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童年的噩夢

我此生最大的理想是像張海迪一樣堅強!

吃了十五年以上精神病藥劑的我終於能清醒地回憶過去發生的許多事情。我清晰地記得在我兩歲的時候,我的魂就掉了不見了。這三十年來,我的父母親人請過很多方士法師幫我招魂引魄,可是都沒有成功。我終於記起我七八歲的時候,我的母親被爸爸家所有人追着拖着打時我的內心爲什麼沒有一點反應,我也知道我十三歲那年爲什麼爸爸騎摩托車被車撞了躺在醫院病牀上整整半年我都沒有心似的沒有去醫院看過一次沒有去送過一次飯。那時候我媽媽的所有女性朋友都對我家裡說這樣的女兒不要養的養了沒用,養大了也是一隻白眼狼,家裡所有的親朋好友也是這樣對我爸爸媽媽說的。可是我卻全然不知,心裡面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別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每天除了去學校讀書還是認真讀書,我每天就是在學校聽老師講課做筆記背書算數做作業,每天閉着嘴巴不說一句話,累了就睡覺,可是我卻能把每一篇課文都背得滾瓜爛熟,在市重點中學成績名列前茅。

我的耳朵天生有問題,爸媽用盡辦法七八歲才治療好我那頑固的耳疾。我的鼻子曾一度極度呼吸困難也有問題,是遺傳爺爺和爸爸的鼻竇炎。我的喉嚨很容易發炎腫痛,小時候老是感冒發燒得咽喉炎,甚至夏天都不能喝一點冷水。0~3歲是兒童語言中樞發育黃金時期,而我七八歲才治好耳疾,所以延緩了我的語言聽說能力發育黃金階段。故而從小到大無論我怎麼努力學習語言文字認識拼音漢字甚至朗誦閱讀文章,我都很不會在人前組織語言說完整的話。我遇到的很多人都說我不會做人,包括我的同學老師親戚朋友,我問我最好的朋友做人是什麼意思,我朋友說做人就是會說話,我知道我完全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和別人的關係處的一塌糊塗,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你們這些周家女人天天使勁扯着得精神分裂疾病的我的喉嚨不斷叫喊讓我全身筋脈無比巨大的痛苦。你們可知從小到大我的喉嚨十分脆弱都發不出聲音,只要我大聲說一句話我的喉嚨就會疼痛,你們這樣每天扯着我的喉嚨欺負我控制我高聲喧譁亂說亂叫,幾千兆幾萬兆的痛苦降臨到我弱小的身上,我所有的經脈包括我所有的器官都疼的發癲。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家裡每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我日日夜夜以淚洗面。從生下我那刻起,我的母親劉慶才就從來沒有對我好過,日日夜夜對我拳打腳踢,大呼小叫,責辱我,責罵我,三十年來一句貼心話都沒有對我這個女兒講過。我在18歲之前從來沒有得到過親情愛情友情。後來靠自己的努力有了愛情有了友情。我和親人之間的關係雖然緩和但還是不理想。我顏展文指天發誓,我家裡的人,我理都不會理他們,他們在這,我就不會在這,他們在那,我就不會在那。如果我賺了錢有了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我永遠都不會再哭泣。

小時候的我,剛毅木訥,質樸遲鈍,沉默寡言,不懂表達,不善言談,反應慢半拍,呆頭呆腦,不解風情,不容易理解某件事物。從小到大在人前,我一直有人際交往恐懼症,特別是在公衆場合社交,每當和人在一起,我都會呼吸極度困難,神經繃得特別緊張,心情似乎完全不順暢,情緒也不知緣由地起起伏伏得厲害,甚至腦袋裡面幾乎一片空白,乾等着傻站着,基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小時候,吃得好就長得好,吃得差就長得差。所以人的身材和長相是吃出來的。這就是爲什麼富裕的城裡人比窮酸的農村人外表乾淨好看的差別。身高一米三以下智力正常是侏儒。普通人等身高一米八以上是巨人症。說不出話是腦殘。想不清問題是弱智。我在人多的地方說不出話,有人際交往恐懼症,所以我有些腦殘而已。腦殘是身體和腦袋受到客觀因素的損壞。

