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脆響,楚紅葉發出的那道紅色的風暴被易塵的劍氣一舉擊破,漫天粉碎的紅色葉片無奈的飄散了下來。易塵微微的鞠躬,向着十米開外的楚紅葉淡笑到:“不好意思,似乎我又贏了。”
楚紅葉氣惱的跺了一下腳,尖叫起來:“怎麼可能,雖然你走運,被一個金仙把身體弄得彷佛仙人一樣,還增強了這麼多的修爲,可是我的道行怎麼說還是比你高一倍以上,根本不可能。。。根本就沒辦法和你打,這到底是爲什麼?”
易塵笑了起來,他可絕對不會說出這是爲什麼的。想想看,雖然他現在的道行的確只有楚紅葉的一半左右,畢竟人家是修練了幾萬年的怪物級別的人物呢,可是他們的攻擊方式太不一樣了,易塵是舉全身之力成一道劍氣,而楚紅葉是幻化成了一道風暴,就好像用一柄錐子刺破一塊皮革一樣,很簡單的就突破了她的攻勢。
遠遠的,宮白雲和蕭冬雪站在玄陰殿的大門柱子上朝着這邊眺望。蕭冬雪輕聲嘆息到:“可怕,大姐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實在可怕。唔,這小子的功法太奇怪了。”
宮白雲微笑:“那是掌律仙人的法訣‘裂天劍氣’,自然不是我們修練的法術可以比擬的,加上他的好運氣,嘿嘿,真的拼命,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們畢竟都是魔殿下屬,不會鬧成那一步的,不是麼?”
蕭冬雪皺起了眉頭:“話是這樣說,可是大姐最近和他走得也太近了些。唔,我害怕索斯特大人會不高興的。”
宮白雲目光詭譎的看了他一眼,淡笑起來:“我們都是好朋友,給大姐瞞住不就行了?易塵這小子救了大姐好幾次了,走得近一點也是應該的。只要不讓索斯特大人知道,別的人誰敢說什麼?唔,易塵他們其實也是可以交往的朋友,不過,我不怎麼習慣他們的行事手段而已,有時候他們太毒辣了一點。”
蕭冬雪連連點頭:“這倒是真的,他們簡直就是。。。誒,宮兄,你去哪裡?”
宮白雲輕盈的飄向了玄陰殿內,淡淡的留下一句話:“我麼?去整點一下人手,玄陰殿這次精英盡出,可要小心纔是。還有,主人賜下的法寶你修練得怎麼樣了?這一個月時間,說實話就是給我們用來修練的,你可不要浪費時間。”
蕭冬雪興奮的追了上去,笑着說:“我的‘雙心輪’已經可以神與意合了,嘿,果真是件好寶貝,不愧是仙人的法寶。你說主人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仙器?足足上百件呀,幾乎所有的魔殿高明點的人是人手一柄呢。”
這邊,楚紅葉轉悠了一下眼珠子,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笑嘻嘻的對易塵說:“易小兄弟,你最近功力見長呀,嘻嘻,不如你幫姐姐我試試這件法寶的威力怎麼樣?我可告訴你,這是主人賜下的‘青月斬’,威力怎麼樣我可不知道,你要不要試試?”
易塵看着楚紅葉手裡已經冒出了一柄小小的青色彎刀,不由得嘆氣到:“我可以拒絕麼?不過,還請您大姐注意一點,千萬別把我身上的零部件給割下幾個,那就太感激您了。”易塵嘴巴一張,噴出了‘殺神’。易塵也是魔殿少數幾個沒有得到魔殿主人賜予的仙器的人,畢竟他所擁有的‘殺神’的威力已經遠超一般的仙器,實在不需要了。
而鬥場旁邊觀戰的契科夫,微妙的眼神已經開始在易塵的某個部位掃來掃去了。
楚紅葉手中的小彎刀不過巴掌長短,籠罩在一層彷佛流水一般的青色光華中,凝神看去,上面有着一絲絲細微的、密集的花紋,組合成了一道道符咒,散發出了一絲絲的寒光。楚紅葉手一抖,一道彎月一般的光華頓時脫手而出,飛快的盤旋起來,漸漸的,天空中出現了一輪青色的月亮,並且散發出了‘嗤嗤’的細微破空聲。
易塵微微退後了幾步,皺眉到:“好霸道的力量,居然把我身體四周的空間都給全部封鎖了。。。媽的,那個老鬼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寶貝?還一個個強得離譜。”易塵想說的是,就算連夜從仙界打開一個通道讓自己的同僚送來這些仙器,也要有這麼多無主的仙器才行呀。總不成掌法神君他們是易塵的同行,成天就鍛造仙器,積蓄軍火不成?
