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然沉下臉低吼:“你再瞎說我可揍你啦。”
“你最好拿把刀子來把我殺了得啦,然後再去殺了爸媽,省得我們跟着你丟人現眼啦。”氣得拍手打掌,踢完牆壁踹沙發。
李勃然大駭:難道她知道啦?不可能。那個死娘們兒要是想說她也不會找她。再說,自己不是妥協了嗎?難道是米均衡?
“香澤,有話說話別損壞公物,踢壞了是要賠償的。”橫不起來了,假裝過去察看沙發壞沒壞。
“你讓我說啥?說你堂堂的集團總經理被一個臭**給搞了嗎?你不嫌磕磣我還嫌惡心呢!”喊完轉身捂住臉開哭。
李勃然差點跪在地上,扶住沙發他木呆呆地看着李香澤。
李香澤拍打着牆壁,哭喊:“李勃然我恨你,是你殺死了我那個至情至性的大哥。你這個混蛋透頂的傢伙,爲啥要那麼低賤哪?你不知道那個**是專門幹這個的麼?你太不自愛了,你對得起大嫂嗎?你對得起爸媽嗎?你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嗎?你爲啥要屈就於她?憑你的條件要黃花大閨女都手扒拉着挑啊?可你卻偏偏搞了個爛貨,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那個大學生都讓大嫂嫌棄你啦,你看大嫂還理不理你?大嫂啊,我可憐的大嫂,你怎麼這麼不幸啊?被這個缺德的男人傷害了一回又一回,這回你可咋辦哪?……”大哭小叫,捶胸頓足。“李勃然,叫你沒記性,明天大嫂回來我就告訴她。你就等着去死吧。”
“不——。你不能告訴她。”李勃然撲棱一下站了起來,撲過去抓住李香澤。“好妹妹,大哥求你千萬不能說呀,她要是知道了大哥就真的死定啦。”
“你活該活該活該!誰讓你自己作踐自己來着。”使勁甩李勃然的手卻怎麼也甩不去,最後下嘴去咬。
李勃然不鬆手,挺着讓她咬。“你咬吧。等你出夠了氣再聽大哥說說我爲啥要幹這麼不要臉的事好嗎?”
李香澤鬆開口,扭着臉不看他手背上被她咬出的血牙印。“我不聽不聽,拿開你的髒手。”捂住耳朵,甩頭不聽。
李勃然強硬拉開她的雙手,硬讓她聽事情的起因及經過。
李香澤慢慢平靜下來,最後竟然站在了她大哥這邊,沒等李勃然講完她就罵開了。
“你不知道大哥這一個月過得多麼難受!那個娘們兒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死黏着我,我一爽約她就拿你大嫂恐嚇我,我實在害怕。你大嫂要是知道了,貝寧不是沒媽就得沒爸,所以堅決不能讓你大嫂知道。好妹妹你就幫幫大哥,千萬不要對你大嫂說好不好?”
“我不說可以,但你能擋住別人的嘴嗎?”
“那個娘們兒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我不是知道了麼?”
“對了。誰告訴你的?不會是米均衡吧?”
李香澤搖搖頭。“是修苗。你不能怪她,她是替大嫂不公啊!”
李勃然深長嘆了口氣。“怎能怪她?換了我可能比她還尖銳。”
“你給我句痛快話,能不能跟那個爛貨一刀兩斷?”
“你把我當啥人啦,那娘們兒哪一點值得我留戀?若不是她老用紫玉來要挾我我會弔她?”
“好。你記住你的話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吧,我會讓她自動消失。你就安心等着大嫂吧。”
“好妹妹,等解決了這件事你想要啥大哥都會滿足你。”送李香澤出來時李勃然討好地說。
“我啥也不要,只要你履行若言。”咣地帶上門,轉頭看見米均衡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雙眼發直地看着她。她立即沉下臉,聲音不小地啐了口,接着罵;“喪門星。”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米均衡慢慢垂下了頭。
回到飯店,李香澤直接進了經理室。
陸琛正在看一份合約,見她臉色發白地進來忙放下合約過去摸她的額頭。“又不舒服啦?”
點點頭,攤在沙發上,她抑鬱地答:“不舒服極了!”