其實,我早就沒有了自己的靈魂,我的身體是個空殼,從幾歲開始我還沒有被精神病醫院拖在病牀上徹底電擊之前,我的身體裡就已經住進了500 多個以上的外來魂魄,他們是我的小夥伴們,比如小熊,瞎子熊,蛤蟆哥哥,雪蛤妹妹,小玉,熊玉,兇玉,狗將軍,柴狗子,大白兔,小鳥,菜花蛇,毛毛蟲,白虎王,大貓,三花子貓,貓公公,貓奶奶,貓媽媽,招財貓,大水蛭,書精姐姐,雞仙姐姐,蛇精姐姐,綿蛇阿姨,小鴨子,大猩猩,三眼天雞,怪獸哥哥,臭蟲弟弟,臭蟲妹妹,小殭屍KK,老鼠娘娘,老鼠姐姐,白鼠公主,五彩雲仙女,刁子蛇妹妹,狐狸娘娘,帥狗狗媽媽,獾爺爺,老鼠子爺爺,棕樹爺爺,傑魚子爺爺,黃鼠狼爺爺,還有長者奶奶,都陪伴我成長與兮。呵呵!

在我泠善然出生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我的身體一直髮高燒,用了很多方法依舊高燒不退,然而不妙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三個月大的我這個女嬰孩已經徹底沒有了一絲呼吸,決然死亡一動不動躺在搖籃牀裡五六十多天之久,不吃不喝沒有喝過一點奶水和一口牛奶,甚至沒有一絲哭鬧,沒有睜開過一次眼睛。我的所有家人都以爲我這個女嬰兒徹底死亡了,全家人都慌得不得了,我的媽媽也急得不得了,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使我復活。在醫院我的頭上我的手上我的腳上扎遍了輸液針,我知道後來我還是睜開了懵懂的雙眼,帶着對美好生活的憧憬重新來到了這個悲慘的世界上。現在的我三十多歲了,小精靈和小動物還有小靈性們還都叫我寶寶呢,是因爲它們都清楚知道這件發生在我身上的不好的事,在它們心裡我還是那個三個月就已經死亡無助的小女嬰兒,它們是看着我長大的,都是一直陪伴我成長的我的好朋友。我知道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求佛菩薩保佑我,所以天上萬族百界的佛菩薩都顯靈了,且要我爲他們寫下了《聖界緣》這本關於萬界諸佛萬族百界萬界聖歌聖界情史的佛經。

我生下來的時候,還是嬰兒的我長得非常非常漂亮,小蘋果一樣紅彤彤的臉蛋,有着美麗的尖下巴,大大的圓溜溜的黑眼睛,彎彎的淺淺的眉毛,塌塌的粉嫩嫩的鵝卵鼻,紅紅的小小的菱形的櫻桃嘴,特別是皮膚,白白淨淨的像美玉一樣透明有光澤。

本來因爲國家計劃生育開始實行,每個家庭只准生一胎,而我又是女孩,我爸爸媽媽要將我送到別人家撫養,我嬸嬸卻說我生的這麼漂亮長大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還是不要送人了,所以我爸爸媽媽後來並沒有真的把我送人。媽媽生下我,因爲急切地想要一個男孩,不到一年又懷上了我弟弟,所以我弟弟比我小一歲半。因爲計劃生育我家罰了很多錢好幾萬塊,後來連老房子都拆了我家的一半,我想我爸爸媽媽對我不是太好就是因爲這個事吧!