心裡翻着古怪的念頭,頭頂上的‘青月斬’卻已經發出了一聲輕鳴,照着易塵的腦袋緩緩的壓了下來。易塵手一指,‘殺神’的劍鋒馬上對準了‘青月斬’,一道細細的金光從劍尖上發出,緩緩的迎了上去。
‘嗤,嗤,嗤’的聲響大做,可以看到一圈圈空氣的屏障被金光突破了,那是‘青月斬’本身的力量佈下的禁制,被‘殺神’突破了。楚紅葉皺起了眉頭,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的傢伙,這麼沒用。”她一口元氣噴在了‘青月斬’上,掐了一個法訣,喝到:“青月幻舞。”
‘啪啦’一聲,‘青月斬’所化的圓月破裂了,無數道小小的月牙帶着刺骨的寒氣撲向了易塵。易塵抓住了‘殺神’,手一抖,無數道金光密集的射出,‘叮叮噹噹’的一陣大響,那些小小的月牙紛紛粉碎,金光匯聚成了一道極亮的金芒後,命中了‘青月斬’的本體。
‘噹啷’一聲巨響,‘青月斬’被震飛了十米,而易塵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整個膝蓋以下都陷入了厚厚的青眚石地板中,上半身的衣物也因爲真元的震盪被化爲粉碎,一縷縷的布條隨風飛了出去。
楚紅葉大笑起來,揮手招回了‘青月斬’,搖搖頭說:“唉,你可真可憐,又不是真的拼命,怎麼弄得衣服都碎光了?”她輕笑着微微縱起,一道紅影掠出了比武場,朝玄陰殿去了。
易塵有點狼狽的拔起腳,發現膝蓋以下的褲子,以及兩隻靴子全都成了碎片,不由得搖搖頭說:“還是不行,如果一個比我道行高深的人得到一柄好武器,我還是打不過他們。。。不過呢,傑斯特,我們對付那些修士應該足夠了吧?”
傑斯特舔拭着嘴脣,眼裡射出了嗜血的光芒,低沉的說:“當然,老闆,我、凱恩、菲爾、戈爾都已經到達了所謂的天界頂端,斯凱他們七個也已經超過了副領主的實力,除了契科夫以外,我們有信心對付任何一個宗派。”
契科夫氣惱的抓住了傑斯特,嚷嚷到:“該死的傑斯特,你這是小看我,雖然我比起你們是差了一點點,但是我的精神力可不是好玩的,哼哼,不要忘記我昨天可是用我的精神力挪了一座山過來。”
徳斯拍打着契科夫的腦袋,譏笑起來:“是呀,是呀,嘿嘿,契科夫,如果我們要去對付那些宗派,你就先搬一座山壓下去,這樣我們就省事多了。”
易塵點頭讚許到:“其實也是一個好主意呢,爲了立威,第一個被我們摧毀的宗派的確可以這樣做的。唔,想來除了特別厲害的高手,其他的門人弟子是不可能躲過山峰壓頂的吧?很是期待呢。”
一行人正在場子上說笑呢,渡千雪已經一聲白衣的掠了過來,手上拎着一片玉苻,隨手仍給了易塵說到:“主人吩咐你們幾個格殺隊的人手可以出動了,預先埋伏到那些宗派附近,只要魔殿大隊人馬一旦動手,你們等他們的高手去支援神殿的防禦的時候,就可以下手隨意殺戮了。”
易塵看着手上那片雕刻了漫天星辰圖案,有着強大的星力脈動的方形玉苻,皺眉問到:“這是什麼東西?”
渡千雪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半天后纔回答說:“這是主人吩咐我交給你的,他要我告訴你,這是你們‘天星宗’的東西。。。不要問我從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說完,渡千雪轉身就走。
易塵露出了更加古怪的神色,低嘆到:“看樣子,華光老兄回去了?嘿嘿,這可就有意思了,唔,難道最後會演化成仙人之間的大戰麼?倒是期待啊,如果那些仙人不多死幾個,媽的,日後我們飛昇了,肯定沒有好的位置給我們座呢。如果三大帝君都死了,豈不是老子都有機會做仙帝了?”
