘎,一羣笨蛋。”
契科夫突然一拳轟在了他的傷口上,帶起了一溜血水:“他媽的,我告訴你啊,我契科夫大爺心懷寬廣,不會計較你的無禮。。。但是你不許說我的老闆,明白麼?”
忍者一直在笑:“好的,好的,哈,也許您應該通知您的老闆去通知‘他們’,不能派人來送死了,來點厲害的角色吧。”
契科夫狠狠的說:“我見過‘他們’中的人,他們可不是你們這羣臭猴子能夠比的。。。你會飛?他們也會,他們還會很強大的超能力。。。該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忍者很有深意的看着他:“那麼,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不可能是普通人,他們完成的任務中,普通人是很難完成的。。。那麼,通知你們老闆,我們付出了錢,‘他們’就該徹底的了結這筆生意。”
契科夫哼哼嗤嗤的說:“老闆肯定已經在找人來報復了,不用你說的,沒人可以砍我們一刀後,不被我們幹掉的。。。放心好了。。。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忍者看着契科夫:“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契科夫低聲說:“我在想辦法讓我們保住性命,知道麼?該死的小猴子。”
忍者咬着嘴脣:“我不能忍受你對我們的污辱。。。如果你再叫一次我是猴子,我就和你決鬥。”
契科夫縮了一下脖子:“他媽的,你們的豐臣秀吉自己還當過猴子呢,爲什麼不能叫你們猴子。。。他媽的,快點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想辦法帶你們兩個去你的總部,這樣我們的命就算保住了。。。你不明白麼?外面都是警察。。。山口組,他媽的。”
忍者愣了半天,豐臣秀吉在發家之前,的確曾經作爲某個人的侍臣,那時候,他的身份的確不是很光彩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契科夫:“我是大日本帝國菊花組織之下,金木水火土五行盟中,水的一級忍者泉田。”
施特龍根傻傻的看着這個忍者,被他報出的一長串名頭弄暈了頭,自己在看東方的魔幻電影麼?不然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這些人出來?想想行動的時候,那些詭異的從虛無中幻出的身影,施特龍根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所經歷的,都是一場夢幻了。
契科夫一口吐沫吐在了距離泉田的臉蛋不到一寸遠的沙發上,不屑的說:“這些謊話老子三歲的時候都會說了。。。他媽的,你會是那個什麼什麼水的人?哼,胡說八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泉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不管我到底是什麼人,送我去富士山,富士山東邊,有一片山區,那裡是我們的總部,如果我們三個能夠到達那裡,我們就徹底的安全了。。。當然,我們需要更換衣物。”
契科夫慢慢的站起來,突然一腳踢在了泉田的肚子上:“你這個狗niáng養的,我他媽的爲什麼要救你?如果不是你在房間,我就不會出去找姑娘,如果我不出去找姑娘,我就不會碰到這個德國鬼子,如果我不碰到這個德國鬼子,我現在就還在玩姑娘。。。他媽的,你這個倒黴鬼。”
泉田忍住疼痛:“你最好速度快一點,他們不會放過我,更加不會放過那個德國人的。。。當然了,如果你被抓住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契科夫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
泉田毫不客氣的說:“一個無賴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肯定第一個被處死。你最好想想,怎樣讓我們兩個無法行動的人到達富士山,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契科夫死死的看着他,慢慢的露出了微笑,那種下賤的微笑,他慢慢的走進泉田,開始用水果刀剖開他身上的繃帶。泉田詫異的問他:“你幹什麼?”
契科夫yín笑:“開始我們去富士山的準備。”
再次給次郎簽署了一張大額支票後,施特龍根和泉田嘴裡叼着一根大麻煙,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勉力支撐着身體到了樓下,一輛租來的房車在等待着他們。
施特龍根和泉田都被換成了契科夫那樣風格的衣着,腦袋上還夾着一邊紅一邊綠的墨鏡,還好他們身上的傷都在後背或者膀子上,並沒有露出來。
四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嘻笑着涌進了車廂,契科夫笑嘻嘻的說:“你們誰去開車,朝富士山開,其他三個陪我玩。。。他們兩個只喜歡看,自己沒有能力做的。”
四個小妞微妙的眼神偷偷的瞥了一下施特龍根和泉田的下體,差點讓兩人氣得叫嚷起來,但是現在只能無力的坐在車廂的沙發上發楞,大麻煙緩解了他們的傷口的疼痛,給了他們一點點的精神。
在次郎等人的九十度鞠躬歡送中,契科夫等七人的旅遊小隊出發了,目標就是富士山。
契科夫心中打鼓:“上帝啊,我還是信奉您比較好,千萬不要計較我剛纔的話,讓我們安全的到達富士山吧,路上千萬不要有警察。。。特快列車人太多,我們沒膽子坐啊。。。上帝,親愛的上帝,警察以及山口組的人,千萬不要在路上設置關卡啊。”
酒店的對面,兩個歐洲人靜靜的看着房車扭扭歪歪的遠去,低聲對着領子口的麥克風報告:“目標發現。。。身邊有六名不明身份的男女,其中兩個男子受傷,請問如何處理?”
“就地逮捕。。。不用理會他身邊的人,一羣狗男女而已。”
“是的,頭兒。。。就地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