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我只是物質了一些，但我並不傻。比你有錢的大概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白手起家，創出一番事業的，雖然有錢，也會找個年輕漂亮的做情人，但其實自己也已經是人到中年了。我這個人並不貪心的，你就算物質方面條件差一點，也沒有關係，畢竟你年輕，我在你身上能看到希望；再說第二種，他們自己沒什麼本事，靠父母的二世祖，的確是有錢的。但壞毛病也多，吃喝嫖賭，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攤上事。更何況那樣的人身邊從來不缺美女的，會看上我嗎？即使一時新鮮勁兒，也不長久，最後難免落個悽慘的下場。”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有了更好的女人就拋棄你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賭啊。賭你善良，賭你心軟。你的確是個會心軟的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就算最後你不要我了，我的下場也不會很慘。”她自信地道，“可是我又怎麼會讓自己置於那樣的境地呢？一個女人，被一個善良，心軟的男人拋棄，那一定是她自己的問題，貪心，嫉妒，或者讓男人感到乏味。”
“那天子晴對我說，‘你根本不瞭解錢愛妮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她說的對，我的確不瞭解，你讓我感到震驚。”
“被嚇到了？”
“有點。”
她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就那樣自然地坐在了我的腿上，“現在好點了？”
“現在更糟糕。”
“呵呵，我就喜歡你手足無措的樣子。說吧，你什麼想法？”
“什麼什麼想法？”
“對我有沒有興趣？沒有的話，我可要告辭了！”說着她還在我的腿上來蹭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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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並不是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恰恰相反，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多少有點意亂情迷了，身體的自然也有了反應。
她必然也感受到了我身體的變化，於是笑道：“好了，你已經給出了答案，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談談條件吧。”
“我說過，我這個人呢，不貪心，一個月給我5000塊錢的零花錢就好，如果我表現得好，你想額外多賞我點也沒意見的。至於我們的關係，你喜歡公開呢就公開，喜歡搞地下就地下，我都沒意見的，你說了算。至於說那個方面，除了每個月有幾天不方便的，其他時間隨叫隨到，但事先聲明，只負責你一個人的需求，別弄些亂七八糟的什麼人，我不是伎女。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種人。如果你在那方面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我可以儘量滿足你，只要不過分的。另外生活中如果你不喜歡我粘着你，我就離你遠遠的，不打擾你的生活；要是你喜歡我小鳥依人呢，額，這個不是我性格，但我也可以嘗試着做。怎麼樣？這就是我的條件了，你要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我儘可能的滿足你。”
“一直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沒有想過我會拒絕你嗎？”
“那你要拒絕嗎？”
“對，我不能接受你。”
“是因爲錢？我可以酌情減少一點。”
“不是，是因爲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誰？”
“高中時候的一個女生，她在龍江。”
錢愛妮忽然來了興趣，追問道：“她是個怎樣的女生？”
“她啊，有時候很可愛，有時候又蠻不講理，可是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喜歡她刁蠻任性的樣子。”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啊，有她的照片嗎，我看看。”
“有一張，不過是寫真照，不能給你看的，我答應過她，不給別人看。”
“很大尺度的那種？”
“嗯！”
“她的意思是不讓你給男人看，給女人看怕啥。”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跑進書房，從鎖着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張寫真照片，遞給錢愛妮，“就是這個。”
“嗯，是挺漂亮的！”她忽然擡起頭來對我道：“她是喜歡你的。”
我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錢愛妮笑道：“你還真是傻，這麼私密的照片都送給你了，不是喜歡你？”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忽然道：“她是說過喜歡我，當時表情很嚴肅，不過之後她說她是逗我的。”