翻着齷齪的念頭嘀咕了半天,易塵猛的喝了一聲:“傑斯特、凱恩,準備好傢伙,看看你們的法寶是否都修練完成了;菲爾、戈爾,在飛艦上裝上需要的東西,食物少帶,要多帶好酒、菸草;斯凱,你們七個想一想,你們血族的秘傳的那些魔法,把咒語都給我溫習一下;契科夫,你。。。唔,隨便你幹什麼,趁着還在魔殿的時候,你要玩女人就快點,明白麼?”
一票人分快的散開了,其他的人都去緊鑼密鼓的準備出發,只有契科夫得到了易塵的特許,一臉賤笑的調戲那些魔龍殿的女性修士去了。。。
兩天後,五百多艘重型飛艦衝出了暗魔星,在空中稍微匯合之後,朝着神殿的領地飛去。一路瘋狂的瞬移,在接近神殿的領地時,大羣飛艦散開,衝向了各自的目的地。
易塵鬆開了握在晶珠上的,已經有點麻木的雙手,嘆息說:“果然不愧都是被選出來的暗殺隊的高手啊,按照我的實力都有點吃不消這樣瘋狂的瞬移,他們居然還能撐住,魔殿的實力果真不可小覷。”
契科夫坐在地板上,好整以暇的喝着烈酒,嘀咕着說:“老闆,你大概不知道,他們的飛艦裡面,灌注真元的足足有十個人輪換,我們這裡就你一個人,你不吃力纔怪。”
看到易塵兇狠的眼神看了過來,契科夫連忙舉起了酒瓶子:“嘿嘿,老闆,您辛苦了,來,喝點好酒吧。您不要怪我啊,這兩天的時間我想幫您都沒辦法。能幫你的人,您又在命令他們趁機修練,這能怪我麼?”‘咕嚕,咕嚕’,契科夫又灌了幾口下去。
易塵聳聳肩膀,彈動了一下指頭,一道細微的空間震盪隔絕了飛艦和外界星力的聯繫,把傑斯特他們從冥思中驚醒,盤膝坐在控制大廳一角的傑斯特他們紛紛站了起來。
易塵揮揮手,飛艦的一面牆壁變成了透明的,就在飛艦下方,一個淡藍色的星球正緩緩的轉動着,可以看到白色的雲團在急驟的變幻,大片的綠色在黃褐色的土地上生長着。
“魔殿對神殿的大舉突襲,可能會延續上百年。。。他媽的,真是一場大戰。而且我估計魔殿主人也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否則他不會這樣孤注一擲的發動突襲。戰事初期,魔殿肯定會佔到不少便宜,畢竟是我們偷襲神殿的人。所以在初期我們不用擔心我們的暗殺會遭受到神殿的反撲,因爲主力都要對付魔殿的大隊人手。”
“但是,等到神殿的人開始聚集力量反擊的時候,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魔殿的計劃是一個星球一個星球的佔領,從宗教、精神上徹底的控制當地的土著,讓他們奉魔殿的人爲神,讓他們永生永世爲魔殿忠心的效力,唔,所以,我們應該配合一下他們的舉動。”
凱恩甕聲甕氣的哼到:“老闆,怎麼辦?難道要我們製作一個神出來麼?哈哈,你可以學習耶穌呀,給那些普通百姓治傷什麼的,他們就會信奉您了。哈哈哈哈哈哈。”
易塵搖搖頭:“不,不,神?神是不可靠的,我需要製造的,是絕對恐怖的魔鬼呀。只有恐懼,才能讓我們離開以後,這些人不會繼續的和神殿的人合作。絕對的恐懼可以讓人忽略一切,不是麼?他們甚至會忽略神殿,忽略曾經統領他們這麼久的神殿。”
傑斯特他們全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契科夫嘀咕起來:“唉,不就是恐怖主義麼?拼命的嚇唬老百姓而已了,誒,傑斯特,你真的不明白老闆在說什麼?你真的不明白?天啊,以前你很聰明的。”
傑斯特氣得臉色發白,重重的一腳踢在了唧唧歪歪的契科夫屁股上,踢得契科夫一聲慘叫,順着光滑的地板溜出了老遠。
易塵笑了起來:“OK,夥計們,我們下去吧,唔,我們的飛艦都是神殿的制式模樣,可是我們明顯不像神殿的那羣神棍一樣滿臉的神聖,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讓人發現我們的動靜。下去後,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飛艦隱藏起來,然後找一個最大的城市,吃喝玩樂,等他們當地的宗派的高手增援神殿去後,我們就滅掉他們的老窩,明白了麼?”
