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公子如玉上

番外之公子如玉(上)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小魔覺得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我同事,小魔。小魔,方亦城。”美麗的顧煙永遠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口氣。

“你好。”方亦城禮貌的對她點點頭。

小魔也微笑,“你好。”

他的眼睛真好看,微微吊着的細長桃花眼,冷冷清清的眸光,看着顧煙的時候嗖嗖的躥小火苗。

是的,小魔一眼就看出來,他愛着顧煙。怎麼就沒被我先遇見呢?這麼好的男人!小魔感慨。也就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她小魔萬樹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裡能栽在一個對別的女人嗖嗖冒火苗的男人手裡。那種犯賤的事情她可不幹。

可是這個對別的女人嗖嗖冒火苗的男人低低的一聲“你好,我是方亦城。”,小魔的心就無限無限的坍塌。犯賤……犯賤就犯賤好了。

完了,電話那頭,小魔對着鏡子扮鬼臉,季小魔,你完了,你遇見愛情了。

一句很普通的話從某個特定的人口中說出,甜蜜的心跳就笨咚笨咚十米之外都能聽見,那麼就是說,你遇見了愛情。

“可以幫我一個忙麼?”

“什麼忙呀?”可以啊可以啊,什麼忙都可以幫啊!

“我……能不能麻煩你,裝作是我女朋友呢?”

“爲什麼啊?”爲什麼要是“裝作”?

“因爲——呃,對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收回剛纔的話,請當我沒有打過這通電話,真是抱歉。”他猶猶豫豫低聲的致歉,沮喪的小樣子都彷彿在她眼前晃着。"

“明明就打過了怎麼當沒打過嘛——喂,方亦城別掛!本小姐答應你了。”

“謝謝。”他遲疑了一會兒。

“不客氣,你要管吃管喝啊,我找你去我朋友面前顯擺的時候你也不能說有事忙,還有啊,不能假戲真做,我看上別人了你要無條件消失,不能糾纏我。”

那頭的聲音輕鬆了很多,甚至淺淺的笑了一聲,低沉悅耳的笑聲光速傳過來,小魔的心都被他給笑酥了。

好像當真是遇上了愛情。

那時,以爲愛情不過一場呼嘯來去遊戲的小魔並不知道,有一句話這樣說:愛情,是最傷的一種遇見。

方亦城真他媽是個完美的男人。

他永遠風度翩翩,永遠迷人微笑。小魔總是上躥下跳,他在一邊護着,偶爾她一個趔趄,他一定伸手扶住,溫聲對她說,“小心點。”

顧煙爲什麼不要他啊?這個問句在舌尖滾來滾去幾十遍,好幾次顧煙站在她面前她差點脫口而出。4

還好沒問。

那個豬頭拼了老命巴結的樑飛凡,就那樣簡簡單單的坐着,都散發着秒殺的氣息。王者啊!不過麼,方亦城和他的差距不在這裡。

顧煙對誰都是懶懶散散愛理不理的樣子,唯獨對那個樑飛凡,眼神流轉間都會滯一滯。而樑飛凡看着別人時,是以神的目光俯視着,冰冷,無情。可是一看向顧煙,柔情就像那句詩——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那個什麼情。

那樣鋪天蓋地的愛意,要麼甜蜜的淹沒顧煙,要麼洪水一樣沖走一切敵人,方哥哥,我還真是救了你一命。小魔暗自得意。

可是那隻杯子,捏碎了她的心。

玻璃扎進方亦城的手,小魔的心流血了。

“你有神經病啊!”她哭罵,捏着他的手。

方亦城掏出車鑰匙,眼神冰冷,一言不發。

她不放心他,拉開車門急忙坐上去。方亦城根本不管她,或者說,根本看不到她。

等在顧煙的樓下,車裡柔柔的放着薩克斯吹的音樂,方亦城的手指一下下和着節拍敲,眼神裡的迷茫追憶看的小魔心裡一陣陣的發緊,那首曲子她也聽過,很多年前的經典,《等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看着顧煙和樑飛凡擁吻,幸福纏綿的氣息連遠遠在車裡的他們都聞到。方亦城死死的握着方向盤,手上的傷口裂開,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車裡的羊毛毯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小魔愣愣的看着,忽然就捂着嘴哭了起來。

借酒消愁,多麼惡俗的情節。

小魔覺得可恥的羞愧,這樣惡俗的情節自己還能配合,真的是……犯賤。

“方亦城……哎!你住哪裡呀……”她無奈的搖着他,小煙小煙,人家都不要你了,喊個屁啊!