“你呀，太不懂女人的心思，她說逗你的，其實那纔是她的心裡話。大傻瓜！”錢愛妮想了想又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親過嗎？”
“沒有，牽手都沒有，我是喜歡她的，但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也從來沒有表白過，關係嗎，在她說更像是男閨蜜。”
“哈哈，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呢，原來是單相思。不過這也並不影響我們的關係啊，你放心大膽的去追她，我沒那麼小心眼，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會成爲你們之間的障礙的。”
“這算什麼？我喜歡一個人，自然要對她一心一意，怎麼可以腳踏兩隻船呢？”
“你想多了，我不是另外的那一條船，充其量就是一個救生圈，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不用的時候完全可以束之高閣。你見過誰天天套個救生圈上街的嗎？”
“那也不行。”我忽然執拗了起來，把錢愛妮從身上推開。
“呵呵，先別急着做決定。”她擡頭看了看錶道：“快10點了，我先去洗個澡，你家這個大浴缸，我早就惦記着呢，你可以慢慢地想，不着急的。”說着她脫去那件我的T恤，徑直走去浴室，還特意地扭了幾下屁股。
我無奈搖了搖頭，開始收拾碗筷，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開投影機，隨便找了個乒乓球比賽看着。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覺乒乓球這個運動很有意思，球過來了，你不想要，然後給一巴掌，打回去了。他也不想要，然後又給一巴掌打回來。最後比誰技高一籌。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想起，打斷了我的思路，拿起來一看，竟是趙依然打來的，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看浴室那邊。最後站起來，走到陽臺外邊接聽了電話。
“喂，周軒，你給我打電話來的？”趙依然的聲音仍是那樣好聽，悅耳。
“嗯，你剛纔幹嘛了，怎麼不接？”
“我和朋友在KTV，太吵了，纔看見。對了，節日快樂了！”她俏皮地道。
“什麼節日？”
“光棍節啊，難道你有女朋友了？”
“沒，沒有……”我的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心想：女朋友倒是沒有，不過只要我願意，今晚倒是可以有個情人。
“嘻嘻！”她輕笑了兩聲道：“先不和你說了，他們叫我呢。”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
“嗯，拜拜！”
我剛掛斷電話，錢愛妮便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披散着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身上只裹了浴巾。她身材高挑，那浴巾又只是我用來遮下身的，所以她裹在身上自然顯得短了些，露出香肩和兩條修長細膩的大白腿，十分誘人。
“誰來的電話？”
“趙依然！”
“那個她？”錢愛妮超那張寫真照片努努嘴道。
“嗯！”
她站在那裡忽然不說話就看着我，半晌道：“我在屋裡等你，如果想要的話，快點，別等我睡着了。”
說着她便鑽進了房間，門沒有關嚴，留了個縫隙。
我則靠在沙發上出神。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遞過去，投影中一場球已經打完，進度條停在那裡沒有自動翻轉下一個視頻。整個屋裡出奇的安靜。
我忽然站起身來，走到臥室的門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半天，我都快睡着了。”錢愛妮慵懶地翻了個身，擺了一個十分誘惑的造型。
“那你睡吧，我是進來拿個被子的。”說完，我快速地打開櫃門，拿了一條薄毯就逃出了房間。
“切！”就在我將房門關上的一剎那，聽見錢愛妮不屑的聲音。
這一宿，我失眠了，不知道錢愛妮睡得好嗎，不過我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男人應該是要能夠承擔責任的，不能只是一時衝動，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我現在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對錢愛妮承擔什麼責任，或者未來會怎麼樣，也不敢保證。
一夜情，終歸只是男人一廂情願，過後的麻煩肯定不少。何況錢愛妮說的很清楚，她要的絕不是一夜情。
腦袋裡想着錢愛妮晚上說的話，又想着趙依然，不知道她是否也喜歡自己呢，就這樣想着，想着，翻來覆去地熬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感覺腦袋有點沉，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門口，聽了聽裡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又敲了敲門，仍沒有聲音。只好推門進去。發現錢愛妮已經不在了，牀鋪整理的乾乾淨淨
牀頭櫃檯燈下面還壓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以後想喝酒，隨時找我，隨叫隨到！”
我長嘆了一口氣，心裡面五味雜陳。但不管怎麼說，昨天的那個夜晚，的確是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