所有人重重點頭,然後,契科夫和斯凱他們滴答下了口水,易塵剛纔怎麼說?找個最大的城市吃喝玩樂?這太好了。
盆浮星,當地最大的宗派是‘本一宗’,講究的是歸元守一,基礎功夫非常紮實,而且循序漸進,很難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這個宗派的進度雖然緩慢,但是在同境界的修士中,他們是比較難對付的,因爲他們的心境非常寧靜,很難受到外力的影響,而且一切功法純正、宏大,威力不小,無論是比拼法術還是法寶,都佔了很大的便宜。
同樣的,‘本一宗’是神殿控制附近幾個星球的最得力的幫手,他們也有不少傑出的弟子投入了神殿。當代的‘本一宗’宗主扎克斯,是一個天界頂級的好手,等同於‘聚星’高界高段,因爲種種原因,暫時沒有飛昇而已。
走在圖林城的大街上,看着手上的情報,易塵嘆息說:“真是厲害呀,他們差點連扎克斯每天穿不穿內褲,穿什麼樣的內褲都打聽清楚了,真是厲害呀。唔,契科夫,他的女兒纔不過三百五十多歲,據說是個超級美人兒,你有興趣麼?”
契科夫賊眼兮兮的看着大街上的美貌少女,不屑的說:“三百多歲?比我的奶奶還要老幾倍,我纔沒興趣呢。”
傑斯特馬上開始了無情的嘲笑:“上帝在上,他媽的你最近幾天玩過的妞兒中,年齡似乎有更大的吧?”
契科夫和斯凱他們的臉色都變了,是那麼的古怪,以及有點想要殺人的衝動。
易塵哈哈大笑起來,漫步朝前走去,笑着說:“唔,找個賓館什麼的住下吧,還有七天時間,就要發動了,我們需要好好的準備一下。就近打探一下消息也不錯呢,例如說,‘本一宗’是否有什麼好點的寶貝,他們歷年的繼續有多少,他們的門人弟子中高手幾何,美女多少,嘿嘿。。。契科夫,有興趣麼?”
契科夫的兩隻小眼睛已經發出了惡狼一般的光芒,他連連點頭:“老闆,當然,當然,爲什麼沒有興趣?天啊,想想看,他們是這個星球最大的宗派吧?他們肯定有不少的積蓄,幾萬年的積蓄啊,比方說一年繼續一百公斤黃金,天啊。。。如果能夠回到地球,我就是比Bill還要富裕的電腦上帝。”
易塵比劃了一箇中指:“等我們回到地球,地球上的第一富翁還不知道是誰呢。還有,如果你帶着幾百萬噸的黃金去地球,唯一的結果就是黃金變得比鐵塊值錢不了多少,笨蛋。”
契科夫愣了一下,就這麼站在大街上發出了淒厲的哀嚎。附近的行人紛紛側目,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易塵他們這夥身穿西服,外有風衣,形跡詭異的黑衣人。
兩個身體健壯的年青人快步從路邊的一家店鋪衝了出來,大聲喝到:“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鬼叫?驚擾了我們小姐,你擔當的起麼?”兩個人身體健壯,目光有神,體內充斥着一股強大的真元,雖然元嬰未結,但是也算是個不錯的好手了。不過,看起來他們的師傅對他們還是很重視的,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柄長劍,易塵的神念掃了一下,都還是不錯的貨色。
唯恐天下不亂的斯凱馬上湊了上去,晃盪着大腿,吊兒郎當的說:“耶,奇怪了,我兄弟養的那條狗死了,我們在這裡祭奠一下都不可以麼?你們小姐又不是風吹吹就倒的千金小姐,難道還害怕這點點聲音麼?”
