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鬥
眼看着菲麗和傑斯特就要發飆招攬人去炸大樓了,雖然怪誕狂傲的法塔迪奧連忙勸阻了他們,法塔迪奧仔細的分析了眼前的情況:“親愛的,你們可不能衝動,那個警官是誰?易的老仇人麼?我想,他們的屬下也沒有這樣白癡,肯定已經知道了易的身份,多少還是要有點顧忌,不敢把他怎麼樣的。依我看來,如果能夠利用官方手段解決,我們還是不要使用某些暴力手段的好。”
法塔迪奧也是心有顧忌,他明白中國強力部門的厲害,他老闆的兩三批人手就是人間蒸發在了這裡,他可沒有膽子在這裡搞上一手,如果是在南美那些國家,他纔不用考慮後果,可是對於最近四年已經漸漸有領袖整個亞洲趨勢的中國來說,他可沒這個膽子。
菲麗已經衝到了賓館的落地窗前開始撥打英國駐上海領事館的電話,一個操着標準牛津口音的年輕人溫和的問到:“您好,請問我能爲您做點什麼?”
菲麗幾乎是咆哮:“我的老闆,最新大英帝國終身爵士爵位獲得者,在上海碼頭被中國的安全人員野蠻的帶走了,你們馬上找他們放人。”
那個年輕人緊張了起來,飛快的說:“您老闆的姓名,以及事情發生的細節。”他的左手已經按下了自己辦公桌上錄音紐,通話的聲音同時傳達給了領事館的相關工作人員,幾個中年人已經開始聯絡國內的上級,同時通知了使館。菲麗很快的把易塵的名字以及那個進出口公司、鍊鋼廠的名字報了一遍。
半個小時後,英國國內的答覆出來了:“易塵?天啊,那個中國人?在他們中國的土地上被抓了?難道他真的曾經在中國犯罪過麼?可是他的確是我們的爵士閣下。。。”
內閣的幾個大臣也得知了這個風聲,敏感時期,他們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很小心。經過了緊張的協商,財政大臣無奈的說:“算了吧,我們馬上就要宣佈我們進ru歐元體系的計劃了,在這個關頭,爲了一個小小的終身爵士而冒上開罪中國的風險,不值得。”
外交大臣無奈的說:“那麼,清理掉一切相關的痕跡。那個易塵的下屬沒有通知領事館,領事館也沒有得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就是這樣了。。。上帝啊,他一箇中國人,也沒有什麼我們知道的成就,爲什麼可以得到我們的授勳呢?”
幾個大臣互相看看,很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開始討論真正重要的國家大事了。
契科夫在倫敦郊外的別墅內歡呼:“同伴們,我們幹掉了她,我們強jiān了整個英國政府。。。太爽了,看啊,看啊,他們加入歐元體系的一攬子計劃,哦~~~~~~,上帝,比做愛還要興奮,這個該死的網絡,不能再快點麼?趕快給我把所有的資料下下來。。。該死的,快點,這些可都是錢啊,錢啊。。。”
契科夫一邊叫嚷着,一邊把自己編寫的木馬扔進了英國財政部的主機內。他招攬來的幾個夥計一邊下載數量以萬計的文件,一邊把自己中意的木馬扔了進去。
凱恩帶了幾個下屬坐在後面的沙發上喝啤酒,一副副臉蛋都是冷漠得嚇人,和一臉瘋狂的契科夫他們基本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似乎正好印證了兩個民族的區別。
凱恩的手機響了,他飛快的接了起來,他基本上每三天換一張手機卡、換一部手機,能夠知道他號碼的,也就幾個自己人。菲麗氣鼓鼓的對他說:“凱恩,你現在負責家裡面的一切事情,如果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你可以全權處理。我要調菲爾和戈爾來中國,老闆有麻煩了。”
凱恩眉頭皺了起來:“菲麗,需要我找幾個僱傭兵幫忙麼?價錢便宜,身手也不錯。”
菲麗大罵起來:“笨蛋,笨蛋,老闆被這邊的警察帶了進去,你除非能夠僱傭一支軍隊來。”飛快了掛了電話。
凱恩喃喃的說:“一支軍隊?唔,非洲僱傭一支軍隊也不用多少錢的。夥計們,辦事了,你們盯着契科夫,我去和菲爾先生他們交接一點事情。老闆有麻煩了,你們最好最近不要惹事。”
一個小時後,菲爾、戈爾拎着簡單的行禮登上了中國民航向上海方向飛來的航班。
易塵很無奈的看着眼前的清水以及一個不到拳頭大的饅頭,苦笑着問:“這就是我餓了一天後的晚餐?”