“不熱呀。那裡不舒服?我陪你上醫院去看看吧?”坐在她旁他邊關切地說。
李香澤拍拍心口。“這裡不舒服。”
“誰惹你啦?不會是我吧?”細看她的微腫的眼泡。“哭過,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呀?”
李香澤不答反問:“你還愛不愛蕭紫玉啦?”
陸琛眼神不悅了,語氣冷淡地說:“你又想咋的?”
李香澤急忙解釋,“別生氣,我不想咋的。我明白,即使咱倆再過一百年,在你心中我永遠排在第二。她那個位置我不想佔,咱們就這麼排着吧。我想說的是,既然她在你心中這麼重要,如果她被人捅了刀子,而且那把刀還插在心上,你該怎麼辦?”
“想聽真話嗎?”陸琛的目光忽然變得炙熱,語氣卻分外冰冷。
“當然。假話你就不要說了。”
“我會不顧一切地救治她,然後再把那個捅刀子的人宰了。”說得平靜,表情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蕭紫玉真是瞎了眼,她拒絕你真是她今生最大的不幸啊!”
“雲山霧罩的,你到底想說啥呀?”看看手錶。“我可約了人去市裡看租的房子呀。”
“放一放。不管啥事通通放下,你得陪我去做一件大事。”
“啥事能比租房子重要?那可是要替咱們賺錢的房子啊!”
“把指甲刀給我,我修修指甲。”端詳修理美觀的指甲。
“不是昨天在美容院修的嘛,咋又要修?”懷疑歸懷疑,還是找到指甲刀遞了過來。
李香澤拿着指甲刀,打量該從那邊開剪。“沒修好,再修修。”說着,咔咔兩下把拇指的指甲兩側斜着剪去一塊,致使本來圓潤的指甲變成了一個尖尖的角。
陸琛看着李香澤一個一個地製造着尖角指甲便用調侃的口吻問:“這是剛剛興起來的款式嗎?”
李香澤十分正經地說:“你現在去打電話給中間人,咱們明天去看房子。”翻看着十根指頭,滿意後才放下指甲刀。
陸琛微微皺了下眉毛。“蕭紫玉真的出事啦?”
“是呀。出事啦。”站起來,“我去吃點飯一會兒好有勁。”
陸琛立刻操起話筒撥號。
李香澤邊向門走邊悲哀地想:誰敢說蕭紫玉不幸福呢!
一輛黑色奔馳駛進夜光小區的入口,七扭八轉後停在了三十四號小樓前面。車門打開,李香澤和陸琛分別自兩邊下來。
小樓外觀很舊,彷彿歷盡滄桑,那一塊塊凸凹的花崗岩堆砌的牆壁不僅沒有顯示出古香古色的韻味,卻反襯出一股荒涼感。樓外沒有圍欄,沙土鋪就的路一直鋪到樓門口的臺階下。
李香澤和陸琛不緊不慢上了臺階。李香澤按門鈴。
一會兒,一箇中年女人推開門,一手握着門把手她打量來人。“你們找誰?”小聲問。
“平繁梅是不是住在這裡?”李香澤盯着女人問。
“是呀。你們找小姐幹啥?”小姐告誡:不認識的人一律不得放進。這對男女臉色不善,是不是來找事的?趕緊關門吧。
李香澤及時用腳擋住門,一手拉門一手把女人薅了出來,點着她的鼻子,用威脅的口吻低低地說:“從現在起,你不僅聾了也瞎了,趁我們還沒有進去你愛上哪就上哪去吧。”說着把一卷錢塞進女人的手裡。
女人心驚肉戰地看着來人,悄悄瞥了眼手裡的鈔票,想着二奶平時對她的刻薄。一側身她下了臺階,一溜兒小跑消失在另一座小樓的後面。
兩個人進了樓門,站在裝飾豪華的客廳裡,李香澤的牙咬得咯嘣嘣響——死**,賤貨!滿大街的男人你不找,單單找上李勃然?算你倒黴了!
