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按照時間推算,現在盧中郎將所率領的北方五校尉應該已經接近冀州的廣宗、鉅鹿等張角的老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朝廷的軍隊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和張角的黃巾賊軍主力開始碰撞了!”荀彧沉默少許,隨即面帶猶豫的說道。
“居然如此的緩慢,如果從盧師傅從洛陽啓程算起,已經將近半年時日,北方五校尉的軍隊居然纔開始行動?”劉辯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大軍開拔居然會如此的緩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盧師傅以前畢竟都是文臣,今日突掌帥印,指揮難免會疏忽一些,在加上北方五校尉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收服的,所以耽擱些時間也是在所難免的!”荀彧苦笑了一聲。滿含遺憾的說道。
“恩……!事情確實如此,是我太過焦急浮躁了!”劉辯輕嘆了一口氣,隨即沉聲說道:“文若,傳信給盧師傅和子壽兩人,命他們相互配合,在保證子壽在黃巾軍之中安全的情況下,儘快的將冀州的黃巾軍剿滅,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夠將張角等黃巾軍的賊酋活捉。畢竟如果戰事太過延長的話,黎民百姓就太過受苦了一些。”
聽了劉辯的話,荀彧的眼睛驟然一亮。在其內心深處,雖然理智的告訴他,如果這般急躁的就將冀州的黃巾軍圍剿,對劉辯以後的計劃必然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劉辯如此重視百姓的生死,卻也讓荀彧很是欣慰。
“屬下遵命,不過殿下,現在黃巾賊軍剛剛興起,正是軍心大振的時機,如果現在就和張角賊軍死拼的話,即使有着子壽在內傳遞消息,恐怕對官軍造成的傷亡也會非常的眼中,是不是先暫時拖上一拖。哪怕是先暫時放鬆一下對張角等人的圍剿,那可以避免官軍太過重大的損傷,而且,這樣一來,也更能爲殿下的後續計劃增添一些的把握!”荀彧猶豫少許,還是決定放棄衆多百姓的一線生機,爲劉辯爭取更加有利的機會。
劉辯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內心深處一份理智在告訴他,荀彧的做法是現在最和事宜的,只有將外面的叛亂拖得更長久一些,纔會有更多的機會讓其發展自己隱藏的實力。但劉辯的內心還是有着一些的不忍。畢竟那死傷的百姓官軍並不是簡單的戰報數字,更多的,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所以,劉辯雖然此時心中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決定儘早的結束冀州的戰爭,只要能夠在暗中發展出一部分自己的勢力,也就有了和何進等人叫板的本錢。至於朝廷之中的爭鬥,劉辯還是覺得,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文若不必多言,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傳信吧。在給盧師傅的書信之中,你不妨直接明言,如果不必圍剿的黃巾軍,儘可能的去收編。然後,將這些收編的黃巾軍之中挑選精裝之輩,暗中訓練成一支可以完全依靠和掌握的軍隊。”劉辯揮手打斷了荀彧的話,沉聲的說到。
荀彧見無法勸解劉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畢竟他在過的冷靜,如果不是出於必要,也並不想如此輕易的無視掉衆多鮮活的生命。在那時候的漢朝,黃老之說盛行,荀彧還是相信,如果因他而覆滅了太多的人命的話,恐怕會有傷天和,最少也會減損他的壽命。
“恩……!”劉辯見荀彧並沒有再過反對,沉吟了少許,隨即向荀彧問道:“公達去潁川、汝南等地幫助張遼募兵,現在情況如何了?”
提到荀攸,荀彧的神情稍微的有些怪異,但在猶豫少許之後,荀彧還是回答道:“情況不太樂觀,居公達傳回來的消息,即使借用我荀式一族在潁川數百年的聲望,也支募集到三千將士。不過在公達傳回來的消息之中,卻也說明,這三千將士,都是精裝英勇之輩。其中很多的人,居然都是公達通過關係,從死牢之中尋到的殺人犯等!”
“殺人犯嘛?”
劉辯稍微的一愣,隨即就已經醒悟過來,心中暗自感嘆荀攸的細心與謹慎,雖然這段時間來,荀攸和張遼招募的兵勇並不算太過,但卻是也是費勁了心機。
畢竟那時候招募兵勇,大多都會是無法生活的流民和百姓,這些人都是爲了生活所迫,纔會到軍營之中討口飯吃,而這些新的兵勇,因爲沒有見過血的關係,即使是投入到戰鬥之中,也並不會有多大的效果,而荀攸這次雖然招募的兵勇不算太多,但卻因爲其中有着衆多見過血的殺人犯的關係,在戰場之中,實用性應該會比剛剛放下農活的流民百姓要好上許多。如果按照綜合實力推算的話,劉辯相信,這微弱的三千人,如果經過簡單的訓練的話,戰鬥力應該不會比招募五千流民要低。或者,還會更加強悍一些。
“恩……!此事公達做的很不錯。”劉辯滿是讚賞的感嘆了一聲,隨即對荀彧說道:“文若。一會你也派人,前往汝南,告知張遼和公達,讓他們攜帶着招募的兵勇北上投身到盧師傅旗下,有着盧師傅照料,想來應該會能夠讓張遼很快的積累到戰功。並積累下一些威名。有着這份戰功和名聲,在冀州的戰事結束,讓張遼投身到大將軍帳下,應該能夠得到重用的!”
聽見劉辯的話,荀彧稍微的有些失神,隨即就已經明白了劉辯話語之中的用意。
兩人商談完朝廷之中的一些事務,隨即劉辯就和荀彧歡喜的交談起來,而在這時,劉辯才豁然的想起,此時的黃巾之亂,正是大漢朝廷政權最後的尊嚴被踐踏,而四方諸強趁勢而起的時候,歷史之上,不論是董卓還是曹操劉備等人,都是憑藉着在黃巾之亂之中累計的戰功才慢慢的走上了爭霸的道路。
“文若,我一直讓你派人四處留意現在朝廷的動向和曹操董卓幾人。現在可有什麼消息?”劉辯眉頭緊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