時間很晚了,小魔只好帶他回她住的地方。

方亦城的酒品真的算是極好的,也不大吼大叫,也不四處吐的一塌糊塗,只是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嘴裡不斷念叨着讓她心煩的字眼。

回到家把他放倒在唯一的一張牀上,他皺着眉睡過去,臉有些紅,看上去不怎麼舒服。小魔想了想,端來水給他擦拭一下好了,他必定是那種微微潔癖的乾淨男人,睡夢裡也覺得沒有洗漱不好過。

這是小魔第一次服侍一個男人,拿着溫毛巾擦拭他的臉,往下,他堅毅性感的下巴,解開他的襯衫,硬邦邦的都是肌肉,上面有很多傷口,他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脫了衣服——**一個啊!

小魔臉紅了,草草的給他擦拭了一下,扣好他的衣服。他的手卻忽然伸過來,一把扯住她,她重心不穩,“咚”一聲摔倒在他身上。

他的眼睛雪亮,沒有半點醉意,神色很是慌張,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一聲聲的喚:“小煙,小煙……小煙……”

他執着認真的受傷表情是一劑毒,小魔很不幸的中毒了,毒入五臟,無藥可解。

“是,是……亦城,”她的手撫上他俊朗的眉眼,“我是你的小煙。”

“不要再叫了……我就在這裡,在你眼前,亦城,你看呀……”她嫵媚婉轉的聲音刻入方亦城那夜的回憶裡。

他的眼裡漫天漫地的捲起癲狂的風暴,壓抑已久的情緒被酒精和她的迎合舔開了一個口子,於是,風暴來臨。

方亦城很急切,褲子褪到膝蓋,撩起她的裙子,連她的衣服都沒脫光就直直的衝了進來,小魔是初次,痛的嘶嘶的倒吸涼氣,下面好像活生生的被撕成了兩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能是她皺眉的神態像某人,方亦城的眼裡有了一絲的清明,急急的打住,俯下身柔柔的吻她,低聲在她耳邊問,“很痛是不是?”

小魔勉強從牙關擠出幾個字,“你、說、呢?”

方亦城溫柔的笑了,咬住她的下巴,一點點的舔,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擾的小魔意亂情迷。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此刻在她體內,雖然很痛,可是,他們此刻是一體的。

他解開自己的襯衫,滾燙的堅硬肌肉隔着她薄薄的T恤摩擦,他緩緩的動,沒入她身體的堅硬曖昧的在她柔軟的地方親暱的摩擦着,她漸漸的不覺得疼,一種酸脹的感覺從他們結合的地方擴散至全身,夾雜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花四濺的感覺,全身的敏感細胞都涌向那個脆弱的地方,他的每一個微弱的嘆氣都無限的被放大……

她越發的溼潤,兩個人結合的地方有了曖昧的**聲,他不再滿足於淺淺的頂着她摩擦,往後一退,再狠狠的衝進來,熱而燙的東西呼嘯着塞進去,感覺就像一個高溫的塞子,一下下打入身體裡。小魔的眼淚一下子出來,“啊呃……啊呃……啊呃……”她被一下下的衝撞撞的失聲,他的爆發力委實的驚人,前一秒還溫柔似水的揉弄,這會變成了猛獸,架起她的雙腿狂猛的□起來。

她羞澀的打不開,他把自己從她身體裡抽出來,拖着她的兩條腿把她拖到牀邊,上半身還在牀上,下身被他捧起,大手抓着她的兩瓣臀肉,精壯的腰擠進她的雙腿之間,手一用力,她被擡起向他撞去,他昂揚的怒龍慢慢的滋聲進入她的體內。

幾乎是他全部進入插到底的同時,她曼聲細吟着哆嗦起來,一股溫熱的**呼啦衝上他的勃發,她的體內越發的溫熱溼潤。方亦城笑的邪氣十足,拉緊她的身體,他自己不動,往下拉開她,再送上來,同時自己往斜下方深深的一撞,小魔哪裡經受過這個,沒有幾下就死去活來的哭喊,“亦城……啊……啊呃……亦城……”

方亦城變身惡魔,“不夠是不是?”他推拉的距離更爲長,插的更爲深入,直直的頂到她甬道盡頭。小魔的腦海裡一片白光,已經記不清有多久,只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死去了,死在這個男人的身下。