左邊的年青人眉頭一皺,一拳打向了斯凱的臉,喝到:“哪裡來的小子,敢在我們‘本一宗’的地頭放肆。”
他的拳頭剛剛打出了一尺遠,斯凱的重拳已經連續十七次命中了他的小腹,打得他口吐鮮血,向後倒退了三步,緊接着,是三次連續的彈腿,連續命中了他的下顎、胸口、下體,這個可憐鬼慘嚎一聲,仰天飛出了十幾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斯凱拍拍褲腿,冷笑起來:“開玩笑,和我們血族的人動拳頭?媽的,除了老闆和傑斯特,老子就沒看到過比我們速度更快的人。”
另外一個年青人一愣,猛的一個劍指指向了斯凱,他的寶劍‘噹啷’一聲出鞘,一道精光衝向了斯凱。可是他忘記了,他和斯凱之間不過米許距離,就在他的飛劍剛剛出鞘的時候,斯凱已經團身衝了上去,暴風驟雨一般的瘋狂打擊降臨了他的身體,‘噗噗噗噗’的肉體被重擊、骨節碎裂的響聲讓人不寒而慄。‘噢’的一聲悶哼,年青人栽倒在了地上,而他的飛劍失去了控制,有點彷徨的在空中盤旋着,契科夫看出了便宜,飛手把它接了過來,握在了手上。
一聲清脆的冷哼從兩人出來的店鋪傳來,一個長髮、紫衣、容貌秀麗的小姑娘帶着兩個侍女氣惱的走了出來,指着斯凱就罵到:“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圖林城打傷‘本一宗’的弟子,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跟姑娘我回‘本一宗’,然後通知你們的師門長輩來領人。”
易塵發出了怪異的嘖嘖聲,笑嘻嘻的湊了上去,微微鞠躬,彬彬有禮的說到:“親愛的小姐,天啊,您的美麗真是讓我心動,您實在太美麗了。非常對不起我的下屬和您的侍衛發生了衝突,而本來一切都可以避免的。。。非常對不起,我們不是這裡的人,我們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我們的目的是遊歷各地,增長自己的見識,同時增強自己的修爲。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感到由衷的歉意。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
易塵揮手撒出了一道銀光,兩個被斯凱打得生死不知的小子發出了一聲呻吟,在銀光中,他們的傷處飛快的癒合着,很快的,兩個人就自己爬了起來。
易塵英俊得近乎妖異的面容,有禮的談吐,帶着磁性的迷人的聲音,以及他優雅的舉止,不凡的氣勢都讓這個小妞兒心頭亂撞,整個人都差點軟了下來。在‘本一宗’中,想要找那種和凱恩一般的肌肉男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畢竟根基扎得牢固嘛,可是要找類似易塵這樣的翩翩公子,還真的一個都沒有。甚至傑斯特、斯凱他們,都比‘本一宗’最出色的弟子要帥氣百倍以上呢。
兩個年青人眼看自己的飛劍被契科夫抓在了手上,馬上就要再次的衝上,小妞兒呵斥到:“住手,你們太無禮了,對遠道而來的客人,能這樣麼?‘本一宗’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兩個小子愣了一下,乖乖的站住了腳步,目光狠狠的看向了契科夫手中的寶劍。而契科夫這個惡棍則不斷的故意的吐吐沫,擦鼻涕,一道道讓人噁心的液體總是沾着劍鋒飛過,看得兩個人是頭皮發麻,差點就叫了出來。他們的寶劍是一對兒,只有同時出手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被契科夫如此的折騰,能不心疼麼?
小妞兒一臉笑容的看向了易塵:“你們是苦修士麼?只有苦修士纔會從一個星球不斷的去往另外一個星球呢。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到來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去我們‘本一宗’休息一下吧。我父親是‘本一宗’當代宗主扎克斯,一定會樂意和先生好好的交流一下的。。。對了,我都忘記介紹自己了,我是剋剋斯,是‘本一宗’宗主扎克斯的女兒。”
易塵一臉的惶恐:“啊,原來是宗主千金,難怪如此的。。。呵呵,既然小姐有請,怎麼敢推辭呢?聽說‘本一宗’是附近最強大的宗派,密法驚人,我們是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剋剋斯有點興奮,有點高興的點點頭,也忘記問易塵他們的名字,所屬宗派,從哪裡來等這些必要的問題,直接就興匆匆的前面帶路,引着他們朝‘本一宗’的總部走去。
契科夫和斯凱幾個人遠遠的吊在了後面,嘴裡嘆息着:“唉,人比人,的確是要氣死人的。爲什麼老闆一出面,女人就自動貼上來呢?而我們如此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偏偏沒有美女欣賞呢?”