我五六歲的時候,經常跟在聰明狡猾的弟弟身後去玩,有一次我跟着弟弟和一些村裡的小夥伴去田野裡摘野花玩耍,路過一個糞缸時,我被一個淘氣的男孩子推進了深深的糞缸裡,我從頭到腳滿身都是臭烘烘的糞便沒有一絲乾淨的地方,我被弟弟拽上來帶到媽媽那裡,媽媽正在一戶農家院子裡興致頗高地打麻將,她見我這樣滿身臭糞便只是滿眼鄙視的神色,因爲在那打麻將和人玩的起勁並沒有帶我回家洗乾淨的慾望,後來那個農家嬸嬸帶我去後院洗乾淨了滿是糞便的身子並給我換了一件乾淨衣服。

後來,我從七歲開始讀小學到十八歲讀完高中,十二年讀書生涯,我過得非常艱辛與痛苦。我的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教育過我任何生活道理。那十二年我完全不知道怎樣去生活,我不會洗澡換衣服,不會洗臉洗手洗頭髮,我更加不會打扮自己,甚至連自己的頭髮都從來沒有打理好過,每次都是媽媽在家拿剪刀幫我剪成女士男發並且剪得很短很短。我一心只到學校讀書,認真聽課記筆記做作業背誦課文,我每門功課總是得全班第一名,我每個學期都會得很多獎狀,三好學生,優秀幹部,學習標兵,可是這樣枯燥無味的學習生活卻也不是一帆風順。我突然就病了,小學開始就發重病了,我坐在空氣極度悶熱的教室裡,腦袋很重很重無法擡起頭來,腦袋眼睛耳朵也很痛很痛,呼吸極度困難,口裡喉嚨裡嘴巴里全是濃痰臭液,無法忍受,只好吐一地惹人嫌棄。

後來十八歲高考前我被送進了長沙湘雅附二精神科醫院,藉助藥力的作用,我才漸漸知道生活應該怎麼過,我知道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正是從二十歲開始,我知曉一個女孩要愛漂亮,我學會了化妝打扮自己,學會了怎麼着長裙穿衣服,可是從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十年,我過得非常非常難以想象的悲慘與無與倫比的偉大,不僅僅是因爲我寫下了曠世名著《聖界緣》,還有我因爲重度身體疾病住了接近十次精神病醫院。

昨天,我媽媽苦口婆心對我說,姑娘啊!你三十歲了。就是這短短几個字,我突然就知道了她的深意。那十八年,她沒有教我生活如意,沒有教我愛美麗愛漂亮,是因爲我這個天真至極的純真少女真的天然可雕飾生得天生麗質。有句話說,天生麗質難自棄,可是我卻忽視了自己天生的美貌。我知道紅顏薄命,我想如果我小時候就開始美化自己的外貌與心靈,那麼我一定在這世界上活不長久。俗話說,天妒紅顏,真善美的女孩,天堂會收她回去,不要她在這個悲慘世間再受苦受難。

我想你們都會問我,爲什麼我會得精神病,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在我十七歲的那年,正逢高三高考,我孤身一個人去湖南長沙學美術參加美術高考,三個月和學校家裡失聯,大冬天裡,天寒地凍,我凍得,餓得,精神受了巨大創傷,才得的精神病。

我從生下來到現在31週歲,我的身心日日夜夜不舒服,沒有哪一刻是舒服的。小時候,我是一個喝一口冷水喉嚨就會腫起,坐一次車就會嘔吐的女孩。我生來患有殘疾,心腦血管不通,有嚴重的眼耳鼻喉咽炎,剛生下來便全身潰瘍,又聾又啞又瞎,七八歲一直以來是個聾啞女孩。剛從醫院生下來醫生就要我家拿幾萬塊錢把我放保溫箱住院治療,所以從小我就是個藥罐子。爸爸媽媽一次次抱着我翻越一座座青山去仙人那裡尋找治療之法,那些靜謐的時光小小的我七八歲坐在爸爸的脖子上翻山越嶺的記憶印象深刻。後來終於治好了耳聾,可是逢人說話我的大腦一直短路,腦袋裡一片空白,說不完整語言,呼吸困難,好像有嚴重的人際交往恐懼症,同學們都以爲我是有支氣管炎都不理我避開我。