送飯進來的年輕人冷漠的點點頭,轉身從一片升起的縫隙處走了進去。易塵大聲叫嚷起來:“飛龍,你小子夠狠。不管我們以前有什麼矛盾,你也早就出氣了,現在還這樣整我,未免太不上道了一點。”龍飛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附近的組員,惡狠狠的說:“難道你們懷疑我公報私仇麼?查,繼續查,整個數據庫所有的照片都拿出來對比,快點。”
一個年紀大點的組員輕輕的走了出去,直接撥通了孫科長的熱線電話:“孫科長,我們這邊發生了狀況。”爲了避免一個方向的負責人專權,這些特別行動組內總是有一個或者幾個直接向上負責的人存在,而這些人,根本就連龍飛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些人。
孫科長有點緊張的聲音傳來:“什麼狀況?報告嚴重等級。”
組員輕輕的說:“龍飛組長執意逮捕了一個從‘溫莎公爵’號上下來的旅客,中國血統,英國護照,名叫易塵,英國最近一期受封爲爵士。龍飛組長對待他的某些行徑已經違背了紀律,有點虐待囚犯的傾向。”
孫科長飛快的從自己的電腦上調出了‘溫莎公爵’號上的旅客資料,查到了易塵,看着易塵那劈散的長髮,溫潤的皮膚色澤以及星星一般幽深的眼神,孫科長直覺的聯想到了什麼,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下屬已經推門而入,急匆匆的說:“頭兒,麻煩大了,俄羅斯經貿團的團長向我們提出了抗議,他的一個合作伙伴被我們‘野蠻’的拘捕了,而他的高級助手,陪伴他的合作伙伴來上海的助手,在上海的碼頭被我們的人毆打。。。抗議書已經遞進了上面,上面非常不滿。”
孫科長心裡一縮,緊張的問:“那個被拘捕的人是。。。”
進來的人苦笑:“名叫易塵,名字是中國人名字,可是資料上卻是一個英國的爵士身份,我害怕英國政府會對我們提出抗議,那麼我們就可以停職反省了。”
孫科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停止龍飛組長的一切職務,就地解除他的一切職務,好好的放易塵先生走,記住,處理好,否則我是不會給你們背這個黑鍋的。”他狠狠的一手砸在了電話上。
真是的,先是一羣莫名其妙的老道叫做什麼天風一陽的,然後是局長告訴自己其實已經有一些相同類型的人在系統內工作了很久,甚至那個龍飛都已經升到組長的位置,叫孫科長這個鬱悶啊。而且這些怪人也太麻煩了一些,罵不能罵,罰不能罰,尤其他們隨意露出的一手都讓自己頭皮發麻,這還怎麼開展工作?
孫科長的命令到達了上海,龍飛立刻失去了對自己組員的指揮權,同時被客氣的請出了指揮室,身邊還緊緊的跟上了四名以前的下屬,說是保護他的安全。龍飛這個恨啊。。。
菲麗再一次打電話到了領事館:“請問,你們向相關部門提出了交涉麼?我的老闆已經被非法扣留了九個小時。”
領事館接電話的變成了一個妞兒,不解的問她:“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麻煩?您的老闆被扣留了?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啊?”
菲麗瞪大了眼睛:“五個小時之前,我撥打了你們的電話,通報了這個消息,你們居然沒有收到相關的信息?”