“哎——,平二奶,平繁梅,你馬上給我滾下來。”望着紫檀色旋轉樓梯,李香澤衝着二樓大叫。“平繁梅你他媽的聽到沒有?痛快給姑奶奶滾下來。”
“你別喊啦。還是我上去把她拎下來得了。”陸琛不耐煩了,擡腳向樓梯走去。
李香澤趕忙上去攔下陸琛。“你可不能碰那個**,倒了運可咋辦哪?飯店可全都指望你呢!可我一人來吧,你助陣就行。”
陸琛沉着臉在原地徘徊。
“平繁梅臭**,你怎麼還不滾下來?你他媽的是不是想讓姑奶奶上去把你薅下來呀?”
平繁梅躺在牀上,心情不好午飯也沒吃,正在默默詛咒李勃然不接她的電話,突然樓門咣地一下,接着便響起女人的罵聲。她立即火冒三丈——誰吃了豹子膽竟敢跑到她的地盤來撒野?嗖地下了牀,惡狠狠抓過睡袍氣勢洶洶衝出臥室,樓梯僅僅下了一半她便看見一對凶神似的男女怒目看着她。她不由停下腳,可又一想:這是我家,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們。挺了挺脊背,她故作傲然地走下樓梯。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憤怒質問,接着大叫保姆。“保姆,死哪兒去啦?私闖民宅,小心我投訴你們。”
“這是民宅嗎?我看應該是窯子窩吧。”李香澤笑嘻嘻謾罵。
平繁梅臉色一變。“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啦。”
“等你把債還清了,磕頭求我們在這兒我們也不呆呀。”
“還債?開什麼玩笑,本人從來不欠債。你們快給我出去!”
“平二奶真是賤人多忘事呀,你欠了那麼多孽債怎麼會忘記了呢?”慢慢靠上去,臉上掛着譏諷的微笑,背在身後的雙手蓄意待發。“一邊被人包着,一邊又去找男人嫖,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爛貨呢?”
平繁梅不由愣住,接着就火了,指住李香澤尖叫:“你你竟敢說我——。滾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娼妓就是娼妓,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天生的賤貨!”李香澤搖頭晃腦的戲弄。
平繁梅氣得渾身亂抖,指着李香澤大喊:“你,你纔是——”
李香澤突然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雙手拽住平繁梅亂蓬蓬的頭髮用力往地上扯去,左腳掃,右腳踹,轉瞬間,養尊處優的平二奶就被她騎在了胯下,緊接着打、撓、摳、抓、撕、搧等動作如雨點般施展開來。等從驚呆中回過神來的平繁梅發出殺豬似的嚎叫聲時,她那張三天美回容的臉已經沒有好地方啦。
“爛貨**,憑你也想霸住別人的男人?我撕爛你這張騷臉,讓你以後都出不了門。臭**,下賤胚子,你是什麼玩意兒自己不清楚嗎?給人家老婆tian腚都嫌你髒啊!讓你跑臊?讓你發賤?……”“整治”完平繁梅的臉,李香澤又“整治”她的身子。左一腳右一腳把平二奶當球玩了起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裡,平繁梅除了不忘修煉一身的媚功討男人喜歡之外,其它一切都是弱項,肉搏幾乎可以說是小兒科,危難臨頭只會哀號的分兒。
折騰累了,李香澤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欣賞着又哭又叫還呻吟的平繁梅。
“賤貨,就憑你這身臭肉還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啊呸!白日做夢吧你!趁着你那身騷肉還能胡弄日本糟老頭子,你消停地賣吧你。”
看着不成樣子的平繁梅,陸琛有點不忍。“差不多啦,走吧。”
李香澤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又折回來對準平繁梅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平繁梅嗷地一聲,抱着頭滾到一邊。
李香澤鄙視地笑了。“**,你再糾纏下去,下次我就叫上幾個人來用剪子鉸爛你那塊騷肉,讓你躲到陰溝裡也賣不成。還有,你可以報警,我是啥都不怕呀。到了派出所我就把你怎麼樣被包,又怎麼樣一次次找男人一一說出,看看警察是治理我這個守法公民呢還是收拾你這隻害人的渣滓。”
“走吧走吧。這麼噁心的地方再呆一會兒我就得吐啦。”陸琛拽着李香澤大步出了門。