我六歲的時候死在我媽媽的妹妹漣源阿姨家的大壩下一天一夜,後來我被姨父找到每天晚上十一二點鐘躲着全村人姨父抱着我穿過泥濘的鄉間小路穿越混濁的田野池塘去私人診所打了一個星期的氨基酸屁股針,然後我病情稍有反轉被送回婁底婁星區家中。我阿姨和她的三個兒女都有乙肝病毒。我沒感染乙肝病毒是因爲我是在大醫院出生的生下來就注射了乙肝育苗這是聽我媽媽說的。我阿姨說我不是個好姑娘,在他們家小住的那段時間,洗碗把衣服弄髒,洗衣服也把衣服弄髒,還帶着她的女兒玩水。不知道我阿姨有沒有病,去年家裡聚餐,她竟然連夾三次火鍋肉給我吃,竟然連燙我手三次,三次把沸油燙到我白皙的手上。記得小時候阿姨她還爲我買過一件不像樣的衣服,是一條粉紫色的連衣裙,我穿了不到兩天就壞了。真可笑!我小時候不喜歡我阿姨是因爲我是嬰兒的時候我阿姨抱着我摔了一下那時候我阿姨還沒結婚。小時候阿姨還沒經過我允許拿過我買的兩個二十塊錢的精緻髮箍。有點生氣的是阿姨到我家穿我的新鞋子搞髒。在我的印象中我阿姨劉慶順讓我吃飯喝水都嗆死。而且現在不止一次的嗆死我。

我沒有外婆,外婆在我媽媽兩三歲的時候便去世了,所以,我媽媽和我阿姨差不多是我姨奶奶帶大的,姨奶奶是我外婆的妹妹。我姨奶奶也說我不是個好姑娘,不僅不會做家務,而且不愛乾淨,特別是讀初一那一年我跟表姐去楊市姨奶奶家做客玩,姨奶奶問我家裡早餐一般吃什麼,我說吃包子和粥還有牛奶。那時候我媽媽和人一起做鐵生意賺了些錢,爸爸有了正式工作在國企鋼鐵廠上班了,所以家裡富裕了一些,自然吃的好了一點。姨奶奶聽我這樣講去集市買了兩個糖包給我,我咬了兩三口,沒有牛奶和粥根本吃不下去,覺得又幹又澀實在咽不下口,於是丟到了樹木叢裡,姨奶奶知道了非常生氣,說我不節約糧食,還到處批評我說我不是個好孩子。

我在家鄉所辦的高溪小學讀五年級的那一年,晨讀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語文老師從講臺上快速走下來氣沖沖地把我的語文課本使勁摔到教室地板上。那時候我還是語文課代表皆班級學習/委員。因爲每一年每一個學期我的每科總成績都名列前茅,所以每一年每一學期我都被評爲三好學生、優秀幹部、學習標兵。我從小學一年級到小學五年級都是班級學習/委員。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爲什麼五年級那一天班主任老師會把我的教科書丟到地上,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那是因爲我們高溪村的人都講我讀白書,讀了沒前程沒用的。特別是我們家旁邊的鄰居顏芳的媽媽和顏慧的媽媽都對我奶奶講不要送我讀書之類的話。最主要原因是我小學五年級了,快十歲的女孩子了,連家務都不會做,也不幫媽媽做,連最基本的做飯菜都不會,洗碗還搞髒搞溼衣服,只會死讀書。

還說一說我讀初中吧!我是2002年13歲讀的初中一年級。初中三年我都是吃食堂的便宜大鍋飯,只要一塊五一餐。我吃的最多的是乾子豆腐和油豆腐。食堂的飯菜油水比較多,混合着白飯一起吃。初中三年,跟小學一樣,我當過學習/委員,語文課代表,英語課代表,數學課代表。因爲我有次英語成績得了全班第一名,所以年輕的英語女老師看上了我的才華讓我當她的小秘。我數學幾何奧數和語文作文參加過學校封閉式比賽都得了名次。當然啦!我的生物老師特別喜歡我,歷史老師也是。因爲她們講完課把學生的課本和資料收上去然後發試卷答題來做,我都可以得高分,100分最起碼都有得95分以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記憶力這麼高。所以呢!我期期是三好學生、優秀幹部、學習標兵。記得有次初三全國聯考,九門功課我的總分有879分全班第一名,好像是市重點貴族中學全年級的第三十多名。九門功課包括語文、數學、英語、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全部名列前茅。在我的入校學習生涯裡,我可以說是一個各方面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幫老師出手抄報畫黑板報,我幫老師批改各科考試試卷,我幫老師批改學生作業,我幫老師佈置各科目家庭作業,我幫老師每天早晚按時收學生作業本,我幫老師給學生默寫英語單詞、語文詞組,我幫老師給同學背誦課文,我幫老師監督學生上晚自習。