那個妞兒奇怪的說:“今天全天都是我在值班,小姐,您一定弄錯了,我的確沒有接到你的報案,對不起,您一定弄錯了。”說完,她飛快的掛上了電話。
菲麗嘴裡痛罵了一句,一手抓在了附近的花瓶上,讓人心驚的碎裂聲大作,花瓶、花瓶內的水、水裡插的花,全部都變成了最細微的冰晶炸裂了開來。傑斯特在旁邊看得頭皮發炸,這個姑奶奶一發火,除了易塵,還真的沒人能夠制住她,尤其菲麗的寒氣天生的剋制了傑斯特的火力,傑斯特可沒興趣和暴走的菲麗多說話。
小心的看看四周,法塔迪奧還在隔壁的房間向老闆彙報事情,傑斯特鬆了一口氣,認命的走了過去,操起一塊茶几上的絲綢刺繡,把那些冰晶粉末包裹了起來,衝進了下水道。
剛從衛生間出來,傑斯特就看到菲麗氣鼓鼓的朝房門走去,傑斯特連忙衝了過去,張開手攔住了她:“菲麗,冷靜點,千萬別衝動。我也想把那個該死的大個子(龍飛)幹掉,可是他不好對付,我給了他一重擊,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菲麗,冷靜點,我們面對的是最神秘的國度的人,天知道他們有什麼古怪的能力,不要忘記老闆他自己是多麼的強大。。。還有,不要鬧出一些最後沒辦法收拾的事情來。。。冷靜點,爲了老闆,冷靜點。”
菲麗咬住了嘴脣,冷冰冰的說:“我等十個小時,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沒有老闆的消息,我就幹掉附近所有我看到的人。”
傑斯特哭起了臉,連忙衝出門去找法塔迪奧。他平日也是個無法無天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可是現在他必須勸說脾氣更加糟糕的菲麗,傑斯特也有了一種一拳把這個賓館燒成廢墟的衝動,媽的,平日動拳頭多過動腦子,現在要他負責處理這些老闆不在的時候的事情,傑斯特深深的涌起了一種無力感。
法塔迪奧正對着電話說:“老闆?您的抗議書已經送過去了?那就好,太好了,哦,他們那個特別行動組的,那個身高兩米多的野蠻人,一定要好好的處置他,他居然差點把我一拳打死,實在是個無禮的傢伙,老闆,一定要收拾他。”
法塔迪奧的老闆也有點不滿:“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易塵是我們的朋友,哪怕他以前犯過事情,最起碼他現在也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居然這樣的對待我的人,我不會讓那個傢伙好過的。他叫做什麼名字?我要求直接處理他。”
法塔迪奧張了張嘴:“他的名字?老闆,這可不知道。”
傑斯特聽到了法塔迪奧的話,也就沒有進去,而是返回了隔壁的套間,死死的看住了菲麗,惟恐她出去惹事。但是實話說,傑斯特現在是自己很想出去惹事的。
易塵無奈的坐在鐵椅上,哼起了歡快的小調,這麼久不見到龍飛,他也察覺出肯定發生了什麼問題,那盆清水以及那個饅頭他動都沒有動,反正肚子還不是很餓,才懶得吃這明顯剛纔從街邊小攤上買的饅頭。
一面鏡牆上,大概三米高兩米寬的一塊鏡面靜靜的向上升起,兩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帶了四五個人走了進來,對着易塵微微鞠躬,滿含歉意的說:“易塵先生,對不起,我們的工作上出現了錯誤,把您請到了這裡來,這是我們的過失,請您原諒。”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中年人臉上一陣發燙,工作了二十多年就沒有出現過這種錯誤,這次居然鬧了這麼大的紕漏,也可說是這麼大一個笑話,他們已經深深的恨上了肆意非爲的龍飛。
易塵心裡一定,看樣子外面的活動得手了,這方面受到的壓力不會小,不然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客氣?
易塵故意露出了一絲譏笑:“先生們,很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我曾經做過哪些違犯了中國法律的事情,您能告訴我麼?上帝啊,我一大清早被帶到了這裡,到了晚上纔給我這麼一點點高貴點的寵物狗都不吃的東西。。。我能向你們的上級表示一點點的抗議麼?”易塵心裡嘀咕:“媽的,我雖然犯法的事情作了不少,可是我的確沒有觸犯過中國的法律啊。”
帶頭的中年人無奈的攤開手:“易塵先生,對於您受到的對待,我們很抱歉,很抱歉,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苦衷。。。我們。。。”
易塵搖搖頭:“我在倫敦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倫敦城的那些合作伙伴知道了我這次來中國的事情,我以後的生意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的聲譽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害。。。您能賠償我這些損失麼?蘇格蘭場的警官們,平日和我都是和和氣氣的,大家都是朋友,可是沒想到,回到了祖國,我居然剛剛下船就被抓了進來。”
易塵有意無意的點出了一些事情,故意的擡高了一點點自己的身份。不過,也是事實,如果威金斯那羣人知道易塵到了中國就被抓了起來,一個個還不笑掉所有的牙齒?
幾個行動組的人互相看看,都拿易塵沒辦法。人是他們帶進來的,總不能現在一腳踢人家出去吧?尤其他的那個合作伙伴,俄羅斯的經貿團團長已經在北京跳着腳拍着桌子的叫放人了,如果這邊能夠找到一點點易塵犯罪的檔案也好交代,可是易塵簡直就清白的如同空氣一般,哪裡有他絲毫檔案可以調查?(易塵可是根本就沒有在戶籍部門存留得有戶口的,如何調查呢?)