她再一次死死的絞住他粗大的兇器,呻吟着顫抖,溫熱的肉一波波的咬在他的敏感上。方亦城終於閉着眼昂起頭,下身抵住她,深深的射在她的體內。

小魔像瀕死的魚類,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缺氧的感覺像腦袋裡有東西在攪拌。她的力氣還沒有稍微恢復,剛剛消軟在她身體裡的某物又灼熱的堅硬起來,“不要……”她微弱無力的低喃。方亦城哪裡聽得見,扯着她的臀把她拉了下牀,小魔上身摔在了地上,下身還和他連着。方亦城孔武有力的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抱在懷裡上下劇烈的拋,她沒力氣哭喊了,縮着自己緊裹着他,一下下的哼哼,被他抱着頂在牆壁上插的死去活來。

那一夜,方亦城變成小魔從未見過的一個人。

過量的酒和激情,方亦城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陌生的房間裡,他一個人躺在牀上,□的身體應該經過了擦拭,可是他是一個成熟的男子,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是誰?怎麼在他模糊而癲狂的記憶裡,好像是……小煙……

“醒了啊?”小魔推門進來,巧笑嫣然。他看到她時猛然黯淡的眼神,像一把鈍鈍的匕首捅入她的心。

方亦城沉默的坐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漱。”他想了想,對她說。

小魔呵呵的笑。

他衣裝整齊的出來,小魔在飯桌上忙活着,看他出來,大呼小叫的雀躍,“方亦城,你真是個衣架子哎,吶,這套衣服是我上一任老公留下來的,可是他穿着根本沒有你好看哎!”

方亦城禮貌的淺淺的笑着。"

“吃飯吃飯!”小魔塞給他筷子

方亦城接過,又擱下,“小魔,近期抽個空出來,我要去拜訪你的父母。”

小魔舀湯的手微微一抖,詫異的瞪他,“方亦城!你不是這麼玩不起吧?要我對你負責?逼婚啊?”

方亦城取過她手裡的湯匙,穩穩的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他的語氣很溫和,“我做的事情,我會負責的。只是,”他低下頭,眼神悠遠,“你不要嫌棄我就好。”

小魔滿不在乎的大聲哼了一聲,“我怎麼可能不嫌棄你!我小魔是誰啊,能要你這個二手貨!”

方亦城沒有生氣,無奈的笑笑。

“再說了,跟我419的多了去了,人人都要娶我,我不滿世界的逃婚啊?”

方亦城半信半疑,遲疑了一會,“這些都是你的從前,我不去管。但我必須爲我的行爲負責。”

“靠!不就是喝醉了上了牀嘛,方亦城你哪個朝代來的啊?”小魔很沮喪的樣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至於吧——早知道就不要勾引你了!”

方亦城徹底的沉思。

小魔自顧自的大吃大喝,兩人之間的平靜被方亦城的手機鈴聲打破。

“老大啊你去哪裡了啊,我昨天到現在至少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李巖很幽怨。

“說。”方亦城看了看小魔,她還是兩耳不聞的在啃着一隻又大又油的雞腿。

“出任務啊,你快回來吧!還有五個小時就出發,老頭就差發通緝令找你了,你來的時候皮繃緊點。”

方亦城笑了一聲,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回過身來,他爲難的和小魔解釋,“隊裡有任務,我要走了。我們——等我回來約個時間再談。”

小魔不耐煩的揮手,嚥下一大口米飯,“滾吧滾吧。”

門被咔噠一聲輕輕的帶上,小魔的眼淚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吞嚥食物,她要把這桌菜都吃光。

昨晚到現在她都沒有睡過,凝視他熟睡的俊顏,心裡一陣陣的發甜。媽媽的,真是犯賤了。

清晨她躡手躡腳的下牀,忍着痠痛不適出門,先給他買了一套衣服,又去附近的小菜場買菜,回來一樣一樣細緻的烹飪。

他在她的牀上熟睡,她繫着圍裙在廚房裡忙活,心裡滿滿當當的幸福,方亦城,最好你永遠不要醒。小魔偷笑着,有些惡毒的想。

可是他還是醒了,變回那個溫文爾雅的方亦城,用訝異失望的眼神粉碎了她的幻想,他變回了那個心裡只有顧煙的方亦城。

最後一口湯灌進肚子裡,在嗓子眼那裡咕嘟了一下,好像就不下去了。肚子撐得發痛,胃都突出來了,一絲絲的痛,然後感染了心臟,心也跟着抽痛。

小魔捂着嘴跑到衛生間,哇一聲全部吐了出來。

方亦城,你爲什麼不是可以吃的東西呢?我要是能把當初闖入我心的那個你吐出來該多好?當做沒見過,多好。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你一經遇見就再不能割捨的,只是大多數人一生都沒有遇到,就以爲不存在。

好想好想做那些沒有遇到的人吶,方亦城,如果你不存在,我現在該有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