後來中考前,我被同學害了,上完奧數課深夜回家,本來我要等我爸爸來接我的,可是等了很久,那時候我又沒有手機,於是我們班一批外面混的女同學找了一個戴頭盔的摩托車司機,對我說是她叔叔方便送我回家。雖然我和那位女同學交情不是很深,可是她不僅是我小學同學還是我初中同學,於是我答應了。在回家的路上,那位男摩托車司機就對我不恭敬,一直說敏感話題騷擾我。直到送到我家附近,他停下車,把我拽住甚至對我動手動腳親吻我的嘴巴。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擺脫他往家的方向跑去,可是我發現我鑰匙不見了,我只好往奶奶家山後面的破房子裡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來到了奶奶家的破房子裡,黑暗中在一條破舊的搖椅上癱瘓地坐下,不知過了多久,我全身乏力,直到昏迷不醒,之後的事我一點都記不清了。後來我又去過那個房間,我發現那裡曾今熟識,似乎也是在夢境裡,我看到了雞仙娘娘和蛇仙娘娘。

我初中那年,有天晚上,我看古龍寫的小說《蕭十一郎》拍成的電視連續劇到深夜,忘了寫數學試卷,第二天早上來到學校我被數學班主任夏老師罰在教室外寫完試卷,那時候正好是嚴冬季節下着雨雪很冷很冷,我穿着單薄的棉襖還是覺得身體很冷。有個頭腦靈活的班幹部男同學對數學班主任夏老師解釋說,可能是顏展文家裡停電了,顏展文才不做這份數學試卷的,畢竟顏展文一直品學兼優,成績每次都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不會懶惰得不做作業。數學班主任夏老師只是回憶說,其實那時候他是想考察學生的自學自理能力,所以沒有在放學前佈置這份數學試卷作爲家庭作業。但是我知道其實我沒做完這份數學試卷恰恰是因爲我忘記了,老師沒佈置這份作業,我根本不記得了,而且當時我看電視劇《蕭十一郎》入了迷,看到很晚很晚非常累了就睡着了,至於爲什麼我會選擇這麼認真地看一個古裝武俠電視劇《蕭十一郎》是因爲我初中寫的第一本小說《九州之旅》講的就是蕭蕭哥哥和綿綿的故事。我只記得那時候大冬天裡我被罰在教室外做試卷,心情非常糟糕,而且不到五分鐘我就把一張數學試卷全部做完了,而且幾乎所有題目一次性全部做對了沒有一題算錯。

凌晨一兩點,突然又被童年的噩夢驚醒。

說實話,我的童年是殘酷的,整日整日被沒完沒了的作業和複習題包裹着。

我雖然一出生是婁星區城市本地人,但是住得比較偏遠,住在郊區外,上的農村普通小學。那時候農村教育比較寬鬆,基本上沒學什麼知識,放學後整天無知地和小夥伴們玩泥巴玩扮家家遊戲。小學六年級最後一個學期一個買保險的親戚女老師把我送到了他們班上。這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城市實驗小學,她是那個班的語文老師,當她看過我的作文覺得我語文水平不錯,纔可以進他們那個優等班。可誰知我的數學成績十分差勁,每天那個姓肖的老齡女數學老師一佈置作業就是整整幾個單元的練習題,每天上百號題目,做作業做到十二點多鐘頭都不能睡覺,而且很多奧數題我都不會做。每天早上五點都沒有就要起牀背書,還沒睡五個小時,每天上課提不起精神都打瞌睡,這對一個十二三歲長身體的小女孩來說,是多麼無助的一件事啊!

