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馬輸了,在自己的主場,能夠容納8萬人的伯納烏球場,輸給西班牙人一個0比2,而我,中獎了,14場比賽全中,只是不知道會拿到多少錢,根據老達的推測應該不少於300萬。
說實話,我並沒有像老達一樣瘋狂,老達是真的瘋狂了,就好像中獎的是他一樣,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喝多了,當然是我認識他以後第一次見他喝多。
第二天我們是到中午纔起來的,我說是不是要拿着彩票去彩票站兌獎。老達說他也不知道,畢竟從來沒中過一等獎,之前幾百塊錢的去彩票站兌是可以的,但這回估計得幾百萬,彩票站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最後我們合計了一下,決定去彩票站問問老彩民的意見。當然,只是探探口風,不能直接說自己中獎了,那樣可能會有麻煩,這年頭,人心隔肚皮。
我們來到彩票站,玩足彩的聊着這兩天的幾場十分詭異的比賽,如今“爆冷”這個詞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詞了,大家都已經麻木了。不過買彩票的熱情卻一下子被點燃了,我看了幾個人填單子,清一色的壓冷門。
還有幾個研究福彩雙色球的,他們只是冷眼旁觀,似乎有點看不起買足彩的人,畢竟雙色球一等獎幾千萬分之一,足彩才幾百萬分之一,且有時候沒有冷門爆出的話,這個機率還會更大一些,那麼這個一等獎的含金量就會大打折扣。
我們找到了一個玩福彩的老大爺,據說他每天都會來這裡計算號碼概率,且中過一次5+1,不得了的。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老大爺,您玩福彩這麼多年,見有中過一等獎的嗎?”
老大爺將快要熄滅的菸頭掐滅道:“我身邊沒有,不過聽說咱們濱海市有過,中了400多萬。”
“呀,還真有啊,那這麼多錢,這彩票站能給兌嗎?”
老大爺白了我一眼道:“一看你小孩就沒見識,那能在這兌嗎?得去省福彩中心去兌。”
“哦,我說的呢,那兌獎都需要辦啥手續啊?”
老大爺扭頭看向我道:“你問這幹啥?你中一等獎了?”
“沒有,我就問問,剛買了足彩,想着萬一中了呢,不知道上哪領錢去。”我打個哈哈道。
老大爺不屑道:“就你啊,我玩了半輩子了,也就才中過一次二等獎,30多萬,那彩票你家做的啊,說中就中?”
“哈哈,跟您開玩笑呢,就是想跟您請教請教,咱不是後生晚輩嘛,不懂就問。”
“這態度是對的,我跟你說哈,別人還真沒那個經驗。我當時啊,中了二等獎,去省城中心兌獎,有人管我要票,我當時就留了個心眼,怕他們給我掉包了。就在票的後面寫了名字。”
“還真有敢掉包的嗎?”
“有啊,多了。我還告訴你啊,你們年輕人現在都玩手機,以爲拿那玩意照個相什麼的就好使了。沒用,人家警察說了,這東西當不了證據。”
“呀,還真是長見識了。”
“學着點吧小夥子,你要是哪天也中了大獎,我今天的話可就幫了你大忙了。”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該打聽的也都打聽完了,我和老達出來,決定買車票去一趟省城。老達擔心我一個人去不安全,破天荒的請了兩天假陪我去,讓我心裡一陣感動。
兌獎的過程很順利,唯一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還要辦一張建設銀行的卡。由於這一期爆冷,一等獎只有兩個人,我可以分到460萬,扣除20%個人所得稅,還剩360多萬。
期間有個人來做採訪,被我拒絕了。工作站的人還問我有沒有向社會福利院捐款的意向。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老達的建議下拒絕了,用老達的話說,要捐款,以後可以自己捐,你現在捐,捐給誰了都不知道。
我們在省城多逗留了一天,錢到賬了,心也放下來,我們在省城逛了逛,買了些好吃的,又逛了一下上京皇宮遺址,看了一場演出。老達還給藺子晴買了禮物。我問他和藺子晴的關係,他輕描淡寫地說道:“ON THE WAY!”
週五,我們返回濱海,我囑咐老達一定幫我保守秘密,中獎這個事要低調,就連藺子晴也不能說。
老達道:“那你得給我封口費。”
“沒問題,先給你拿100萬花花。”
被我這麼一說,老達反倒不好意思了,連忙說:“我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這張彩票裡邊也有你的功勞,我就填了那關鍵的幾場比賽,剩下的不是你填的嗎?”