傑斯特停住了腳步,等他們幾個跟上後,酷酷的甩下一句話:“人品問題,你們能和老闆比麼?老闆是陰險、毒辣、卑鄙、狡詐,你們是無恥、下流、齷齪、淫賤,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麼。”
契科夫他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而易塵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了傑斯特的解釋,他那個氣啊,差點就一劍劈出去好好的教訓一下傑斯特了。有這樣說自己的老闆的麼?
‘本一宗’的總部在圖林城外十里的一個山谷內,整個山谷都是‘本一宗’的地盤,高高低低的樓房有上千棟之多,密密麻麻的累滿了整個山谷。入口處是一個巨大的牌坊,扭曲的寫着一排當地的文字,上面散發着一股明亮的白光,看起來倒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一排五十個和那兩個捱揍的小子實力相當的年青人,昂首挺胸,氣勢昂昂的成雁翎形站在了牌坊下。‘本一宗’似乎不怎麼擅長修練法器,他們的飛劍都背在了背後,或者因爲他們覺得這樣比較威風的緣故吧。
看到剋剋斯帶着一行人過來了,兩個看起來是領班的年青人連忙跑了過來,巴結的問到:“小姐,您回來了?”
要說從輩分上來說,剋剋斯比這些人起碼高了三輩,可是爲了照顧到女性一貫的對於年齡的古怪的敏感,‘本一宗’的人,不管地位高低,都只有叫她小姐。曾經有人不知道好歹的問候了她一聲‘師祖’,馬上就被髮飆的剋剋斯揮手打成了渾身骨折,然後被廢除了全身功力,趕出了‘本一宗’,自那以後,誰還敢大意?
剋剋斯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去拉易塵的手,介紹到:“這位是來自遠方的。。。”她愣了,不知道如何稱呼易塵。
易塵不動聲色的挪動了幾步,避開了剋剋斯親近的手,心裡罵到:“他媽的,賤貨,這輩子沒見過男人麼?”不過,表面上他是笑嘻嘻的說到:“在下易塵,苦修士。”反正剋剋斯已經把苦修士的名頭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不如借用一下就是了。
剋剋斯純然不知道易塵對她的厭惡,笑着說:“快去通知我父親,就說我帶了易塵先生來了,他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修士哦,父親一定會高興的,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和他切磋一下了。”
易塵不等剋剋斯領路,就已經帶着傑斯特他們朝牌坊內走了進去。剋剋斯愣了一下,卻突然笑了起來,唔,這麼獨斷另行的男人,比起那些一天到晚巴結她的貨色,可是要好多了。她沒有絲毫的不快,飛快的追了上去。
不一會,前方就來了一批人,幾個老頭高傲的昂起頭,居中的紅袍老者問到:“剋剋斯,誰是那位苦修士易塵呀?”
剋剋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叔叔,父親呢?”
老者冷笑:“剋剋斯,總不能你隨便帶個人回來,掌門就親自來迎接吧?我們‘本一宗’門派正大,可不能做出讓別人笑話的事情。掌門這麼多年來,也就親自迎接過幾次客人呢。”
易塵淡淡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噫嘻,不知道小可是否值得貴掌門迎接呢?”