易塵看看面色尷尬的幾個人,微笑着晃晃右手說:“先生們,我的手。。。”一個年輕人連忙走上來替他開了手銬,說:“對不起,易塵先生,這次的事情都是我們在工作上。。。”
易塵站起來,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不是你們工作上出了問題,而是你們的那個組長飛龍出了問題,他是在故意的打擊報復我。。。以前他曾經做過某些不合乎禮法的事情,結果被我制止了,現在他是依靠自己身居高位故意的打擊報復我。當然了,詳細的事情您可以向他,也就是飛龍諮詢。”
一箇中年人有點納悶:“飛龍?龍飛?這名字怎麼回事?難道龍飛組長以前叫做飛龍麼?有可能,不管怎麼樣,把這個易塵送出門,然後不向媒體投訴就完成任務了。”
易塵笑了起來,反正他現在也沒辦法把龍飛他們怎麼樣,而且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自己毒打過他,他關了自己這麼久,也算抵消過了。
易塵徑直朝那個門戶走去,淡淡的說:“諸位,有車麼?送我一程吧,我可不願意花費自己的錢坐的士回去。嗯,放心好了,我不會向外公佈這次的事情的,但是,我會向你們的上級追究飛龍的責任。”
此刻被看守起來的龍飛,已經氣惱的用神念聯繫上了自己的兩個最親近的師弟,叫他們幫忙處理這次的事情。他也就剛剛來得及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以及爲什麼會和易塵起衝突,然後他的兩個師弟就似乎突然高速運動起來,龍飛和他們的聯繫中斷了。
卻說他的兩個師弟,都是那種天上天下唯獨老子爲大的德行,聽說自己的師兄因爲易塵而丟失了職務,而易塵就是以前天星宗的那個一塵子,他們馬上就要準備給易塵一點顏色看看。從自己的配車上查到了易塵的相關資料,馬上飛身而起,朝易塵他們預訂的酒店衝去。而此刻,易塵剛剛坐上送他回酒店的車子。
龍飛心裡一陣念苦,他的意思是叫師弟們通知自己的師尊,然後和公家的人商議一下,把自己這次惹的事情大事化小,可是從自己感知到的事情來看,兩個師弟居然是火辣辣的殺了出去,萬一傷到了易塵的隨行人員,恐怕自己宗派依靠官家勢力壓制天星宗的計劃就徹底的破產了。第一次,龍飛爲自己在碼頭上的作爲後悔起來。既然不能把易塵怎麼樣,爲什麼要招惹他呢?
坐在酒店的房間內掐着秒錶計數的菲麗一聲叫喊:“我受不了了,時間到了。”直接從窗子裡面躍了出去,彷佛一隻白色的大鳥,輕點酒店的外牆,飛快的上到了酒店頂層的天台上。傑斯特大驚,飛快的跟了上去,他又不敢大聲喊叫,只好準備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出手制止菲麗的胡亂殺戮。
傑斯特趕到天台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菲麗虛浮在天台上,警戒的看着眼前的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長髮飄動,雙目神光閃動,漸漸的,一縷縷清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他們也飄浮了起來,嘴裡沉聲發問:“一塵子在哪裡?你們是他的人麼?”
菲麗聽不懂中文,但是聽到了‘yichen’這個讀音後,已經把這兩個黑衣人看成了敵人。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龍飛的師弟也的確算是她的敵人了。
菲麗額頭上閃出了一顆冰的結晶,散發出了微弱的白色光芒。看到這一幕的傑斯特大驚,菲麗是要拼命了。他連忙衝着兩個道德宗的弟子喝問:“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們老闆‘yichen’有什麼事情?”要命的是,兩個道德宗的人也聽不懂英文,但是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了菲麗身上不斷增強的冰冷的氣息。
兩聲龍吟,兩柄長劍從他們身後劃空而起,彷佛兩道激電一般刺痛了傑斯特和菲麗的雙眸。傑斯特臉色一寒,他媽的,打就打,難道我還害怕你們不成?傑斯特微微的彎下腰,兩隻手上,兩股微微發黑的火焰冒了出來。