“那幾場是個看球的都能填對。”
“問題是我平時也不看球,要不是你,那幾場我肯定填錯,所以你就別和我客氣了,等會去銀行,我給你轉100萬。”
“我是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行了,別整那一套一套地了,晚上叫上二哥和小凱,還有你對象她們,上我家吃包餃子!”
“那行,就聽你的。”不過剛要邁步往前走的老達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什麼叫我對象,可別胡說八道啊!”
我笑道:“知道了,ON THE WAY!”
晚上的聚會,是人最多,最齊的一次,第一次來我家的張姝言也很快融入了進來,和錢愛妮她們去打動感遊戲了。只有我和文靜的藺子晴一個擀皮一個包。
男生們藉口不會包,都跑去打97了,不時還發出驚呼聲。
“你看,男人的快樂就是很簡單。”藺子晴一邊捏着餃子皮,一邊笑道。
“女人的快樂也很簡單啊。”我朝錢愛妮她們努努嘴。
“她們?也就是新鮮勁還沒過呢,平時懶得不行的。”
“是嗎?那跟我說說你們寢室的秘聞。”我挑挑眉頭道。
“想知道誰的?錢愛妮的吧,因爲別人你也別想了,都有主了。”藺子晴是輕描淡寫地說,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真分了?”
藺子晴壓低聲音道:“分了,有一陣子了。”
“他倆之前不是挺好的嘛,還是一個高中上來的,照理應該是情比金堅啊!”
“哪有那麼多應該?錢愛妮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是不瞭解她。”藺子晴想了想又道:“算了,不和你說了,畢竟是人家隱私。”
“哦!”既然藺子晴都這麼說,我也不好問的。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投機。”打完了一局遊戲的錢愛妮把遙控器交給了徐嬌嬌,然後來到廚房,一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一邊問道。
“沒啥。”我暗自慶幸,幸虧沒有繼續聊下去,不然讓她聽到了多尷尬啊。於是轉移話題道:“你來幫忙的嗎?”
“我不會,你教我啊。”
“讓子晴教你吧”
錢愛妮瞥了一眼藺子晴道:“不要她教,她包的太醜!”
藺子晴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拆穿她的小心思。
我無奈只好拿起剛剛擀的一個餃子皮,放在手掌心裡拖着,然後盛了一勺餡子道:“你一開始包,還是少盛一點。然後像我這樣,把兩邊的餃子皮對摺起來,再一個一個的捏合。”
錢愛妮照着樣子試驗了一下,但捏出來的樣子真是奇醜無比。“不對,你不要一起捏,從一邊捏,一邊捏三下!”我只好再給她做一遍示範。
“還是不對!”兩遍都沒學會,我心裡腹誹她是真的手很笨的。
“到底怎麼捏啊?”她湊近我一些,低頭仔細看我捏。
“就是這樣,哎呀,又錯了!”我一時情急,直接上手,掰着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捏着餃子皮。
忽然錢愛妮擡起頭來向我眨了眨眼睛,眼神裡滿是戲謔的神情,“我逗你玩的,我早就會包的,哈哈哈!”
我竟然被“調戲”了。假裝不滿地看了一眼錢愛妮,只聽她笑道:“行了,男人別那麼小氣,不就拿你取個樂嘛。”
我無奈對藺子晴抱怨道:“你就知道看戲!”
“我可不就是看戲嘛,哈哈!”兩個女生一起開心地笑着。
餃子下鍋了,徐嬌嬌又幫着拌了個涼菜,就算齊活。女生們喝飲料,男生們喝啤酒,一頓飯下來,賓主皆歡,從此兩個寢室也算是建立了聯誼關係。除了小凱和徐嬌嬌外,感覺老達和藺子晴也可以發展一下的。
日子還是照常地過,老達有了100萬,如今也是“鉅富”了,然而還是經常來我家蹭飯,偶爾會買點肉和蔬菜。我曾嘲笑他竟然能把富翁的日子過得如此清貧,也是沒誰了。
我的生活倒是有些許變化,首先是那個液晶電視,在徐嬌嬌等人的強烈要求下終於被換掉了,換成了一個120寸的投影機,爲了方便她們打動感遊戲。還有就是原本閒置的酒架上,如今也被我擺上了幾瓶好酒,五糧液,木桐紅酒……我自己並不好酒,但擺着看也不錯的。
時間進入11月份,天氣忽然轉涼,第一場雪也不期而至。一天老達說:“要不咱倆考個駕照吧!”
這個建議猶如醍醐灌頂,怎麼把這個事忘了呢。之前是沒有錢,想着就算考下來駕照也沒有車開,就暫時放一放,如今手上有200多萬,買個車開開還不是小事一樁嗎?於是我們就在大學裡報了一個駕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