‘普天甘霖咒’脫手而出,一團金光激射上天,隨後漫天銀霞灑了下來,籠罩了整個‘本一宗’的山門所在。強大的星力震盪控制了四周的一切真元流動,‘本一宗’的所有人都渾身一僵,體內真元彷佛結冰的大河一樣凝滯住了,他們的身體也都僵硬了起來,絲毫動彈不得。
一絲絲的美妙的樂音從空中傳來,銀色光華更盛,強大的,對於‘本一宗’的這些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恐怖的壓力不斷的傳來,壓得他們渾身發抖,整個人差點就癱軟在了地上。
還好易塵不爲己甚,淡淡一笑,收回了法咒,放開了這些人。剋剋斯再看待易塵的眼光已經完全不同了,易塵已經從一個英俊的修士變成了一個英俊而強大的修士,真是她夢中情人啊。如果能夠和易塵合籍雙xiu的話。。。易塵哪裡知道,他居然被一個女子給意淫了。
剛纔那羣高傲到了極點的老者以及後面的一批‘本一宗’門人此刻都說不出話來,易塵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嚇住了他們,這是什麼樣的力量?這太可怕了,他們根本就無力反抗,如果易塵高興的話,他們根本就不能動一根手指就會被殺掉。
一聲長笑傳來,一個白袍,身材高大的老者快步的順着青石甬道走了過來,大笑着說:“哈哈哈哈哈,貴客光臨,歡迎,歡迎啊。我們‘本一宗’不勝榮幸啊。不知道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易塵笑起來,遙遙稽首爲禮到:“前輩不敢,小子易塵,區區一個無根無底的苦修士而已。這位就是扎克斯宗主吧?小子得貴千金邀請,特來‘本一宗’結交幾個朋友,偶爾放肆,倒是請宗主原諒了。”
扎克斯一臉笑容:“哪裡,哪裡,能得到易兄弟如許高手光臨,是我們整個‘本一宗’的榮耀啊。”扎克斯心裡有了譜兒,沒有根底的苦修士?難怪實力如此恐怖,一般能夠放棄享受進入苦修之途的人,實力比起一般修士都會高出許多,這就能夠解釋爲什麼剛纔的一陣銀霞可以讓自己都動彈不得了。
唔,不知道能否招攬過來呢。。。眼看剋剋斯投向易塵的眼波,扎克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過,再看看易塵以及他身後的下屬,扎克斯又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這些人。。。易塵還算是個正經的修士模樣,可是其他的人,三個大塊頭看起來就是三尊殺神,而其他的九個傢伙,怎麼看都是圖林城的那種街頭痞子一樣的角色呀。”
當下,在扎克斯等人的大力邀請下,易塵他們在‘本一宗’住了下來。按照契科夫的說法好:“反正不用自己出錢住賓館了,他們的這裡還有好吃好喝的享受,晚上還有漂亮的妞兒主動獻身,不住下來纔是白癡呢。”
易塵自然知道這是扎克斯爲了籠絡自己而做出的舉動,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麼良心不安的。對於易塵來說,此刻最大的麻煩,反而就是那個春心蕩漾,每天糾纏着自己的三百多歲的剋剋斯小姐。易塵是被她纏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抖,可是他總不能一掌劈死剋剋斯吧?
於是乎,就在到了‘本一宗’之後的第三天早上,易塵求見扎克斯,笑着說到:“扎克斯宗主,最近我突然想出了幾種有趣的法訣,需要好好的修練一下,還希望您能夠借我一間靜室的好。”
扎克斯心頭大樂,最近幾天他從易塵身上已經得到了幾種非常玄奧的法訣,自覺得只要加油修練,日後實力肯定能夠再高一層。因此他聽到了易塵的要求,連忙連聲不迭的說好,並且親自安排了一間設置了重重禁制的靜室給易塵閉關修練。
易塵在進入靜室前,給契科夫他們分配了一個惡毒的任務:“契科夫,斯凱,你們誰能弄那個剋剋斯上chuang,就算是立下了最大的功勞了。嘿嘿,你們也看到了,她纏得我只好去閉關躲災了,唔,你們給我好好得回報她一下,明白麼?”
於是乎,剋剋斯經歷了她一生中第二大的噩夢,契科夫和斯凱他們八個惡棍成天纏住了她,用種種隱晦無法告知他人的手段對她進行騷擾、挑逗,或者說,對她進行了轟轟烈烈的愛的追求。。。
扎克斯則是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絲毫沒有爲自己的女兒出頭的意思。在他想來,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的女兒招攬一下易塵,那麼能夠招攬傑斯特他們也不錯嘛。他已經人老成精了,早就看出了易塵一夥人中那深厚的感情,只要有一個人能夠成爲自己的女婿,還怕日後易塵不爲自己所用麼?至於女兒的幸福與否,和他有什麼關係?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魔殿的人手已經全部集合完畢,整個格達爾大星域,魔殿所能召集的好手已經全部匯聚在了暗魔星附近的上百萬顆星球上,根本無法計數的修士殺氣騰騰的準備朝着神殿的領域進發了。。。而靜室內,易塵打了個呵欠,啃了兩口水果,翻個身,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