而菲麗那邊已經發生了奇變,她的銀色長髮慢慢的邊長,變成了銀白帶點透明的色澤,嘴脣和眼睛都變成了慘白一色,一道道冰晶組成的光圈籠罩着她,天空中微微的飄起了淡淡的雪花。
兩個道德宗弟子心裡大駭,他們可不知道這些天生異能者具有的力量和他們不同,還以爲菲麗是用某種咒語造成了這種效果,那麼肯定就是非常高階的法術了。但是心一橫,兩道劍光匹練一般席捲了出來,分別衝向了菲麗和傑斯特。
傑斯特身上的火焰組成了一個全方位防禦的火盾,蠻橫的衝了過去,雙手連彈,無數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激射了出去。冷氣襲人的劍氣激閃而至,他的火盾根本沒有起到任何防禦的作用,左肩已經被劍光穿透,而他的密集的火球也把那個傷了自己的道德宗弟子打飛了出去,身上一片焦糊。
菲麗手一揮,十幾層晶瑩剔透的冰牆攔在了她和那道劍光之間,隨後,上百根細細的三棱冰刺憑空出現,帶起了尖銳的嘯聲,對着對面道德宗弟子飛去。劍光上面蘊藏的力道出乎了菲麗的想象,十幾層冰牆蛋殼一般的被摧毀了,雖然減弱了大部分勁勢,可是依然讓她的身上出現了三條深深的血痕,不過這樣的傷對菲麗沒有什麼損害,寒氣一凍,傷口基本上癒合了,就是其中的那道真元力讓菲麗差點噴出血來。
但是菲麗對面的那個道德宗弟子就慘了,菲麗全力發出的三棱刺幾乎在他身上插出了上百個透明的窟窿,幸好他仗着道德宗的幻術飛快的遁走,同時連服師門靈丹,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想來可憐,他的力量只在菲麗之上,可是對於自己不熟悉的力量,他稍微大意,就吃了大虧,假如他一開始就把護身的法寶什麼的全部用上,哪裡這麼狼狽?他的劍光失去了主人的主持,在空中盤繞了一週,就要朝他遁去的方向射去,可是菲麗的近乎絕對零度的寒氣已經籠罩了上去,精光急閃中,這把上好的飛劍硬生生的被破壞了,化成漫天鐵屑落了下來。
傑斯特手捂着自己被洞穿的肩頭,嘴裡發出了痛哼聲。
而那個被傑斯特打飛的道德宗弟子在飛出天台外十幾米後已經穩住了身體,在真元力的推動下,他彷佛一隻鳥兒一般飛了回來,一道龍形金光從他的袖口飛出,繞住了全身,然後嘴裡大聲唸叨着菲麗和傑斯特聽不懂的咒語,隨後,一道道粗大的閃電從不到一百米高處的雲層內劈了下來,正正的劈中了菲麗和傑斯特。
菲麗已經是超出自己負荷的變身,在盡全力毀掉了對方的飛劍後已經無力爲繼,此刻被兩道閃電一劈,馬上摔飛了出去,昏迷在了地上,外形也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
傑斯特躲開了兩道閃電,可是在那道德宗弟子的操縱下,上百條閃電金蛇一樣追着他不放。傑斯特吃驚於這個對手的實力,嘴裡狂吼:“媽的,不要逼我。”
一道閃電已經劈在了他身上,強大的電流差點讓傑斯特窒息,其中蘊涵的天地浩然之氣更差點讓傑斯特渾身炸裂開來。
傑斯特的眼睛發出了恐怖的黑光,體內的星力開始運轉,瘋狂的吸收這夜晚中無處不在的星辰之力,嘴裡微微的唸叨着:“讚美我主,我主萬能,借您之力,摧毀世上一切叛逆之物。撒旦啊,萬能的主,賜予我您原始黑暗之力。”
一道粗大的黑色逆十字光柱劈向了懸浮在空中不斷大笑的道德宗弟子,傑斯特借用冥冥中那個黑暗主宰的力量,劈出了這超強的一擊後,自己也委頓在了地上。
最慘的就是這個道德宗弟子了,黑色逆十字正中了他的身體,他的肉tǐ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連同自己的金龍環幻化出來的龍形金光一起被劈散,只有剛剛成形的元神在大駭中飛遁了出去。那失去了操縱的閃電急閃向了那道黑色逆十字光芒,對撞之後發出了轟然巨響消失了。
幾乎半個上海市都聽到了這一聲巨響,而正在車上疾馳而來的易塵更加感到了周圍的星力不自然的波動,心裡大驚:“有本門中人在此?哪個白癡,居然僅僅吸收最兇殘的西方白虎方位的星力來增加自己的力量?天啊,他媽的,是傑斯特,他出了什麼事情?該死的,他在對付誰?”
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易塵身上涌起了讓旁邊架車的青年人差點暈倒的濃厚殺機,易塵咬緊了牙齒,面目鐵青的思忖到:“好啊,飛龍道長,你這個雜種,你的同門找上了菲麗他們麼?很好,很好,他們千萬不要有事,否則,老子就豁出去被劈得形神具滅,也要毀掉你道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