確實很多數學題都不會做,晚上就拿出去四處問,問姑姑,問叔叔,搞的很累,夜不能寐,食慾不振。還有每天我都是最後一個走的,因爲數學老師要我們全班留下來背書,背數學公式,那些難記的數學公式我笨都背不來,所以留到最後,還要挨罰。晚上背不完,早上罰着站在教室門外背。記得冬天很冷,我依舊站在教室外背書,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啊!特別是我家住在郊區,離城區有三個多小時路程,所以我要步行回家,回到家,已經七八點,做完作業就已經十二點以後了,因爲作業特別多,數學課本一單元就有幾十號練習題,後來才知道那些奧數,許多同學都是在電腦上查的,而我窮盡了腦汁也不如意。

記得有次數學考試,因爲心理素質不好實在太緊張我在抽屜裡摸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能用的筆,旁邊一個女同學看見了好心好意遞給我一支筆,然後被年紀五十來歲的女數學老師肖老師當場抓住,她揪着我的頭髮把我拉出教室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意思是我不僅學習不用功還打擾影響其他同學,後來我那個親戚語文老師看見了問清緣由就到辦公室拿給了我一支筆,可是語文老師那支筆怎麼也寫不了是壞的,我急了確定知道自己是帶了筆的,可能是在抽屜的最裡面或者是在書本里頭,找了一會兒終於我找到了自己的藍色水筆。

好苦啊!這就是我黑暗的童年生活。

我總是在想,這樣的日子何時纔會過去?在學校,我總是低着頭,越來越沉默,覺得腦袋好重好沉,有塊無比大的石頭壓着,城市的同學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根本瞧不起我們農村穿的破破爛爛的孩子,沒有一個朋友願意和我一個農村孩子玩。我覺得我的腦袋就是那個時候被搞垮的,因爲太疲憊,太沉重。

初中,我數學成績居然好了,而且科科成績都是第一,數學奧數還拿過獎,可我依然孤僻,後面身體也開始不好。高中,更是噩夢,在學校寄宿,身體極度崩潰,沒有任何人管,後面我就得病了,精神分裂,嚴重的精神疾病,任何女孩都害怕得的病……

或許我像《惡作劇之吻》裡林依晨演的袁湘琴那麼笨,學習不好,可她在F班多麼自在,沒壓力,確實如此,我們長得很像!至今,我仍記恨那個語文老師親戚爲何把我從農村小學帶到城市小學,讓我如此不適應。好像那個語文老師也有精神方面的病,早年生了一子,也離異了。

這麼多年了依舊記得豔梅老師,你這是要讓一個無辜少女也跟着你忍受精神折磨嗎?

這種壓抑在心中常年無法訴說的感情一旦出口,別人都把你當瘋子,心痛啊!有苦還真不能說出來啊!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傷都可痊癒,不是所有的苦都能傾訴,只能過一年算一年,得過且過吧!且行且珍惜啊!

因爲高考得病。

媽媽說,你學這麼多知識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讀書,那樣還有一個好身體,還可以嫁一個好人。我想是啊,如果我不拼命讀書該有多好,身體沒了,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哎,記得那時候,天天頭痛,眼睛痛,身體僵硬,口中含臭時,高中就不讀了,或許我不會得病。

因爲世界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向成功。

正所謂條條路通羅馬。

想起那數學老師揪着我的頭髮把我拉出教室的時候,我哭得很厲害啊。想起第一次數學考試不及格,被老師在課堂上公開批評,膽怯的我真的很痛心,所以我瘋了,拼命地被老師抓着背啊背啊!

我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長身體的小女孩紙,什麼都不懂得年紀啊!本應該無憂無慮,和小夥伴快快樂樂的輕輕鬆鬆的玩耍。

小學六年級語文數學兩個更年期老師都是殘酷的儈子手,斬殺我的快樂童年。每天一到學校就感覺頭好重啊!呼吸好睏難啊!說一句話都十分艱難啊!從農村到城市生活真難適應!從一無所知到學習成才真不易!

並不是我要多麼怨恨他們,而是他們的嚴厲,及每天給我的壓力讓我夜不能昧,天天頭痛,以至於得重病。還有他們的批評讓我在同學面前擡不起頭。他們給我的財富比起他們給我的病痛,那麼微不足道。還有,不過是小學,有必要讓學習如此深刻,導致學生頭痛嗎?所以我痛恨。最後給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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