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江秘書和陳然兩人一起看了一眼教育局來的人,看到他們聽到這樣的回覆以後似乎在用筆記錄什麼,黃小培沒敢看,但用餘光感覺到了。
“那就是說這個行知教育你承認你是那裡的老師,但不承認你是那裡的創辦人是嗎?”教育局的人問道。
黃小培點點頭。
陳然聽到後,朝黃小培說道:“哎呀,黃老師啊,你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學校裡三番五次明令禁止在校外參加補習班的啊,你可是我們多年的先進老師啊,是老師們的楷模啊,怎麼會反這麼的錯誤呢,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嘛。”
“陳主任,在校外上補習課確實是我的不對,這件事情我願意檢討,而且最近我也感覺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所以都準備向補習班提出辭職了。”
“哦,是嘛?那辭職信寫了嗎?”
“寫了,但是還沒來得及交上去。”
“那趕緊交上去。”
教育局的人見陳然一直說這些事情,便阻止了他。
“陳主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哦!”
其實陳然也就是想當着教育局人的面證明自己的工作其實做到位了,另外一方面其實是想幫着黃小培。
校外上補習班的事情,其實跟黃小培第一次決定參加補習班說的一樣,雖然學校命令禁止,但是這其實就是個學校裡公開的秘密而已,很多老師都在校外辦學,黃小培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是最早一個,將來也不會是最好一個,可是這事情卻偏偏查到她這裡裡了,那她就是典範。
而陳然主任其實心裡對於老師校外辦學的事情都是有數的,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他自己的孩子一樣在校外參加各種補習課。
現在校外補習變成了屢禁不止的一個風氣,想抓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校外辦學有利有弊,存在既有他的合理性,包括很多家長也是很支持校外補習的,但是也有部分很反對,這就有了衝突,也就會出現投訴這樣個問題了。
教育局的人聽下筆以後,其中一人說道:“這樣吧,江秘書、陳主任,要不還是我們來問吧?”
“哦,好,你們問也好。”
陳然尷尬地回道。
其實他心裡並不樂意的,但沒有辦法,上面來的人,不敢否定,更加怕被說包庇。
只見那人便朝黃小培直接問道:“你認識謝敏嗎?”
黃小培此時心中一驚,心想是不是謝敏也被告發了?
她猶豫了一會。
“認識還是不認識?”對方再問了一遍。
“認識。”黃小培緊張地回道。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她和我是同事關係,謝敏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而且我們現在還搭着一個班,我教數學,她教英語。”
“你跟她關係好嗎?”
“好,挺好的,我們大學還是一個學校的,算是同學。”
“那就是很有很深厚的情誼了?”
“算是吧,她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吧。”
此時教育局的人停了一會,那人朝另外一個人似乎說着什麼,並在本子上指指點點。
之後他又說道:“黃老師,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們教育局接到的家長舉報是舉報謝敏在校外私自開設補習班,並沒有你。”
黃小培聽到這裡以後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然後又看了一眼陳然,陳然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假話,此時也不敢跟黃小培眼神交會,他忙看到另外一邊。
黃小培心裡真是一萬個疑惑啊,她鼓足了勇氣問道:
“那爲什麼......”
“爲什麼找你問話是吧?”
黃小培點點頭。
“因爲我們找到謝敏謝老師調查,她告訴我們的是她確實是在這個補習班上課,但是這個補習班不是她辦的,而是你辦的。”
“啊她怎麼會說是我辦的呢?”
黃小培聽到這個說法簡直是驚呆了。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營業執照也是她提供給我們的,這裡面法人寫的清清楚楚的,是你的名字。”
這時候的黃小培聽到謝敏說是自己的班的,甩鍋甩給了自己,如果剛剛她還想包庇她,現在心中只有怒火了,特別是這個營業執照居然還是謝敏提供的,這是什麼啊?這是直接爲了自己推卸責任直接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小敏怎麼會這麼說呢,這個補習班明明就是她辦的。”黃小培怒氣衝衝地說道。
“可是這營業執照明明白白地寫着你的名字。”
“這個我知道,當時是她跟我說,她的名字辦營業執照不好辦,然後就借了我的。”
“那你就借了?”
“是啊,我當時根本沒多想,她跟我說她的夢想就是辦一所學校,當時她一心想要辦補習班,後來她說自己辦補習班什麼都弄好了,就差一個證件了。”
“然後你拿你的身份證給她辦了?”
“是啊,她當時租房子什麼都弄好了,甚至都開始招生了,我總不可能看着她這樣只差一步就成功而不幫她吧?所以就給她。”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吧。”黃小培說道,“不對,應該是快放暑假的時候,時間很緊,我聽說她沒法辦了,我也是替她着急,所以就給她身份證了。”
“你身份證就這樣給她了?你就不怕她拿着你身份證去辦其他什麼業務嗎?比如貸款什麼的?”
“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根本就沒多想了。”
“身份證就這麼被人拿走了,你心可真大啊。”
另外一個人插了句嘴。
“我們當時關係那麼好,我從未想過別的。”
“就這樣嗎?她就沒有跟你承諾什麼嗎?比如:承諾你是總負責人,她只是給你補習班的員工?”
“那怎麼可能呢,這個補習班所有的投資都是她的出,怎麼可能我是總負責人呢,包括招生,也主要是她在運作,當然前期的時候我是參與了,但是僅限於幫着招生而已。”
“就這些?”教育局的人還是不相信,追問着。
“開始的時候她是有承諾她辦的這個補習班創業困難,我們最先一起的老師會有利潤分紅。”
“那分紅了嗎?”
“分了,大概分了兩次吧。”
“不是每月都分?”
“不是的,她後來說補習班經營特殊,不可能每月分利,後來就分來兩次,其實說起來分紅也不是真正的利益分紅,只是比別的老師多發了一萬塊錢,但是我們確實比其他老師做的事情更多,每週都要值班,其實算起來那兩萬塊錢摺合起來就是算是我們這一年的加班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