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再眨了眨眼,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終於流露出一絲羞澀,因爲沒有想到,戰行川此刻居然和自己睡在了同一張牀上。
生平還是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還躺着一個男人。這種感覺很微妙,但似乎因爲那個人是他,所以,滋味兒尚可,雖然不算好,但也絕對不算差。
“早,柳先生。我現在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是你太正人君子,還是我太缺乏女性魅力?”
刁冉冉歪了歪頭,靠着枕頭,輕笑着發問。
戰行川頓時感到哭笑不得,顯然,她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晨間反應。
他打了個哈欠,故作不解地問道:“什麼?”
雖然已經動了要讓她做自己的女人的想法,但是,戰行川不覺得自己足以禽|獸到,在尚未有定數的時候,就去徹底佔有刁冉冉的身體。
如果想要女人,他有足夠多的渠道,只要肯出錢就可以。比如,在紐約那一次……
只不過,對於戰行川來說,那次的經歷,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污點。堂堂戰氏的太子爺,居然落魄到要花錢找女人。要知道,從他成年之後,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嗷嗷浪|叫着,撲過來找他的。
“沒什麼咯,我去衛生間。謝謝你的收留,昨晚我睡得很香,比在醫院聞着來蘇水的味道,舒服一萬倍。”
說完,刁冉冉一掀被子,就要起身|下牀。
她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昨晚起碼踹了三、四次的被。而且,因爲沒有睡衣,她身上穿的是戰行川的一件白襯衫,整個下襬都撩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肚皮,還有玫粉色的小內|褲。
這樣的畫面,看得戰行川很無奈,也很掙扎。
“先別走。”
沉默了幾秒,他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行動再一次遠比意識更快,下一秒,戰行川一個翻身,飛快地壓到了刁冉冉的身上。當然,他還留有一絲清醒,沒有碰到她受傷的那條腿,也小心地避開了她手臂上的幾處比較嚴重的擦傷。
伸出一根手指,戰行川輕輕地點在刁冉冉的嘴脣上,不許她開口。
“難得我的牀上終於也躺着了一位睡美人,我們聊聊。”
他委婉地告訴她,她是自己帶回家的第一個女人。當然,僅限於這棟公寓。
“真是我的榮幸啊,戰先生。哦不,是柳下惠先生,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你的坐懷不亂,現在也是。”
刁冉冉輕輕推開他的手指,接着扭過了頭,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間臥室。昨晚進來的時候,她太困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牆上的那幅畫給吸引住了,直到現在才掃了一眼其他的陳設。
完全的男性化的臥室,絲毫沒有女性色彩。這一點,似乎有些取悅到了刁冉冉。
起碼,這多少能夠說明,他並沒有經常把女人往回帶的習慣。除非,他請來的家政鐘點工能把“證據”清理得一絲不剩。
戰行川將頭埋在刁冉冉的肩窩,伸出舌尖,細細地舔舐着她小巧瑩白的耳珠,感受到懷裡的女人不住地哆嗦着,他的嘴角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再大膽的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都會緊張,她亦不例外。
她柔|軟的身體像是一株藤蔓一般將他緊緊纏繞,長髮從臉頰兩邊垂下,散落在肩頭,此刻的刁冉冉一張素顏,比實際年齡看起來還要小一些,像是隻有十六七歲的青蔥少女。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就一定會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
被她的髮梢刺得臉上癢癢的,戰行川伸出手來,捋了一撮兒髮絲在掌中把玩,口中慢條斯理地發問。
刁冉冉也模仿着他剛剛的樣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靜靜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就是知道你不會那麼做,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因爲你的心裡早就有了別人……”
他不是至尊寶,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留下的一滴眼淚,她看不到。
但是,刁冉冉也不想自欺欺人,假裝感受不到。
從他昨晚的講述裡,她記住了一個女人的名字,虞幼薇。儘管從未見過面,但只從這個名字裡,她的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柔弱美人的形象,令人既愛又憐。
“你們女人都是喜歡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戰行川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刁冉冉知道,她說的不錯。
她討厭他語氣裡對女人的那種輕蔑,不禁大着膽子,咬了一口戰行川的脖子。
他一愣,只有她纔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就連幼薇都不曾。
在戰行川看來,刁冉冉就像是一頭生氣勃勃的母豹子,身手矯健,又帶着點兒莽撞。而虞幼薇則像是一株沉靜優雅的睡蓮,靜靜地盛開,綻放着她攝人心魂的美麗。
一個是動物,一個是植物,兩者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忍着脖頸上傳來的痛意,戰行川由着刁冉冉發泄着,盡情地隨她的小性子。
“我帶你回來,只是怕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會感到寂寞。”
他的話讓刁冉冉感到無比的好笑,,寂寞?!
只有有錢人才會擁有這玩意兒,它是世上最昂貴的的奢侈品,至於那些苦於奔命的窮人連想都不要想,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想!
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個窮人。
微微一哂,刁冉冉嬌笑出聲,細嫩的手指擦過戰行川胸前的兩點凸|起,惹來他壓抑的低吟。
“怕我寂寞?那你就不寂寞?”
揶揄的聲音響起,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朦朧起來。
戰行川一怔,繼而笑起來,他很少會這樣笑,因爲這樣的笑容纔是發自內心,不是皮笑肉不笑。
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叫人禁不住目眩神迷。
“或許,我們會讓彼此感到不寂寞。”
這樣煽情的話語,簡直讓刁冉冉潸然淚下。
她強迫自己不外泄太多明顯的情緒,低頭吻上他的喉結,漸漸向下,雙手撕開他的襯衫。
刁冉冉動作裡流露出的急切讓身上的男人淡笑出聲,他託高她的腰,輕輕親吻她瑩白高聳的胸,一路來到平坦的小|腹。
她的身上穿着他的襯衫,此刻已經沾染了屬於她的味道,淡淡的香味,不仔細嗅還聞不到。戰行川從來不知道,穿着男式襯衫的女人也可以看起來如此的性感,讓人失控。
“嗯……”
他的溫存讓她輕吟出聲,無比的妖媚迷人,似微醺的迷醉之際,刁冉冉感覺到,自己的腿間正被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